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始终坚信,无论是谁,只要破罐子破摔起来,总有一种生机勃勃的美丽。
但我不能跑。
我太胖了。
跑起来像个河豚。
我只是有特殊的技巧:
预备!脚跟内扒→右脚抬起→右脚落下→抖上一抖→脚跟外扒→左脚抬起→左脚落下→抖上一抖→脚跟内扒→右脚抬起
循环往复。
嘴上哼着:爱恋没经验,今天初发现,遥遥共他见一面,那份快乐太新鲜……
手上我还打着响指数拍子。
如此一来,我就显得很精神抖擞,甚至俏皮,但又一点儿都不夸张了。
我是多可爱的姑娘啊。
又走了两站路,我实在累得不行----活力的阈值,已经爆炸了。
所以我停下来,弓腰坐到了路边的公交站牌下面。
站牌的背后是一条肮脏的河,河面飘着垃圾,河水很死,像放凉了的骨头汤。
它同它面前这条街道完全不一样。
街道此时虽静,却会在恰当的时间为人们苏醒,然后车水马龙,熙熙攘攘。而它,一条肮脏又沉默的小河,寄身在人类的城市,就必然要接受城市赋予它的命运,无声地死亡,被人嫌弃,被人遗忘。
像我一样。
一条毫不起眼的小河,置身络绎的街道,被无数得天独厚的繁华拥簇,如何存活?
甚至不配拥有一个名字。
脏脏的小河先生,我叫马小云,字小胖,号xxxl,我今年二十五岁,家在七雾里花岸街037号星辰大厦1134。
如果你寂寞,可以托雨水稍信给我。
脏脏的小河先生,你不用落寞,其实我的家里也很乱的。
墙角的衣服堆下面没准儿埋着上上周就开始找不见的那本《独异志》。厕所、厨房和客厅的地砖上到处散落着便签条、笔记本,和许多看到一半而扣住的书。鲜花躺在冰箱里,碗槽里是吹风机……
但好在,我常常收拾。
其实我蛮享受这种乐趣的。用它们的时候随心所欲,任由它们没有章法,乱得郁郁葱葱。等到某日兴致来了,但多数时候都是连我自己也看不下去了,我再一件件归置到位。
假如生活让你收拾房间,你就收拾生活。
可惜了,你没有这样的机会。
脏脏的小河先生,公元二零一七年的城市生活便捷得你难以想象。几乎任何东西都可以在网上买到。我动动手指,送货员就会把我买的东西送过来了。
按我所说,他们把东西放在我房门斜对面的电房门口,我一直在门内静静听着,然后,在他们离开约五分钟后,我用撑衣杆把东西钩进房间。
你大概也会觉得我怪异。
管得着么?我还觉得你怪异嘞。
脏脏的小河先生,两年前的一天,我出门扔垃圾,大概是忘记关门了,回来后,我猛然发现,我的东西被人动过了----稿纸明明是叠好放在书桌的左上角的,仙人掌的刺也不会散落得满窗台都是,还有钥匙、铅笔……全都不在原来的位置。
早前看电影,说城市里有这么一群人,他们偷偷地观察你,跟踪你,然后趁你不注意,他们溜进你的房子,躲藏起来,和你一起生活,分享你的一切,而你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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