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仰惦记模仿江云仰数十年,最后做出的东西已然以假乱真到自己都分辨不清,这份心思自然不是寻常人可以捉摸体会加以分辨的。”长孙祈沐右手拉着景染,左手漫不经心地将手心碎银子随手抛掷又接住,循以往复。
景染想了下,问道:“那你说,这支簪子到底是出自江云仰之手还是怀仰之手。”
长孙祈沐偏头看了看景染,答道:“我虽不知道这支簪子到底出自她们两个哪个之手,可我知道怀仰死后葬在了江云仰的墓地旁边。”
景染眨眨眼,不在说话,将簪子放进了怀里。
长孙祈沐牵着她不急不缓地走了一段,才左拐右拐走到了一处墙角。
这处墙角席地摆放着一张大的草席,上面随意散乱地放满了各种各样的泥塑,有人的,动物的,瓜果蔬菜的,每一个皆是细节完美,栩栩如生。
看来这儿便是这人口中捏泥人儿的小摊铺,景染目光扫过去,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中年男子此刻正席地盘坐在草席之上,左手扶着一柄焊烟,有一下没一下地吸着,右手正从一撮黑金色的泥巴中随意抠了一团便单手揉捏起来,五根手指上下翻飞,灵活异常,不过片刻便捏出了一只对面飞檐上短暂落脚的麻雀。
景染看着那只麻雀少了一个脚谱的脚掌,回头望了望飞檐,心下赞叹不已,想起了前世有一段时间感兴趣过的清朝末年的泥人张,相传泥人张也是只须和人对面坐谈,搏土于手,不动声色,瞬息而成。面目径寸,不仅形神毕肖,且栩栩如生须眉俗动。
而眼前这个大胡子,不仅擅于塑人,更是揉捏万物皆不在话下,想来手艺已经高超绝顶。
长孙祈沐将手中那粒碎银子放到了大胡子面前,便一言不发地挖了两大团泥巴,拉着景染自顾自地坐到了一旁的小板凳之上。
景染眨眨眼,看了看长孙祈沐,又看了眼不以为意,继续揉塑起泥巴的大胡子,想着看来这人还真是惯常常来。
“我来教你捏,好不好?”长孙祈沐将景染手心展开,勾着嘴角给她手上放了一块儿泥巴。
景染垂头看了看,手心这团自然不是普通的泥巴,而是一种泥质细腻柔软的黑泥,无论怎样搓捏揉扁,皆是弯而不断,干而不裂,可塑性佳,适合捏塑之用。
“想要教我,也需得让我看看你的技艺如何。”景染收了手中黑泥,微微笑着看长孙祈沐。
长孙祈沐眸中飞快划过一丝奇异,点头勾嘴道:“那好,乖媳妇儿你可要看清楚了。”
虽说现下人流都跑去了大街看热闹,可到底还有个摊主在,景染听长孙祈沐如此不顾忌的说话,微微侧目看了大胡子一眼,看他坐姿不动,连手下动作停都没停,看来是一副全身心沉醉自己作品的模样,浑然不在意外面发生何事。
景染偏回头,便见长孙祈沐已经动手捏了起来,她心中有所猜测,还是惬声问道:“绵儿捏什么?”
“自然是捏你。”这还是这人第一次在除了两人亲密的时候自然而然喊她绵儿,长孙祈沐长睫阖了阖,温柔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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