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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三枚不成熟莲子, 分别化为十二品功德金莲, 十二品业火红莲，与十二品灭世黑莲。

所有先天灵宝在出世时便有主, 唯有十二品灭世黑莲, 先为魔族祖罗喉所有，罗喉陨落后, 灭世黑莲成为无主之物下落不明。

这就是神话传说中关于十二品灭世黑莲的记载。

华灵檀的脑海中一瞬间就浮现了这些资料, 也瞬间明了了玄洺的来历。

难怪, 难怪所有人都对他如此尊敬，他的身份竟然是这样的。

也难怪, 在他失控要压抑不住本能的时候, 所有大妖都那么紧张。

他确实有灭世之能, 而那不仅是他的本能, 也是他所存在的意义。

可是, 他却在神佛俱灭之时，救下了那么多大妖。

为什么?他不应该顺势而为跟着灭世么?

“玄洺，为什么?”华灵檀摸着瓷瓶默默地问。这不是他的责任，他完全可以眼看着他们湮灭，可他还是顶着灭世魔尊的身份救了，甚至不顾自己会重伤。

玄洺听到了她的问题。

他的语气很平静，没有自得也没有后悔，仿佛只是顺手为之，没带任何目的性。

“能救便救了。”

“可是你明明能顺应天道而为。”

“我们生来本就逆天，又何来顺应之说。这天要我灭，我就偏要救!”他的声音带了些嘲讽，“活着很痛苦，可所有神妖还都拼命想活着，我为何不成全他们。”

华灵檀在听到那句或活着很痛苦的时候，整个人突然一怔，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击中了一般。

好熟悉。

她觉得自己似乎是在哪听过这句话，太熟悉了，曾经就是有个声音这样问过她，想要活着么，活着会很痛苦。

她紧紧地捂住额头蹲在地上，想不起来，什么都想不起来，到底是谁说的，什么时候?

华灵檀刚蹲下来，屋里就有一个人惊呼着奔了出来。

“灵檀你怎么了?”

是优昙发现了她的存在，搀扶着她进客厅坐下。

华灵檀揉揉眉心，不思考就不疼了。她朝四周看了看，发现除了自己，这里并没有别人在，刚刚优昙是在个谁说话?

“你不舒服么?”优昙握住她的手查看了一番。

灵气运转如常，叶片根茎也没有生虫生病，很健康。

华灵檀朝她摇头表示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