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当时对他的评价。
她记得她生了很大的一场气,足有两个多月没有去找过他。
直到……还记得,那天下了好大的雪,乔贝打了把伞,站在宿舍楼下喊她的名字,他的手里还有一束火一样红的玫瑰花。
“你为什么要送我花?”
“那你为什么要生气?”
“我先问的。”
“哦,你生气了嘛,买一束花哄哄你。”
明明是很好捅破的一层窗户纸,可能是因为他们做了太长时间的朋友,想要说出口,是那么的艰难。他们甚至以为,他们的关系已经彼此都心照不宣。
还有一次他们在一起讨论彼此的情感经历。
傅晚丝缅怀了一下她那个无疾而终,不知逝去了多少年的“初恋”,乔贝说:“什么初恋?牵过手吗?接过吻吗?和小孩子过家家有区别吗?别说,还真有,小的时候,咱俩玩过家家,我还亲过你呢!”
“乔贝!”
“在这儿呢!”乔贝凑到了她的脸旁,“包子,我才是你严格意义上的初恋。”
那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也是唯一的一次。
不久之后,她的母亲就死了。
有些回忆从不敢刻意去想,只因为一旦想起,心疼的就像真的要碎掉了。
岔路口那儿站了两个男人,其中的一个穿着蓝色的衬衣,就像天空的颜色一样。
傅晚丝还想跟白玉谦说明的时候,看见了他,她说不下去了,拼命眨着眼睛,不想让任何人发现她的眼泪啊。
白玉谦还是看见了,他斜了下身子,用他高大的身躯挡住了他们跟前的摄像机。
白玉谦也看见了他,他正向这厢望着,对视的时候,他们的眼神是一样的。
一样的审视着对方,一样的带着某种期望。
白玉谦没有回头,推了推摄像机。
没有人能够拒绝他,罗雨犹豫了片刻,后退了几步,将摄像机对准了远方。
白玉谦用只有他和傅晚丝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要是准备好了,我就让开了。你要是想要逃跑,现在转身,我会跟在你的后头。”没有人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犹如针扎。
过了很久,久的白玉谦都快要失去信心了,傅晚丝才肯说话:“我哭了。”
“我知道……我等你哭好。”白玉谦的心一下子变得软的就像棉花糖。
眼泪就是这么奇怪,来的快,去的也快。
傅晚丝听了白玉谦的话,眼泪一下子就流不出来了。
她想了想,又低声说:“他叫乔贝,我从一出生就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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