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儿,沈霈泽忽然问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啊……”许言望天,“就是你有事儿没事儿都能想起她,然后躺在床上就会胡思乱想,吃饭睡觉脑子里都是她,然后,就是有想法,想跟她上床的想法,看到她哪怕是腿,你可能都会硬一天。”
“硬一天啊,尿尿怎么办?”
“你傻啊,我就是打个比方。”许言白了沈霈泽一眼,“说你二十多都没人信,就这点常识,怎么算都像是才十六。”
“好吧!”沈霈泽认命了,他就是那个样子,吃饭睡觉满脑子都是那个人。
事情都说完了,虽然没有把内心真正惦记的事情说出来,但是沈霈泽觉得还是轻松了很多,又和许言聊了很多其他的话题,一直快到一点了,才感觉有点饿了。
两人出了家门,就在小区后面吃了一碗面条解决了午饭,然后许言回家补觉去了,沈霈泽回了家。
掏出钥匙打开门,沈卓山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着烟。
“爸?您回来了?”沈霈泽换了鞋。
“小泽,过来坐。”沈卓山让沈霈泽坐到他对面,沈霈泽走到沈卓山对面,坐了下来。
“你现在也长大懂事了,其实早就应该跟你聊聊了,那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沈卓山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但是沈霈泽听明白了,知道他问的是什么。
“知道了。”沈霈泽没否认。
“你怎么想的?”沈卓山掐掉手里的烟头,又点了一根。
“您少抽点。”沈霈泽看到大大的玻璃烟灰缸里已经一堆的烟头了,还有烟灰洒落在茶几上,拿出纸巾擦干净,又把烟灰缸倒了。
坐回沙发,沈霈泽拿出茶叶,翻开茶几上的茶壶茶杯,给沈卓山泡茶,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久了沈卓山才来问他。
“小泽啊,爸对不起你啊!”沈卓山眼圈有点红,这么多年,因为吴梅君的关系,他对于沈霈泽的关心很少,还不如那个小的。
不管他们夫妻之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怎么难搞,都跟眼前这个和自己年轻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儿子没有任何关系,看着越来越成熟的儿子,沈卓山终于下定决心把自己心头的伤疤摊开来。
“爸,老早妈就跟我说了你们以前的事儿,我想这事儿也不怪您,也不怪妈,但是外公和爷爷现在都不在了,再为这事儿……您说,也没有必要了不是吗?”
“你真的长大了,懂事儿了,这事儿真的怪我,也只怪我!唉……”沈卓山喝了一口茶,叹了口气,本来以为沈霈泽会责怪他,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她怀孕后,瞒着我,生下了才告诉我,当时你还小我不忍心丢下你,就想着等你长大了再说,谁知道就这么一直拖到了现在。”沈卓山无奈的说道。
“当时我也很难接受,想着是不是找过去打一架什么的,但是后来想想,挺不值当的,现在都已经这样了,您也别太自责了,我倒没事儿,一直都想有个弟弟妹妹什么的,但是就怕妈……”沈霈泽这件事情想了很久,现在真的很理解,站在旁观者角度看这件事儿,父母都是受害者,甚至于那个没见过面的弟弟也是,还有弟弟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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