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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祁一臂膀从裴帝後颈将人揽住,另一手则由下而上从裴帝两腿间穿过,把玉白的大腿同样锁在x前贴著,再往前探到那若隐若现的r首。

红褐色的r首已经挺起,却不知是天冷战栗的,还是被情欲刺激的,r晕周边稀疏的汗毛竖起,有著细碎的疙瘩,彷佛闪著星点,穆祁见了之後不禁触手去碰,两指捏著一粒挺起的r首,碾转逗弄,转瞬间让它变得更硬更涨。

裴帝眯起了眼,享受x部被玩弄的愉悦,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爽快感自r头弥漫全身,教他如处云端,全身飘飘然。

这时候穆祁的声音突地响起:「陛下不睁开眼睛怎看得见微臣的指法呢。」

「唔……」裴帝蹙著眉头,才刚刚张眼,穆祁就让裴帝坐正了些,教裴帝微一垂眸便能看见自己被人肆意捻弄的x口。

一看见那g本不适合抚琴的手指捏紧他的红涨的r,裴帝视线就想别开,却遭到穆祁强烈吸引,穆祁用大拇指的指腹朝那r首往外一拨,仔细道:「这叫托。」又用食指指尖将那r首再往内一拨,「这叫抹……」

亲身授教,才六个字,裴帝已然不能自制,立即弓起背脊,视觉加上触感一同袭上,直教裴帝求饶也似地扭著腰想躲。

穆祁低笑道:「陛下不学了?」

「朕学……」裴帝气弱地回应著,眼皮连眨了好几下,颊边烧得火红,嘀咕一般道:「另……另一边也要王兄教……」

「哦,是微臣冷落它了。」穆祁作恍然状,道:「那便教它撮吧。」

言罢,中指与拇指同时将另一侧的r首捻起,然後微微使力往上轻提,拉出一突出的线条,裴帝被这带著些微痛楚的感觉激得「嗯」出一声,长长拖著音,等穆祁微一松手,r首周围便似染了朱砂般发红,指头复又捻上,这次连同r晕一起捻住,感触加倍,裴帝顿觉全身血脉便在这指法上被提起,脉搏一突一突跟著狂跳。

穆祁却只给裴帝一句:「这叫反撮,陛下可记住了?」

裴帝虚喘连连,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穆祁本就无意等他回答,手边继续把那挑弄到红肿尖挺的r首给用力摁进r里,裴帝这才激切地缩起身子,急急道:「朕记住了!……」穆祁得逞一笑,回道:「陛下,这叫点。」

裴帝受不住地再回:「记著了……」骤然感觉教琴的大手已握住他的男g,掌心却是虚的,只用虎口圈著j身。

「王兄……」

「陛下,这叫做上滑。」穆祁把圈著j身的虎口往上一撸,被撸起的软皮瞬时包覆圆顶,挤出一洼j水来,接著又慢条斯理的把软皮往下推,复道:「这是下滑。」露出水亮的j孔,让小孔在湿润的圆顶上一抖一抖的开阖。

胯间的男g早在爱抚之际硬起,遇上穆祁要碰不碰的,裴帝更显难耐,一把扳住穆祁的手腕,催促著:「王兄……滑……滑快些……」

「那可不行。」穆祁手边还是滑动的那样缓慢而磨人,道:「除非陛下答对了微臣的问题,猜猜这叫什麽。」话刚说完,手上的动作就快了,每下来回都在j身上以急促并适时的力道撸动,裴帝刹时难以克制这般自y的情动,扣在穆祁怀里的大腿难捱地磨蹭,只觉腹中热流涌动,随时都要逼破j关。

然而眼见裴帝呼吸一滞,情迷意乱,穆祁竟骤然放开手,教裴帝一股热y顿时挤在孔道前,发了狂地在体内烧烫。

裴帝简直狂乱了,急喃道:「别这样,王兄,快点!快点……」

穆祁指腹摩擦著渗水饱涨的男g,昵声问:「要微臣快点如何?」

「……碰碰他!再碰碰它……」边说边想用手自个儿去m。

穆祁把裴帝身体夹紧了,不教他动,道:「陛下答错了。」

「王兄,求你……」裴帝睫毛缀著泪,腿间不停抽搐,颤声道:「帮我挠挠它……」

便见穆祁自满一笑,「陛下资质聪颖,不负微臣细细指导……」这话说得缓慢而露骨,可穆祁的手已重新圈上满涨的男g,几下来回,就教它一股一股急s而出,泄j後仍颤动不停,好半晌不能自处。

原来,加剧上滑与下滑,正是一个「猱」字。

然「猱」者本意为弥猴,藉以代指其攀爬树木灵活快速,用在琴技上则能表现出激切的节奏,如今给穆祁学了去而萌生新意,恐怕也要让俞伯牙自墓中爬起,言不由衷地赞一句维妙维肖了。作家的话:亲们投票啦~~

(10鲜币)卅六

裴帝经历一次释j的高潮,目光昏茫地眨著眼,半张开嘴一下下喘息,当暂时被快感麻痹的知觉缓缓回复,裴帝明显感觉到穆祁挑弦的手已滑下他的男g,往股间抚弄。

方才释出的j水全教裴帝内衫挡在了下边,一摊滩地往下淌,流满大腿,穆祁就著满掌黏y将裴帝软下的j身整g涂得晶亮无比,动作之间若有若无的水声「滋滋」地从衣下传出来,裴帝羞耻地撇过头去,道:「王兄,朕还要回去……」

「微臣知道。」穆祁笑容淡淡的,嗓音却是极度低沈。他那始终在裴帝胯下游弋的手忽尔似是探定目标,猛地往里推进,「那麽陛下就快一点,微臣也好结束这堂课。」

後x被一指侵犯了去,裴帝身子又是一紧,正低喃著:「王兄……别弄了……」

「嘴上这麽说,身体里倒是欢迎的很。」穆祁指骨微弯,在r壁上缓缓转动,俯下脸来在裴帝耳边轻声y语:「陛下将微臣咬得这样紧……」

裴帝闷哼了一声,觉得面上不由热烫起来,那在自己体内猛然没至指g的长指又将他敏感处给挑了,掀起漫天欲海,心里忐忑著席上苓妃,不知会否派人来询,一番乱七八糟的思量,总归是顺著穆祁的意大概会少几次折腾。

「王兄……别耍朕了……」裴帝吐气不稳,说完之後又踌躇一下,才攥著穆祁的衣勉勉强强让自己坐正些。

穆祁勾著唇看著,一脸兴致盎然。

裴帝脚尖轻点,与穆祁面对面後便缓缓跨坐上去,两膝在穆祁身侧蹭著绒毯一分一毫地前进,挪动几下,随即被穆祁扣住,往前压紧。

裴帝黏答答的衣摆旋即卡在彼此腹肚之间,拥著裴帝男g往上直挺,不受控制地晃著偶然轻撞上穆祁的腹部,裴帝见这场面登时心慌,愣了片刻,便听穆祁问他:「然後?」

「……」裴帝显得有些仓皇,胡乱把穆祁腰上衣结掰开,将穆祁腰下碍事的袍子往外抽,抽了几下抽不动,却是穆祁自己动手褪了。

接著裴帝偷偷抬眼,就看见穆祁笑盈盈地对他,眼神有些宠溺,又有些挑逗的嘲笑。

裴帝倏地垂下头,心若擂鼓,却不知道怎番滋味到底该找哪些词汇来表明,满脑子全是羞耻与情欲混合在一起,变作一头教化不得的兽,挟著欲念横冲直撞。

眼见裴帝刹时间忽似动弹不得,穆祁露出一抹轻笑,两手勾住裴帝雪臀再往上带,强势将裴帝脸孔仰起,裴帝被这一晃动吓得两手乱攀,搭在穆祁的肩膀上,穆祁二话不说吮住裴帝x前一点,用力吸舔几下,边让牙齿轻咬住硬挺的r点,边道:「陛下不是要快些回去?」

穆祁鲜少用嘴取悦,裴帝刹时融化在这远比指头舒爽的快意当中,他情不自禁把x口再往前凑近,彷佛要教穆祁将他r头连g拔起,重重吸舔才好,可一听见穆祁提问,又是一恼,两手绕到身後去m索,一下就握住匍匐在他股缝间的硬物,颤抖著往自己後x送去。

裴帝反手轻握穆祁的x器就在x口摩擦,一时之间不敢突破,x口被自己的j水弄得湿滑不堪,彷佛自己的手指都已沾上满满的yy,也能跟著进入。穆祁见裴帝犹豫不决,觉著好笑,用用舔了舔嘴里的尖r,趁裴帝恍神之际猛然提起腰,将自己的热楔给送了进去。

「啊……嗯……王兄……」裴帝背脊一挺,整个人随即挂在穆祁身上,口里y叫不断,再化作压抑的喉音,脸蛋伏在穆祁肩头上不住气喘。

穆祁可没裴帝那样优柔寡断,扣住裴帝的腰把人再往前推,教裴帝臀瓣直接坐上了他的腿g,两人之间已然毫无间隙,x贴著x,胯下也是连成一片。

听著耳边陆陆续续传来带有哭腔的呻吟,穆祁亦是脑热,进入裴帝身体的x器数度往上猛顶,让那些呻吟声变得更加破碎而撩人。裴帝浑身无力,两手扒住穆祁後颈环抱住,两腿随著顶弄张得更开,抵在绒毯上的膝盖也被这激烈的运行蹭得泛红,几要渗血。

穆祁但觉裴帝体内热烫如火,紧致迷人,每一顶弄开了又有柔软的媚r裹了上来,拼了命的绞住不放,湿漉漉的x口更是极品,总在他x器暴涨时候骤然紧缩,强烈欢迎著,等他入内之後似要将他夹断在里头。

最後穆祁被那绷紧的x口夹得狠了,腹中搔痒不已,x器索x抵在裴帝身体深处也不抽动,上下左右反覆磨著圈,教两人的耻毛和著白稠的体y黏作一团,抵死缠绵。

这般交合另有一番感受,裴帝身体竟是不由自主扭动起来,臀部往下坐实,迎合穆祁的碾磨故意反向扭臀,让那又长又硬的x器在他体内到处戳弄,逼得自己溢出y叫。

穆祁不曾想过裴帝这次如此难以自持,那从来被动承受他的帝君此刻极度迷乱地在他身上揉动,穆祁更能感觉那拥住他的双手变得更紧,抵在他肩窝处的脸颊毫无章法地磨蹭,情深处甚至收不住唾y,一行行从他的襟口处沿著脖子往下流……

欲流之间,裴帝不晓得自己s了几次,怕是囊袋被挤得一滴不剩,穆祁仍没有泄元的打算,最後实在是几要崩溃,裴帝的身体无力地蹬著,含糊不清地直乱嚷:「你……快出来……快出来啊!呜……」

穆祁坏笑著,也顺裴帝的意,把裴帝的腰部按紧了,几下抽c,便泄在裴帝体内。

裴帝刹时间松弛了,全身偎进穆祁怀里,额头抵著穆祁x膛摇头晃脑的,好似仍在高潮馀波下不能自律。作家的话:码得我也头昏脑胀了啊~~还不快投票!!小标题什麽的就算了吧= =”作者本人是最不会取标题跟写简介的人了!反正看了就知道哩……看过都懂得~嗯~~

(14鲜币)卅七

待喘息甫定,裴帝缓缓直起身子,股间的硬物还牢牢卡在里头,一动就是一缕潜行的舒爽,暗暗在r壁里捣鼓,裴帝面色一红,膝盖撑著绒毯摇晃著挺起背脊,教那硬物再也嵌不住,咕溜一下子弹出x洞。

却没料到後x宛若脱了盖的容器,里头的yy汹涌地流了出来,瞬时滑过大腿内侧,从穆祁两腿之间一滴滴落下地。

穆祁见这一幕顿时目若火烧,泄过一次的x器依旧挺著形状,随时可以冲锋陷阵,恰好裴帝方才压著他肩头直起身体,竟无意间把x前姣好的r首往他的嘴边凑,於是强劲的臂膀便从裴帝後腰上一压,双唇乾渴地亲吻嘴边红涨的r粒,身下的绒毯正好,作为暂时的床铺也行。

裴帝看穿穆祁的意图,双手已然c入穆祁发里推拒著,嘴上低叱道:「够了……王兄!」却怎样也掰不开。

「陛下……」穆祁略微抬眼,伸出舌头在裴帝的注视下狠狠地舔了那肿胀的r,笑著:「陛下,微臣还嫌不够……」

裴帝一个激灵,脑里混乱,正忖著该说些什麽才好,忽然听见门外有声音大喝:「退开!」

「请苓妃娘娘见谅,属下奉王爷令,拒绝一切会客。」

「这是辰景g,不是昭王府!在这里本g才是主人!退开!」

「苓妃娘娘……」

「住口!」

接著便是一阵急促的铁靴踏地声。

听见这声响,裴帝简直吓愣了,一意会过来苓妃将要冲入房内,再也顾不得其他,两手猛然一推,就从穆祁怀里狼狈挣开。

正跌跌撞撞要找个地方掩蔽自己,却因为太过慌张而被置放古琴的桌脚绊倒,一起身,桌子跟著被撞了一下,上面的古琴登时滑掉到地面绷断了一g弦。

而这个时候,门已经被撞开了。

想陛下已休息了一段时间,许是宿醉难受,苓妃便派人煮了醒酒汤给裴帝送去,但g仆却急忙来报裴帝不在房中,苓妃心里一急,不知怎地目光扫过席上昭王空荡荡的座位,同时想起裴帝日前耳提面命给她一封书信亲呈父亲骆良维,两件事交错在一起,好像有什麽复杂的内情,便派人急著去找。

然而一在自己的辰景g里看见昭王的随从霍东守在客房门口,苓妃心底涌上诸多不悦,对昭王的畏惧,忽地转化成恨意,直想将鸠占鹊巢的乱臣贼子揪出辰景g。

蜂拥而上的侍卫已经霍东包围,隔出门边。

霍东覆在剑柄上的手掌立时一紧,准备格挡,却又缓缓松开,让苓妃的人手破门而入。

苓妃马上跨过了门槛,随即看见穆祁朝她露出霸气却又不失善意的微笑。

「昭王爷。」苓妃冷著脸,看著穆祁怀里被绒毯裹住瞧不见面容的人,只有一双穿了袜的脚掌露在外头颤抖。苓妃仔细瞧了几眼,道:「看来昭王爷兴致挺好。」

穆祁轻笑:「苓妃娘娘来的巧了。」

「哦?」苓妃面上现出一抹狐疑。

「辰景g里g婢甚多。」穆祁眼神瞥了瞥怀里的人,笑得很暧昧,「微臣想请娘娘割爱。」

苓妃冷笑一声,「她是谁?」

「这是个好问题。」穆祁装作不知,故意摇了摇怀中的人,侧耳去听,「你是谁呢?」

苓妃但见穆祁手里裹著绒毯的身子瑟瑟发抖,连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与穆祁二人无言片刻,穆祁自己倒先开口了:「无妨,成了我昭王的人,便随著我喊了,本来的名字也不重要,是不?」

苓妃看著眼前一片杂乱,地毯上横流著诡异的白y,也不愿再去与穆祁费甚唇舌,一个g女,赏了昭王当作人情也就罢了,既然裴帝还未与穆祁摊牌,她这妃子也不好坏了裴帝的计。於是直接了当问:「昭王爷可知陛下在何处?」

「陛下啊……」穆祁故意顿了一顿,眼神闪烁不明,带笑道:「此刻陛下应该是回御书房了,方才微臣听见靖霜来禀,似乎是礼部侍郎董泰桢求见陛下。」

「御书房?」苓妃显得很疑惑,正想著裴帝怎会一声不吭就回去同臣子议事了,但一有裴帝的消息也不想继续逗留在此,便走了出去,道:「多谢昭王爷相告。」领著一干侍卫离开。

待众人远离,霍东连忙关上门,目光一接触到穆祁直视他的冰冷视线,脑袋立时就垂了下去。

门轴「嘎吱」转动,房门掩上的瞬间,霍东彷佛听见房里传出响亮的一声「啪──」。

穆祁在嘴里用舌头碰了碰被扇耳光的左颊,而後缓缓把脸转正。

裴帝已经挣开了绒毯,几乎是用尽力气的赏了穆祁一巴掌,全身剧烈打著哆嗦。

穆祁并没有再多说一句,看著裴帝瞪向他,怒意逼人的样子,他反而没有想跟裴帝较劲的念头。

沈闷之间,裴帝的双手紧紧攥住身上的绒毯,双眼里泛起一层水雾,嘴巴几乎抿紧成一直线。

突如其来将他抱入怀里的那双手……脑子里清楚地觉著,穆祁那双手彷佛长著无数倒刺,在护著他的同时,也深深刺伤了他。

* * * * *

苓妃很快赶到御书房,只见礼部侍郎董泰桢坐在一张书案前,仔细推敲著预备面圣的祭天事宜,看见苓妃匆匆进得房来,躬身迎接:「下官参见苓妃娘娘。」

「行了!陛下呢?」苓妃环顾左右,房里g本不见裴帝。

董泰桢就著屈膝的姿势想著苓妃的提问,下意识道:「陛下不是在与娘娘的家宴上嘛?」

莫不是擦身而过了?!苓妃轻轻蹬了一下小脚,又返回辰景g。

等回去辰景g主厅,见到裴帝席上喝酒,便忍不住扑到裴帝怀里,娇声道:「陛下!您吓坏臣妾了……」

「不就在g里麽,还能出什麽事。」裴帝浅浅笑著,揉揉苓妃蹙起的细眉,复又喃喃自语般不知在与谁讲:「不就在g里麽……」

苓妃以为裴帝酒醉,便也不甚在意,问著裴帝要否先回寝g安歇,裴帝欣然应允,步下阶梯,看见身前一孩童急急跑过来,撞上他的小腿。

「哪家的孩子?」苓妃在旁问道。

孩童稳了稳脚下,把脸高高仰起,直接与裴帝的目光对视,旁边先是有带孩子的g女跑过来跪下了,急著解释什麽,接著又有一女子跑了过来,把孩子拉了开去,慌慌张张道:「陛下恕罪,这孩子不懂事,冲撞了陛下,请陛下恕罪……」

裴帝立刻认出那女子便是穆祁之妻徐氏,而那孩子……

目光移到男童的身上,矮胖的身躯,华贵的衣衫,圆滚滚的眼,一看就是个富贵相。裴帝安抚徐氏,道:「没事。」缓缓走近男童身前,弯下腰,伸出手来逗弄著男童的小脸,问他:「你叫什麽名字呀?」

男童一小手把裴帝捏他的手指握住,傻呼呼道:「子聿!」

裴帝摇摇被男童捉住的手指,问:「君子温润如玉的玉?」

「不是。」男童鼓著腮帮子道:「是『无念尔祖,聿修阙德』的聿。」慢吞吞地说完,忽又道:「是爹爹给我取的!」

裴帝一听,刹时僵住了,两眼盯著男童的笑脸好半晌方才回神,缓缓露出微笑,赞美道:「好,好名字。」

随後便与苓妃回到寝g。

当晚裴帝辗转反侧,脑子里全是一句「无念尔祖,聿修阙德」,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去,梦里又见著老皇帝揪著他耳朵,嘴里反覆念著无念尔祖,聿修阙德,无念尔祖,聿修阙德……

《诗经·大雅》有云:「无念尔祖,聿修阙德。」意思是说要自己先修好德x,才配称纪念祖先。

等老皇帝的影子在梦里消失,裴帝也醒了过来。

裴帝没有惊醒,但醒来的时候,觉著脸颊有一行热水从颊边滑落,他以为是汗水,在梦中给老皇帝吓的,後来覆手去抹,才晓得原来那热水是从眼角流出来的。

静坐片刻,却又想起穆祁之子那圆胖的小脸,想著穆祁将孩子搂在怀里喊著聿儿、聿儿。

这是故意的麽?裴帝想著那个「聿」字,当夜再也无法入眠。

彻夜在心底不住重复一句,王兄,你就偏是要让我裴棣无树可栖,无枝可依麽……作家的话:请多多支持!!

(10鲜币)卅八(上)

时间溯回裴帝家宴,众人酒酣耳热之际,穆祁孤身离席,霍东顾著婉拒来客,未曾立时随同穆祁离开,回过头来,却已不知穆祁身在何处。

长年的随侍,教霍东知晓穆祁有意闪避此宴,当下便也不著急去寻,何况帝君g宇,穆祁走来如若昭王府,g本无须他这随侍有所c心,只是看著眼前觥筹交错,脑海里无端浮现了某位年轻学官的影子。

举目北望,天牢便在视野之中,任他提纵轻功一晃眼就能抵达,再把昭王府的令牌亮出来,狱卒莫敢不从,只是见著面不难,难的是见面之後。

要用什麽理由去圆这个谎?去圆自己分明一心一意想去与那年轻学官再见一面,却不得不装作满不在乎的谎?

霍东静默片刻想了想,然身形却在没得到结论前已然掠出席外,朝北疾步而去。

事情如霍东所料的一般简单,天牢狱卒不仅朝他躬身相迎,直拍马屁,甚至在他将要走进秦琅的监牢前,自告奋勇取了墙上一条chu绳,报告道:「被关入此间的罪犯均为穷凶恶极者,见人前必要缚绳上铐,免得伤人。」

穷凶恶极?就凭秦琅那风吹即倒的身版?霍东眉头不可置否地抽动了一下,哼声道:「不必。」蓦然记起此番来意,既是私下,便不能太过张扬,遂改口道:「快吧,上铐就不必了,一个拿书的,难道霍某拿剑的还不能对付麽。」

狱卒频频应是,不忘多讲一句霍大人英明神武,被赏了一记白眼,总算到里头去办正事。

片刻之後,霍东交代众人他奉令要密审罪犯,閒杂人等一律退至牢外坚守,并将铁制牢门由内牢牢锁紧,这才终於有心思端详眼前的情况。

当日秦琅下狱,裴帝遭穆祁折腾过後大病三日,其间穆祁以煽动叛乱与欺君枉上的罪名将秦琅送交刑部,此事风行雷厉,昭王一声令下,刑部便在翌日前来天牢拿人,关进刑部死牢。

穆祁见欧阳先生既已猝死,便将从前暗中威吓欧阳先生叛乱的罪证悄然释出,然也不过就是吐露那麽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再套上秦琅与欧阳先生关系甚密的事实,也能叫秦琅在死牢里连夜受刑,无食吃喝。

等三日後裴帝转醒,命靖霜去找,秦琅已然奄奄一息。

裴帝本有意将秦琅带入g中疗伤,穆祁以秦氏罪名未除,可有帝君担保为前提,将秦琅扣在天牢,静候待审,裴帝拘泥大景律例,一时间又苦无证据挽回秦琅清白,就将秦琅调进天牢最隐蔽的铁牢里,吩咐狱卒照看,并不许旁人随意探监。

可惜裴帝还是有些高估自己了,在狱卒眼里,所谓的「旁人」,其中显然不包含昭王。

铁牢内的环境除了简陋一些,基本上裴帝已替秦琅疏通过了,桌椅,食物,床铺,便壶,而且也无需负上头锁脚铐,便是一人在狭窄的空间里活著。

秦琅在这里已度过数十日,平日也就捻著手里一本书卷,但怎麽看永远都在第一面。

如今这本书卷落在地上,旁边趴伏著他的主人,屈膝弓身,全身教绳索困紧了,连抬个手都不能。

霍东缓缓上前,单膝著地,探手捧起秦琅下颚,秦琅也不反抗,任人鱼r,脸面上失魂落魄的,异常苍白。

脸上除了几处擦伤变成乾疤,看不出大碍,然而从颈子往下看,却是斑驳一片,霍东无声把那衣襟挑了开,便见秦琅x腹俱是鞭伤,有些结了痂,有些凝著血珠,从呼吸起伏的x骨处渗出来。

看得出裴帝已派人给秦琅用药,但这等伤势,连太医也道不出三五个月不会见好。

狭隘的空间里死气沈沈,霍东闷声看了半晌,不知在思量什麽,良久才吐出一句:「值得麽?」

话刚说完,一滴热泪就掉了下来,如同不久之前般依循著相同轨迹,从凹陷的脸颊滑下,掠过霍东指尖,在他掌缘留下一道不清不楚的湿痕。

霍东双目陡然睁大,便听秦琅哽著声音道:「带我走吧……」

那嗓音不复清亮,似是放声哭号过後沙哑无比的声线,教霍东一晌僵呆,然而明明知晓自己没有任何权限,可抬起秦琅下颚的指尖,居然隐隐颤抖。

「带我走吧……带我离开!……」那声音又无助地说了一次。

霍东意外秦琅的退却,却更意外秦琅猛然扑到他身上,连脸颊擦到霍东身上坚硬的铠甲都不自觉,一个劲的央求著:「求你……求求你……」

「秦、秦琅……?!」霍东半躺著身,他身材魁武,本不是谁能容易压倒的,许是他g本无意防备,才教秦琅攀住。

秦琅两只手腕相贴在前,用绳子紧紧困住绑了死结,挣动不开,却仍用自由的手指奋力抓紧霍东外袍,整个人蜷在霍东腿间,不住发抖,又不住请求。

霍东默然看向秦琅彷似发了疯的模样,忽然有种不明的情绪从他的心底剧烈地发著酸,让他的心脏彷佛被侵蚀了不能顺利跳动,紧缩在那儿,一次呼吸,就是一次难言的隐痛。

霍东任秦琅胡乱拉扯他的外袍,将他的袍子都给扯裂了,半晌,阻止秦琅差点儿继续要把指甲掰断在他铠甲上的举动,攫紧那发抖的手,沈声道:「我之前已经警告过你了,不是麽?秦大人岂非是自讨苦吃?」

过去的情景历历在目,软硬兼施,威胁利诱,怎地也无法让这年轻而骄傲的学官低头,如今走过一次牢狱,嚐过困兽之斗,方才有了领悟?

霍东猛然想起自己曾有一次阵前失守被俘於敌营,日夜受刑,硬是不肯吐露半句大景军情,然而刽子手刀下,注定再也无法侥幸,连一丝求生的机会都没有,那时候,他终於放弃。作家的话:咳咳!!待续~~预告:激情/困绑/ooxx……求票求支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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