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便顶着凌府唯一儿子的身份生活了十三年,她的母亲已经被扶为侧室,眼看这凌府的家产只能传给凌越,凌府却被抄家判刑了。凌越那时在世人眼里还是男儿,因此没有如女眷被充为官婢,而是随着凌府的男眷被流放到千里之外的西边荒地了。
凌越混在一群男囚犯里,多有不便,而且随着身体发育,女儿身渐渐明显,实在隐瞒不下了。她只好将事实告诉了凌家长辈。若是搁在平时,凌越和她母亲定是要被家法处置的,而那时身处囚地,凌家人即使心中愤怒也只能原谅了这对母女的做法。凌家长辈想到还在京都受苦的凌夫人和嫡亲小姐,便通力合作保住了凌越,并让她更名凌疏月,回报是十年后凌疏月回到京都要找到凌氏母女,然后照顾她们。
十年多苦难,凌疏月为赎罪也为了京都的母亲,在那囚地苦力付出,得以到了军队戴罪立功,这期间的艰辛不必多言。十年期限一到,凌疏月便带着凌家长辈的殷切叮嘱回到了京都。
花费了不少周折,终于被她打听到了凌氏母女的落脚之处。凌疏月原本是想以自己在军地立下的军功来替她们赎身的,只是没想到已有好心人抢先一步赎救出她们了。疏月开始还以为是在军队结识的人帮忙打点关系,后来一听,原来早在三年前凌氏母女就被赎身出来,她才没有继续多想。
来到这座小院子之前,凌疏月已经知晓自己的生身母亲因为疾病去世,她没能找到母亲安葬的地方,只能先找到这对凌氏母女,或许她们了解得更多。
凌夫人淡淡地说道:“看你风尘仆仆的,今天住在这里,先换套干净的衣裳。”
凌疏月连忙称谢,让那老婆子领着,到了院子后头,这小院实在小得可怜,只有三间屋子,两间已经住着凌氏母女了,另外一间则是厨房,吃饭也在那里。而老婆子便只能住在后院一个小茅屋里。因着凌夫人没有发话,老婆子也只能先领疏月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凌疏月见小茅屋里只有一架床,上面的白纱帐都已经结着厚厚的污垢,灰蒙蒙的。角落里摆着磨损得厉害的衣橱,旁的便什么也没有了。
她走了许久的路,到了这里不是站着就是跪着,看到床,便忍不住坐了下来,歇口气。老婆子端着缺口的瓷碗进来,递给她,“小公子看着是口渴了。”
疏月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难得她心思如此细腻,竟注意到了自己口渴,她接过来,一仰头咕噜咕噜喝了个底朝天,然后用手背随意抹去嘴角残余的水泽。
老婆子看着她这豪放的做派,竟也不觉得违和。
凌疏月将瓷碗还给她,然后说道:“如今我已不是凌越,你叫我疏月就可以。”
“这怎么可以,小公子,哦,应该是二姑娘了。”老婆子连忙改口,“规矩还是要有的。”
凌疏月便不再纠结她的称呼。
老婆子要给她烧水洗澡,疏月拦了她,“如今已不是当初,天气又不冷,不必烧热水了。我去院子井边冲个澡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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