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陈凛和陈然回来了,陈然前段时间因为倒春寒,哮喘突然犯了,陈凛就请假去照顾他了。
谢风当时还奇怪就算陈然生病了不应该是家里人去照顾吗?怎么会让陈凛正上着课就请假去医院?
常诚告诉他,原来陈凛和陈然是自己住的,从小父亲就去世了,中学的时候,妈妈再婚,俩兄弟不愿意跟着妈妈去新的家庭,就从那时开始俩人就一直住在原来的房子里。
谢风这才知道这兄弟俩的身世,单从表面上看陈凛那副整天前呼后拥的“社会哥”形象和陈然天生的温润的气质,还真的猜不出他们有这样的家庭。
常诚说这个没多少人知道,他也是上次在网吧玩脱了,去了他们家里才知道的。
谢风感慨了一会儿,中学时候就独立生活,换了他,养活自己都成问题,真是打心底佩服这俩人。
谢风站起来给提了一兜药的陈然让位,陈然冲他笑了笑,坐了下来,谢风主动和陈然说着现在老师讲到哪里了。
陈然把东西放好了就垂着眼睛听着,嘴唇还有点苍白,他笑了笑,小声道,“嗯,我在医院和老师复习的进度差不多。”
谢风看着讲台上挥舞着三角尺的数学老师,“在医院也学习啊?”
“嗯,陈凛坐那没事,把我转悠得眼晕,还拽着他也学了两天。”
“大炮也能安心坐下来学习?”
“只要我说了他就会。”陈然翻着书,淡淡道。
谢风感叹:大炮啊大炮,弟控毁一生啊,这被拿捏的死死的。
后来谢风拿过这个和陈凛开玩笑,当时已经是暑假了,一伙人出来吃散伙饭,喝高了六七个人就半夜坐在马路牙子上吹牛。
陈凛点着了一根烟,在明灭的暗红色的红光里伸开了两条长腿,语气里是不易察觉的宠溺,“他的病是一辈子的,不能吹凉风,不能情绪激动,我只能顺着他,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都是为我好,不愿意又能怎么办?不是我没脾气,就是不敢,万一有个好歹,我可就这么一个弟弟。”
谢风那时候想,也许所有的爱,所有的让步,都出于这么一句看似轻飘飘的“我不敢”吧。
距高考还有68天。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要开学了,看情况吧,可能需要给大家请个假。。。
有点卡文啊嗷嗷,这样看下去似乎高中很快就能写完了,接下来些什么呢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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