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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冷风带走了车里浓郁的猫薄荷香，也给秦卿燃烧的大脑降了温。终于恢复神智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坐在袁闻语的大腿上。

袁闻语衣衫不整，不止上衣内搭被扯得皱巴巴的，连裤子拉链都被扯开了。

于是猫也懵了。

他傻了一会儿后连滚带爬从袁闻语身上下到了座位上，紧紧贴在了另一侧窗口，惊慌失措。看那模样，倒更像是被非礼的那一个。

“我就知道，”坐在前面的秦缘抬着手试图挡住猎猎寒风，侧着头解释道，“师兄，卿卿是不是没和你提过呀，他能闻到你身上一股奇怪的味道……”

袁闻语侧着身子面红耳赤拉拉链，拉完下身拉上身，上衣外套拉链一直拉到了下巴：“提是提过，不过……”

“他闻到这味道脑子就不清楚了，”秦缘说着看向秦卿，“卿卿是不是这样?”

秦卿羞愤欲死，抱着脑袋：“对不起……”

“不是觉得难闻吗?”袁闻语皱眉。

秦卿小幅度摇了摇头：“很好闻的啊。”

他说完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袁闻语，却见对方若有所思，表情却实在不像是在高兴的样子。

“我这扇能不能关了?”曲越突然插嘴，“没法开车了。”

同样坐在前座，他不能遮不能挡不能闭眼，被吹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实在是个巨大的安全隐患。

“没事的，”秦卿赶紧开口，“你们都关了吧，我这样就好了!”

他闭着眼把脸对着窗外，最后几个字几乎被风淹没。

只露一张脸不探脑袋，虽然没什么危险但肯定不好受。但秦卿真的不敢再给众人添麻烦了。

作为一只千年猫妖，先是贪吃被拐，接着被困无法出逃，还要袁闻语这样一个普通人冒着危险来救他。他对现今人类社会的规则一知半解，但也知道袁闻语今天的行为后果可能会十分严重。可在这样的前提下，自己居然还不停拖后腿，让大家为难。

多不讨人喜欢呀。

他越想越难受，甚至开始担心袁闻语会不会就此对他失望，再也不和他好了。

车里气氛还残留些许尴尬，一时没人开口，只有秦卿的位置传来呼呼风声。

他纠结了一会儿，又屏住呼吸偷偷往回看了一眼，发现袁闻语果然皱着眉头看着自己一副挺郁闷的模样。

秦卿顿时慌得不行，赶紧又回头看向了窗外。这一次忘了闭眼，顿时被冷风吹得快要掉下眼泪来。

但在鼻尖被吹得通红，脑袋也跟着微微犯痛的同时，手上突然传来了一阵温暖的触感。

袁闻语捉住了他的手。见他没有动弹，又悄悄调整了动作，把手指插进了他的指缝间，然后握紧了。

秦卿又回头瞥了一眼，却见袁闻语还是一脸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