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身体似乎置身在冰上一般,魏七昏沈沈的睁开眼睛, 眼前一片模糊。眼角如同被滚水浇过一样,烫得厉害,而身上却如同被放置在冰块上,冰得僵硬。这样的冷热交替的感觉,让他怎麽也无法坚持,只努力的眨了眨眼皮就陷入了一片昏暗。
御医院的太医们怨声载道,这位魏公子,真就是一位天降的灾星。
上一次进里,就把御医院弄得**飞狗跳,这一次,更甚。居然比上次的昏睡时间还要久,而病情也更加的沈重。御医们被商王陛下几乎按个打了顿板子。
就因为他们怎麽也说不清楚这位魏公子到底什麽时候才会醒过来,什麽时候才会退热。要知道,足足近十多天了,魏公子的身上一直热得可以煎**蛋一样。
众位御医们都慌了神,商王陛下已经不像上次一样,在他们说出无法可想或是听天由命时拖人出去仗毙了。现在的商王陛下,改以杖刑来折腾他们。
每天,都有一个御医被拖出去打一顿板子,打了还不准上药,发烧发炎那商王陛下只是冷笑,说是一样的症状才能让御医们快点找到医治的法子。一时间,御医院上下一片噤若寒蝉,众人皆知,这次商王陛下是铁了心了,如果魏公子救不回来,恐怕他们一个也跑不掉了。
“商王陛下。”李医正一瘸一拐的走到商王陛下的身前,身後跟著他新收的徒弟李青,正一步三回头的看著承乾殿的发向。昨天他刚被打了板子,今天却又轮到了他来给魏七看病,没办法,十多天了,御医们现在还能好好走路的,除了他暂时没别人了,都被商王陛下打得起都起不来了。
“怎麽样?”商奕非照例问著,手上的朱笔在奏折上批阅著,看似专心,李医正却知道,这时的商王陛下一定是心乱如麻的,从对方的眼睛无章序的扫过奏折,再到用朱笔划的乱圈还留在奏折的纸上就看得出来。
“请恕臣无能为力,如果陛下打老臣不解气,老臣愿以命抵命。”
李医正思虑再三,噗通的跪了下来。没办法,再打下去他真恨不得商王陛下给他一个痛快,要不就他自己给自己个痛快,这样子再打下去,人没治怎麽样他先疯了。
李医正的身後,他的徒弟李青也连忙跪倒,不过他倒是没像李医正那般颓废,相反的,他隐约像是想著什麽似的,眼睛有些发愣。
“……”商奕非的嘴唇抿得很紧,显示出了他的怒愤填膺。
“来人!”商奕非一声怒喝,已经有侍卫习惯的走进来,直奔跪在地上的两人,这两天他们天天帮著商王陛下打板子,还哪里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住手!”一声微有些气弱的喝止声,让商奕非的眉心一皱,抬头看过去,果然是太後正站在那里。
“皇上这是想做什麽?”太後神色凌厉的看著商奕非,商奕非的唇微动,没说一个字,只是眼神带著一抹不甘心。
“没做什麽。”商奕非勉强的把脸转了过去。
“没做什麽!”太後左手拄著个紫檀木雕百合花图案的木杖,脸庞并没有因为任何一个人而变得一片苍老,养尊处优的模样与纤纤纤玉手,和一般大户人家的老夫人截然不同。
“当年,先帝本不想立你为太子,是哀家不想你这个有心有才的孩子沦落到兄弟嗜血的地步,这才求了 先帝,立你为太子,可你呢,到了现在,居然……好,很好!”
太後先转了两圈,接著问商奕非。
“那个狐媚子男狐狸呢,我要看看他!”
商奕非不由得轻轻一叹,刚想说话,门外已经有人通报。
“九王爷到!”
一身华贵云锦袍服的商奕轲走了进来,看到太後与商奕非跪倒在地。
“见过母後与皇兄。”
“小九,怎麽样?”商奕非的眼睛一亮,这些个兄弟姐妹中,他与小九最亲密了,而小九又是太後最疼爱的小儿子,太後自然也散了脸上的厉色。
“九儿,过来让哀家看看。”
商奕轲笑嘻嘻的走到了太後身前,抓著太後的手摇了摇。
“母後,儿臣可是想你了,你那里还有没有桂花酿了?我想喝呢。”
太後一听眼睛笑得眯了起来,太後那边有一丛桂树,到了八月时就月桂飘香,现在已经九月末,自是一片秋意,桂花落下後被太後里的人们收集了做醇绵厚香的桂花酿,一直是九王爷最喜欢的。
“当然有,走吧,和哀家回去,哀家让人给你取出来一坛。”
“那可不行,儿臣要两坛,要带回府 一坛 。”商奕轲说著对著商奕非挤挤眼睛,上前搀著太後往外走。
商奕非勉强的笑著点点头,看商奕轲把太後哄走了和转过头看同李医正师徒二人。
“启禀商王陛下,臣有话要说。”李青突然上前对著商奕非跪磕了几下头,吓了李医正一跳。
“你这孩子,在干什麽,还不闭嘴!”
“李医正!”商奕非用眼神瞪了瞪李医正,转头看向李青,“说!”
“启禀陛下,微臣的幼弟,曾也有过高烧不退的时候,那是幼弟受了委屈而又不被人知,甚至灰心丧气之後才会如此,臣想,臣想魏公子是不是……”李青最後的几个字怎麽也不敢说出口,商王陛下的脸显然因他的话而沈了下来。
“你这个毛头小子知道什麽!”李医正连忙用力给商奕非磕了个头。“请陛下千万见谅,这小子是看陛下太过愁烦想为陛下分忧才会如此不知轻重,请陛下息怒。”
商奕非盯著李青,心头冒火,却又知道,也许对方说的没什麽错,魏七也许真的是心灰意冷,才会病成这样。
“下去吧。”挥挥手,商奕非懒得再理这对师徒情深的两个人。
两人吓得连忙谢恩走了出去,刚出承乾殿,李青的脑袋被李医正重重拍了一巴掌。
“哎哟,好痛!”
“你还知道痛!你个混小子!”李医正咬牙切齿。“你知道不知道,刚刚你差点死了,你死了,谁给你师父我养老送忠,嗯?”
李医正用力掐著不听话的徒弟的耳朵,愤然的走远了。
……
深夜,已经入秋了夜晚,带著一丝寒意。魏七酡红著脸颊躺上床上,只感觉到身体忽冷忽热。
“魏七!”一个让他很讨厌的声音传来。
“你,真的想死,不想活了??”
你才想死,你死了老子也不会死!
“你不想再见魏君宵了吗?”
当然想见,那是我最喜欢最喜欢的人!谁也别想挡著我见他,我不只见他,我还亲他,上去让他上!
“如果你死了!我就杀了他,杀了所有你碰过的,碰过你的人!”
讨厌的人果然就是讨厌!居然敢 威胁他魏七?,还没人敢这样对著暖春阁的七爷说话呢!
“你敢!老子杀了你!”
终於咬牙用尽力气的喊了出来,魏七腾的坐起瞪大了眼睛。
眼前一片光亮,原来,已经是早上了,四周一片寂静,哪里有那个讨厌鬼的影子呢……
看著空荡荡的房间,魏七的身体一阵无力的又软倒在床上。
“,你他娘的敢动他试试!”魏七喃喃的,嗓音多日未用而嘶哑的难听,他闭上眼睛又沈沈的睡了过去,居然一觉无梦……
第一百四十四章
御医院里上下一片欢腾。
困扰了御医们多日的魏灾星魏公子终於退烧了。这病来得莫名其妙,去得也是稀里糊涂。不过这些都不是御医们关心的,他们只知道,终於不用被商王陛下的刑杖摧残了,真是阿弥陀佛!
几个御医在帮著魏七反覆的请了脉手,上报给在御书房里与朝臣们商议政事的商王陛下。魏公子一切安好,除了多日不进水米肠胃有些脆弱外,基本上已无大碍。
商奕非把御医们送上的奏折看过丢到了书案上,抬起头看向在一旁微低著头的原锦书。
“原丞相,你怎麽看这件事?”
原锦书抬头惊讶的看了眼商奕非,要知道,他可没想到这件事情商王陛下会问他的意见。文武两官自来就是对立,而他们这些文官也的确看著那些个鲁莽武夫很不顺眼。
商奕非如感觉不到原锦书的视线般,手指不断的在桌面轻轻打著拍子。
而站在原锦书对面的戎寒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了刚刚内侍送上来的折子上。是他的错觉吗?他觉得商王陛下在看了那个折子後,这些天一直有的暴躁似乎消失无踪了一样,看著商奕非轻敲击桌面的动作,他甚至觉得,商王陛下已经变得很愉快了。
“微臣以为,如果消息是真的,那麽商国最好能够效仿凤国的君策,开始以武风为主,以武将为中心,抓紧时间,开始征招兵卒。虽然现在微臣还不敢说会有战事来临,但是恐怕,也不会太远了。”
原锦书的面容微肃,脸上的表情带著一抹凌厉,这让他原本就俊秀的脸庞气势微冷凝。
“如果现在真如折上所说的,我们的国土与凤国日渐临近,那麽,臣相信六国相安无事的日子恐怕也没有多少了。一旦国土相接,即使我们商国没有兴兵的意思,谁又知道他国会是何想法?千年前的战争,让六国除了赵国皆是元气大伤。而这一次的国土相交,谁又知道最後是哪一国挑起战端?”
原锦书舒了一口气,感觉到了戎寒与商奕非微微有些惊讶的眼神时笑了笑。他虽然是文官却绝对不是迂腐之人,虽然称不上高瞻远瞩,但是却也懂得什麽叫做未雨绸缪。
“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我们商国位於西南的位置,虽然比不得凤国的先天得厚,却也是鱼米之国。他们北方之国不只一次的觊觎我们的富绕,皆因距离过远加上我们与晋国始终唇齿相依合作无间,这才逃过了北方众国的一次次侵占。而这一次,凤国一旦与们国士相交,弄不好北方诸国还有其他的想法,陛下,我们虽是南人,却也不能只是文弱之气啊。”
“啪啪啪。”
戎寒拍手,脸上难得的,第一次对原锦书的话语充满了惊叹之意。
“陛下,原丞相说的正是臣想说之言,休养了百年的商国,这一次一旦国土相交,谁知道会有什麽变数?现在地动越来越频繁,看样子,不出百年,商国晋国与凤国之间就真的是要亲密无隙了。十年育树,百年育人,我们商国不能到那时再养兵置马,那时已经必定是迟了。”
戎寒的话让商奕非微微低下头,眼中有了思索之意,而原锦书则是松了口气,看向戎寒的脸带著一抹满意。
这武夫原来也不是一肚子草包啊。
戎寒像是知道原锦书的意思,唇角露出一抹嘲弄。
书呆子,原来你没总是死读书,读死书?
两人眼神相交间,电光雷闪,既有些许相互排斥,却也微带著一些惺惺相惜之意。
商奕非的注意力却没在下面那两位充满了交汇感的臣子的身上,在思索了两个重臣的话後,他的注意力已经转到了御医们送上来的折子上。
魏公子已然无碍,只要再进些调节肠胃的药既可痊愈?哼,真是心病还需心药医麽?魏七,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放不开你。我没得到你的心,又怎麽放开你让你走?古铜色的手指拂过了那写出了烫贴到他心脏的名字的纸张後终还是滑过後重整神色,商奕非努力的把一切杂念都从头脑中抹去。
他是商国的王,而任何事情,都没有国家大事重要。
……
苦涩的味道萦绕在舌尖,魏七紧紧皱著眉头咽了下去,旁边的人送上雪白的蜂窝糖,魏七摇摇头推拒不吃。
这点苦都吃不了,还谈什麽将来?比起心里的痛苦,嘴里的苦涩似乎都不是什麽难忍的了。从一边的人手里拿过天青色的茶杯喝了口水冲淡了一下嘴里的苦味,魏七勉强从床上坐了起来。
躺得时间太久了,觉得身体好像上了锈一样,一动就艰涩的厉害,一边的人上前扶住魏七,却被魏七推到了一边。
“不用。”魏七的嗓子还是有些沙哑干涩,不过要比刚醒时要好得多。
魏七吸了口气,从床上慢慢坐起,站到地上时脚一软差点跌倒,被一边的人扶住。
“魏公子,您小心。”人吓得魂飞魄散,要是这位爷儿有个好歹,就看商王陛下的重视劲,她们一众伺侯的,恐怕都得不了好了。
“呼……我没事儿。”魏七嘶哑的说,舒了口气後缓了缓力气一点点往桌前走,人连忙扶著不敢再松开。
病体初愈让魏七实在没什麽力气,刚走到桌前已经气喘得快断了,身上的汗一滴滴自额头落下,让他只觉得虚得厉害。
“这样虚弱?不是肾亏了吧?”一个带著笑意的声音很是耳熟,魏七转头在看到商奕轲一身宝蓝色的五爪蟒袍时,心里想的却是---已经半年了吗?
不经心的转过头,窗外的树木虽然郁丛丛的依然一片翠绿,魏七却恍惚的想起,已经是九月了。
没有到半年,可是魏君宵已经不在这里,对於九王爷商奕轲来说,对方的制约也就失去了意义。是这样吧?
抬手用汤匙挖了口煮得浓香的粥喝到嘴里,魏七一副没看到人没听到声音的模样。彻底的无视了对方。
第一百四十五章 热吗?(微h)
商奕轲唇边的笑容微微收敛,眼神微扫,屋子里伺侯的人们因商奕轲的眼神而纷纷低下头,施了礼连忙退了下去。商奕轲走到了魏七的面前,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怎麽?不想说话?”
“不是不说,是没什麽劲,你饿个十多天,试试看能不能有力气斗嘴皮子。”魏七把最後一口粥咽进了肚子,感觉身上终於有了力气,这才抬头。
“你这嗓子,真是难听!”商奕轲嫌弃不已。
把空碗一放,喝了水,魏七觉得自己终於活了过来。
“你可以不听,我没请你来。”
挥了挥手臂,魏七戮了戮自己的手臂,原本结实的肌都变得有些松了,看样子这十多天他是瘦了不少呢。软绵绵的不再强健的曲线,真是,软塌塌的像个娘们!魏七嫌弃不已。
旁边打著斜的伸出一只手,牢牢抓住了他的手臂,商奕轲的脸上变幻著各种颜色。
“你这张嘴!”
“我说的哪里有错?”
“可恶!”原本的逗弄变成了愤怒,商奕轲也不知道怎麽,就是受不了魏七的冷淡与敌意。(大哥,就算没有你是商奕非弟弟的事实,你骗人家上床还想让人家怎麽热情四的对你?囧……)
魏七无力的手臂挣了挣,还没来得及把对方的爪子拍开,就听到了一声怒喝。
“放开!”商奕非的表情就好像自己的老婆偷人被他撞个正著,额角一阵阵抽痛。他在书房终是无法安下心,可是回到了这承乾殿却看到了这一幕。也许他们两人现在没什麽,可是之前他们的事情商奕非却是心知肚明。
这还……真是巧呢。商奕轲放开手,笑了笑。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
“你有什麽好生气的?”魏七若无其事的揉了揉刚刚被商奕轲的抓住的部位。
“小九儿,你到这里来有事?”商奕非不理会魏七,硬梆梆的语气木然的表情,好似看到了杀父仇人。
“没事儿,就是看看魏七,皇兄,你可真是过分,算起来,怎麽也是我先见到魏七的呢。”商奕轲一脸的玩世不恭,商奕非的表情愈发的沈了下来。
看到商奕非的表情,商奕轲的笑意不减,起身摇了摇手指。
“好了好了,皇兄真是小气,那我先走了,说好啊,你可是欠我一个人情,我辛苦的哄著母後不过来找麻烦可是废了不少的唇舌呢!”
提到这事儿,商奕非的脸色缓和了下来,眼中多少带著笑意。
“知道,瞧你这计较的难看样子。”
“知道就好,那我先走了。”商奕轲看出商奕非不想他再呆下去,倒也干脆,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只是刚出了承乾殿,他原本还笑眯眯的表情慢慢的收敛了起来,眼中的眸光微显凌厉。
皇兄,你真的是要把魏七当成你自己的禁脔吗?哼,这算命打算也太如意了吧?
“你怎麽样了?好些了吗?”商奕非的表情还是有些僵硬,刚刚才暴喊出声,现在要变回和言悦色还真的有些难度。
“还好,还能是怎麽样?”魏七哼了两声,商奕非坐到他对面他却懒的理会。
“ 如果你要是害怕我把别人怎麽样或是别人把我怎麽样,你就找条链子把我锁起来带著四处走。”魏七的眼睛仿似落在了虚空处,如果不是嘴里吐出气死他不赔命的话,商奕非甚至是以为对方在自言自语。
“你就不能不要这样吗?”商奕非几欲挫败的咬牙切齿,心里只觉得无力的厉害。对於魏七的敌意,虽然只有隐约间的感触,他却已经感觉到了疲惫无力。
“不要这样?”魏七微微挑眉。他一直漠视著自己心里的痛楚,可是没用,心里的洞如果沙堆被人从下面掏空一样,除了沙子不断的向下面流下跌落,他无能为力。
很痛,痛到让他呼吸都很难受的地步,而他不能死,他要等著,等著魏君宵来,等著商奕非放手。
“那、这样呢?”魏七把手臂半趴在桌上,脚下的薄底锦靴一脱,只穿著雪白的棉布袜子的脚直接搭到了商奕非的腿上,在商奕非微微睁大好像看到鬼的眼神中,暧昧的抵在对方的双腿间揉踩了两下。
几乎是马上的,脚下就隆起了高高的一块儿,越来越大越来越热,魏七歪头托著腮,眼睛盯著窗外的绿荫,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和他脚下微微扭动做著挑逗动作的脚趾成了鲜明的对比。
“住手!”商奕非不由得喘了几声。
“住手?是住脚吧?”魏七懒懒的说,不只一只脚,另一只脚也脱了鞋子,两只腿合在一起,脚心扶住了已经胀大的器官,有一下没一下的套弄著。
“你!你还发著热!”
商奕非的眼神幽黯了下来,眼中的欲望一窥既显……伸手抓住了魏七两个不停活动的脚丫,他的嗓子还带著一抹哑。
魏七虽然刚刚退了热,但是现在他在喝了粥後,显然体温又开始热,从对方扶贴在他身体上的脚丫热度就感觉得到。
“是啊,我不只身上热,里面都烫人呢。”魏七意有所指的笑了起来,在感觉到商奕非的欲望更加硬挺时,笑得更为嚣张。
好痛,笑得越开心,心里就越痛,他想做些什麽才好,不为别的,只为了---不要那麽痛。
视线突然一个大调转,脸颊重重的撞到了商奕非的膛,魏七已经被商奕非牢牢的抱托到了怀里。手臂靠抱著魏七的背腰,另一只手托著魏七的膝弯……商奕非的眼睛紧紧盯著魏七,里面汹涌著炽烈的火焰。
“这是你自找的!”商奕非咬著牙,直接把魏七托著丢到了床上,紧接著,自己也扑压了上去。
商奕非在魏七的身上不断的动作著,把魏七身上的腰带拉开後,直接的把魏七的裤子半褪下到腿弯,露出了魏七光滑而柔韧的曲线。
手掌在魏七的身上不断的游移,商奕非吻上了魏七的唇。唇瓣软得不可思议,呼吸间透著绝对的高温,手掌也被那比正常要高上些许的温度温热著,商奕非的眼神执著而坚定。
微有些糙的舌头在魏七的唇瓣上翻卷了两下,这下探入了那热呼呼的齿间,吸吮了两口後,用舌头在那敏感的上颚处不断的勾挑著,刺痒的感觉麻酥酥的,让魏七控制不住的用自己的舌头上前缠著对方的舌头拧成一团,不让对方再这样刺激他敏感的腔体。
“哈……热……热吗?”魏七微微氤氲的眼神迷蒙的看著商奕非,咽喉处一阵呜咽的轻哼。
第一百四十六 你说的没错,很热。(高h)
炽热的吮吻,带著一抹饥渴,商奕非觉得欲望胀痛的厉害,从没有过的急切让他无法抑制。先是分开魏七的双腿,让自己置身於魏七的双腿间,手掌从枕边的床头上拿过一个玉盒,商奕非把里面的药膏挖出来,随手把裤腰往下一拉,直接随手抹在自己的欲望上。
炽烫的器官并没有因为抹上冰凉的膏体而畏缩一丝丝,相反的,知道了要开始下阵冲刺,那个没出息的地方更加的胀大了起来,在空气中微微弹动。
“啊……”
手指上还有一些残存的药膏,这些应该抹到魏七双腿间的东西,商奕非直接探手伸到了魏七的衣襟内,抹到了魏七的两个小巧的尖上。
热热的皮肤上沾了冰冰的药膏,突然的低温刺激的魏七发出了急切的呻吟,小巧的尖顶立刻就被刺激的硬 挺了起来,被商奕非用双手紧紧掐捏住,用力的一拧。
“啊啊啊……”
魏七猛得扬起脖子,被对方既鲁又猛烈的动作逗得大声呻吟了起来,在这个同时,商奕非的腰用力的一嵌,猛得进了那个没有一点点扩张的洞口。
“好痛!”
魏七痛呼一声,脸色微微泛白,两腿间的菊,好似嵌入一个烧得滚烫大的铁棍,让他全身都被震动了,後处被撑得麻木的刺痛让他不敢做任何的动作,这一刻,连呼吸,都是痛的。
商奕非也有些担心,不过很显然,是多余的。魏七的後并没有因他的动作而受伤,小巧细致的口处的皮肤,撑得纤薄到极致,紧紧贴裹住他的热铁,内里如同被蒸过一般,热得烫贴在他的上。
那种异於平时的热烫让他感觉到了更异样的快感,商奕非笑了起来,低下头含咬住魏七的耳朵,圆润柔嫩的耳珠,用力啃咬两下,就感觉到自己的热硬被对方紧紧的收缩著紧裹了两下。
“说的对,里面,好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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