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宋春用力地咳嗽两声，以便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她说，“二妞，还想不想睡炕头了，要想的话，你过去，我起来。”
“当然想，那我过去等你。”二妞赶忙说，她没有再跟宋春开玩笑，怕老实的小猎户害羞，一会儿又不肯跟自己睡一头了。
宋春在二妞挪到炕头后，坐了起来，她摸着从炕柜上找到了火柴。
拿出一根来擦亮，点亮了床头的油灯。
昏黄的油灯亮起来，照亮了炕前这一块地方。
宋春看见二妞坐在炕头，两只手抱着腿，头放在膝盖上盯着自己看。
这是二妞跟她亲热之后，宋春第一次看清楚她的脸，一看之下，竟然有点儿不好意思。
撇开眼，宋春去把炕桌上的碗筷收捡起来，端去灶上。
借着油灯微弱灯光，宋春洗碗刷锅，接着从铜水壶里倒了热水到木盆子里，伸手试了试水温，往里加了点儿凉水。
宋春招呼坐在炕上看自己干活的二妞：“二妞，过来洗脸洗脚了。”
二妞“嗯”一声，麻溜地下炕，套上宋春今天才给她的新棉鞋走过来了。
宋春拧了帕子给她擦脸，又用剩下的水洗脸。
洗完脸，她拿出来两只牙刷，递给二妞一只，并且说：“二妞，这是今天新买的擦牙的牙刷，我教你怎么用。”
二妞接过来，看宋春用牙刷蘸了粗盐擦牙漱口，她也学着宋春的样子擦了牙。
擦完牙，两人洗脚。
木桶里的水烫得刚好，二妞把脚放在宋春的脚背上调皮地搓着。
这次，宋春没有象上次那样受惊地弹起来，她唇边噙着笑，把脚稍微抬起，脚趾竖起，去抠二妞的脚板心。
二妞咯咯笑，把脚抬起，说：“好痒啊，春子，你使坏。”
话虽如此说，可她很快就把脚放下，逗着宋春再去抠她的脚板心。
两人洗个脚，都不安分，笑闹了一阵儿。
这么一闹，宋春跟二妞又恢复了往常轻松相处的模式。
洗完脚，宋春去铺炕，两个枕头依然并在一起，二妞跟宋春两人一人一床被子睡在炕头，宋春睡外边，二妞睡里面。
二妞一躺下去就对宋春说：“春子，别忙着吹灯睡觉，我还不想睡，咱们在被窝里躺着唠唠呗。”
宋春：“好，你想说什么呢?”
本以为二妞会说明天吃什么，或是让自己讲一讲好吃的菜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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