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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救治

室内，七夕半跪在床边，等着太医的诊治，戚嬷嬷整个身体都趴在床上颤抖着，太医正在小心翼翼的把她裤子拉下来，这会儿，戚嬷嬷的整个臀部已经血r模糊，每天一次的扯动都疼得她叫出了声，七夕早已经泪流满面了，不顾边上的莫宜拉扯，一个劲的叫着，嬷嬷，你要挺住，我不能没有你！

莫痕静静的在边上看着，不想说话，也不动，只是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神情淡漠。

——耳边似乎也传来了那个温婉动人的声音在说着，痕儿，我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你——

……

“王爷，臣无能为力！”太医的声音打断莫痕的思绪。

“戚嬷嬷她年岁大了，只怕好不了了啊！”太医跪在睿王爷的前面，低声的说。

“没救了？”莫痕低低的说。

“只怕最好的药用下去也无力回天了，何况戚嬷嬷只是一个老奴！”太医的声音很低，但是七夕还是听见了，她明白太医的意思，因为戚嬷嬷不是主子，所以没有资格用上等的药材。她生气了，大声说：“我不管，把最好的药用上去，我不会放弃，一点都不！”

看着十五皇子坚定的目光，太医只能用眼神询问莫痕王爷。征得莫痕的同意后，他才起身去尽力救治。

“嬷嬷，你没事的！真的，我一定会救你的！离儿不可以没有你的！这个皇g好冷的，要是你也离开了我，以后我怎么办？”七夕抓住戚嬷嬷的手，她感觉到慌张了，怕什么嬷嬷一口气过不来，她没有勇气看向嬷嬷的臀部，怕更加的心痛。

早知道这样，当时低头又何妨呢！为什么要这么任x的还嬷嬷遭殃呢！

这个时候的七夕很痛恨自己。她站起来，靠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撞着自己的脑袋。

莫宜见状，立即上前把她拥在怀中，安慰的说：“莫离，没事，没事！你不要这个样子！”

“我……我，……”七夕只是一个劲的哭，很伤心，带着对自己的痛恨。

“莫离，不哭！莫离……”刚说着，莫宜就觉得原本在怀中的人整个往下坠了。

七夕刚刚坐到地面的那一霎那，立即跳了起来！，表情痛苦。

这个时候，所有人才反映过来，这个年轻的皇子也挨了责仗。

“再去宣个太医来！”莫痕说。

身后一直伴随的崇明接到命令立即下去了！

莫宜则看着七夕疼痛的样子，焦急万分。

这个时候七夕已经站不起来了，也坐不下去，就那么半跪着，莫宜伴在边上，为她擦着额上的细汗。

深明伟大的睿王爷莫痕依旧坐在原处，脸上的表情淡漠，但是从他的眼眸深处可以看出冷酷。

太医很快就赶到了，因为睿王爷的召唤没有人敢耽搁！

但是，原本跪在地上的七夕在看见太医进来的时候却硬是攀着莫宜站了起来，说：“我没事，我不需要治疗！”

看见太医的到来，她慌张了，因为伤在那个位置，她怎么敢露出来，她是女儿身，她怎么敢暴露出自己真实的x别！

所以她用强烈的态度拒绝着太医的查看与上药。任凭身边的莫宜苦苦哀求！

她依旧不答应，因为她不敢冒这个被发现真实身份的险。

“莫离，别使小孩子x子！给太医看看，这样是不行的！”莫宜劝说着。

“不要，不要！”她激动的挥挥手，强烈的示意说不需要！

这样情况持续了好久，边上等候的太医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向莫痕处。

莫痕依旧冷着脸，俊逸的脸上有着厚厚的冰霜，他站起，一个箭步的走致七夕的身边，拉着她的细腕，不顾她的疼痛哀嚎就往外面走。

“不许跟来！”他眼尖的发现尾随而来的莫宜，出声制止。

被莫痕严肃的表情吓住了，莫宜停下了脚步，只能担忧着看着被莫痕拖着走了的莫离。

“啊……”臀部的疼痛带着强烈的撞击，七夕终于忍不住的大叫出声。

她被莫痕拉到了隔壁的房间，甩在了大床上。

身体很疼，她只能趴在，再也爬不起来。

“你没有忘记我们的协议吧！”莫痕一脚踩在七夕身边的被褥上，身体低着，凑近七夕的耳边，轻声的说。

疼，痛！

七夕明明想表达的，但是却表达不清楚。

“小东西，当我们达成协议的时候，你就没有资格伤害你自己了！”莫痕的声音很低沉，让人除了压抑之外，听不出其他任何的情绪。

“为了一个奴才！？还当真是感人呢！g里何尝会有这么温暖的感觉啊！”莫痕笑着说，低下的头，长发散落在七夕的脸上，发丝拂面的感觉很痒！

“记住，我不需要一个屁股烂掉的皇帝！”他扯着七夕的头发，缓缓的说道。

“我不想做皇帝，我只要嬷嬷能平安的活着！”七夕一字一句的说，疼痛已经使得她的双唇惨白了。

“弱小的皇子啊！你难道还不明白么？”莫痕勾唇一笑，带着魔x的魅力，低低的吐出后面的话,“你没有权利，你怎么保护身边的人，没有权利，何来的自由！”

“我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地方，就我跟嬷嬷一起生活，像娘亲还在的时候那样，平平静静的，多好！那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日子了！我好想回到那个时候啊！”七夕喃喃的说。

一生中最好的日子！？

莫痕笑了起来，伸手m向七夕的额头，心里想：这小子不会是疼糊涂了吧！

但是七夕却别过了头去，低低的说：“叫太医给我药吧，我自己可以擦！”

听着这话，莫痕跨离了床铺，走出房间的时候却回过头来说：“你与我定下了协议，那就没有中途退场的资格，无论如何，只要你还活着，就只能选择陪我走下去！”

床上的七夕没有动。

他知道她听到了，便离开了这个房间。

阳光阻隔在了室外，留下了一室的安静。

但是，一会后，门便又重新打开了，随着阳光的进入，她也闻到了一股药味。

抬头看见的是莫宜。

“我来给你擦药吧！”他说。

“我自己来就好！”她说。

“你屁股上，怎么自己擦？”他不让，硬是坐到了七夕的边上，作势要拉下七夕的裤子。

“不要！”她伸手拉住自己的裤头，不让莫宜拉下。

“莫离……”莫宜责怪莫离怎么这么不懂事，却被门外崇明的叫声打断了。

“十二皇子，王爷吩咐一起前去拓跋将军处，有事商议！”

“好！……我马上来！”

“你快去吧！我自己真的可以的！”七夕说，心里松了一口气。

“那……你自己要注意啊！如果不行就叫外面的g女，太监帮忙！睿王爷有叫一批人留下帮忙！太医也在外面！”莫宜唠唠叨叨的说着，显示着他的关心。

“恩！好！我知道了！”

“那我走了哦！真的走了啊！”其实莫宜是不想走的！他很担心莫离！

“恩！我保证，我没事！”她毕竟还是年轻的，所以即使疼，痛！但是还是忍得住的。

确定莫宜离开后，七夕才小心翼翼的爬起，艰难的给自己上药！真的很困难，但是却没有办法，嬷嬷还在病中，能有谁帮助她呢！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七夕终于上好了！还好，她的伤应该不是很严重，只是破了点皮，因为换下来的裤子上并没有什么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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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她一个人！

“王爷真的决定用十二皇子——莫宜？”说话的男子长得英挺帅气，身材颀长，j壮！这个人就是莫国历史上最为年轻的将军——拓跋昊！

“他与你也相处了一段时间了，你觉得怎么样？拓跋将军！”莫痕站在打开的窗前，看着窗外繁秀的景色。

“我觉得他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拓跋昊只给出了一句的评价。

17岁的莫宜还是少年，还不懂得掩藏自己的锋芒，所以外人一看就知道了。

“我知道！”莫痕说。

“那么王爷还用他？”把一个有野心的人放身边，安全吗？

“没有实力的孩子啊！光有野心又有什么用！”这么一句极为清淡的话，却显示出了莫痕的自负。

莫宜！？这个人很好控制，他已经显示出来弱点了！莫痕笑了下，转身说：“从今天加强对于莫离皇子的护卫，我不希望再次发生今天这种情况！”

“是！”拓跋昊得令。

莫痕没有再说话，转过头依旧看着窗外。

看来不强调莫离是他的人是不行了，敢欺负到他睿王爷的头上来，庞贵妃啊！你是不是日子过得太顺遂了！

“拓跋将军，作为武将生活在太平盛世，是不是觉得没有作为啊！”

“回王爷的话，作为武将，军人，披战沙场是最高荣誉，但是作为一个普通的莫国名众，总是希望国泰安康的！”其实只要国泰，安康，所有名众安居乐业，即使荒废下去，对于拓跋昊来说也是无所谓的。

“是吧……”莫痕淡淡的说，脸上没有什么情绪。

拓跋昊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莫痕的后面，他是这个国家的大将军，却是直接听命于莫痕的，因为他从心底敬佩这个王爷。

睿王爷莫痕是皇上的弟弟，也是最小的弟弟，在他还是孩童的时候先皇就驾崩了，留下的遗诏为，小皇子莫痕封为睿王爷，永居皇城，睿王爷生母苏贵妃成为皇太后！

从此孤儿寡母生活在勾心斗角的皇g里。

就这样，小小的皇子长大成人，到最后手握重权。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来拓跋昊听父亲说的，但是从他长大成人后，对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王爷心感佩服，愿意生死追随。

“叩叩……”一阵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个人的思绪。

“王爷，十二皇子来了！”崇明的声音响起。

“让他进来！”莫痕回过神，应到。

等莫宜进来，看见的是睿王爷坐在主座上，拓跋将军站在一侧。

场面，看起来很严肃。

门外的崇明关上了厚重的门，留下一室的静谧。

莫宜知觉觉得这次商议的该是大事。

果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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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戚嬷嬷的情况怎么样？”七夕一瘸一拐的走至嬷嬷的床前，询问着太医。

“回十五皇子，情况不怎么乐观！”太医如实的回答，莫痕离开后，他们说话的样子明显像是松了一口气。

“怎么会这样的，你们是太医啊，这些都是小伤啊，应该没有问题的啊！”七夕开始急了，抓住太医的衣服，急切的拉着。

“嬷嬷年纪大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恢复起来不比年轻人了！”太医说着，不着痕迹的挣脱了七夕的手，边上候着的g女立即上前扶住七夕，她们是莫痕留下的，所以很客气。

“不可能的，真的不可能的！是不是你不愿意救，是不是？”听到太医说嬷嬷没救了，七夕早就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疼痛，拉住太医的官服大声叫唤起来，“是不是因为她是下人，是奴才，所以你才不尽力救治的，你没有听莫痕说吗，尽力救治！”

面对七夕的指责，太医也只能摇摇头，睿王爷吩咐下来的事情，他怎么敢不尽力呢，只是，这回这个老嬷嬷也实在是没得救了。

“嬷嬷……”七夕扑到戚嬷嬷所在的床上，拉住嬷嬷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颈窝处，眼泪流满了整张小脸。

“嬷嬷，你不可以离开离儿，要是你不在了，以后我怎么办，我一个人怎么办，娘亲已经不在了，以后我一个人要怎么办，你就当真放心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嬷嬷不能离开的，真的，如果离开了，她要怎么办。

“小主子……”

戚嬷嬷无力的声音响起，放在七夕颈窝处的手也微微的动了下。

嬷嬷醒了，七夕高兴的抹干眼泪，睁大眼睛要看看清楚。

“小主子，怎么哭啦？”虽然戚嬷嬷脸色白得像一张纸，但是看见自己从小带到大的孩子还是露出了笑脸，她说：“离儿不哭，离儿长大了，以后要学会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事情哦！”

“不要，我要你！我要你留下，好好的陪我！”她在这一世已经被宠坏了，她很任x。

“听嬷嬷说，嬷嬷知道愧对娘娘了，没有完成娘娘的嘱咐，好好的把你照顾长大，看着你成家，看着你儿孙满堂，看着你离……g！”最后的一个词，嬷嬷说的极轻。

“嬷嬷……”七夕用力的握住嬷嬷的手，仿佛这样就可以抓住嬷嬷，使她不离开了。

“小主子，来，嬷嬷有话对你说！”戚嬷嬷示意七夕俯身，因为这里外人太多了。

“小公主，我的孩子，嬷嬷对不住你，但是，嬷嬷会在上面为你祈祷的，小公主，嬷嬷给你做了好多的衣服，都是女装哦，原本想，想等你出去以后穿的，但是看来，我是没有机会看见了！就放在那个柜子里，以后记得要穿哦！”七夕俯下身后，戚嬷嬷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

“嬷嬷……”泪，早已模糊了视线，七夕很难受。

“记住，以后嬷嬷不在这里了，自己万事要小心！”戚嬷嬷的脸上还满是担忧，有着无奈。她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想，以后她的小主子要是没有她的照顾怎么办。

“嬷嬷，不要，真的不要！”七夕一直摇着头，一直摇着。

“记住，你曾经答应娘娘的话，要好好的活着，要快快乐乐的活着！”嬷嬷原本苍白的脸色，正一点点的在变成晦暗，r眼看的出的，灰暗下去。

最后，抓在七夕手中的手也无力的搭了下来。

这个时候，七夕还是一个劲的摇头，直至边上的太医搭过脉后，宣布：“皇子请节哀，戚嬷嬷已经去了！

七夕才恍然间停了下来，没有表情，双眼空洞，脸上都是泪痕。

她只知道，只记得，她已经是一个人了。

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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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安葬……

g内，婢女，太监忙成一团——他们在忙碌戚嬷嬷的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