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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月擦干眼泪,扬起脸,微笑着说:“哥哥,你最喜欢吃的小笼包子。”

“小月,你吃吧,我不饿。”

陈月摇了摇头,坚持道:“我吃过了,我看着你吃!”

陈俊不忍心再拒绝,狼吞虎咽的吃着包子,汤汁顺着他的嘴角流下,陈月掏出纸巾为他擦拭,他看着陈月唇边淡淡的微笑,心蓦地一痛。

小月,我也不知道我还能陪你多久!

回到小旅馆,收拾好东西,陈俊和陈月一起去退房。

小旅馆大厅中央的电视机中,主持人正用标准的普通话播报着一则杀人案:“昨日清晨七点,在同弯路的一栋居民楼发生了一场谋杀案,死者背部身重数刀,失血过多而亡,而另一位女子则产后大出血,于昨夜凌晨因抢救无效不幸身亡,据悉,女子身前有一双儿女,却无故失踪,此案情警方在进一步调查中,望目击过照片上两人的群众尽快向群众提供线索。接下来是另一则新闻……”

妈妈……死了?一时心里辨不出是什么滋味。

陈月和陈俊抬眼看到电视机中他们的照片,心虚的迅速低下头,相互牵着的手握得更紧,似乎在给彼此勇气和安慰,幸而早上七点半,小旅馆的人不多,他们快速的归还钥匙,逃一样的急步走出小旅馆。

“唉,老板,刚刚那两人似乎和电视上要找的人很像呢!”

老板若有所思的望了一下陈月和陈俊的背影,摇了摇头:“管他像不像,你还不去给我干活,别想找偷懒的理由。”

大颗大颗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陈月和陈俊一口气跑了很远,直到确定后面没人追来,才停下来扶着墙边喘气。

“小月,有朋友给我介绍了份工作,我们可以去他借给我的地下室住。”

“可是……不要紧吗?”不会被警察发现吗?

第5章

“没事的,相信我!”若是迟早有一天会离开,小月,我只能替你做这么多了!

陈月不禁抬眼看着陈俊,他的眼神坚定,微微轻抿的嘴角,瘦弱却并不单薄的肩膀,没有往昔的唯唯诺诺,一瞬间,她恍然觉得,曾经护着她的男孩似乎一夜之间成长成可以担负一切的男人!

地下室离陈俊工作的赌场并不远,暗潮湿的一个小单间,布满了灰尘,花了一下午的时间打扫整理干净,中间用一个布帘隔开,分别用箱子纸垫在地下铺好两个床铺。

陈俊去小厨房煮了两碗面条,虽然只放了点盐,陈月却吃得很香。

“小月,多吃点。”陈俊将碗中的面条挑给了陈月一些。

“不要,哥,你吃。”陈月将碗端得远远的。

“我不饿,不能浪费,喝些汤就好了。”

僵持了一会儿,陈月最后妥协了,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向上翘卷曲着,乌黑的眼眸水蒙蒙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哥,面条很好吃。”

“我以后经常煮给你吃。”陈俊喝着面汤,神色全模糊在升腾的汤的热气中。

“好。”陈月将头埋得更低了,忍着心里即将溢出来的疼痛和一丝别的什么。

夜色渐浓,赌场人山人海,布置奢侈繁华,红木门,纯金的把手,蚕丝地毯,镶钻水晶大吊灯,顷刻间可以身价数亿,或是倾家荡产,两个极端,却是致命的诱惑。

陈俊换好阿杰给的制服,埋着头打扫。

包间内,阿杰对着电话发火的吼道:“tnnd,你来不了了!你tmd的也别想有好果子吃。”nnd,这时候被放鸽子。

挂掉电话,他眯着小眼睛,低声下气赔笑着说道:“老板,阿明说太危险,他不干了。”真人格斗一般都是一些急需用钱或是亡命之徒,一月赌场也没有几次。

赌场老板沉着脸,掐灭手中的烟,厚厚的嘴唇喷吐出一圈烟雾:“苏少今天特地带朋友来,就是为了赌真人格斗的,要是扫了苏少的兴致……”

c市苏少苏浅,教育局长的儿子,若是惹他不开心,他会不停的一点点折磨那人,直至那人发疯。

阿杰背脊凉凉的,目光撇向门外,凑近老板身边,耳语了几句,两人不约而同的奸笑。

“陈俊。”阿杰走过去拍了下陈俊的肩膀,“一会儿你站到那圈空地上去。”

陈俊胆怯的摇了摇头:“我不会赌钱。”

阿杰在心里暗自嘲笑,从包里出几千元钱递到陈俊手上,“你只要站到那里就可以了,结束了还会给你更多的钱。”

陈俊欣喜的接过钱,揣进怀里。

阿杰哼哼着摇了摇头,真tmd的傻。

“这次的悬殊真大,点儿意思都没有。”苏浅摇晃着酒杯中的红酒,站在二楼包间中,金丝边眼镜下的琥珀色眼眸满是漫不经心,视线落在圆圈空地处的两人上。

陈俊手足无措的站在阿杰指定的位置,俊秀的五官有些苍白,一愣神,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已结实的挨了一拳。

“打死你!”身型彪悍的男子一拳一拳的如雨点般落下。

血沿着陈俊的唇角流下,积了一地,若血色的曼陀罗,陈俊挣扎反抗,却被男子双手提着衣领举了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陈俊紧蹙着眉,眼睛只能微微睁开一丝缝,忍住腔传来的疼痛,却压抑不住不停呕出的鲜血。

四周哄闹声一片,下注激烈跟进中,全都在叫嚣着,空气沸腾得滚烫,浓浓的血腥味在空气中飘散,昏昏沉沉中,陈俊恍惚看到了一脸焦急惊慌的陈月。

他忽然扯开嘴角,咧嘴一笑,疼痛让他的表情有些扭曲。

小月,哥哥挣到钱了,不痛,真的,一点都不痛。

“哥……住手,快住手!”陈月拼命的嘶吼着,她企图拉开围挤的人群,但娇小的身躯却被推倒在地,手掌也被磨破了皮,甚至被人踩了几脚,但这些都比不上心里像是被撕裂似地疼。

下雨了,她赶来给哥哥送伞,却见哥哥被一群人围观,一拳一拳的挨打,青肿的脸,头发沾粘着血渍,却还是在对她笑,那笑中,有着浓浓的安慰,最后都湮没在了血红中。

阿杰瞥了一眼赌场的赛事,揽着几个穿着招摇的小姐,往二楼走。

“阿杰!”陈月仿佛看见一救命稻草。

二楼豪华包厢门口,阿杰堆着笑将小姐们推进去。

苏浅优雅的托着下巴:“格斗什么时候结束?”

阿杰哈着腰说道:“要二十分钟,你还看得满意吗?”

“就是那人太不经打了,没什么意思,不过,他满身是血的样子倒还挺招人的。”

阿杰附和道:“那就让他多流点血。”

听着阿杰和苏浅一唱一和的仿若陈俊的命不是命一样,陈月忍无可忍,一阵怒火涌上心头,白皙的小脸涨得通红,一双美眸中燃起炙热的火焰,她冲进去,狠狠的一拳打向苏浅,金丝边眼镜歪了,鼻血马上从他鼻子里流出来,她失去理智般的大喊道:“叫他们停手,快点停手。”

苏浅脸色剧变,毫不犹豫的甩了陈月一巴掌,陈月不妨撞到了一边的一个人身上,脸上火辣辣的疼。

那人拉扯着陈月的头发,生生让她转了个身,她的眼前,一双冰冷倨傲的狭长眼眸紧紧锁着她,高挺的鼻梁,雅致的薄唇,完美的轮廓。

“浅,叫他们停下吧!”顾泽的声音好听但是冰冷,好似一把冰刀一点一点渗进你的肌肤,让你在不知不觉的沉溺中消亡。

第6章

“哦?好!”苏浅的眼中不明的闪烁了下,泽因为小时候被……对女人一向敬谢不敏的,丢下一叠钱在桌子上,苏浅嘲讽的说道:“这些钱,算是补偿你们的医药费,够了吧?不够我再加!”

陈月愤怒的看着苏浅,走过去,拿起桌上的钱,欲离开,头发却被顾泽还紧紧的攥在手中,他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怎么?我说你可以走了吗?”

被迫仰着头迎上顾泽的视线,他的眼睛很漂亮,若磁石般吸附着人的灵魂。

苏浅眼中的讥讽色扩大:“哟,我还以为你要装清高呢!”

陈月微愣了一下,用力掰掉顾泽的手,头也不回的朝门外走去。

“顾少,这……”阿杰此时已经哑然失语。

苏少的朋友可不简单,c市市长的独子,而刚刚……实在不清顾少的脾。

顾泽狭长的眸中黑得不见底,神色怪异,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说不出道不明,指尖仿若还停留着刚刚女子发丝的触感,他追上前几步,一把抓住陈月的手腕,将她抵在走廊的墙上,他的身体接触她再次有了奇妙的变化。

“你是第一个敢打浅的人,你知道他是谁吗?”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陈月的脸上,他的力道大得似乎要将她的手弄断,陈月不由得蹙紧双眉,额角也渐渐渗出冷汗,她扬起脸,忍着疼,掷地有声的说道:“不管他是谁,他都没有权利践踏人命,尤其那是我最亲的哥哥的命。”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坚定,乌黑的眼眸流淌着灵动的泉水,顾泽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理解的复杂光芒,突然笑起来:“不过看浅流鼻血的样子还真有趣。”

陈月想着苏浅捂住鼻子的样子想笑,但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俯身,捏着陈月的下巴,顾泽狭长的眼眯了眯:“给你一条出路,跟着我,他不敢动你!”

“疯子!”陈月面带愠怒的挣脱顾泽的手,她没时间和他耗,哥哥……

“别怪我没给你机会,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顾泽的声音如鬼魅般的在走廊中飘荡。

一家小型诊所内。

“小月。”陈俊虚弱的从怀里出钱和一张沾满血的杂志宣传封面,奄奄一息:“钱……钱,你可以……恢复……完整了。”

他染满血的手缓缓伸出,又无力的慢慢垂下,半阖着眼眸,脸上是一丝满足的微笑,鲜血模糊了他的脸,唇边的颜色也在褪去。

“哥,哥,不要丢下我,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平安。”眼泪夺眶而出,“吧嗒!”的滴在陈俊的脸上,陈月放声痛哭,几近疯狂的喊着:“医生,医生。”

小诊所的医生脸上的表情很凝重:“你哥哥他肋骨被震碎,必须送往大医院,再不及时抢救,恐怕……”摇了摇头。

陈月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漫无边际的恐惧排山倒海的向她袭来,她语无伦次的说道:“医生,救护车,救护车……哥哥,他,快……”

陈俊被推进了中心医院的急救室,陈月瞬间脱力的瘫坐在地上,冰冷的墙,昏暗的白炽灯光,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压抑得令人窒息。

全身动也动不了,血仿佛都被冻结了,她一瞬不瞬的盯着急救室亮起的灯,等待,让空气好像都禁止了流动,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不知过了多久,急救室的灯熄灭,当主治医生出来的时候,陈月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我哥哥怎么样了?”

“病人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需住院观察。”

哥哥没事了!陈月长舒了一口气,不断的向医生鞠躬:“谢谢你,医生,谢谢你。”

“他身上的伤,唉……”医生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没有追问缘由。

推开病房的门,陈月来到病床边,病床上的人儿安静的沉睡着,脸上的伤触目惊心,让他几乎辨不出原来的样子。

手指轻抚着陈俊苍白的脸上的伤口,滚烫的泪水落下,止也止不住,陈月伏在陈俊的床边哭泣,声音带着颤抖和后怕:“哥哥,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能狠下心丢下我!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从来都不奢望,我只要你一切安好!”恢复完整,也许曾幻想过,但从不奢求,用哥哥的命来换,她宁愿……不要!

“咚咚咚!”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护士小姐礼貌的说道:“陈俊的家属吗?这是手术和住院的费用,请在收费处交钱。”

接过收费单,陈月的心一窒,那么多钱……

外面的阳光明晃晃的刺眼,晃得陈月一阵头晕,陈月走出医院,用手挡了挡,原来已经天亮了。

来到赌场,陈月气势汹汹的堵住阿杰:“阿杰,钱!”

“钱?”阿杰吊儿郎当的挑眉:“我又没欠你的,付什么钱!”

陈月乌黑的美眸圆睁着:“别装蒜,我哥哥现在躺在医院里,等着用钱。”

“哦?你说陈俊啊!”阿杰满不在乎的说道:“苏少不是给了你钱吗?不够你找他要啊?”

陈月咬着下唇:“我不知道他在那里,我哥哥是在你这里受伤的,你要负责,不然我告你。”

“呵呵,告我?”阿杰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伸出食指挑起陈月的下巴,凑到她的耳边,低声耳语,暧昧的姿势,说出的话却让陈月如置冰窖。

“你哥哥是杀人犯,你去告我,看是先把谁送进监狱!”

第7章

阿杰收回手,回味着手上的触感,啧啧叹道:“若你还是第一次,说不定可以……只可惜……”要不是觉得对陈俊还有点愧疚的份上,早就……

眼中突然一凛,阿杰喝道:“将她赶出去。”

两个壮的男子架起陈月将她丢在了赌场门口,陈月低垂着头,一双葱白莹润的小手紧捏着连衣裙下摆,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

“阿杰,你怎么看出她不是第一次的?”一个五短身得男人好奇的问道。

“这个啊。”阿杰哼道:“走路的姿势一看就知道了。”

“哦?想要钱吗?要是你……”另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不怀好意的盯着陈月。

难听的话语声声飘入耳,陈月颤抖着身体,暗暗握紧拳头,起身,飞快的跑远,不然,她会忍不住骂回去或是揍他们,但……那只会害了哥哥。

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浓烈呛人的闷热完全不能渗进陈月的心里,全身似乎都被漫天的大雪笼罩,陈月一把一把的抹着眼泪,抽泣着:“哥哥,呜呜,哥哥。”哥哥,我没用,都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辆豪华轿车静静的驶在陈月的身后。

轿车里面,坐着的男子五官棱角分明,浩瀚如水的眼眸,儒雅沉稳,声音低沉磁:“这就是泽昨夜青睐的女子?”若不是当初他……泽也不会不举,对任何女人都不能人道。

“是的,市长。”秘书恭敬的答道。

c市市长顾昊成,出生官宦之家,父亲和爷爷都是军区的高官,而他自己参政以来,政绩突出,仅三十五岁就当上了市长,但爱妻沈宛早年却因难产而死,只留一独子顾泽,后他再也没有另娶,很多人都为他对妻子的深情感慨,也猜想也许他怕后妈对顾泽不好。

“叮嘱刘局长,先别动陈俊。”

“是。”

顾昊成看着陈月的背影,眸中沉静如渊,深不可测,既然泽的身体对她有感觉,那么……

“收废品卖咯,收废品卖咯。”吆喝声传遍大街小巷,一个骑着破旧三轮车的中年男子用乡土音很重的话一遍一遍的喊道。

看着中年男子数钱给提着旧瓶子纸箱子的居民,陈月脑中灵光闪过,她无法去商场餐厅打工,也没有第一次……可卖,但是……

因为是周末,白湖公园里的行人很多,陈月弯腰捡起随处丢弃的饮料瓶,路过公园正门时,一些前来招聘的单位刚好收拾整理准备离开。

挨着捡起他们丢弃不要的废纸和废纸箱,已是临近尽头的一家,陈月刚捡起一个纸箱子,突然被一个身型健壮的男子暴的推倒在地。

“嘶……”陈月的眉头痛苦的纠结在一起,伸出手,揉了揉膝盖。

男子凶狠的说道:“走,快走,哪来的讨饭的,又臭又脏!”说完嫌弃的用手捂着鼻子,真是的,脏兮兮的,看着心里就火大。

“叔叔,这纸箱子能给我吗?”陈月的声音有丝哀求,乌黑晶亮的眼眸隐忍着点点水光。

“给你?”男子轻蔑的吼道:“做梦吧!这些纸箱子就是丢了也不会给你。”

陈月死死的抓着纸箱子不放,扬起的小脸泪眼朦胧,素净的瓜子脸,粉唇微抿,楚楚可怜。

“你真的想要?”

陈月怕男子反悔,连忙点头。

“呸!”男子在纸箱子上面啐了一口痰,哈哈大笑道:“拿去吧!”

旁边他的一位同事拉着他,嘀咕道:“还是别太过分了,反正那些纸箱子都不要了,就给她吧!”

男子瞪眼道:“你别管。”

陈月紧咬着下唇,玉手紧紧的攥着纸箱子,折出了几丝褶皱,陈月,忍住,忍住!这没什么的!哥哥还在医院等你!你可以的,一定要忍住。

“看吧,她还不是捡起来了!哈哈哈,这种人就这种德!”

“知道啦,先走吧!下午还有得忙呢!”男子的同事实在看不过去,拉着男子收拾好东西走了。

倔强的忍住眼泪,陈月努力的深呼吸,不哭,没什么好哭的!不能哭!

陈俊躺在病床上,眼睛微虚着,只能恍惚看着陈月的身影,他费力的起身准备下床:“小月,在医院会被警察发现的,我们回去。”

“哥哥,别动!警察不知道。”按住陈俊的肩膀,力道适度的阻止了陈俊,陈月一双美眸里盛满了担忧,将碗递给陈俊,“哥,喝点粥吧!”

“真的吗?那也不能久呆!”陈俊接过粥,“你吃饭了吗?”

“吃了,很饱呢!”说完她不雅的打了一个饱嗝,羞赧一笑,浓密的睫毛投下一片影,掩盖住眼里的闪烁。

“阿杰给的钱够吗?”陈俊见陈月有些迟疑,焦急的抓着陈月的手。

陈月稳了稳心神,用力的点头,“够!还很多呢!”

“那就好,那就好!”陈俊喝了几口便喝不下了,困顿的闭上了双眸,小月,一切都值得了!

陈月捧着碗,一个人蹲在医院的角落边喝着陈俊喝剩的粥,她已经一天没吃饭了,数着卖废品的钱,小心翼翼的揣进怀里,计算着欠费的差价。

“老李啊,听说三环那边有个可以卖血的地方,你可以去看看。”

“哦?谢谢啊!唉,我这孩子的病啊!医药费简直如泰山压在我身上。”

“说什么谢,也没什么能帮你的!”

谈话声渐行渐远,陈月心里一动,卖血……

天灰蒙蒙的,卖血站的人很多,等了很久,终于轮到了陈月,她扬起手臂,细白的手臂清晰可见青色的血管,负责抽血的大婶拍了拍陈月的手臂,扎了几次针都没有扎进去,陈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忍着疼,咬着牙,“嘶嘶”的抽着气,闭着眼睛不去看,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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