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蹲在墙角,用破篮框子尽可能的将自己藏起来。男孩伸手抹了把嘴,湿热的液体顺着下颚往下滴,他不知道那是血是汗还是自己的口水。
不远处传来狗吠声,但却没人愿意去理会到底是不是自家的狗,男孩连气都不敢喘,然而心脏却跳个不停。脚步声由远及近,停了下来。
他捂住嘴,身体止不住抖着,身前一个篮子被拿起来,男孩瞪大眼睛,那男人笑起来,一手拿着的铁棍被远处打来的点点微弱灯光照着发亮。
“抓到你了。”
“不要------------”沈情睁大眼睛大口呼着气,他抬手抹了把脸,湿乎乎的,浑身黏腻。他坐起来,心却平静下来,还好......还好......他还活着......
“又做噩梦了?”卫嫦端着铁盆走进来,虽然是在问他,但语气确实陈述句,看起来像是已经习以为常了。那铁盆已经凹进去了好几处,放在地上也因为底部不平整摇摇晃晃的。
卫嫦将毛巾洗干净,拧干水递给沈情。
“你从昨天夜里就发烧,嘴里还喊的不知道是些啥,我也没听清”卫嫦见他愣着,伸手把他一只手抓过来放上毛巾,“你快点擦擦你脸上的汗吧,烧应该是退了,要不去医院看看,吃点药,别以后再留什么后遗症。”
倒也不是卫嫦矫情,非要去医院看看,毕竟卫嫦昨天夜里发现沈情发烧时,已经不知道烧多久了,烧的还挺厉害。虽然他按着自家以前的土方法用被子把沈情捂出汗,可还是怕把他脑子烧坏。毕竟他没啥亲人,也就和沈情相处的时间长点。
“没事,不用去医院。”沈情头还是昏昏沉沉,想站起来没站稳呢又坐到床上,“操”他低声咒骂,抬手呼啦着自己的一头黄毛。
他长得很好看,眉目清秀,眼睛乌黑,高直的鼻梁却不似一般男人的粗犷,小巧的鼻头散发出女人似的美感,但凌厉的双眼时刻告诉别人这个男人不能招惹。沈情皮肤本来就白,一头黄毛衬得他皮肤几乎透明,却与他柔美沉稳的外貌格格不入。
“走吧。”他摸到枕头下的手机打开看了眼,“飞哥那边可不等咱们。”说着将毛巾随手扔回铁盆里,拿起外套往外走。卫嫦应了声伸手把水往自己那十块钱特价买的牛仔裤上,跟着他出了门。
初秋的黑夜气温骤降,微风清冷地拂过已经黄透的银杏树叶,狼狈地落了一地。
沈情脖子绷得直直的,嘴抿着,若不细看,那本就神离的脸上毫无情绪,周围仿佛散发出不近人情的冰冷,可若仔细看,那黄色头发下一双极好看的凤眼正微微眯着,眼神里透出一种说不出的情绪,若非要说,那情绪像极了一头紧盯猎物的野狼,只是在他面前的只有昏暗破旧时删时灭的库灯。
“我说你非要把我也拉出来。”卫嫦冻得有些哆嗦,双腿也不老实,来回跺着。“你自己要出来望风带着我干嘛?卧槽,这真的刚到秋天吗,这小风儿吹得挺凌厉……”卫嫦穿着破洞牛仔裤,上身只有件衬衫,“要说还真不能买便宜货,一点都不保暖……”
沈情没理他,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紧紧盯着前方,微微皱起的眉头被黄毛遮住,他心底的情绪也被遮住。
库内,只见昏黄的灯光下对坐着两人,中间的桌子摆着三个手提箱,像是银行装钱的箱子,两人身后各站着几人,正神色不悦的盯着对方,这种气氛令人窒息。
许久,只见那桌前的一人开了口:“既然这货都验完了,那是不是应该……”那男人光头,穿着黑色棉质衬衫,皮肤黝黑,嘴角虽翘着,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眼睛紧紧盯着对面那人。
那人也笑了,只是那人本就脸部僵硬,一条刀疤嵌在右眼眼角,面相可怖,笑起来更是让人心底发冷,“你他/娘的拿这种货色来糊弄老子。”说着拿起一包装有白色粉末的透明袋子扔到对面那男人面前,“你当你飞哥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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