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风嘿嘿傻笑:“榔头没事,这小子硬实着呢。”嘴上说,倒也放开手。封玉树从池子里跳出来,上牙打下牙,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冷的。郎泽宁问:“你没事吧,春风过分了啊。”封玉树明知道他们仨一伙,哪还敢得罪,连忙说:“没事没事。”缩着脖子回寝室。
徐春风笑:“瞧他那样儿。”郎泽宁看他光着身子遛鸟还一脸得意的德行,心里无名火一拱一拱的,狠狠瞪徐春风一眼,说:“快去穿衣服,没心没肺的玩意。”也不等他回答,转身走了。
郎泽宁从来没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倒让徐春风一愣,对许山岚眨巴眨巴眼睛,疑惑地问:“他没事吧?吃枪药了?”
许山岚抿嘴一笑,也眨巴眨巴眼睛,说:“你和他比我熟啊。他有没有事,你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啊,倒也是。”徐春风点点头,想了一阵,无奈地叹口气,“男人嘛,每个月总会有那么几天。”一勾许山岚脖子,“走吧,哥们。”
郎泽宁趁着所有人都忙活完了,到水房匆匆冲个凉。爬上床翻来覆去睡不着,满眼都是徐春风晃来晃去的小屁股。他妈的,郎泽宁拿枕巾自助了一下,算彻底踏实了。可也更睡不着,皱着眉头想,自己对徐春风,不会……吧。那比知道自己是个gay还要灾难,不行,我得离他远点。
说要离远点,哪有这么容易?有句话说得好,爱上一个人,不是因为你从他那里得到了多少,而是因为你为他付出了多少。付出的越多,就会越重视这份感情。
再说了,俩人都在一个寝室,还是上下铺,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前还在一起腻腻歪歪,说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郎泽宁做不出来呀。最多也就是尽早出门,尽晚回寝而已,熄灯前多多少少也得聊上几句。
他想躲着徐春风,奈何徐春风自己往他眼前蹦,这叫什么,这叫猿粪啊。
这天郎泽宁去三好街写字楼发某银行的信用卡,骑着自行车往回赶。路过展览馆,正看见徐春风傻愣愣站在立交桥旁边,茫然地望着街上人来人往。两手拿着一张大白纸,竖在胸前,上面两个黑色大字:家教。这形象太有喜感,插根草标完全可以卖身。
正是七月上旬,虽然还没到最热的时候,但下午两三点钟也够晒的慌了。小破孩穿着个半袖,满脑袋汗,看样子已经站了很长时间。
郎泽宁推车子走过去:“哎,你干吗呢?”徐春风看见他眼睛一亮,嘿嘿乐了:“榔头,你干吗去啦?”
“我去发点信用卡,你要做家教?”
“啊。我老乡跟我说的,这活好,一小时10元,比在麦当劳赚得多,还能积累经验。”
正说着,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他们面前,后车门摇下车窗,一个女的问:“哎,你教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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