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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蒙蒙亮,我便被一阵叩门声吵醒了。
我皱了皱眉,在宽大的床榻上翻了个身,小手轻抚着空出的床榻,是冰凉的。这说明明月昨晚上一宿没有回来。
我迷迷糊糊的撩开被褥,双脚胡乱的勾着鞋子,起身去开门。见小环捧着水盆子站在外面,我眯起剔透如水的眸,左手捂着唇,很不雅观的张大了小嘴,俨然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小环,一大清早的,你怎麽就来了?”平日里小环都是辰时才来的。
“王妃您忘了?今日又王妃是进宫给太後请安的日子。”
“哎呀!我怎麽把这麽重要的事儿给忘记了!”我猛然清醒,黑眸一个劲的眨巴着。
小环勾起唇角笑了笑,捧着漆红圆木的水盆子径直从我的身边入了屋内,回头说道,“王妃,奴婢给你更衣吧。”
“不用了,我不习惯别人的服侍。”我笑笑,摇了摇头。
小环欲言又止得咬着下唇,长睫颤了颤,眼眶红通通的,像是要说些什麽,可最终把嘴边的话儿给咽了回去。
我瞅着她,笑道,“小环想说怎麽就说吧。”
“王妃是不是不喜欢小环了?”
我怔了怔,眨巴眨巴湿漉漉的大眼睛,“我怎麽会不喜欢小环呢?”
“可是为什麽王妃自从失忆後就不再让小环伺候沐浴了?”小环绞动着小手,提出我不喜欢她的‘证据’。
我闻言一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麽去回答她,因为连我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习惯’怎麽会因失忆而完全改变了。
我想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合适的说词,“小环这不是你的问题,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反正从我一醒来後就不不太习惯有人服侍了。”
“小环知道了。”小环难过地低下头去。
我疑惑地歪着头,笑道,“傻丫头,这有什麽好难过?我现在梳头什麽的都不是你在帮我梳理吗?”
小环鼓起勇气道,“可是奴婢总感觉王妃好像跟奴婢疏远了。”
“没有的事,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摇摇头,学着明月每次安慰我的样子,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顶发,笑笑。“虽然我不记得以前和小环你是怎麽样个情景,但是自从醒来後我就对小环倍感亲近啊。”
“王妃说的是真的吗?”小环的双眼因为我的话突然晶亮了起来。
我笑着点点头,连连应声道,“嗯嗯。”
小环破涕为笑了,“有王妃这句话,小环就满足了。”
见她笑了,我也咧开嘴大大的露出了个笑脸,总算是放下心,赶忙挪步从雕花衣柜里取出了进宫穿的正服,跑到绣着大朵莲叶的屏风後面快速地换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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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扮妥当拉开房门,见白冶正站在回廊的另一头恭候着,见我跨出了门槛,他便走近,躬身向我一礼,“王妃。王爷昨儿个临走前吩咐,若今儿个他未回府就由属下陪同王妃进宫。”
明月定是又被轩辕炼派去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做事去了。
我不悦的嘟起小嘴,“皇兄那麽多大臣不用,干嘛动不动总喜欢派我家明月去做这,做那的事情?”
“呃,这个属下不知。”白冶把头压得很低,显然他是知道的,只不过是在敷衍我罢了。
我瞪了他压得低低的脑袋一眼,鄙视他的圆滑。我撇撇嘴,懒懒道,“走吧。”
“是,王妃。”白冶应了一声,连忙紧跟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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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宫,给太後请安,又和太後话了一个时辰的家常後,我慢悠悠走出太後的寝宫,却不见白冶在门口等我。
正疑惑之际,一名小太监便小跑着来到我跟前,躬身向我行了礼後,才说道,“王妃,白大人刚才被皇上诏去了。白大人吩咐等王妃出来後让奴才陪王妃逛逛御花园。白大人一会儿便回来。”
“哦。”我轻应一声,摆摆手,说道,“不用了,御花园我熟的很。等下白冶回来叫他到御花园找我。”
“是,王妃。”
我轻点了一下头,便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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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回廊,假山嶙峋。百花盛开,蝴蝶纷舞。
虽然我的方向感还是可以的,但是在这浩大的皇宫中我迷路了。
我眨巴眨巴眼,站在原地转了个圈圈,本想找个宫女或太监来问问,可是四周没有一个宫女或太监经过。
我随便选择了一条蜿蜒莹润的鹅卵石小路,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走去。
走了许久,眼前只见在青色的树荫的浓浓遮盖里露出一弯弯尖尖高飞的檐角。
清风徐徐,树荫幽幽。我好似来到了神仙仙境一般的地方。
又见一五十左右的妇人倚靠在殿前的朱红圆柱前,娥眉轻蹙,眸光迷离地注视着远方。
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想到都入了神,连我走近她的左侧她都未曾察觉。
我歪头思索,能在宫中居住,身上又是华服秀丽,且又与太後一般的年龄,若我猜的没有错,那麽她一定也是先帝的某个妃子。
我向她款款福身一礼,“心娴冒昧打搅了。”
听到我娇软带丝甜襦的声音,她方才从迷离中清醒过来。她转过头来看着我,微愣了一下,便又恢复了过来,向我点了点头,面色和蔼地问道,“你是?”
“我是明月王王妃。”我歪了一下头,笑着回答。
她温和道,“好个娇俏可爱的玉人儿,明月王好福气。”
我用手中绢帕遮着嘴,嗤嗤轻笑道,“你真特别,一般人都会说是女子好福气,能嫁了王爷。”
她一愣,随後便笑开了,“你也很特别。”她很怀念,不禁双眼迷朦的低叹道,“自从先帝去世後就没有人再赞美我特别了。”
从她的话中可以听出先帝生前定是很宠爱着她的。想想也是,这麽一个特别的女子先帝怎麽会不去宠爱着她呢?
“对了,王妃怎麽会逛到这里来?”她眼中带有惊讶,这里毕竟是深宫内院,而‘王妃’进宫的可能,只能是给太後请安,请安完後她便会出宫去的,怎麽会逛到她这里来?
“哦,这个啊。”我不好意思的敛下眼帘,手指对手指相互戳戳,“白冶被皇上招见去了,我单个人在御花园中乱逛,然後就迷路了。”
她听後一笑,“迷路能迷到我这儿,我们也算有缘,明月王妃进我屋里坐坐吧。我派人去通知白冶,让他过来接你。”
我想想也没有不妥当的,也就愉快得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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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屋,太妃唤来宫女给我沏了茶。便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看她的眼神中那份无法藏匿的担忧和焦虑,我心一软,不由问道,“太妃娘娘有什麽心事?可否说与心娴听听?”刚才听宫女这般唤她,我也就跟着唤,应该不会错吧?
太妃和蔼一笑,“你真是个细心的孩子。”她的话语顿了顿,便又陷入哀愁的情绪中,“现在我唯一挂念的就是我的儿子。”
我心思单纯地笑道,“太妃想念他叫他入宫见您便是了。”
太妃听後,笑着摇摇头,“他现在要进宫不太容易啊。就算进宫我们也说不上几句话。”
“为什麽?”我不解问道。
太妃定定看着我,细细思索了一会儿,才笑道,“他素来与皇上不合。”
啊?我双手捣住了唇,把眼珠睁得和铜铃一般大。这样大胆的话在皇宫里说,要是被皇上给听到了,那可是死罪啊。但是她却对我的说了,这意味着她很信任我,“太妃娘娘相信我?”
太妃和蔼地笑了,“我觉得与你很投缘,说与你听也无妨。”
我笑得甜甜的,娇软的声音里盛满了被人信任的感激,“谢太妃娘娘信任。”
太妃还是温和的笑,深深的忧郁却没有被她的笑掩饰掉分毫,“现在我最大的心病不是见不到他,而是怕他做傻事啊。”
“傻事?”我愣神,不明白这话是什麽意思。
“嗯。”太妃想再和我说些什麽,外面便传来了宫女的回禀声,“太妃娘娘,明月王府家臣白冶求见。”
太妃收敛了心神,强制掩去脸上的伤感,沈声威严道,“让他进来吧。”
“是。”宫女应声道。
突听殿门打开声,白冶小跑进来,跪地叩首,“明月王府家臣白冶参见太妃娘娘。”
“起来吧。”太妃一身的威严,不愧为帝王的一代宠妃。
“谢太妃。”白冶站起身来。
太妃回头笑看着我,“看来我想多留你一刻也不成了。”
我站起身来,向她福了福身,“谢太妃娘娘招待,心娴日後一有空定来见太妃。”
“好好,真真是个好孩子。”太妃欣慰的笑了。
出了屋,我和白冶缓缓走在蜿蜒的鹅卵石小路上。
“白冶,太妃的儿子是谁?”
“闵王。”白冶回道。
“哦。闵王?他不经常进宫来?”我状似不经意的提到闵王。
“闵王手握重兵,皇上对他很是忌惮。”白冶点到为止。
我还是忍不住了,“所以皇兄就以他的母亲为质了?”
白冶眼中低垂眉眼,闭口不语,看来我是猜对了。
“白冶你带我去见皇上吧。”
白冶一愣,“王妃,这不太好吧。”
我瞥了他一眼,懒懒道,“有什麽不太好的,我有事情要和他商量呢。”
“王妃有什麽事情可以让白冶代劳转告。”
“大胆白冶!你也敢过问我的事!”我撅起小嘴,故意对他怒目相向。
“白冶不敢,只是皇上不是轻易就能见到的。”白冶依然对我躬着腰,神情不卑不吭。
我怒竖眉头,语气野蛮了起来,“我有事要和皇兄说,你传不传?”
“是。王妃请随我来。”白冶身为明月府的家臣,自是一身的谋略,他的感觉也是很明锐的。他总感觉也许皇上和王爷不能解决的事情王妃或许能轻易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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