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龙抬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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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龙腾男科医院,艾高看完了宣传栏里蒋丽丽的大幅照片和简介后,到了车上,扒拉了一下刚取的那一大堆儿药,发现其中一种是这家医院自产的龙腾益阳

丸,看了下外包装上的说明,发现竟然就是专治阳痿的,心里边就一下子凉了半截,“操,什么暂时性不应,原来还是阳痿啊。这么说,我是真的不行了?”

艾高从一开始就在心里自觉不自觉地一直刻意回避着“阳痿”与“不行”这两个词儿,他这个年岁的男人,本来这方面就常怀恐惧和压力,唯恐自己那天就真的

“不行”了。男人“不行”,那可是天大的事儿,以至于都成了某种禁忌:比如,在昱城的酒场上,哪怕是喝得出溜到了桌子底下,男人也是从来都不说自己“不

行”的,就像女人从不说自己“随便”一样。看来这个女医生也深谙此道,刻意回避了这个词儿,是不是怕自己难以接受,还是他们医生的术语就是这么用的?

让大头这么一通闹腾,难道自己真的就不行了?那这玩意儿也太他妈的脆弱了吧,以前还一直以为自己这东西不亚于铜浇铁铸的呢。心里面不觉空落落的,想起当初的自嘲,不由得苦笑了,这会不会真是天意呀,定要断了自己这方面的念想,让自己潜下心来,去做个好领导?

唉,也不知知道这个叫蒋丽丽的美女医生给开的药,能不能管用?想起这个漂亮女医生的手触碰上自己那玩意儿时,那一瞬间的感觉,艾高心里又残存了一丝隐约的希望。

“二月二,龙抬头。万岁皇爷使金牛。正宫娘娘来送饭,保佑黎民天下收。”

这是昱城的民间谚语,这一天的到来,意味着大地开始回春,到了开春耕种的时节了。

在昱城,二月二也是最受孩子们欢迎的节日之一,这天不仅可以快快乐乐地燃放鞭炮,还可以吃到香香甜甜的糖豆。糖豆和鞭炮是二月二的重头戏,就像年夜饭的

饺子一样。听老辈儿人讲,即使在过去吃不饱、穿不暖的困难岁月,无论贫富,家家也都要设法抄上一盘糖豆、燃放上几挂鞭炮,空气里一整天都会弥漫着糖豆的香

甜气息和鞭炮的硝烟味儿,大街上随处可见手捧糖豆的孩子们甜蜜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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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昱城的一些农村,至今还沿袭着用木柴灰烬在院子里画粮囤、豆缸,里面放进少许粮食和豆类的习俗,寓意大约就是“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的意思吧,祈盼春播有个好收成,秋来粮满仓,豆满缸。

唉,这都到了龙抬头的季节了,自己原先这生龙活虎般的大头怎么还这样病恹恹的,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呢。这啥时候才能抬起头来重新做男人啊?女医生给开的

药也服用了好几天了,好像也没见到有什么明显的成效。想到这里,艾高心里很是j惶焦虑,早饭也没胃口,打电话让小路早早把他送到了台里。

进了办公楼,恰好遇见前面衣雪菲正袅袅而行,她按下电梯,回头看见艾高,就冲他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艾高也点了点头,如果在往常,他肯定是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时机,怎么也要没话找话地与衣雪菲搭讪上几句的,但现在,他却实在没了这份儿心情。自己男人都做

不成了,就算是有一千个衣雪菲愿意以身相许,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像个太监般眼巴巴地看着,过个眼瘾而已?艾高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一幅类似贵妃出

浴的嘲:缭绕的云雾里,似有许多个衣雪菲正翩然出浴,身覆轻纱,雪白的玲珑有致、半掩半露……

“艾台,上吗?”是衣雪菲柔和悦耳的声音。

“哦……,”艾高一下子回过神来,见电梯已经来了,衣雪菲正在里面按着电梯门等着他呢。

“上,上……”艾高一迭声地应着,抬脚进了电梯,电梯门在身后缓缓合上了。

轿厢里只有艾高与衣雪菲二人,安静得出奇,衣雪菲轻微的呼吸声似乎都清晰入耳。

艾高顿觉时空仿佛凝滞了一般,只有衣雪菲绝美的面容和身体的幽香被无限放大,在他心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挟裹着一股热流在小腹处往复盘旋。他突然感觉好几天没了丝毫动静的大头,就如一条冬眠刚刚醒来的卧龙一样,似乎正一点一滴地聚集起力量,慢慢地昂起了头。

艾高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感觉,以为又是错觉,就借着公文包的掩护,低头看了下,下边确实显现出了一顶小小的帐篷。不由得心下狂喜,看来自己这大头终于又

有戏了!赶紧用手中的公文包遮挡住,免得这顶规模还在慢慢扩大的帐篷落入衣雪菲眼中。心里想,不知是这女医生开的药管用了,还是衣雪菲本身就是自己的一剂

良药!

其实,艾高那天被大头给吓得不行了之后,在大头身上不甘心地忙活时,也曾在脑子里将衣雪菲、田云舒、甚至萧瑜这一干心仪的美女轮番意淫

了一番,却没有收到丝毫效果,这会儿怎么突然就有奇效了呢?看来意淫还是代替不了真实。这菜品都讲究个色香味,看来女人也是这样。艾高不由得想,这要是衣

雪菲地站在自己面前,会是一种什么嘲,自己会不会像气血旺盛、未经人事的处男一样鼻血直流?想到这里,艾高胡乱憧憬起来,心头不由像个少年似

的,有小鹿乱撞。

电梯在七楼缓缓停下了,衣雪菲问道,“艾台,七楼到了,您不下了?”

艾高的帐篷撑得正欢实呢,如何下得?就胡乱应道,“哦,我先不下了,我到上边,去二十六层看看。”说着,还煞有介事地伸出一根手指,向上指了指。

衣雪菲奇怪地看了艾高一眼,但什么也没说,只是随手又帮艾高按下了二十六层的按键。

一会儿,衣雪菲的楼层到了,下电梯时,她礼貌地向艾高点了下头,算是道别。

看着衣雪菲袅袅娜娜离去的背影,艾高心里忽然有一种百爪挠心的感觉,恨不能伸出双手,从背后强行揽住这个让他昼思夜想的美人,身下的大头也兴奋到了极致,似乎彻底恢复了往日雄风。

电梯到了二十六层,艾高才发现,二十六层楼道入口处是一排紧锁的铁栅栏,这才意识到,自己与当初魏宁一样犯蠢了,二十六层是闲置器材室。嗨,看这谎儿扯

的,怪不得当时衣雪菲的表情有些怪怪的,是不是早就看穿了自己的谎言,抑或自己的下半身的窘况早已落入了她眼里?想起衣雪菲仪态万方的背影,心里想,这女

人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让自己见了她,就无端地耳热心跳,方寸大失,这是什么原因呢?是不是与她身上那种特殊的气味儿有关?

艾高用力吸了下鼻翼,轿厢里还残存着衣雪菲留下的那股幽香,似有若无,仿佛柔软的羽毛一样轻轻扫拂着艾高的心尖儿,他心里忽然有种极端空落落的感觉。年轻的时候,自赎前后,他心里总会阵阵涌起这种异样的感觉……

做了这么多天太监,终于又恢复了做男人的能力。二月二,龙抬头,是个好兆头!艾高喜不自胜之余,急不可耐地琢磨着起要进行一次实战演练,检验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已完全恢复如常。

可是,实战演练的目标呢?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大头。这个疯丫头,着实把自己害得不浅,得好好整治她一番,出掉这口恶气,也顺带找回自个儿男人的尊严。大头很现实、很物质,这点艾高

是再清楚不过了,当初自己也正是利用了这点,才成为了这个八零后的入幕之宾。也许,在她眼里,现在自己已然成了扶不上墙的太监吧。回想起那天分手时,大头

虽是一幅诚惶诚恐的样子,但脸上似乎也清楚地写着一丝儿鄙夷与不屑。

不过,大头这个目标人选转瞬又被艾高否定了,这可不是哪儿跌倒哪儿爬起来

的问题,自己虽有满腹报仇雪恨的心思,但身下这个大头会不会已对那个大头产生了惧意,见到人家就先自软下来了呢,万一是这么个结果,那可就前功尽弃了,这

可不是开玩笑的。算了,算了,报仇雪恨的事儿还是留待以后再说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古语不是也这么说来着,还是待自己这大头通过了实战演练的考验、状

态稳定了以后,再考虑报仇的事儿吧。

想到这儿,艾高不由自嘲地笑了,操,也不知打从什么时候起,自个儿也成了那种下半身决定上半身的主儿了,

思想和行为倒时不时地受到这下半身的钳制。尤其是这一阵子,让这大头把自己搅得鸡飞狗跳的,好像它已经不是自己身体的一份子、自己无权操控了似的,更甚

者,自己好像还反过来被它给操控了似的。转念又一想,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咋的,这东西还真就与肢体其他部分有些不太一样。这肢体的其他部分,有哪块儿会不

听主人的号令、不是主人可以随心所欲操纵的?独独就是这玩意儿,似乎不仅有血有肉,好像还有自己的思想,就像个调皮捣蛋的顽劣学生,常常不听主人号令,时

&

nbsp;不时地使个性子、整出些个幺蛾子,高兴了一见着美女就来了精神,不待主人有所表示,自个儿就先厚颜无耻地伸头探脑起来,就像今天电梯里面对衣雪菲时那德

性;不高兴了就闹,让你变成个太监,你也无计可施。

哎,要说这实战演练,最理想的目标人选当然还是非衣雪菲莫属了,自己不就是睹其容、聆

其声、闻其香才恢复成男人的吗?这实战演练的目标若是她,那肯定没个不成功,艾高这想法好像也得到了身下那个大头的积极响应,似乎又有些蠢蠢欲动起来。但

对这衣雪菲,自己根本无从下口啊,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衣雪菲好像就是个无缝的蛋,至少从表面上看是这样。想到这里,艾高不由得有些沮丧,身下的大头似乎

也泄了气,蔫吧了下来。

一阵疾风吹过,将桌上的台历掀动得“哗啦啦”作响,艾高突然在被风扬起的台历页中,瞥见了一个红笔勾勒出的醒目的大圆

圈儿,那是他在2月10日的安全套事件事发当天,跟于金龙主动请缨,自告奋勇地要调查安全套事件真相之后划下的圈儿,自己当初承诺用两周时间将安全套事件

查个水落石出,现在这两周的期限堪堪就要到了,这段时间光顾着忙活这自己身下这大头的事儿了,都差点忘记这茬儿了。

说也奇怪,自2月10日之

后,包括主持工作的于金林在内的台班子里的人,就一直没再当着艾高的面提起过安全套的事儿,好像这事儿压根儿就没发生过一样。不过,尽管如此,艾高心里还

是明镜似的,他们这只是碍于情面罢了,也许心里还不定在怎么笑话自己呢。还好,自己已经有了很大的把握,可以随时揭开安全套事件的谜底。

“对呀,这不就有个现成的目标吗!”艾高眼前一亮,脑子里立即浮现出了一个鲜活诱人的美女形象。这个目标人选不仅可以媲美衣雪菲,而且还更年轻、身体也更火辣刺激。最重要的是,自己现在已有九成的把握让她就范,配合自己完成这场意义重大的演练。

想到这,艾高兴奋起来,摇头晃脑地吟诵起了一首诗: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今日把示君,谁为不平事?

这首贾岛的《剑客》实在是太契合自己此刻的心境了!艾高得意地想,感觉身下那个大头又有些不安分地躁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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