“我记得,那是开元六年春。那时我任职御史台,还是个从五品的侍御史。那年冬天内子病了,一直拖到开春都不好,我怕她就这样走了,每日都求诊问药,一筹莫展。及至后来,竟怀疑是邪崇作祟,不得不求道问佛,出入各大寺庙道场。几日来不思饮食,日渐消瘦,也不知自己身上带病。去了青云观内,请求观主道长相看,却不曾想,晕倒在观内,醒来后,便见到了你。也多亏碰上了你和颦娘,不然我和内子,早就魂归西天了。”
沈绥听他忽的提起往事,心中微微发酸,面上却笑了,道:
“当年世伯您可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对夫人情深义重,羡煞多少痴心女子啊。”
“你这小子,都要成婚的人了,没个正行。”秦臻笑骂她,“你十六岁时的那个模样,真像那花骨朵似的,嫩到了极点,半点没有男子该有的样态。我见你,恍若见了魏晋那时的男子,涂脂抹粉,熏香沐浴。”
“哈哈哈,那您是说,我现在皮肤粗糙了吗?”沈绥乐了。
“谁说你皮肤,我是说你那性子。”秦臻要被她气死了,“那么娇嫩一个娃娃,行止跳脱,也没个章法,心里口里好似含了一团火,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喷出来,灼到别人。现在倒成熟了,人也稳重了。”
“我那时是那样吗?”沈绥嘀咕道。
“你啊,最会装了,表面上嘻嘻哈哈,心里头其实不知在想些什么,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道行还浅。”秦臻气鼓鼓地道。
“是是是,您说的是,晚生班门弄斧,让秦公见笑了。”沈绥立马认怂。
“哼!”秦臻鼻子里哼了一下,内心却叹息一声,现在的沈绥却已经让他看不透了。
沈绥吃完了午食,也写完了表文,吹干墨迹,撤走餐盘,她敛衽起身。
秦臻走到她面前,替她正了正官帽,道:“今夜早点休息,明日有个好状态,将新娘子迎进门。到时候,我去吃你喜酒。”
沈绥郑重点头,鼻间隐隐发酸。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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