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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柔和的眼波比云彩更加美丽,她娇俏的笑容比春风更加温柔。

我时时提醒自己,她对我,只是在玩一个名叫征服的游戏,我只不过是她尚感兴趣的一粒棋子。可是,如果做她纤指间的棋子,能够如此幸福的话。我宁愿陪她玩下去,我宁愿自己永远是她的棋子。

只是,不想被她丢弃!

我知道,对于没有得到的东西,人们总是喜欢的。因而,我唯有对她保持距离,让她不会很快厌倦我的存在。天知道,当她动人的看着我,我多想把她揽入怀里!我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

今天她从外带回一个男子,一个绝美的男子。

还是被她厌倦了吗?还是为她舍弃了吗?

我笑着,心里却流着泪,红色的泪。

父王对我下毒手我早就知道的。这个世上我最亲的人,却最想置我于死地。不过没有关系,就如了他的愿吧!至少此刻死了,在她还顾惜着我的时候,也许,她还会为我的死落一滴眼泪。

可是想不到,四皇子对我下手的时候,她竟会救我,更想不到她竟还……

为什么呢?我的锦儿,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去替我取龙珠?我不过是被你渐渐丢弃的棋子而已,不是吗?

我死寂的心本已冻的有如寒冰,却融化了,在她看着我的眼波里。

上天还是不给我幸福吗?她竟会将我忘记,在我已无法承受失去的时候。

不!这次我不愿再听老天摆布了!什么都可以,唯有她,我不能失去!

平和冲淡的心第一次有了如此强烈的愿望,我知道,自己有什么已经改变了。

她渐渐的和我亲热起来,幸福的花,开在执着她的那只手里。

我再也不要她的牺牲和保护了,如果我厌恶金钱权势的态度,只愿同她听“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的愿望会牵绊到她的脚步,成为她的阻碍。那就改变吧!哪怕舍弃了我自己,哪怕将自己淹没在官场这个乌黑的泥潭中,我也要追随她的脚步,成为她翅膀下的清风。

为什么?我终于强大到足够站在她的身旁了,她却走了,同奄奄一息的煌抒寒一起。

在她转身的瞬间,我跪在了地上。泪流在了心里。

原来沉默着的悲哀,才是最深沉的悲哀。原来她的爱,就是我的清风旭日,我的阳春白雪,而她走了,也带走了我的一切。

是神的惩罚吗?惩罚我借他要杀我的机会,赶走了他。原来,那一点点私心,也是禁忌的不可饶恕的罪啊!如果这是惩罚,那上天对我又何其残忍!

谁能把她还给我!我愿付出我的一切,甚至我的灵魂!

这一刻,我是那么的恨——

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

原来我还是最初的那个我,那个一直自卑自己没有什么能给她的我,那个一直害怕她温柔的笑靥只不过是春梦无痕的我,那个连心都爱的痛了,连自我都失去了,不顾一切也要换她一个坚持的我!

原来我从来都没有变过,仍然是那个小心翼翼的保有她珍贵的爱情的我!

等待爱情

苍浪山,采云涧,被誉为世间最美最神秘的地方之一。

青山环抱之下,清澈的小溪涓涓从美丽的山谷中流过,几间雅致的竹舍坐落在一片紫色的熏衣草花间。

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满脸悲伤的站在竹舍前一个土堆前。

锦灵绣远远的跑回来,气喘吁吁的放下了背上的药篓,身形未定就急急道,“师父,你要的药草我都采来了。这几天抒寒怎么样了?他醒了吗?”

那老者正是她和煌抒寒的师父——天机子。

他侧过清癯的脸,肩膀微微耸动着,指着那一堆新土,悲伤的道,“抒寒……抒寒他……”

锦灵绣恐惧的睁大了眼,泪水瞬时流了下来。

她颤抖着走到那堆新土前,“扑通”跪了下来,“抒寒……是我害了你……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她悲不可抑的扑倒在土上,狼狈的大哭着,“呜呜,抒寒,对不起!其实,我在你倒下时才发现,我一直是……爱着你的,只不过,这爱……在太长太久的岁月中藏的很深很深,你就像……空气和水一样,拥有时觉不出来,失去后,我才发现……你的重要。”

她秀雅的气韵全失,哭得像个孩子,大喊道,“抒寒你听到了吗?我爱你!我是爱你的!”

从很久很久以前就爱着你,久到忘记了我是爱你的……

“我听见了……”低柔到让人心安的声音,一双大手从身后抱住了她,温暖坚定的一如初见。

她不敢置信的回过头来,看到煌抒寒英俊的脸上满是柔情,黑曜石般的眼眸无限温柔的注视着她,她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煌抒寒轻柔的用衣袖拭去她脸上的眼泪,低沉好听的声音里有着隐隐的心疼,“绣儿,乖。别哭了!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只要你还需要我一天,我怎么舍得扔下你死掉呢?”

“抒寒……真的是你……”锦灵绣呆呆抚摩着他憔悴的脸颊,温热的肌肤,幽深的长眼,坚毅的下巴,深刻的五官,他眼眸中灼灼的神采她是如此熟悉。她倏地紧紧抱住他,快乐的大喊,“抒寒,太好了,你没有死!”

“谁说我死了?”他看着她,因为她单纯真挚的快乐而喜悦。原来,她也是爱他的。太好了,她爱他!他的心被柔情装得满满的,此刻恨不得让全世界来分享他的幸福。

锦灵绣怨愤的盯着他们旁边正准备开溜的老者,那怨灵一样的目光让天机子激灵灵打个寒颤。

煌抒寒放开锦灵绣,一闪身挡在想逃的天机子面前,冰冷的视线了过去,“师父,你又欺负绣儿!”

天机子嘿嘿笑着,以完全不符合他仙风道骨形象的狡诈眨眨眼睛,“我可没有说你死了。我只是想说,你的那件血衣就埋在这里。是绣儿自己要误会的嘛!”

锦灵绣跺跺脚,咬牙瞪着他。从小到大,她不知被这个为老不尊的师父欺负过多少回了。这次心急之下,竟然又上了他的当!偏偏他说得一点都没有错,他的确只是指着土堆唤了声抒寒而已。

煌抒寒慵懒的把倾国剑抽出来,来回擦拭着,黝黑的眼眸却凌厉的盯着天机子,优雅的微笑着说,“师父,我说过的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不管谁欺负了绣儿,哪怕是您,我也不会放过他的。您太久没有和人过招了。为防师父技艺衰退,请让徒儿帮您活动活动筋骨吧!”他彬彬有礼的弯弯腰,做出请出手的姿势。

天机子在心里把他骂了个遍,这小子,自打他收了绣儿进门,就没再把他这师父放在眼里。如今那么严重的伤势之下,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只不过才刚刚能勉强站起来而已,就敢为她来挑战他了。真是有异没人啊!

深知煌抒寒倔犟子的他,眼睛一转,附在他耳边说,“傻小子,要不是我这么做。你怎么能明白她的心呢?还不感谢为师?”

煌抒寒一愣,剑式微收,天机子身形一动,已经飘出去很远。

远远的山涧里传来他的声音,“抒寒的伤势还需很长一段时间好好调养,你们俩就住在这里吧!为师早想云游天下,就不碍你们的眼了……”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白云之间,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

清幽的风带来了熏衣草的香气,紫色的花海在阳光下绚丽的蔓延,如一片大海。

那是煌抒寒当初为她种下的。漫步于花间的两人,神情温柔,会心的回想起当时的情景。

“抒寒,你还记得当初我让你种的是杜鹃,你却死活不肯,非要种什么熏衣草,还被我一气之下踢下了悬崖,用了三天才爬了上来的事吗?”锦灵绣笑着。

“嗯,怎么不记得。那是我唯一违你心意的一次,也是被你踢得最重的一次。”他无奈的笑,“可是杜鹃的花语是移情别恋,我怎么肯种这种花呢?”

看见她不解的眼神,他俊脸微红,侧过脸去,低低的说,“熏衣草代表着爱和承诺,它的花语是……你是我一生的等待。”

他是在害羞吗?她轻笑着,心中涌上满满的感动,原来在那么久之前,他已经开始等待了,等待着爱情的到来。

泪水忽然涌了上来,弥漫了她清灵的眼眸。

煌抒寒凝望着她满是泪水的眼,柔声说,“绣儿,你在我受伤时说的话还算数吗?”他紧拽住她的大手泄漏了他的紧张。

锦灵绣忍住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点点头,“当然。”

他长抒了一口气,握住她的手,“我们就住在这里,像小时候拜师学艺时那样,让他们谁也找不着,好吗?”这天机子隐居的地方外有阵法保护,又极为险峻偏僻,要是他们不出去,的确无人能找到他们。

锦灵绣犹豫了一下,看着他因失血而苍白的俊脸上那恳切紧张的黑眸,终是轻轻点了点头。

“绣儿,”煌抒寒惊喜的唤,紧紧抱住她,像是想把她生生勒进骨血里,用力之大,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因为用力,他前的伤口裂开,血迹迅速渗了开来,锦灵绣慌忙想推开他,“抒寒,你的伤……”

“不要管它。”煌抒寒紧紧把她圈在怀中,头深深埋在她肩上,闷声说,“我只知道我想你想的快要疯了!等你等的快要疯了!要是再不抱紧你,我会死掉的!”他的头抵在她的颈窝。

她突然觉得那里湿湿的,不过,这次,她知道,不是因为鲜血的缘故。她温柔的抱住他,泪水终于流了下来。

又是h……

山中草长花开,岁月荏苒,世事变迁,一晃已过了三年——

在两人偶尔外出采买的时候,听说千翌以逸王之尊,代久病的女皇临朝,和千壁一起统一了东煌、西华、锦圣三国,甚至统一了货币和文字,全新的锦圣王朝在他的带领下日益政治清明、威名远播。

锦灵绣微微叹息,和煌抒寒相视一笑,握住了彼此的手。不是不想念他们的,可是她再也不愿意亏负抒寒了。

夜幕下,清朗的月光温柔的洒落着银光,星星害羞的闭着眼睛,激情过后的两人披着衣襟躺在草地上,享受着习习的凉风拂过的舒爽和熏衣草淡淡的花香。

锦灵绣枕着煌抒寒的手臂,望着月亮的清辉出神,每次见到这么美的月亮,就想起翌哥哥。不知道他可否也觉得高处不胜寒?小壁他们过得如何?还有小修和盼儿,他们长高了吗?她好想他们……

煌抒寒侧着头,痴痴凝视着她,伸手把她拉近怀里。不要,不要想别人,我的绣儿。他激烈的吻密密的落在她柔美的肩胛上,他的气息渐渐急促起来,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坚实的大手一挥,两人的衣物瞬时离开了身体。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他的身体,锦灵绣还是被他完美的身材惊艳了一下。

宽肩细腰,窄臀长腿,他的肌理紧实有力、健壮却不过分,古铜色的肌肤在月色下淡淡泛着光,分外感撩人。这个男人,真像一只优雅却危险的豹子。她抚上他充满力量的肌肤,感叹着造物者的神奇。

他黝黑的双眸在她的抚摩下愈加幽暗,温热柔腻的唇舌贪婪的吮吸着她美丽的锁骨,从她高挺的线上一路舔过,滑向她纤细的腰肢下。倏地分开了她修长的双腿,他灼热的唇舌直直探入了她的花心。

“啊……”她猛然绷紧了身子,感觉到他霸道而温柔的舌在她的花径来回轻舔,探入了紧闭的幽径,强烈的快感瞬时席卷了她。

他强忍着体内的骚动,专心爱抚着她美丽的身体,直到她的幽径被晶莹的蜜湿透,才挺身侵入了她。

“嗯,”她抱紧了他的腰,眉间微颦,感受着他的硕大。

他克制住自己驰骋的欲望,温柔的动作着,直到她的不适完全消失,向他打开了身体,他才大力抽动了起来。

“绣儿……绣儿……”他紧紧抱住她,感受着与她合为一体的美好。不够,不够,他怎么也要不够她!爱不够她!

气氛疯狂而热烈,他贪婪而霸道的与她纠缠在一起,他火热的激情燃烧着她,征服着她,将她一次次推上欲望的顶峰。

“唔……嗯……不要了……”锦灵绣的身体在激情中不断战栗着,绽放着,渐渐承受不住的求饶起来。

他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含糊道,“马上就好。”声音因欲望而无比沙哑。

他激烈的动作,压抑的低咛,如此狂热。她如同在大海中颠簸的小舟,只能无力的攀附着他,因他给予的欲望而沉沦。

“啊!”她倏地发出一声尖锐的低喊,浑身绷紧,连脚趾也触电般的蜷缩起来,极至的快感让她快要承受不住,指尖紧抓着他的手臂。他终于释放出来,暖热的爱喷洒在她的身体深处。

她浑身软绵绵的,累得连一手指都动不了,眼眸迷离,嘟着嘴一脸埋怨的瞪着餍足的他,殊不知她此刻无助的样子,看在他眼里却是分外的妖娆靡丽。

“小妖,”他的呼吸再次急促了起来,在柔软的月光下抱紧了她,用力含住了她的下唇,舌头蛮横的顶进她的嘴里,追逐着她的小舌,激烈的纠缠着,不死不休的缠绵。她轻轻伸舌在他舌上舔了一下,又狠狠咬了下去。他低哼一声,按住她推据的小手,浑身都紧绷起来,低低的喘息。

月色下,他俊美深刻的五官仿如雕像般完美,狭长的双眸因欲望而氤氲,灼灼的光彩在眼底燃烧。他身上那种男的味道散发着强烈的诱惑。她喉头一哽,心中升起暖热的欲望。

可是——

看看他健硕优美的如同战神一般不知疲惫的身躯,那尺寸巨大的分身仍很有神的挺立着,她无力的大喊,“不来了,不来了,都五次了。坏蛋,再来我会死掉的!”

他微笑着抱起她,亲切的笑了笑,优雅而迷人,一脸的深情无害,“笨绣儿,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你会不会死掉?”

他结实有力的身躯又压了上来,她瘫软在他身上,害怕的呜咽道,“呜呜,真的会死人的,你那么厉害……”

是赞美吗?他停下乱动的手,笑了一下。双眼仍然痴迷的看着她纤美的身体,那雪白致的身体上遍布着他啃咬亲吻出的红痕,有种折翼天使般堕落的美丽,他的声音低哑而委屈,“可是,不给我,我也会死的。”

他拉住她的小手,放在他高耸的分身上。

“呜呜……”锦灵绣眨眨水光洋溢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两人同样委屈的眼神在半空中交战了半晌——

终于,他挫败的说,“好了,好了,你帮帮我就行了。”

他拉住她的小手,在他的分身上来回抚摩着,叹息着闭上眼睛,“嗯,就是这样……唔……你好……”

锦灵绣灵巧的指腹磨梭着他分身的顶端,那火热更加坚硬胀大,顶部的小孔中渐渐溢出了透明的体。

他在她的手下不断战栗着,抱住她缠吻。灼灼的欲望在他深深浅浅的吻里不断加深。他忽然狠狠咬住她的肩,身体紧紧的绷起,倏地震了震,释放在她手中。

锦灵绣累得瞬时瘫倒在地上,面孔红润,嘴唇湿润。

煌抒寒在身旁痴痴看了她一会儿,又贴了上去,抱住她,在她颈边暧昧的吹着气。她的身体敏感的战栗了一下,蓦地远远弹开去,惊道,“你别过来!”

她小白兔一样可怜的模样让他大笑了出来,“绣儿,我又不是狼!”

当然不是,你比狼可怕多了!锦灵绣腹诽着,警惕的瞪着他。

“好吧,我保证不碰你了!”他摊开手,示意她过去。

她毫不妥协,气愤的说,“你昨天是这么说的!前天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她还不是被他吃的连碴都没有剩下,害她腰疼了好几天。

他慵懒感的眼神扫过来,盯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绣儿……”他沙哑感的声音传来。

“嗯……”她被蛊惑了般乖乖应道。

“你不是想回去吗?”他伸手抓过了她,温柔的在她脸上抚摩着。

“是又怎样?”她呆呆的说。

“那就来努力吧!”他的手将她拉了下去。

“啊?!”锦灵绣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高大的身子密密的覆盖住。

月色撩人,花香正浓,正是逢魔时刻……

当锦灵绣终于明白了煌抒寒话中意思的时候,她已经来不及后悔了。

“不要,我死都不要生孩子!”她猛摇着头,死死按住隆起的腹部,“会很痛的。我最怕疼了。”

“绣儿,你别乱动!”煌抒寒紧张的盯着她的举动,一个箭步上前把她抱在怀里,柔声哄道,“乖,我不会让你痛的。放心吧,我已经跟师父学习医术很久了。”

“不要,不要嘛!”她嘟着嘴。

“别闹了,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辣抄**丁、糖醋藕片、芙蓉小米粥,先吃饭吧!待会儿,我带你去山涧里捉萤火虫给你玩。”他宠溺的揉揉她的头发。

“真的吗?像小时候那样?”她喜悦的问。

“嗯。”他笑着点点头,那真心的笑容把这天地都瞬间照亮,“像小时候那样……”

赌注

“一,二……三!”两人肩并肩躺在青纱帐中,一起打开了手中装萤火虫的纱袋。漆黑的夜色中,立时闪烁起一点点绿幽幽的荧光。

这是他们小时候最爱玩的游戏,那些荧光飞舞着,围绕着他们,梦幻一般的美丽。时光仿佛倒流,两人几疑身在梦中……

锦灵绣披散着乌黑的长发,趴在他膝上,皓白的手臂支着下巴,不时伸手去抓飞过身边的荧光,孩子气的笑。

煌抒寒凝望着她可爱的模样,真是“宿昔不梳头,丝发被两肩。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他满脸疼惜,伸手握住她的纤手,黝黑的双眸发着亮,“绣儿,你爱我吗?”

“嗯,”锦灵绣点着头,老实的答道,“虽然我也爱着别人,但抒寒你对我来说,是不可替代的。”

握她的手紧了紧,他深深叹了口气,似是释然,似是忧郁。他低沉的嗓音在暗夜里无比魅人,“那如果我说……我们永远不回去了,你只能永远陪着我一人,你会答应吗?”

她一僵,美眸瞬时流露出悲伤,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笑了,在她头发上使劲揉了揉,“傻瓜,我知道你放不下他们,放不下千翌的。我怎么舍得令你如此难过?只是,你这样说,我很开心。等你生下我们俩的孩子,我们就回去吧!”

“你不恨翌哥哥了吗?”她跳起来,惊喜的问。

“当然恨!他竟敢陷害我。”他眸中染上一层冷色,“不过,换了我也会那样做的,说不定比他更加狠辣。毕竟,要是没有我,你一定早就和他两情相悦的在一起了。为了保卫自己的爱,谁都会用点手段的,只不过看谁的手段更加高明罢了!”

她愕然的睁大了眼睛,有些模糊的疑惑渐渐浮现在脑海中。

看出了她的疑虑,他倏地狡诈的笑了笑,“其实,我上次是故意战败的,我本没有想过要取得战争的胜利。”

看她不解的样子,他嘴角上翘,黝黑的眼眸得意的闪亮着,“我发现绣儿你除了对千翌,对其他人总是要亏欠到不行的时候,才肯接受。我想,我只有把一切都舍弃,快要死在你的手上的时候,你才肯敞开心扉来接受我吧!”

“笨蛋!”锦灵绣怒了,“要是你真的死掉了,怎么办?”他疯了,原来他不仅用国家,竟用命当了。想起当时他的险况,连天机子都差点无力回天。她战栗了一下,扑过去抱住了他。

他的下颌抚摩着她的发顶,满不在乎的发出了低沉的笑,“那就死掉吧!”敏捷的伸手握住她打过来的手,他在她手心上啄吻了一下,“最后,你还是手软了不是吗?那么近的距离,你的倾城刺却斜斜擦过了我的心脏,竟然如此失去准头,可不像你出手的风格哦!”

“抒寒,对不起,我把你逼成了那个样子。”她眼角顿时滚下泪来,望着他的俊颜,愧疚不已。

“别傻了,”煌抒寒笑了笑,吻去她眼角的泪,坏坏的笑,“其实还是我更技高一筹不是吗?不但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还让你离开了他三年,只陪着我一个人三年!”还有,绣儿有了他的骨,而且是自己亲自生下的,定会比那些用魔法诞生的宝宝还要疼惜。他宠腻的抚摩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快乐的想,小绣儿,你使坏的段数跟我比还差上那么一点点啦!看你这辈子还跑的出我的手心!

毫不知情的锦灵绣十分感激他的雍容大度,果然一个劲朝他傻傻的笑。

“呵呵,千翌肯定气坏了吧!这些年也够他受的了。”他开怀的一笑,玩笑的神情认真起来,深情的眼眸锁住她的眼,“谢谢你,绣儿。这三年,我过得好幸福!”

他缓缓移过手去,握住她的,十指紧扣在一起,“绣儿,你回去后,还会陪我看萤火虫吗?”

胜利?幸福?可这胜利、这幸福,的的确确是用他的王国、用他的生命换来的!她强忍住眼里的泪,柔声说,“当然啦,笨抒寒!我决不会告诉别人,堂堂东煌王和锦圣王竟然会这么孩子气。这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哦!拉勾勾。”

她微笑着向他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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