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易昀突然意识到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她却还没对颜文清有过一次正式的好好表白。她没有对她说过:做我女朋友吧!她也没有跟她讲过,她为什么喜欢她。她们尽管有过无数次肌肤相亲,却似乎从来没有开诚布公地讲过彼此的心事。难道她们的关系只是停留在肉体层面的吸引?还是因为太多的话,彼此都有难言之隐,以至于现在更没办法开口说起?
颜文清让易昀和她一起等到一切尘埃落定,这和李恩泽承诺给她的时间一致。易昀再不看不透大局也明白,届时,成王败寇终会有个了结。从最新的民意调查显示,只要最后这几个月平稳过渡,不出意外,首长连任已经是可以预测的大概率事件。
易昀不清楚颜家在此番争夺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李恩泽的调查似乎遭遇了瓶颈,而交给她的任务看来也走到了无法推进的局面。这一系列不确定因素会将事件导向怎样的结局,易昀的心里七上八下,完全没有托底。
就这样一个人坐在黑漆漆的车厢里,遥遥地看着远处的琉璃宫,易昀发呆的技艺在短短几天内,已经突飞猛进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以至于当红外线激光光束形成的那个耀眼的红点打到她的后颈处,再反射在后视镜里,不应该被人忽视掉时,易昀竟然根本没有在意。
电话铃响起,易昀没看直接按了应答。一个被机器处理过,听上去有些搞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听好了,你不要动。”
什么玩意儿?易昀歪头向外看了一圈,这才注意到自己好想是被某个奇怪的东西瞄准了。
“要干嘛直接说,我讨厌装神弄鬼。”
“你们立心和颜氏的合作企划书……”
易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对方的话还没完,就抢断道:
“我怎么可能会有?你想要,也得拿着枪,指着姓李的,管他要。有你这样威胁人的吗?有点儿诚意,事先做点调查,好不好?没别的事,我挂了。”
“你别得意得太早!我手上有的全是你的把柄!”
对方由于激动而颤抖的声音,在变形的情况下,显得几乎有些滑稽。
易昀把手机又贴回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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