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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痒,好软,又有点疼,可是一被撤开,她喉咙底的声音就抑不住欲念被挑起的骚动滚了出来……

“嗯……不……别弄啦……”

“不要弄?”

“唔唔……不……”

“还是继续摘草莓?”

那只大手带着她的小手,上上下下的摩挲,让她想逃又没力气,想要就更没力气,卡在不上不下的位置,难耐的呼吸声里都夹着嘤嘤的呻吟,脑袋像鸵鸟似的扎进被子里,想要躲避。

“乖乖,不摘草莓,就摘海草扳贝壳抓……珍珠……”

“讨厌,讨厌……向予城……你个……色狼……”

低低的笑声,和着热热的气流从后颈往前游移,他扎人的胡渣子蹭在敏感的肌肤上,都泛起细细小小的红疹子,还嫌不够似的用力碾过那些细腻敏感的领域,弄得她又痒又难耐,几乎蜷成一只小红虾。

“蓝蓝,珍珠好不好玩?”

“讨厌……向、予、城!”

通常这个时候,她就只会这一句,接着就是嘤嘤呀呀的顺从就范了。

这个家伙太坏了,弄了她一晚,每天早上老早就要吃早点,简直就是不知餍足的大色魔!

他控着那只小手,玩的一手泥泞,支着一小手指,故意抹上她的唇瓣,咬着她的耳朵说着低三下四不着边际的下流话,最后非惹到她睁开湿润润的眼,咬他的脖子,主动滚进他怀里。

她居高临下的瞪着他时,他的笑容格外愉悦,拉着她沾满了自己滑的小手,一手指,接着一手指的舔舐,慢悠悠的,漆黑的眼眸亮得像万千星子坠入眼底,那眼神宛如猎豹盯住猎物时,蓄势待发的优雅从容。

“向予城,你这个大、坏、蛋!”

“蓝妹妹,你这个小—妖—!”

然后故意拉长,拉得极长,声线中带着一丝夺命的狠戾,却又揉着一种极致相反的轻柔温存,对她说,“宝贝儿,用力!”

她被他像毛绒玩具似的,抛上,抛下,反反复复,直到两人嘶声吼出,交颈缠绵,十指相扣,宛如亘古最凄美的那一段乐章纠缠着痛苦,撕咬着欢愉,分裂着绝望,伺奉着卑微,直直抵达最初的喷涌。

水流哗啦啦的唱着歌,关掉后,轻吻落在她懒散的眉尖。

男人说,“再泡一会儿就起来,今天是十一点半的飞机。最近北京闹大雾,我们的专机停靠不了,周鼎安排的是贵宾舱。”

女人轻轻哼了哼,男人又啄了啄小嘴,目光触到粼粼碧波下那紫红交错的起伏时,又是一紧,深黯的仿佛要将人整个儿吞下,偏偏又压抑下那噬人的念头,硬是退离开。

当门轻轻扣上时,池里的小女人立即睁开眼,爬起身到池边的置物小柜,拉开隔水的抽屉门,拿出一个熟料小包装,撕开,抽出……

将黄色的体抹在棉纸上,握着小拳头,紧张等待一刻钟。

快呀快呀,姝说这东西挺快的呀,也不一定要一刻钟的呀!

全身镜里,小女人蹲坐在马桶槽上,浑身赤白白,盯着手上的小白条,喃喃低语着,“中队长呀中队长,拜托拜托,别又是小队长……”

想她当年读书时好歹也当过一回中队长的呀!

突然,大眼撑到最大,将小白子几乎塞进眼睛里,瞪着上面浅浅的一条杠。

“啊啊啊——”

郁愤狂叫撑破房。

“破玩意儿,又是小队长。可恶,难道因为当年我年年蝉联小队长,现在就只要有小队长的命嘛!你这个不争气的子党,xx的,下回是不是应该换个试纸型的呀……”

小女人抓狂地挥舞着手上的小子,搔着脑袋走来走去。

敲门声响起,门外的男人一边扎着领带,一边问,“蓝蓝,你在叫什么?泡好了吗?快出来换衣服,吃早餐。再不出来,我把东西送进来了?”

“不要不要——”

男人勾着唇,回头坐上餐桌,拿起水煮蛋,轻轻叩着桌面打破壳,然后一点点剥出雪白q滑的**蛋,放进旁边的牛碗里,眼神微微眯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底泛滥出一圈圈白色的涟漪……

剥好一个,再接着剥第二颗。

女人穿着浴袍出来时,看到餐桌边的男人,男人朝她看过来,故意上下打量一下,只催促她“要快”,却得到女人一个闷闷的瘪嘴鬼脸,端起早茶轻啜一口,笑得眼眸晶亮,神清气爽。

可恶,为什么每次起来,对比那个用力最多的家伙,她觉得自己像霜打后的茄子,蔫菜!

换上衣服出去时,又瞥见垃圾筒里白乎乎的一团团纸,上面隐约还有……呃浊白色的体,她脑子里闪出一个念头,立即用力甩掉。

“快吃,要凉了。”

看到碗里两颗白幼幼的蛋,她想,到底是自己的卵子妹妹不争气,还是他的子哥哥太狡猾?!

看着小女人虎着脸一两口解决一颗蛋的模样,男人翻看报纸的手顿了一下,问,“蓝蓝,是不是天气太冷,你的亲戚提前到来?”

“你说的什么……呃,咳咳咳……”

她正想着郁闷的事,经他这么一提,倒抽一口气呛到了气管,咳到几乎窒息。

“怎么泡了那么久,火气还这么大?”

她只能翻白眼,瞪给他看。

他却笑得很开心,长指勾勾她涨红得跟猪头似的脸蛋,眼神温柔绵长。

算了,现在他恢复正常了最好。其他事……从长计议吧!

……

“先生,这是今天刚用过的验孕。”服务生将一个塑料袋子递给男人。

“谢谢。”男人接过后,看了眼一红,眼底闪过一丝庆幸,“帮我丢掉吧!”

“是。”

……

京城的机场,比起碧城确实大了许多,除去国内航班,还有很多国际航班。适逢国庆回港时间,机场里更是人潮人海,人声鼎沸。

一进大厅,可蓝就感觉到身边的男人气息收紧,握着她手的大手也不自觉的收紧了几分,本来没有什么表情的酷脸上,又覆上几层冰霜,拒人于千里的感觉,让四周经过的人自动绕开一段距离。

相处这么久以来,她知道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开始她以为,这只是个人习惯,以为他生好静。后来,和四小他们一起打闹玩耍时,才知道真正的原因。

在人多嘈杂的地方,最容易发生狙击暗杀,很多黑老大在退休之后,喜欢离群索居,不喜欢出席公众场合,人多的地方会让他们本能的紧张起来。

其实他们可以托关系,使用军方的机场坐自己的飞机,只是不知道今天为什么他不用呢?!

周鼎去换登机卡牌,向予城拉着可蓝就直接进了二楼的音乐咖啡吧,要的还是贵宾包间,只有他们两人。

他看着报纸,她靠在他怀里,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小睡,偶尔睁开眼睛,看到报上的一个什么新闻新名词,就吹两句牛。

他的学识相当丰富,比她一向崇拜的陈总编还幽默风趣,跟他聊天除去他故意逗她的荤段子笑话,很容易长见识,且一些事件的独特见识和视角,常常能开阔她自己的职业眼光。

很快,登机时间到。

他们这一行人,明的就周鼎和他们三人,暗的保镖一类还有六七人,加起来一次出行大概十来人。

刚刚从检查口出来,可蓝就被人叫住了。

“我以为你们会坐自己的私人飞机,没想到居然这么平民化?是想感受一下普通人的浪漫?”

一身墨色军装的男子笑出一口雪白的牙,明亮的大厅里阳光斜掠过他俊朗阳刚的面容,衬出一身英姿勃勃,但这样炫目耀眼的笑容,让她觉得有些刺目。

“远航,好巧。你也要出远门吗?”并没有理会他话里的讽刺。

他朝那方正在检验的高大男人看了一眼,“你忘了,上次在竹园提过,过完节我就必须到碧城特警大队报到,以后可能会经常去帝尚大厦,会不会常见到你?”

“远航,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可蓝撇下笑容,转身迎向向予城,季远航的声音却从后面追来,“本来今天是要坐军部安排的专机,不过最近搞廉建,要低调。听说以往向予城来京城,私人专机都是用军部的机场,这一次也跟着响应廉建么,真是难得。”

可蓝心下一亮,什么都明白了。

向予城揽过女人,正面对上年轻的少校,声音不轻不重,“我只是听说军方最近出了不少油耗子,想想最好也避忌一下。没想到到了民航机构,也还是避不开这些脏耗子。”

季远航的笑容一冷,缓缓收敛,硬朗的身姿绷得更直,虽然没有向予城得天独厚的高拔,仍然让路过的其他乘客回眸探望。

年轻的少校气质倏冷,与他对峙的俊美男人唇角缓缓抹上一丝笑,倜傥风流,意态从容。

“我以为挟势以使国家公器,才真是啃噬国家基的黑耗子。”

“啃得动钢筋铁骨,那也是自家本事。啃不到的才会叫葡萄酸。”

“黑吃黑,总归有一天会沟里翻船。”

“呵,在此之前那也得油耗子们有本事倒了这艘船。”

“这场戏想必会很彩!”

“拭目以待。”

“彼此彼此!”

四道锐利的眼光,当仁不让的绞杀在一起,瞬即又撕扯开来。

那字里行间的浓重火药味儿,让夹在中间的女人极为不适。

“拜托你们两位,不要耗子长耗子短的,我最讨厌老鼠了啦!”

揽着她的男人眼底闪过一丝谐趣,“蓝蓝,当初谁让你倔着搬出去的,碰到老鼠过敏……”故意瞥了眼旁边的男人,压低声却仍是让近处的第三者听得清楚,“害我在那之后也莫名其妙痒了几天,生了一片豆子……”

“讨厌,你还说。”

小手揪过来,愤愤的甩开男人,大步走向候机位,故意拣角落里坐下。

登机后,女人不得不跟男人坐在一排,他笑着拿糖果逗她,她也没理他。而一个椅背之隔,前面坐着年轻的少校先生。

啪的一下,从前面甩来一个东西,正中她怀。

“干嘛啊?”

“减压糖。”

“我有啊!”居然这样子丢出来,又不是小孩子还在读书的前后排。

“不要,那还我。”

“季远航,你……”那就要她主动递给他了!

“怎么?”

他转回头,貌似一副好心肠被人当成驴肝肺似的无辜模样,看着她。

这一瞬,时光仿佛倒回八年前,跳跃的点滴光仿佛调皮的孩子,落在青涩少年的白衬衣上,漆黑润亮的发间,还有那双专注黠趣的浓眉大眼,映着女生撅小嘴皱眉头的模样。

第一次见面,就是初一刚刚分班时,那时候都按照成绩的好坏来排座位,成绩好的多数都排在前面,很不巧,她就比他差个几名,被压在了背后。

当时她恨着他的后脑勺,心里暗暗想着一定要超过这个讨厌的高个子男生,利用女天生勤奋刻苦的神,打败这些一天到晚只知道斗蛐蛐斗牛牛的无聊幼稚小男生。

他突然朝后丢出一块橡皮糖,刚好打在她脑门上,然后就是像现在这一模一样的对话,最后便挑着这样欠抽的笑脸,回头望着她。

“幼稚!”

她拿起减压糖,其实就是口香糖,朝他的笑脸扔去。

“等等,”一只手臂截住她,将糖拿了过来,“正好我喜欢这口味,别浪费了。”

向予城边说边剥开锡纸,就要扔进嘴里。

“不行。”可蓝马上紧张了,阻止了他,“黄伯伯说过你不能吃这种……”

“含防腐剂的垃圾食品。”他接下了她不好说下去的词儿,“哦,我差点儿忘了。”

男人笑着,将打开的糖块又揉进了锡纸里,干脆的扔进了垃圾筒里——浪费掉了。

可蓝一愣,看着两个男人再次厮杀在空中的视线,翻个白眼,蒙上毯子,睡觉去了。

下一秒,男人们便收回了眼光,各行其事。

下机后,向予城拉着可蓝走得极快,但是两个人怎么也不容易甩掉行动矫健的少校先生。

国庆回程高峰期,虽然早早就来接人的阿虎已经将车候在了机场大厅外,但是长长的车龙蜿蜒无尽,远不像私人座机时他们一下飞机就能在机场大坝里搭上早候着的汽车直接走人,还得跟普通人一样慢慢等着自己的车开过来。

保镖们提着行李和礼物跟了上来,但他们的汽车还排在老后面。周鼎打了电话,小虎距离他们还有五十米的距离,这中间卡着二十多辆车。

季远航的接车也排在后面,很悠闲的等在了一边。

哗啦一声响,可蓝转头一看,叫道,“唉,小心一点,那里面好像是瓷器。”

季远航转头看到包装外的标志,目光沉了下去,挪步靠近可蓝,问,“那个瓷器是李家阳送的?”

可蓝诧异,“你怎么知道?”

“那个花纹标志,是他们投资主建的瓷器公司,专门生产仿欧式风格,走高端贵族路线,出口美洲和澳洲地区,在香港和澳门等地也非常受欢迎。这两条线,都有向予城的关系在里面。你大概不知道吧?”

可蓝看向向予城,向予城只是冷着脸说,“李家阳母亲的娘家是香港新义会老大的外甥女,新义会在七年前由小韩并入黑龙组。”

季远航只是看着可蓝,丢出最大的一颗炸弹,“李家阳是在八年前离开绵城,到美国留学。他是不是跟你们说过他再绵城有一个初恋情人,在我们就读的那所高中?还是校花?”

可蓝心底升起了不安,“你怎么知道?”

季远航眼神冷如坚冰,一字重过一字,“他当时在警察局做的口供就是这样说的。你没看到,但是我托叔叔看到了。他说陈琳是他的初恋女友,两人只是情不自禁在小巷里偷换被外人撞见……所谓的八年前留学,不过是为了逃避国内的刑事追究罢了。可怜那时候,陈琳不堪受辱,校方还向陈叔叔他们施压要陈琳息事宁人,最终逼得陈琳跳楼自杀,弄到陈叔叔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孤老无依。

现在,他居然还有脸到处宣扬他是因为初恋情人早逝受打击才出国疗伤,无耻至极,最喜欢骗一些无知女人。跟圈子里的那帮流氓出身的男人,比拼谁破的处更多!向董事长,李家阳当年出事,好像还是你们这边的关系力保出国,强把事情压了下来。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呢?”

锐利的嘲讽口气,直逼向予城,向予城却看向怀中的女子,脸色一点点苍白下去,抓着他手臂的小手紧缩,深黯的眼底隐约着心疼不安。

正在这时,小虎打开车窗朝他们这边叫了一声,便立即下车开门。久别重逢,特别热情,边帮着搬东西边说着四小的事儿。

后面响起一声喇叭,一个高大俊朗的身影跑了过来,冲着向予城热情无比的叫了声,”大哥,大嫂,欢迎你们回家。我奉二哥的命,前来接两位下榻名人大酒店,给两位洗尘。”

哪知道刚说完,可蓝回头别开众人,先坐上了小虎的车。

黑畅一时迷糊了,询问这又怎么了,多看了眼身着墨绿色军官服的男人。

向予城不置可否,说了句,“取消洗尘宴”,也上了车。

周鼎蹙着眉峰走到季远航面前,说,“季先生,看着萧小姐的面子上,我们敬您一分。但是,也请您适可而止。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这时,两个身着绿军装的人跑了过来,脸色紧绷着跟季远航行了礼,看向周鼎时脸色一片冷肃。

季远航摆了摆手,两人让开,周鼎才上了车。

看着那辆驶走的豪华黑色宾利,微眯的眸子透露出一片苦涩,宛如蓝山的尾调,隐约过夕阳暮色的空茫。

……

“这是怎么了这?”

黑畅只给潘二等人打了电话,就一路跟着到了帝景别墅,拉着周鼎询问。

周鼎低声说了几句,黑畅脸色立即沉到锅底,周鼎又怕他惹事儿,急忙拉住他。

“小鼎,我知道,我不会再乱来,我回去找三哥查查这事儿,到时候给大嫂一个交待,毕竟旁观者清。”

周鼎点点头,放走了黑畅。

那头保镖正将礼物往屋里送,被可蓝喝住。

“这个东西……”她咬着唇,眉心一片纠结。

向予城走过来,说,“砸碎了,扔掉,别让我再看到。”

“是。”

她梗着的那口气才舒展开,他走上前伸手想拉她,她退了一步,抚了抚,说累了想先休息一会儿,便上楼回了自己的那间房。

他站在楼下,看着她关上房门,许久未动。

其他人都默默的各行其是,完后便悄然离开,徐阿姨也还要一周才会回来,周鼎踌躇着是否先给两人订好餐。

向予城开口了,“这里没什么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董事长,您保重身体。”

“我知道。”

男人垂下眼,支手揉着眉心,一步步走上楼,在那扇雪白的门前站了站,还是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放着两个行李箱,一个是他的,一个是她的。这两年来,保镖们都知道他们俩住在一起,便像往常出门旅游回来一样,将箱子送到了他的房间。现在,他的衣柜一多半都换成了她的衣物。

房里的摆设,也发生了很多变化。他的模型多宝格上,多了她放的东西,有两人的照片,和一起拾的沙滩贝壳海螺。以前打沙包的阳台上,多了她晒太阳的懒骨头沙发坨子。

他走进浴室,洗了把脸,对着镜子时,就能看到她从美国的古旧小街上淘来的专门用来装饰镜子的特殊软胶小花朵。脸槽台上,放着成对的毛巾,成对的漱口杯,成对的牙刷。

他脱掉衣服甩进角落里的藤编收纳筐里,这也是她从批发市场里淘回来的。

那时候,她拉着他在批发市场里逛得大汗淋漓,买个几块钱的东西砍半天价,高兴得像捡了一两金子似的开心,笑得阳光都失色。那种满足感,让他惊奇,又无可奈何。

女人都喜欢贪小便宜,只是他从那时候才知道,贪到小便宜时的女人会有那么可爱生动的表情,只是看着,也让他仿佛享受到同样的满足快乐。

熟悉了两个人气息的房间时,突然他(她)不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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