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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肆地大笑，笑得眼泪又飙出来了。齐秋琅知道楚清歌很强，她一直是她仰望的存在，可是她自己也不弱，刨除感情两人真的动手的话还不一定谁会输。

她在逼楚清歌动手。

被两人夹在中间犹如夹心面包中的蔬菜的曲岚越很方，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的小孩子既视感真的让人心焦：“师姐，齐姑娘，你们先冷静下来好不好?妖军都看着咱们三个呢。”要是这俩人现在打起来谁最开心?肯定是妖族人了，她们巴不得自己的敌人内讧呢。

齐秋琅看也不看她，直接吼道：“闭嘴!”

齐秋琅只要见到曲岚越，雷打不断的就是喜欢挖苦她，曲岚越早就习惯了，她本想像之前一样无视掉，可是现在的楚清歌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她用嗜血的眸子紧盯着齐秋琅，然后把曲岚越从怀里推开，右手一挥，竟是把从没在曲岚越面前亮过相的本命灵剑给召唤了出来。

“闭嘴的是你才对!”

楚清歌挽了一个剑花就朝齐秋琅刺了过去。她执着剑的手很稳，可是指尖都失去了血色，因为她很用力地握紧了剑。

“想杀了我?哈!杀了我又有何用?曲岚越根本就没说过她喜欢你!”从方才曲岚越在楚清歌怀里小幅度挣扎从而推断的齐秋琅大胆说出了她的设想，没想到真的被她猜中了，她突然觉得她们两个人很讽刺。

“我说你闭嘴啊!”

剑尖泛着冷冷的光芒，犹如楚清歌此刻的眼神。齐秋琅脚尖点地飞速后退中，在快要退出符文仙灵罩下的结界时她一蹬地面，便朝天上飞去。楚清歌半分犹豫也无，她跟着齐秋琅也飞身上去，誓必要在齐秋琅身上戳个大口子。

前头曾说过楚清歌剑术极高，她的娘亲乃是三界惊才绝艳的剑术大家，师傅花眠的剑术亦是世间难有敌手，而三师叔华倩的名号也是响彻仙华，大师叔画轩的剑术稳扎稳打，虽弱于师妹几人，可能当上万剑宗宗主的人剑术又能差到哪里去。楚清歌本身又有天赋，集合了多人经验的她的剑术已经登入了其他人难以企及的境界。尤其是她现在还被齐秋琅刻意激怒了，楚清歌很可能就失去冷静刺死齐秋琅。

盛怒之下的楚清歌发须根根飞扬，袖袍猎猎，她没有手下留情，她是真的很想把这个把她心底深处压着的恐慌给勾出来的人给杀了。两个人的动作已经快到了用肉眼无法看清的速度，就连曲岚越也只看到了她们二人的残影。外人看齐秋琅躲得轻松，可她知道自己已经快到了极限。她的血脉乃是神族，可就算如此，她也没有胜算。

楚清歌是真的强。

不过几息间就有了败相。齐秋琅挥舞着手中铃铛来阻挡从各个角落冒出来的剑尖，然而百密终有一疏，在她一晃神时楚清歌犹如夺命妖姬一般顶住了她脖间的大动脉。齐秋琅连忙抬手格挡，剑尖刺过铃铛的瞬间仍旧往前方进击――

齐秋琅却笑了，她神色轻松的说：“黄泉路上有曲岚越与我做伴，我会更加开心的。”

齐秋琅的脖子上已经冒出来了一滴血珠，楚清歌却明白了她的话。她没有再往前，可也没把剑抽出来，持着剑回头就去看师妹，师妹的脖子上也同样露出了一点红色。

曲岚越见楚清歌终于回头看她了，便喊道：“师姐!你冷静下来!齐姑娘是在故意激怒你!她想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