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能做点什么？”小冰想积极一点，大家都在忙，只有她闲着，怪过意不去的。
“也没什么事了……噢，还有个事。”领导从地上的大纸箱子里，拎出一只身体被掏空的毛绒熊。“那你年会那天，就负责这个吧，穿着它，站在红毯边上，等入场嘉宾签名的时候，帮着递递笔。”
下班后，小冰直奔医院，在医院里熬了一个通宵。
姥姥的病情确诊了，是肌肉萎缩，后期严重的话，自己走路吃饭都是问题，需要有人全天陪护，病人自己也会痛苦不堪。
治疗药物是一种从人体中提炼出的新型药，临床应用不广泛，存在一些未知风险，所以用药前需要做测试，跟打青霉素前需要做皮试是一个道理。
姥姥需要打一袋点滴，观察之后的身体反应。
夜里，小冰一直守在病床前，隔一个小时帮姥姥测一次体温，姥姥没出现什么不良反应，睡得很好，小冰却一夜没敢合眼。
袁朗一大早也赶到了医院，一直戴着口罩不肯摘，说自己感冒了，怕传染给姥姥，至于眉骨处为何贴着纱布，他说是抓犯人的时候不小心弄得。
袁朗陪着小冰，来到主治医生办公室。
医生再次开门见山地说道，“到现在为止，这个病还没什么特效药，这个药也没办法保证痊愈，你们确定要继续用药？”
“但是用药就比不用好，用了就有恢复的可能，对不对？”小冰再次反问道，渴望医生这次能给她一个肯定的答复。
见小冰有点一根筋，医生婉转地提醒道——
如果经济条件允许，可以尝试一下，但是药效因人而异。
如果经济状况不允许，建议直接出院回家，毕竟老人已经八十多岁了，再长出新的肌肉来，也不太不可能。
“姥姥做了测试，没出现您说的胸闷、呼吸困难等不良反应，是不是可以继续用药了？治疗费用是多少？”
医生的话对小冰完全不起作用，她无法想象，那么要强的姥姥，连吃饭都需要人喂，连上厕所都需要人帮忙的时候，姥姥会多么无助、多么崩溃。
“一个疗程两万，可以先用三个疗程，看看效果。”医生回道。
一听到“万”这个人民币单位，小冰就绝望了。
几千块钱还可以想想办法，几万块……但她不想立即回绝，回绝就意味着要立刻送姥姥回老家，任由姥姥的病情“自生自灭”，她还抱有一线希望，万一自己突然灵光乍现，找到了挣钱的法子呢。
“我可以考虑一下吗？”小冰小声问道。
“不用考虑了，尽快安排用药吧，三个疗程的。”袁朗斩钉截铁地说道，“我们一会儿就去把钱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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