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情况太特殊,他整个咽喉部包括食管上段,都曾经严重灼伤,有些不可逆的伤害注定跟随他一生,平常稍不留神都会发炎,而他又无法口服药物,非常麻烦。
虽然奶奶反复强调,手术意外的可能性无限约等于零,她绝不会让任何危险发生。
可他病在他身上,他心里清楚,一旦术中或术后出现奶奶应对不及的反应,引起旧伤水肿,也许几秒几分之内,他就会窒息……
蓝钦抿唇,靠在角落按着伤臂,无声无息地低了低头。
桑瑜费力睁开眼时,头都要炸掉,花了半分钟才撑着身坐起来,捂着额头缓了好一会儿,迷茫地爬下床趿拉拖鞋,辨认了一下洗手间的方位,摇摇晃晃扶着墙过去,趴到水池边洗洗脸,顺便撕开早有人准备好的一次性牙具刷牙漱口。
她好不容易清明了些许,对着镜子梳好头发,照照自己宿醉过后的脸,愣了。
一次性的?
这……是哪?!
不是小楼,不是她跟钦钦的房间!
桑瑜吓得差点蹦起来,还在浑噩的脑袋彻底被冷水泼醒,她惊慌地冲出洗手间的门,一看屋里的陈设就傻住,目光落到病床上时,瞳孔缩了缩,身上细细地颤一下,手忙脚乱扑上去。
“妈?!”
徐静娴醒过来,无奈接住她,惯常细柔的声音里带了埋怨,轻咳着点点她额头,“你啊,明知道酒量不好还喝酒,看这一晚把蓝先生辛苦的----”
桑瑜一颗心砰的提到喉咙口,跳得眼前花白,口干舌燥。
早上五点。
桑瑜离开妈妈病床时来回看了三遍,真的是五点,从昨晚吃完烧烤她喝醉开始,到现在将近十个小时的时间。
她用力咬唇,一边拼命祈祷钦钦一定去休息了,一边飞快跑过去拉开病房门。
外面天色还黑着,走廊光线昏暗,她先朝左看,空空荡荡没人,再朝右看,一排长椅大半埋在没光的阴影里,也空……
不对。
最里面,靠墙角的位置,倚着一道暗淡的影子,头垂着,要不是雪色耳廓太过显眼,几乎就跟雾蒙蒙的空气融为一体。
桑瑜怔怔盯着,蓄满的眼泪顿时涌出来。
她心口堵得喘不过气,在手背上重重咬了一口才冷静少许,放轻声音走到蓝钦身边,极尽小心地碰碰他的头发,她难受地蹲下去,脸埋在他膝盖上,无措地抱住他的腿。
“钦钦……”她小小声呜咽,“我怎么这么坏啊……”
怎么能喝醉睡死,怎么能让钦钦替她去面对那些乌七八糟的黑暗面。
桑瑜恨不能把自己掐死。
想着还不够,她真把手卡在了脖子上泄愤。
她才掐一下,疼都没感觉到,就被微凉的手掌盖住了头,接着手臂被拉起,身体一歪,坐到了他的腿上。
桑瑜睁大哭红的眼睛,对上蓝钦难掩倦意的异色双瞳。
眼泪更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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