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
如果我和林熙明还想讨个清静,在乱世中为活而活,只能寻个无人的山林隐居,这倒不是不好,恰恰相反,这也正是我梦中想要的恬静闲适的生活----只是,这种生活应该是在国泰民安之后。
说白了,我舍不得那还未编完的科普书,舍不得那群似孟春新绿般郁郁葱葱的学生,我仍旧想用自己的绵薄之力,引导他们在这个乱世中野蛮生长。
不过这都是我自己的想法,若是与常维国想要的情报相比,我情愿受到心爱学子的指指点点,昔日同窗的不甚理解,或是贩夫走卒的无情嘲弄。
只是林熙明……怕是不忍的。
“维华”,林熙明为我重新斟了杯热茶,“你与我不同,我当教授,更多是想离你近些,而你,是真的把传道受业、教书育人作了自己的理想”,他的手指不自知地蜷了蜷,“我还记得你方到长沙不久的时候,浑噩颓然的样子,我不知该如何帮你,只好日夜陪着你,也庆幸你最后找到了自己的目的……我又,我又如何能看着你再失去它。”
我沉默着,揭了茶盖一点点嘬着只有碎梗的茶水。
“一定有办法的”,他颔首皱眉,“要不……要不就说是我以你的病情相逼,定要你从我。”
我一口茶呛着,赶忙放下手中茶杯怕摔着,连着咳嗽数十声。林熙明连忙拍着我的后背,帮我顺气。
我简直要被他气笑了,“熙明,你什么时候和维国一般脑子不好使了,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办法也能想出来!”
最令我生气的是,他的神情告诉我,他是真的在思考这个办法的可行性。
是的,我是真的不能放下那群求知若渴的孩子们,但是这不代表我就能这么轻易的为了自己放下他,他未免太轻贱自己。
我伸手捂住他还想说什么的嘴,“够了熙明,不可能,我不可能拿你当挡箭牌使的。”
林熙明的眼中一时间难以辨认出确切的情绪,像是杂揉着欣喜慰藉悲伤或是叹息,我分辨不清。我看见他最终是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说道,“维华,我觉得我们忘记了一件事,他是怎么知道我们的关系的?”
我听了微微一愣,旋即也觉得不对。那场大火在我十六岁的时候将我和父母烧得天人两隔,也将常维国赶出了我的生活。而我和林熙明在一起,是在他回国后,也就是我二十二岁的时候。
二十二岁时,常维国早就不知亡命何方,那里得知我和林熙明相爱的消息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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