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萧太后竟然掉起了眼泪。
女人的眼泪不止对男人有用,玉宝音也最看不得人哭。
她道:“皇上是不会杀了海蓝的。”
“你怎知?”萧太后自然不相信。
玉宝音又道:“不过是你把他给惹急了而已,你们两个应该好好说话的。”
“怎么好好说?”萧太后止住了眼泪,这么些年,她和皇上因为皇后和子嗣的事情,不是争吵就是冷战,什么时候好好说过话!
“就像现在这样,”玉宝音做了个抹泪的动作,“一边哭一边说。”
萧太后冷哼了一声:“皇上可不信女人的眼泪。”
玉宝音道:“那是假哭,母子连心,你若真的伤心,他肯定能瞧得出。”
“瞧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居然如此懂得男人心。”
玉宝音道:“我是旁观者清。再者,如何看懂人心…可是一门大学问。”她爹的记事本里就是这样说的。
她若是没有看人的本事,怎么敢在元亨的面前那么放肆!还不是瞧准了他骨子里也是个随性的。
说白了,看人还是得看本心。
萧太后也顾不得去想一个小丫头教她怎么搞定自己的儿子,这事有多么怪异。
玉宝音也懒得去介意萧太后起先说的元亨对她有意,这话是不是不中听。
反正,她的及笄礼就这样过去了。
收到的贺礼有很多,可没几样是她能瞧上眼的。
作为主宾的萧太后送了她一支满绿的玉簪,是所有贺礼里的首饰中品相最好的。
连她娘都忍不住夸赞了一句。
玉宝音随口问秦愫:“皇上送了什么礼?”
一旁的萧景怪不好意思地道了一句:“皇上啊…他是空手来的。”
玉宝音不以为意地道:“哦,那我明日进宫问他要去。”
秦愫的眼皮顿时一跳。
到了第二日,秦愫特地等到萧景和萧般若都出了门,又支开了萧南,单独和玉宝音说话。
母女两个的话题,涉及很广又私密。
秦愫先是问起,玉宝音有没有去她爹的坟冢上瞧过?又问建康的情形如何?
虽说建康那厢一直不间断地会送来消息,可送来的消息不过是那些想让她知道的,长安毕竟离的远,没有北梁离的近,得到的消息总是全面些。
玉宝音真不想向她娘提起建康的情形,她虽说从不多问,可不用想便知那里一定是糟如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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