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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开丞把手机拿远了一些：“不是，我可能……被感动到了吧。”

萧景芝为他做了太多的事。有时候他问自己，对他最好的人是谁，他竟然会在赵天晟和萧景芝这两个人中间摇摆一下。

赵天晟还让他伤过心，流过泪，萧景芝却一直在保护他。作为姐姐，她做得太多了。

许开丞这么一公开，廖东手里的把柄也就不复存在，萧景芝可以毫无顾虑地去反击了。

尽管一番折腾下来，冰火损失惨重，但好歹这个集团的内核还在。廖东终于和萧景芝两个人坐下来，各带一名律师，商量离婚和财产分割的问题。

双方的态度都还算良好，只是廖东脸色有些灰败。他没想到许开丞会为了萧景芝做到这个程度，更没想到萧景芝竟然还要跟他抢孩子的抚养权。

“跟着你这种冷冰冰的人，孩子会有什么好脾性?”廖东说。

萧景芝缓缓地说道：“我是她母亲。”

“那就等着看吧。”廖东皮笑肉不笑。

过年真是没什么意思。林初霁连大年三十那天都在整理自己的小笔记本，直到老爸把枕头砸她头上，她才想起出去帮忙贴春联。

姥姥和奶奶在厨房忙碌。春联贴了一半，听到有人敲门，林初霁连蹦带跳地跑过去，还在纳闷儿谁会来呢，一看竟然是沈必清。

林初霁反应了一下，瞥了一眼厨房里有说有笑的两位老人，然后低声跟她爸说：“爸，是……我妈。”

林硕瞪圆了眼睛。林初霁那双一惊讶就瞪得溜圆的狗狗眼就是随了爸爸。

“怎么办?”林硕也有些无措。

沈必清自从走出这个家门，就再也没回来过了。她为了一个女人离婚，这事儿连姥姥都没原谅她，母女俩因此闹翻。姥姥一个人在乡下，还都是林硕在照顾。

林初霁咽了口口水。要是让沈必清进来，二老的血压也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

门铃还是固执地响个不停，奶奶终于注意到了，从厨房出来看了瞪着眼睛的父女俩一眼，一边唠叨一边开了门。

林初霁想阻止已经来不及，奶奶的身姿非常矫健，不愧是有五年广场舞经验的老人。

沈必清站在门口，一看是奶奶开门有些愣住了，随即说：“妈……”

林初霁赶紧扑过去扶住了奶奶。奶奶果然脸色不太好看，但看到孙女担心的样子，还是强压心头怒火，铁青着脸说道：“你怎么来了?”

“我……”沈必清看着林奶奶的脸色，嘴边那句“我回来和你们过年”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年都是她太过任性自私，才造成今天这种局面。

林初霁最怕尴尬了。不是怕自己尴尬，而是怕别人尴尬。沈必清拎了一大堆东西站在门口，在林初霁看来就尴尬得很。

“先把东西放进来吧。”林初霁“自作主张”地接过沈必清手里的东西，奶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