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10 再得精髓（2 / 2）

尹蝶随咒吾进入他禅舍，见景物发觉正是咒吾救她回来住的地方。

咒吾入内即往最前方大圆桌坐下，拿起一颗苹果给尹蝶说，“吃吧。”自己也拿了一颗啃。

尹蝶接过苹果，无心吃苹果盯着坐着啃苹果的咒吾：“仙僧之前与我之交易是否还算数？”

“你不觉得身子哪里不同？”咒吾瞟瞟她。

“嗯，好似。”尹蝶呐呐道。原来她的感觉没错。

“那天你昏过去我二师兄帮你诊脉发觉你有心疾，心口上有个洞，气血逆流，这洞平常发作起来确实会要命，他已经帮你治好。”

尹蝶诧异，心疾真已痊愈？抚心问咒吾，“仙僧之意你我交易这么算数了？”

“长生不老乃神话，纵然确实又有几人可以。我与师兄们用尽多少心力修炼，并非常人想象容易。尹姑娘也道，只求不要白发送黑发，既然心疾痊愈，何必执拗再得精髓。”

“仙僧意思我可以下山了？”她无执意非得精髓，而是恋恋不舍眼前这人。

“确实！”咒吾又拿起梨子咬了一口，故作轻松没带丝毫感情。

尹蝶突然双眼含泪，“倘使我要一辈子留于天咒寺为仙僧效劳，仙僧可否留下我？”

咒吾不置可否，“自愿留下天咒寺者无数，不差你一个，若你执意留下我也阻拦不了，但这对你不会有任何益处，对天咒寺没有影响，你还是下山吧。”

尹蝶失望，“仙僧不愿留我？”

“你烦不烦？我二师兄已将你病治愈，难道你真想求长生？”

咒吾语气微愠似对她不耐烦，尹蝶感受出他的厌恶，为使咒吾不要厌恶她，她沮丧道：“谢谢仙僧这些时日照料，尹蝶心疾得以痊愈，尹蝶会尽速下山。”

尹蝶颓丧转身出去，咒吾瞅着尹蝶出去的背影，眼眶微润，知她善良不愿她在天咒寺再受苦，并且她身子骨单薄，纵使咒吾有心继续给她精髓，使她修得长寿，却可能反害她。

尹蝶回到寄居禅舍收拾行李，身无分文不知如何下山，她跟旁人借了十两，打算徒步下山。

人心本应知足，心疾痊愈不能再求，这趟路花费万两银子，虽然没有得到长生不老精髓，也圆了她不让白发老父送终之愿。

来之时她既知天咒寺僧人无情无爱，她为咒吾吸取毒精，给他发泄毒精都出于她一厢情愿，何来要咒吾留她于旁。

黄昏尹蝶整理好几件衣服，等明儿天亮就启程离开天咒寺。

晚膳过后她沉沉睡去，一夜无梦，当她惊醒，双眼睁开刹那，她突然惊慌的从床上弹了起来，看见周遭景物异常熟悉，她心惊冲出屋外，一婢女看见她，喜极高唤，“小姐、小姐，回来了……老爷，小姐回来了！”

尹蝶看见咒吾立于墙垣上未走，她泪流满面奔过去，“咒吾……”

她一喊，咒吾对她回眸一笑，后迅速如幻影消失无踪，尹蝶追到墙下，哭喊，“咒吾……咒吾……”

“蝶儿、蝶儿……”尹员外见三、四月未见反而更丰腴的女儿奔过去抱住她，喜极而泣。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