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环抿了抿唇,嗫嚅了片刻。李瑾月见她欲言又止,便道:
“有什么就问,何必支支吾吾?”
杨玉环顿了顿,问道:“公主,您……和张姐姐,是真的吗?”
李瑾月面上闪过一瞬的尴尬,随后苦笑道: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再谈,已经没有意义。”
杨玉环望着她侧脸片刻,垂首不语。
***
是夜,归雁驿客房,张若菡点了油灯,在灯下看经。无涯打了热水来,倒入大木桶,道:
“三娘,您沐浴吧,这天热,身上汗出个不停。”
“嗯,我省得,你去吧,我自己来。”张若菡头也不回地道,清冷的声线,仿若回归了从前沈绥尚未归来的时候。
无涯无声地叹息,瞧着三娘清瘦的背影,鼻头耸动两下,硬是将泪水憋回去,悄悄带门出去。
张若菡缓缓放下手中一个字也未看进去的经书,决定今日抄一篇经算作课业。铺了纸,抬手研磨。忽然赤糸握着她的手研磨的景象在眼前浮现,她手一顿,双唇颤了一下。然后继续研磨。
磨好墨,提笔蘸墨,她悬腕于纸,开始抄经。可是那些熟悉的经文,却如流水般,无法在脑海中停顿。那一夜,赤糸与她翻看了一师尊笔记的景象再一次浮现在她面前。在看到了一师尊与安娜依共食油茶那一段时,赤糸忍不住干呕出声,她那痛苦的模样,是张若菡见所未见的,张若菡心若刀绞。张若菡又何尝不觉恐怖,哪怕回忆起来,都面色煞白。那本笔记,赤糸就这样留给了她,未再去翻看。张若菡将笔记藏了起来,亦不敢去触碰。
那夜,赤糸从她身边恐慌而逃,张若菡知道的,赤糸从来都不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这世上也没有这样的人。幼年时的惨剧,是她毕生的噩梦。她父亲的死,母亲的死,那场大火,是纠缠她不放的梦魇。而如今这个梦魇变得愈发恐怖,几乎要超过她能承受的范围。她的恐惧,张若菡感同身受。
因而张若菡明白,她为什么要躲着自己。自己是了一的弟子,而了一……吃下了让她难以承受的东西。因而沈绥哪怕只是望见张若菡,就会不自觉的在脑内回想那恐怖的场景。她承受不了,所以她要躲着自己。
躲着吧,躲着也好。张若菡心想。
师尊毕生向善,却得不到好结果。她承受的所有苦难,都非她所愿,乃是他人强加。张若菡有多么的后悔那日,她弹奏《广陵散》攻击师尊,那竟然成了她和师尊的最后一面。自己怀疑了她,自己不相信她,师尊该有多么的伤心。每每想到此处,懊悔、悲痛都会让张若菡难以自持地落泪。
可是,那日赤糸就在现场,那么多人都在现场,为什么师尊还是死了,难道所有人都没有办法从安娜依手中救下师尊吗?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去想,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她深受师尊之恩,没有了一大师,就没有现在的张若菡。可是,她救不了她,她是多么的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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