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自己正像一个工具一样被使用。
原本一凸一凹两个契合构造的器官,怎么会产生那样大的阻力。
每一次你都疼痛的想要推开他。
“等等。”
你用手抵在他的胸口,那个海绵一样松软的地方剧烈的起伏着。
“什么。”
他喘着粗气含混不清的问你。
“太疼了。”
你死死的抵住不再让他靠近。
“快好了。”
他擒住你的双臂就像擒住一只奄奄一息的猫。
在他渐起的鼾声中,你想他是感觉不到你在流泪的。
你总是提醒自己笑着,却多流了好多泪。
这莫大的委屈,你已经逃出了一万公里,却还是没有摆脱湖的命运。
夜里水管里流出来的水和那晚的湖水一样冰。
它们流过你滚烫的的脸颊、喉咙、胸口、小腹,最后是一块皲裂的组织,冰冷的水的浸入新鲜隐秘的沟壑你感到撕裂似的痛。
那枚小小的药粒,你望着它,确实很像一颗珍珠。
一切都食言了,倒是那栋三层楼的房子如期而至,果然还是物质最可靠。
不然呢?凭什么?信任吗?
“我只相信稳扎稳打的付出,和真金白银的收获。”
没有想过的是,这样的感悟让你在多年后的金融暴雷中全身而退,现在想起来,是不是该感谢呢。
“你看这块草坪。”
他站在露台上,拉住你往下看。
“嗯,很好。”
你心不在焉的随他往下望望。
“孩子们可以在上面踢球。”
他一脸憧憬的望着那块长势并不乐观的草坪,将手揽在你的腰上。
“孩子们。”
你突然回过神来反问道。
“对啊,我们的孩子。”
他重重的捏了一下你的腰,脸上憧憬的样子,你轻轻的低下头随他望去。
孩子?
“进你们家户口本?和你妻子商量好了?”
坦白说,当真走进这栋房子,这栋完完全全由那个说不利索话,找不清楚路的老白挣来的房子,你有一点动容的。
不是对于物质,而是他身上流露出来的一点点,关于另一半担当的光辉。
你想,要是他再强硬一点的挡在你面前,说不定,你真的会动摇。
这么多年,不是也就过来了,你还是能逼着自己在那牛毛一样的失望中,像之前在他的黑头发里挑白头发一样,再过若干年,你想你也能在他满头的白头发中挑出那么几根有颜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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