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与鸣对机会的敏感,宛如一条饿了三天的狗嗅到了街转角一盘香喷喷的肉骨头。
他出了冯局长家,就再也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
他对韦守中许婚侯英廷之事一直耿耿于怀。他和侯英廷差不多同时为韦守中效力,要说功劳,他经常冲锋在前,付出更多。韦守中看上去对二人一视同仁,可能因他年纪大些,他的官职也略强过侯英廷。但去年,侯英廷突然获朝廷批准,去日本进修,他已经嗅出不对劲。到那天的晚宴上,韦守中透露要收侯英廷为东床快婿,他心中的天秤彻底歪了。
本来男婚女嫁,他无从干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同僚抢走一块大肥肉,高飞远去。但冯嘉锡今日一席话,又别开生面。
赖与鸣想:“韦大人未必真有意将独生女儿嫁给侯英廷。即便他当真,他家里人和小姐本人也未必乐意。看来这事尚有转圜余地。我得想法子,把它给搅黄了。”
赖与鸣像吃了兴奋剂的狗一样在车上坐立难安。他定定心,想:“我还是先去侯英廷处打探下。这小子骄傲得紧,他要知道大人不是真心将女儿嫁给他,没准一怒之下,会主动退出,甚至马上另娶她人呢。”
赖与鸣马上吩咐车夫,转道去侯英廷家。
侯英廷自己家在南宁,在桂林只是暂住。他借的院落在七星岩附近,赖与鸣颇费了番功夫才找到。
车还没到门前,赖与鸣眼尖,看到车窗外一匹马风一般掠过,马上人相貌好似韦景煊。
赖与鸣让车夫追上去。
韦景煊的马停在侯英廷家门前,赖与鸣下车时,他已向门公通报完毕,门公正要领他进去。
赖与鸣赶上几步,笑着招呼说:“这不是景煊吗?这么巧,你也来找英廷?”
韦景煊上下看看他,说:“赖叔叔吗?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找侯统领,麻烦你为我做个见证。”
赖与鸣好奇得了不得,表面却还是淡淡的:“好说,好说。”
侯英廷并不在家,韦景煊和赖与鸣被带进大客厅等他。
韦景煊,其实是韦春龄,她喝了口茶,抬头,从菱形窗外望出去,看到手指状起伏的崔嵬青山和长濑湍流。窗边墙上涂抹了几笔山水和两只鵷鸟,一时竟分不清墙上画是景,窗内景是画?韦春龄看得入迷,心想:“这个人倒会选地方住。”
赖与鸣借喝茶的功夫偷看了韦春龄几眼,想:“怪道都说韦大人的女儿好看,这韦景煊要是个女孩子,的确是有几分倾城之姿。韦小姐现在还小,再过几年,想必更佳。”想到此处,他更加妒恨侯英廷了。
侯英廷没让他们久等,一杯茶不到时间,就回来了。
他同时看到韦春龄和赖与鸣,有点意外。他随便招呼了下赖与鸣,然后笑问韦春龄:“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上次过后,我便一直琢磨着请你喝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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