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了她整整几百年的花瓣，就这样全都掉光了。
她看着花瓣好一会出了神。
从怀中掏出之前掉的三枚花瓣，四片花瓣对在一起，一个完整黑色花朵慢慢地合拢，接着消失在了她手中。
回头看了眼依旧热闹的竹林，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回了办公室，然后锁上办公室的门，直接回到了花盆中。
不知道是不是玄洺说的要蜕变了，她只觉得整个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突然地非常难受。
有股奇怪地力量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灼烧着她每一寸经络，很疼，非常非常疼。
华灵檀只感觉自己的意识都在燃烧一般，那种疼痛几乎让她恨不得立马死去才好。
“好疼。”模模糊糊的声音从她口中发出来。
没有花瓣的小小植物在花盆中翻滚着，盆中的泥土飞溅出来，落在了隔壁的花瓶中。
黑色的身影从花瓶中跃出，化作人形站在地上。
玄洺看着华灵檀的样子，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虚扶了一下叶子。
像是感觉到了似的，那叶子努力地往上伸了伸，似乎想要触碰到他。
但玄洺却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猛地又缩回了手。
“救救我，好疼，好难受。”破碎的声音再次传来。
此时华灵檀的意识已经完全模糊了，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这就是蜕变吗?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玄洺听着她的求救声，微不可察地长叹了一声，“对不起，再忍忍，再忍忍就过去了。”
但是那一声声的痛呼撞击过来，让他的忍不住紧紧地握住拳头，似乎也跟着痛了一般，就连额上也冒出了青筋。
华灵檀迷迷糊糊中，意识深处似乎飘过什么东西。
“我可以的，让我去!”
“不行!”
“为什么不行?如今除了我，再没有人可以做到了。”
“你想过后果么?”
“哪怕灰飞烟灭，我也在所不惜!”
“为什么?”
“因为，如果不这样，你就……”接下来的声音慢慢地模糊起来，听不真切，很快消失不见。
华灵檀不知道那段对话时什么时候发生的，也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她就像是在听一场戏一样，听着别人的对话。
身体的疼痛慢慢地开始减弱，似乎有股清凉的感觉传过来，非常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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