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可与男人同寝,像与妇女同寝一样。这是可憎的,”徐耘安闭眼祈祷,睁眼后静静地说,“这是利未记里的一句话。上帝似乎一直不赞同男人与男人相爱。师哥,你说我要是向他祈祷,他会不会答应我?”
霍长隽起身到他跟前,伏身凑前时却挡住,于是就保持前倾的姿势握住了那抵在胸膛的一双手。
他问:“你刚刚祈祷了什么?”
徐耘安摇了摇头没说,他忍住了索求太多的冲动。霍长隽给多少他就收多少,不能再要太多了。
额头被烙下如蝉翼沾水般的一吻,霍长隽眉眼也被那折射进来的暖光柔化了几度,他说:“等我回来时,告诉我,不论是什么我都帮你实现。”
方才看着徐耘安,他才突然想起,自己似乎一直没有好好对他说一次“喜欢”。等他这回找到了登上未来的天梯,一定要郑重地说一次,一说就要说到徐耘安心坎上。
而徐耘安几乎就要说出,自己刚刚怎样擅自在神灵面前贪求霍长隽的余生。
直到送霍长隽进高铁站,他还是没说。
恨不得下一秒霍长隽就站在出站口等他,然后他们一拉手就瞬间白头,度完那无忧无悲的余生。
徐耘安游荡在空中飘下今年第二场雪的北城,视线在路过的对对情侣上逡巡片刻,百无聊赖之中又开始思念坐上高铁,踌躇满志奔向未来的霍长隽。
神应该会答应我吧。他想。
作者有话说
“世界将我包围/誓死都要一起/壮观得有如悬崖上的婚礼”歌词来自我个人很喜欢的《飞女正传》。
第三十九章 撕裂
霍长隽一走就差不多一周。林臻在a城的私人音乐室里为天王凌川的新专辑选歌,正值创作瓶颈期的他渴求新鲜的东西,霍长隽寄来的demo部分细节还有待修改,但旋律和风格确让他眼前一亮,希望能当面跟霍长隽讨论一下。两人在音乐创作上有很多相似的看法,见面没多久就聊得火热。
那几天霍长隽就待在音乐室忙着改曲编曲,几乎通宵达旦赶成果。能得到业界巨头的赏识可谓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隐隐看到有一个堂皇美好的世界正在向他招手,为此忐忑不安又异常兴奋,于是也顾不上跟徐耘安交流,每天唯一不变的是跟林冬怡通话。
实际上徐耘安也同样忐忑,一半是因为他毕业在即,一个新的但也是晦暗未明世界正在向他张牙舞爪,一整天塞得满满的,边准备毕业作品边到各种设计所或者美术教育机构面试,哪怕林冬怡自有人照顾但他还是每天必到医院探望。另一半则是因为霍长隽的冷落让他那患得患失的心情又死灰复燃,他不知道霍长隽在忙什么也怕打扰了他,前两天是霍长隽离开后唯一一次打电话来,徐耘安一时没忍住说多了,却发现话筒那边的人早就睡过去,有轻微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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