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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风缱盯着她眼底的乌青问，“你怎么了?”

这期间风缱也给何慧打过电话，可她都没有接听，她知道何慧的情况不大好，但具体到什么程度，并不了解。

因为有娟儿在，何慧摇了摇头，黯然：“风缱，出去遛弯吗?”

本来这个时候，萧风缱想要再背一背书的，可看何慧这落寞的样子，她也不忍心，点了点头，她换了一件外套跟着何慧出门了。

皓月当空，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味道，本该是不错的夜晚，可何慧一直低着头的样子让萧风缱的心连带着揪住了。

何慧不说话，萧风缱便也不问，她陪着她一圈一圈的在操场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不知过了多久。

何慧缓缓的抬起头，她眼中曾经的神采仿佛被凝固了一般：“风缱，我坚持不下去了。”

这颤抖的声音，在夜晚格外的让人心疼。

萧风缱抿了抿唇。

何慧低着头，努力控制着不让眼泪流下来，“为什么我一直这么努力，她却从不看我一眼呢?我好累，风缱，我真的好累。”

萧风缱握住何慧冰凉的手，她想安慰，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何慧吸了吸鼻子，“我喜欢她四年了，就算是榆木疙瘩也开窍了不是么?可她就要那么狠心的伤害我。她……明明是对我有感觉的……有感觉的……”

像是着了魔一样，何慧喃喃低语，她现在又多难过，爱的就有多深。

当初就是那样喜欢上了她的洒脱与妩媚，可现在她又痕迹了张慧的洒脱与妩媚。

四年……

是啊，她们才刚刚十八岁。

四年的时间，的确算是很长。

何慧低着头默默的点了一会儿眼泪，有风吹过，吹起她的长发，她擦干净眼泪，缓缓的说：“这是我最后一次为她流泪。”

萧风缱的心“咯噔”了一下。

何慧的眼里都是决绝，“我受够了……”

又是一阵子的伤心与悲恸。

不知过了多久，天地都被黑色笼罩，何慧抬起头看着萧风缱，“风缱，你呢，还要坚持吗?”

萧风缱几乎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坚持?

并不是坚持，喜欢苏秦，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何慧看着萧风缱，她的人跟大一来的时候已经有很大的不同，眉目间的那一份恬淡像极了苏秦，而如今她穿了白色的长裙，月色之下，容色晶莹如玉，犹如仙子般让人拔不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