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安身
知道明天又要去别的地方,芹香在屋里,把带着衣随身物品收拾好,从翠香楼出来的时候。嬷嬷没有什么难为她们,芹香收拾了好几大包东西,两大包衣裳,其中一包里面藏着无端的首饰盒、一包书画卷轴和无端的笔墨纸砚、一包放着无端用惯了的茶具和一些值钱的小物件,还有一些大的芹香也想打包带走的。但是嬷嬷说,到那里什么都不会缺。芹香只能作罢。
这些行李,一直都是芹香看着。原以为到了一个地方就能安定住了。刚要把东西拿出来摆放好,可没等整用上,又要移到另一个地方。芹香低头叠衣服,看到柜子里有几套新做出的衣裳,连忙问:”小姐,这新衣裳要不要带走?看这衣裳的料子可真好呢。”
“不要了。”无端轻声说。又静静地看着芹香收拾东西。无端依在门口,阳光透过树叶照在她的脸上,带着微微地暖意。
“那真是可惜了。”芹香很舍不得地把衣服放回柜子,又多了几下。
“没有什么可惜的。”无端回头走进屋里,看到桌上还放着那三千两的银票,又看到芹香收拾出来的一大包一大包的东西。她想她是一片浮萍一般四处飘荡。这些东西真是有些累赘。她想了想。让芹香到外面把那管事的找来。
不一会那管事的和芹香回来了。
“不知道姑娘有什么吩咐?”
“这些东西,我不想带着,你找人帮我拿去当了吧。”无端指了指芹香收拾出来的东西。
“好的,我这就让人过来。”
“小姐?”芹香愣了愣。
“芹香,找出几件换气的衣裳。其它的都不带着了。”无端说。
“好的。”芹香只能点头。
芹香收拾出了两人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些日常梳洗打扮用的东西。其它的都让人拿走了。吃了中饭后,就有人送了一堆银票和当据。无端的那些东西一共当了二千四百两银子。
这一下无端身上就有了五千四百两的银票了。
无端把这些银票分成了两份。一份自己拿着,一份给民芹香。芹香死活都不要。
“你帮我揣着,等哪天我要了我问你。我们两也不知道哪天要分开。如果分开了,你要靠着这些好好地活着。”
芹香只能点点头。
次日,一顶青呢小轿出现在无端的院门口。无端顺从地上了轿。
静静坐在轿里,轿外的特属于京城的繁华喧嚣置若罔闻,只觉得轿夫的脚步很快,她有些担心在外面跟着轿子的芹香是不是能受得了。
无端不关心她自己的去处,无论到哪个地方,对她来说都是陌生的。
轿子停下。却没有人让无端下来。无端掀开轿帘望外面看了看。看到轿子在一个府院前停下。那管事的给门边站着的人递了一张贴子。不一会,出来一个人好像与那管事是认识的,两人说了几句话,声音不大,但是他们离轿子很近,好像也没看到掀起轿帘的无端。
无端听不清他们说话。只到”太子”“四爷”“四福晋”这几个词。不一会带着无端过来的管事,作了揖自己骑上马走了。从里面出来的人,指挥着轿夫起轿,却不是往府里走,而是又是调了头往另一方向走去。
终于,轿子在一所院落前停下。
无端下了轿子。
还没来得及看看周围的环境,那个管事样的人就很有礼貌地对她说:”我是这四贝勒府的副总管内苏达,请姑娘先在此歇息。”
无端看了看四周,轿子停在一个较偏的胡同里,而她面前是胡同里的一处小院。
“有劳了。”她朝苏总管行个礼。
“带小姐下去休息。”苏总管的对着院子门外站着等候的几个嬷嬷丫环说。
“小姐这边请。”走上来一个丫头,把无端请了进去。
无端走进屋里,芹香扲着包跟在她后面。今天的无端,还是一那件白色长袍,只因为穿着舒服。
在轿上坐了半天,无端已是全身酸痛,看到在一边站着的芹香因为一直走路而汗扑扑的小脸,无端心底一软。
“芹香,先坐一会。”说着无端拉着芹香在屋里桌边坐下。
“小姐,喝茶。”一个丫头已给无端倒好了茶,她看了看和无端坐一起的芹香,芹香也穿的是一套青色的夹袍,一副小丫头的打扮,但是看她与小姐坐一块,小丫头不敢待慢,也给芹香也倒了一杯茶水。
芹香早已渴得不行,拿起茶杯一大口就喝干了。放下杯子,看到无端微微笑地望着她。
芹香回了着无端一个灿烂的笑脸。
无端心里生出一股暖意。
无端和芹香两人,在屋里坐了一会,喝了几杯茶后。终于缓了过来。
这时苏总管从屋外走进来。
“姑娘可乏了?”他着无端的脸色不太好。
“还好。”无端看他还有事有样子,累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姑娘,我是想让姑娘见见这院里的下人。”
“嗯。”无端点点头。
不一会,屋里就进来了了五个人,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两个四十岁的婆姨,两个中年的男子。
“这是苏平,这院里的杂事都由他负责,姑娘以后有什么事都能找他。”苏总管指着一个五十六七岁的老头,他一身蓝色长袍,下巴有一颗黑痣,看起来一副明样。
“见过姑娘。”苏平朝无端作了个福,无端朝他点头。苏平没有表情。
“这是周四。他负责厨房的。”
“见过姑娘。”这人五十岁左右的样子,很胖,笑容满面地。无端也朝他点头。这周四就嘿嘿笑。
接着又见了其他六人。分别是苏平的老婆,苏大娘;周四的老婆,周大嫂。两人都是在院里帮忙的。
那个个丫头是念梅。说是要跟在无端身边侍候地。
刚刚见与这些人都见过面。
就听到门外有人叫门声。
念梅连忙跑出去看。
“四爷吉祥。”一会儿就听到念梅的问安声。
四阿哥,胤禛来了。
无端站了起来,而苏达他们赶紧到前面去迎接去了,芹香也跟着去了。
四阿哥带着一个小厮走了进来。
“四爷吉祥。”苏达和众人一起问安。
“人呢。”胤禛问。
“姑娘在屋里了。”苏达连忙说。
四阿哥点点头径直朝里走,那小厮也跟了进去。
无端这时正站在屋里正犹豫着要不要走出去。抬头就见到四阿哥从门外进来。
两人的目光对上。
四阿哥一身暗青色的长袍,外套一件暗金色镶灰狐毛边的坎肩,一条乌亮整洁的发辫直垂到腰下,面上五官线条分明,鼻子的挺直是一种刚毅,清晰的唇线显出冷峻,总之他给人的第一感觉是爱恨分明而又坚毅执著。
无端不敢直视他,他的眼晴太深,眼神过于深邃,让人读不懂他的心思,长期的经验告诉无端,这类的男人最好不要招惹。
无端有些发怔地望着胤禛,心中充满了沧海桑田。
她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他,那时她还以为又是自己在哪个世家子弟的床上,她曾对他尽展妖娆。
她记着他深沉如黑夜般的眼睛,记得自己在他身下妖娆绽放,记得他的如烈火一般地狂热,也许就是因为他的狂热,她才会出现在这个时代吧。而他,爱新觉罗?胤禛本身又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未来的帝皇,而且是一个历史上极具争议的皇帝。
无端在胤禛面前思绪千回百转,却全都乱做一团麻,不知哪里是始,哪里是终。
此时,胤禛也望着眼前这个女人发怔。
是她么?是她吧。
他记得第一次见她,是老二位他到到翠香楼喝花酒,那天正好看到她在台上弹琴,他随口赞了一声“不错”,那时他没看到她的模样,只觉得她琴音很好。
谁知,他生辰那天,老二他们竟把他灌了半醉,而后把她送到他的房里。他知道老二要拉拢怨他,却没想到会用这种方法。他不好拒绝。半醉间拥着她上了榻。事后,他被她惊醒了。她惊讶而又做沉静的眼神,撩起他的欲求,他原以为她会害羞,会怕,却没想到,她像是一只成年的妖,极尽可能的撩拨他,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把她融入骨里。他得了到从没有过的满足。
可是等他醒来时,却被人告之她已被送回翠香楼。而他的嫡福晋,随后还给送了芜子汤。
他说,即使她是个烟花女子,他也要对她负责。
他曾让十三去赎她,可十三说嬷嬷说不能。
等他亲去时,却已人去楼空。
后来,他知道老二把她赎走了,原以为老二是要把面子做足了,可是却得知老二把她藏了起来。看着眼前的女子,胤禛知道为什么老二为什么不把她送来了。
因为他舍不得了。这么一个美艳的女子,就算是她静静站着,如同一朵在雨里绽放的莲花,娇艳欲滴,妖媚入骨。无疑地她是一个难得的尤物,以老二的子一定是舍不得的。他想起那个夜里,她在他身下宛转娇吟的样子,身子不由一紧,不由地紧握拳头,让自己平静。
现在的她,他不敢把她留下。
两人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愣了好久。
直到胤禛身后的小太监假咳了一声,两人才回过神来。
却都各自掩饰了自己的尴尬。无端是微微一笑,故做娇羞,而胤禛则是板起面孔,瞪了身后的人一眼。
“四爷吉祥。”无端娉娉婷婷地给他行了个礼。
“不必多礼。” 胤禛淡淡地说,转身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下,他从袖里拿出三张纸,一一摆放在桌面上。
“这是姑娘的卖身契,从今日起姑娘便是自由之身了。”他抽出其中一张。递到无端面前。
“多谢四爷。”无端站在一边。她感觉到自己好像成了一件被拒收的礼物。
“这是这个院落的地契,这也是给姑娘的。”胤禛又抽出其中一张。
“无端无功不受禄。”无端摇摇头,没有接过胤禛手里的地契。
“这是五千两的银票。” 胤禛也不理会她是不是接受。又拿起桌上的另一张。
“无端不明白四爷的意思。”无端心里怎么会不明白呢。她知道,他只是不想收下她这件礼物。
“没别的意思,只是为了让姑娘以后安心住在这里。这些银两是姑娘补贴家用的。在下还有些事,先告辞了。”胤禛说罢起身就走。
“四爷!”无端见他要迈出屋门,想起昨天那管家说要让她留意胤禛的生活的事,她不由唤出声来。
“还有什么事?” 胤禛停下脚步,转身回首。
“爷,不要我了么?”无端向前走了两步,来到胤禛面前,仰着脸以一种极其哀怨的声调说着,说话间,明媚的大眼里已是波光潋滟,仿若一眨眼就会落下一串串的泪珠儿。
“不是。”胤禛看着她我见尤怜的样子,硬起的心肠有些放软,可是就在一瞬间又清醒来来。”姑娘,不必担心,若有什么需要,可以命人到府里找苏达。”
“四爷,你怎么这么狠心。” 无端见他毫不为所动,又纤细的双手,握住胤禛藏在衣袍下的手,胤禛的手是半握着的,无端一手与他的手十指交握,一手攀上胤禛的手臂。
“姑娘自重。”胤禛原本负在身后的另一只手不得不收回来,想要拿开无端握着自己的双手,两人交握着的手被举起来,十指交握,两只手紧紧地缠绕着,胤禛越想挣开,无端握得更紧。胤禛想用力甩开,却又狠不下心。
“爷。不要丢下无端。”无端借势依入胤禛的怀里,一只手放在他的口上。他的怀很宽敞,全身发出一股淡淡地檀香味,很好闻。她原本是带着撩拨嬉戏的心态,但是一嗅到这一股檀香味,忽然有一种疲倦感,于是握着胤禛的手慢慢地松开了。
感觉到她松开手时,胤禛发现自己心里竟有一丝不舍,但是他还是理地站开,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姑娘保重,在下先告辞了。” 胤禛不敢看她,匆匆地离开了。
无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轻声地笑了!
庭院深深
四阿哥走时,已经是午时。
苏达也随着四阿哥走了,临走时告诉无端有什么时候就让苏平到四贝勒府找他。
无端坐着休息了一会,念梅端来了一盆红枣酥问:“姑娘,晌午要吃点什么?”
“随意吧。”无端说。
“那姑娘先进屋歇一会?”
“不了。我四处走走。”无端想看看这院子的结构。
无端住的院里,在一条幽静的深巷里,是一个青砖灰瓦的四合院,虽然不大,却也宽敞开 阔,阳光充足,视野广大。
没有广亮地大门,只是在胡同边开了一扇六尺来宽的黑油大门。门两侧各有一个圆石鼓,上面浮雕着守门的小兽。
跨过大约30厘米高的门槛,便进入门洞,迎面就是叠砌考究、雕饰着美松菊竹岁寒三友影壁。影壁下面摆放着一盆盆景。门洞的西墙开有一个门,通向南边,有坐南朝北的三间房屋,其中靠门边一间住着苏平一家,另两间一间做客房一间做杂物间。
自此向前,立起一道一人多高花墙连接着东西两面,中间开有一扇小巧华丽小门,门内有一木制雕花的屏壁,它们将南房隔在院子之外,南房前狭长的过道式小院是外院,进入小门就是内院了。内院是一个近于正方形的院子,在院子正中一个大荷花缸和几盆海棠花,只是天冷了,花缸没有了荷花里面装着水,几盆海棠花也是快要凋谢的样子。
内院里,最大的房子是坐北朝南的正房又叫北房,房屋很大,台基很高,从院里进屋要上四个台阶。北房是四合院的中心,共有3大间,正中的一间不住人,是对来招待来客用的堂屋。屋内北墙上挂有几副字画和对联,靠墙置一张硬木做的长条案,上面摆着一对古董花瓶,花瓶里着新鲜梅花,案子前是一张八仙桌、两个高背椅各放两旁,两边下手都是待客的茶桌和椅子。
堂屋的东西各有一道门,通向北房的另两间屋子,那里才是主人家的卧室。因为房前有走廊,窗大高屋,而又朝着南面,这在屋里住着是冬暖夏凉。无端就住在东面的屋里,屋里有一个漂亮的雕花窗子,窗户上糊了白色的窗户纸,使阳光能透进屋里。
屋里面的家俱极简单,一张非常致的描金雕花大床,一张同样漂亮的梳妆台,一个雕花衣柜,一张小案,一把椅子,一个脸盆架,如此而已。所有家俱都很致,虽然全是半新不旧的,但是都收拾得纤尘不染。
床上的被褥也都是新的,而且面料针线都是极好的,比上一回那个院里的那些好多了。房里放着两个火炉都薰着香,阳光又能从大窗外透进来,使整个房子明亮香暖。
西边的那间屋布置成了书房,里面有一个空的书架,一个案台,上面笔墨纸砚,都是新买的,毛笔的笔尖上的糊都没有化开,窗子下面放了一张美人榻,用来小憩的。房子里放了一个火炉。
正房三间屋两旁又各有两间小耳房,共四间。芹香住在东边靠着无端屋里的一间,念梅住西边的一间,其它两间空了来。
正房左右两边是东西厢房,房间比正屋小,台基也矮一些,从院里进屋要上三个台阶。东西厢房是空的没有人住。
西厢房北边和北房的西侧有一间大屋子,是做厨房,三间大房,有一间做饭菜用的,里面有一个大灶,两个小灶,炒锅、蒸锅等饭菜用的东西一一俱全,里面还放着两个大水缸,都蓄满了水。旁边是一间柴房,里面放了半屋的辟好了的木柴,够一个冬天用了,还有一间便是食材间,说是食材间,其实存放的不全是吃的东西,除了各种米面菜之类的食材以外,这间屋子还放置了干净碗碟杯盘等食具。无端看着这些东西都是全新的。想来安排这个院子的人真的是很仔细。
东厢房与北房的东侧则是稍小的三间房,是厕所和洗澡的地方,但是只限无端身边的几个丫头们使用。厨房前和厕所前都种了两颗石榴。
东西厢房与花墙边有两个耳房。周四一家就住在东厢房一边的耳房里。另一间也是厕所。这前面也种了两颗石榴。
抄手回廊把院里各个房屋连接起来。回廊外是房屋,回廊外就是宽阔明亮的院子了。院里北房到屏壁用青石板铺成一条大路,东西厢房也是如此,就成了院里十字交错隔出四个块的样子。
北房前的东方种了一丛芭蕉,西是架起的紫藤花,紫藤花架下有一口井,虽是天冷了,但是芭蕉和紫藤都还带着绿意。
另外种片空地则是种着两棵柿子树。只是柿子已结过了,叶子也都掉了,只有枝枝桠桠的树枝。
还有一些其他的花花草草都种在花盆里,摆放在向阳的暖和地方。
无端把这个院子左左右右前前后后都打量了一遍,古时真是地广人稀,一家人就住这么大一个院子。而据念梅说,像这样的院落这京城里有许多,这个只算是小个的院子,有些大的四合院里面的房屋是一层又一层,院里还有池子,花园。她呆过的四贝勒府虽在京里不算不大的,但是比起这小院子来已是天上地下。
看了看手里的房契,早上刚刚把自己所有的东西给当了,这一下又有了一个据说是属于她的院子。不知道能在这里住多久。
虽然说是给了她自由,房契也在她的手里。无端心里生出把房子卖掉,带着芹香到别处去生活的念头。
但是想想在屋外的那些人。知道所谓的自由只不过是个假象罢了。这个四阿哥是个聪明人。
他知道太子已经把他留下,但是太子不在的时候他手下的人,却把无端送了过来。四阿哥,不能拒绝,也不能收下,只能是做出一副给无端自由的样子。
而所谓已是自由之身的无端,任是谁都能收入怀中了。
正望着门边的芭蕉树出神,念梅捧着一张纸走了进来。
“小姐。这是周四大叔的拿手菜单子。小姐以后想吃什么就能按这上面的点菜,小姐若想吃其它样的,周四大叔也能做。”念梅说。
无端接过纸来上,上面密密麻麻地列了很多菜的名称。
无端想,这一屋子的人,虽然薪水不用她给,但是买菜钱是用的吧。
想着就让芹香拿出一百两银票。
“是谁负责采买?”无端望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念梅。
“厨房用具都是周大叔负责,他每天都会出门买菜。别的家用的物件是苏大叔采办的,苏大叔刚刚出门了,说是去买一些灯笼。”念梅不知道无端要做什么,以为她想让人买东西。
“哦。”无端凝迟了一下,不知道应该把钱给谁,于是又让芹香拿了一百两的银票。交给念梅。“等苏大叔回来。给周大叔和苏大叔一人一百两,就做平日的花销吧。”
无端之前问过芹香。芹香说小户人家一百两都可以好吃好喝地用上一年了。这时是一两黄金等于十两银子等于十贯铜钱等于一万纹钱。而一纹钱就相当于现代的一毛钱。所以无端给的两百两银票就是相当于给了他们一人一万块钱。
(以上的货币换算,只是个人假设,无实际据,请各位看官,不必较真。)
无端想想两万块钱的生活费应该是够了吧。虽然这院里的人多,但是吃一两个月应该是没有问题吧。
“姑娘,院里的日常用度不用姑娘心。贝勒爷都安排好了。”念梅没接过银票。
“哦。”这可真好,吃住都不用她花钱。这个四阿哥,可真是仔细,怕是待慢了她似的。“那算了。”
无端不说话,又低下头看念梅拿来的菜谱。
上面写得了很多菜名或是点心名,虽多却不乱,每一类都分得很仔细,让人一看就明白。
分了凉菜热菜面食和一些点心,用簪花小楷端端正正在抄满了一张纸。
热菜里还分了荤素。荤里又另分了各种类别。有猪类的,**鸭类的,牛羊类、类的。每类都有七八个菜种。
“字写得真好,是你写的?”无端看着纸上的字问。
“禀姑娘,是的。”
“嗯。”无端应了一声又看着菜谱。她感觉好像每一个在院里的人都像是经心挑选过的。厨子也不例外。
这里周四已经把饭菜做好了。
念梅去把无端的那份端来。无端一个人在屋里吃了饭。无端吃过之后,芹香和念梅两人她们轮着到厨房把饭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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