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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8 193.显而易见的事实

“鹤爷爷!”

小宝贝这一叫,娇脆响亮,宛如一柄亮剑,唰啦一下就把冷凝僵硬的气氛秒杀了。

姜啸鹤立即换了表情,呵呵笑着,一脸慈祥亲切,上前一把抱住扑上来的小宝贝,双手捧捧小宝贝刚刚吃了饭红润润的小脸蛋,眼底都是心疼不舍。

“舟舟乖,快让爷爷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疼不疼?”

“不疼,舟舟没有受伤,但是爸爸为了救舟舟,爬了那个好大好大的桥,手都流血了……”

“哎呀,真的没有受伤,可吓死爷爷了。”

“鹤爷爷,不怕不怕,舟舟是小勇士。”

“哟,舟舟怎么是小勇士了,给爷爷讲讲?”

祖孙俩你一句我一句,手舞足蹈地聊起来。小宝贝话间还朝母亲递来一个小眼神儿,老人回头朝可蓝点头微笑。

那跟进来的警卫员真是看的直抽眉毛,跟着主席这么多年,哪一次主席见这个牛气xx的大公子,不是一句话未说,就被吼,每一次气氛都紧张得要命。虽然明知道大公子不可能对主席出手,可是,两个吓死人的沉眼神,那种一触即发的感觉,真的让人见一次担心一次。

何时能像现在这样,呆在半径五米的范围内,还没有甩门离开的?!

不禁都暗自叹息,还是这小娃娃有本事,不仅能让严肃著称的主席大人笑得跟普通爷爷差不多,还能让大公子近距离待了这么久,都没有走掉。

当下,萧家二老就自动地跟着姜啸鹤联成一片,成了孙女控,全围在床边,把正牌父母给挤到边界线上去了。

可蓝接到女儿的眼神儿,稍稍放了点儿心,她可以暂时不担心三位老人的问题。不过,身边男人的低气压团没有散,得由她想办法了。

“鹤叔,爸,妈,你们先陪着舟舟,我和予城去看看其他人的情况。”

老人们当然没有意见,可蓝用力攥着向予城的手臂,出了病房。

出来后,男人才愤愤地甩掉女人的手臂。

还好还好,现在才发脾气,算是够给面子的了,没有像他们说的那样,当场就给他们吼出来,这……算是小小的进步吧!

“予城……”

她拉他的手,他就甩开。

“予城……”

再拉,又甩。

“向予城。”

她加重声音,用力抱住他手臂,直瞪着他,“鹤爷爷大老远地来看舟舟,咱们怎么能给别人摆脸色呀!”

男人立即变了脸色,“你们之前说的鹤爷爷,就是姜啸鹤?!”

“哦,鹤爷爷叫姜……啸鹤?这名字,听起来……有点儿耳熟啊!”

男人眼神一凝,又想甩开女人,可是女人更机灵,转而抱住了男人的腰,紧紧地抓着,也不管旁边经过的那些医生护士们的偷笑。

“萧可蓝,你早就知道了,还给我装!”

“知道什么?”

“姜啸鹤他就是……”

突然,男人大住话,拧着眉转开眼,眉头死死皱成了一个川字。

“予城,鹤爷爷他是长辈,舟舟对他,就像对我的父母她外公外婆一样。”

“对,还叫爷爷。哼,倒真是拣个便宜爷爷当!”

女人抿着嘴,吞了吞口水,佯装无知,继续规劝,“我怀舟舟的时候,不出门,还是鹤叔找来老中医给我看诊,开导我,多出门走走,才真正对孩子好。我当时心结很重的……”

男人的面容明显动了一下。

她知道,他是明白的。

“还有啊,我肚子疼的前一刻,刚好爸妈不在家,幸好鹤叔陪着我,才及时上了医院……”

“你要我原谅他,除非我……”

她一把捂住他的嘴,“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坏的不灵!予城……鹤叔真的对我和舟舟都很好,你生什么气嘛!”

“你……你还给我装!”

“我装什么了?我是很认真的呀!”

女人一副懵懂状,男人深呼吸数次,一副很想像咬人的模样,偏偏又得憋住。

女人急忙抚抚男人的口,闻言软语道,“予城,你还有伤,别生气了,生气伤肝,肝要造血。你让它来生气,不造血,这就亏大了。乖啦!”

“我不是舟舟,你别在这唬弄我!”

男人眉头一抽,转身坐在了廊椅上,女人顺势坐在大腿上,抱着男人的脖子。

心说,今天她可牺牲大了,面子里子都不要了,都用来安慰这个老小孩了。

“我哪有唬弄你,我说的都是事实啊!就算看着这一点点救命之恩的份上,你也不能对客人那么……僵硬嘛!”

“客人?!”男人的眼睛都瞪圆了。

女人心想,看来这隔阂真不是普通的大唉!当初和向凌云聊电话时,听说的一些情况,本比实际情况还要严重的样子哦!

“他要是客人,我是什么?我是路人甲乙丙丁吗?!”

“呵,这个对比好可爱哦!”

“萧可蓝!”

“有!”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就是那个男人才害得我妈未满四十九客死异乡!”

“我知道了。”

“要不是他,我就不会成为孤儿。”

“予城……”

“他就是这个国家鼎鼎有名的姜主席姜、啸、鹤。你还敢说你不知道?!你也瞧上他那些庞大的背景了?贪图他的……”

嘴巴又一次被捂住了,女人看着他,眼神仍然温柔,可是这种温柔却比愤怒眼里更具杀伤力,瞬间让男人满口的气氛都化成一团无力的棉絮。

男人的目光渐渐软化下来,她才开口,“他是一国之君,可是,予城,他也是人,也有感情的啊!他也会后悔,会难过,会愧疚,会自责……也会感到孤独。

“所以你就随随便便让他介入……”

握着他的小手紧了紧,他别开了脸,这心头多年的结,要一下子化解谈何容易。

“我开始也不知道他就是……咱们国家的主席啊!”

说着,她很无辜地吐吐舌头。

这可是大实话,突然搬来的老人,儿女都不在身边,孤零零一个人,那些个便衣的警卫员都木愣愣的,恭敬有余,亲和不足。他们萧家人都极富同情心,自然就撮合在一块儿了。

男人的眼神就古怪了,“你会不知道,他长得跟我……”

“这你就不知道了。鹤叔刚来时,不是这样儿的。我听小丁说,”小丁就是姜啸鹤的警卫员之一,“鹤叔中了风,才刚刚出院。气色很糟糕,人也瘦了很大截。好像是……因为宝贝儿子的事,伤心担忧过度的原因。”

说着,偷瞄了一眼男人的表情,没大反应,继续洗脑,“开始有多数时间,都是我爸跟他有来往。等我出门后,才偶有走动。我们就互相鼓励啊,我鼓励他听医嘱,好好养病,才能看到儿子平安归来。他鼓励我,放宽心,才能生出健康的宝宝。”

“你就没看出来他是……”

“哎哟,人家天天见面,见熟了,就没觉得奇怪呀!都是舟舟,我猜这小家伙是偷看了我藏在柜子里的你的照片,才偷偷跟我说,鹤爷爷和爸爸好像……哎呦,你掐我干嘛!”

她揉着屁股低叫。

男人脸色还是臭得像茅坑里的石头。

她委屈,“你能怪我嘛!都熟人熟事的了,难道你要我突然蹦去问人家,你是不是我孩子爸爸的爸爸,我孩子的亲爷爷?老人家自己都不说,你要我去说,这就是不尊重长辈,不尊重别人的隐私。”

“哼,都是狡辩。”

“予城,他是舟舟的鹤爷爷,总不能,让孩子不见他吧!”

男人突然站起来,害得她差点给跌地上去,也没扶她一把。看来,他是真的生气了。

“我不会阻止舟舟认爷爷,但是,你们要想我认他,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说完,男人转身就进了旁边的病房,沫音一家正在里面。

可蓝无奈地叹口气,看来,这事儿得长期抗战了。

……

孩子们多数只是受了惊吓,有点小擦伤,没有大问题,住了两天便急着出院了。

这一天,五个小家伙一人得了一个院长爷爷送的西游记糖,叽叽喳喳地闹成堆儿,又说又笑着出了院。

向予城很想抱抱女儿,可惜这两天都被三位老人霸着孩子,没多少机会亲近,看着前面拉着妞妞走的宝贝,两只眼睛都快瞪突出来了。

可蓝看着也挺心疼,但是现在父母在场,不敢乱来,只能努力安慰可怜的爸爸。

小宝贝们这会儿都做好了心理建设,说起当天发生的事时,一个比一个声气大,嗓门足,恨不能把现场又搬回来。

“就说你们平常偷懒,不好好跑步。瞧我跑得多快,我拉着小小黑第一个到终点。”

小胖哥眼下可得意得不得了,他拿着孙悟空糖,已经吃掉一大半。

“呸,不要脸,你就是个大逃兵。”小宽大叫一声,其他人全笑了。

小宝挤上前,拉着舟舟的手叫,“舟舟最了不起,舟舟救了我和妞妞姐,舟舟才是大英雄。”

舟舟立即脸红了,想甩开小宝的手,却甩不掉。

“舟舟姐姐最!”小小黑本来拉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小胖哥,这会儿彷佛如愿以偿似地找到了换队的借口,上前抓着舟舟的衣角脚就不放了,大叫起来,一边唱起英文歌来。

周人一片痛苦的哀叫。

“臭小宽,我才不是逃兵,我不是。你才是笨蛋,你都没有救到舟舟,你笨蛋——”

“肥猪,肥猪,只知道吃和逃的肥猪!”

这两小家伙吵了起来,你追我打地绕着众人跑了起来。

大人们见小家伙们神劲儿十足,也真的放下担忧的心。

苏定宇扶着沫音慢慢走在后方,本来沫音的脚还打着石膏,需要再观察几日,但她不想留孩子一人在家,坚持回家疗养,也跟着一块儿出院。

潘子宁推来了一辆轮椅,苏定宇道了声谢谢,扶着妻子坐了进去。沫音本还想说什么,潘子宁已经转身,走到了向予城身边,低声说着什么。

苏定宇握着沫音的手,轻声说,“过几日,办康复宴,咱们应该给二哥敬敬酒。”

沫音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那个已然风度翩翩的高大身影,她心底的那些遗憾和不甘,早就消失了。她其实很清楚,自己坚持和定宇在一起,是真正伤了潘子宁的心。也许,潜意识里,多少仍有些怨怼的心态。

但是这么几年过去,那些已经不重要了。他虽然只能永远是她的二哥了,可是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依然会为她挺身而出,这就足够了。现在,她只希望他能快一点找到自己的幸福,希望有一个好女孩能为他抚去眼里的孤独,也能像大哥大嫂一样。

刚出医院大门时,没想到突然一群记者涌了上来,将他们一群人给团团围了起来。

“这位先生,太太,请问你们就是当日东郊大桥事故时,帮助营救娃娃车里的家长吧?”

“先生,听说当时情况十分危急,别的家长都抱着自己的孩子跑掉了,只有你们还帮着老师救出车里的孩子。”

“太太,听说您为了大家,自己的宝宝差点儿出事儿,幸好最后有好心人救了您的女儿,请问当时您是怎么想的,居然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一堆话筒送了上来,一串乱七八糟的问题,让大人们有些应接不暇。

而孩子们也没被敬业的记者们漏掉,几位女记者很机警地将话筒送到了小娃娃面前。

“小朋友,听说当时你们有的人是自己手拉着手一起走的,是不是很害怕呀?”

话筒正送到小小黑面前,小小黑看着镁光灯就一阵腼腆,张着小嘴半天没抖出个字来。

旁边小胖哥立即凑上前叫道,“不害怕,我拉着小小黑一起跑的,我们第一个跑到终点。”

贾小宝立即大叫,“不是终点啦,肥猪,是安全地点!安全地点!”

记者们全笑开了。

而一直沉默的妞妞却突然站了出来,拉着一个记者的话筒说,“记者阿姨,我和小宝,都是舟舟救我们出来的。当时,好多好多汽车啊,我们差点就……”

妞妞拉着舟舟,一起讲起当时的事,两个小女娃都是一脸的严肃,而讲到后面,舟舟看时四下张望着,直到看到墙边正和潘二叔说话的向予城。

大叫一声,“爸爸——”

记者们立即让了开,就见漂亮娃娃跑向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男人笑着将孩子抱起来,如获至宝一般。

“我的爸爸才是英雄。”

小宝贝一宣布,所有镁光灯全照了过来。

“先生,您是不是那位爬高桥救宝宝的爸爸?听说您在毒烟和大火上抓着钢筋悬挂看了十多分钟,经历两次桥裂,请问您是如何撑到救援直升机的?”

向予城看着怀里的宝贝,捻捻宝贝小小的下巴,唇角衔着淡淡的笑,说,“这还需要原因吗?当然是因为她,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女人之一,我的女儿。我想任何父亲面对那个场面,都会坚持等到救援。”

小宝贝无比骄傲地大声宣布,“我的爸爸,是世界上最的爸爸!”

无数的快门声伴着闪光灯中,漂亮宝贝重重地在爸爸脸上印下一吻,隔日便成为碧城报纸的头条新闻封面。

而这个时候,帅气的爸爸好不容易抱到了宝贝女儿,自然不肯撒手,回头扯过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女人之一,孩子她妈,高高兴兴地上车回家。

三个老人被结结实实地拉下来了。

萧爸爸喷气儿道,“鹤老,你瞧瞧这小子,是不是太过目中无人了。”

姜啸鹤一脸歉然,“萧老,唉,对不住了,家教不严,委屈你们家可蓝了。我这个做父亲的……”

萧妈妈肘了丈夫一下,笑道,“过去的咱们就不提了,人嘛总要往前看。这三个家伙,咱们回家再说。您要不嫌弃就跟咱们走,现在,他们住的别墅可是在蓝蓝名下。”

所以,向予城就是再不乐意,也没资格赶人!

姜啸鹤先是一愣,旋即笑开,连声应下。

而这边车上,可蓝就向予城的行径,予以严正的批评。

“予城,我爸妈都还没来。”

“我让周鼎接他们到别墅。”

“这车明明那么大,再坐三个人也有空啊!”

“坐不下了,医生说我的毒还没清,要保持周围空气新鲜。”

女人霎时瞪大了眼,看着男人一脸冷冰冰的无赖相,重气一出,翻个白眼不理人了。

男人倒完全不在意,回头跟宝贝女儿聊得不亦乐乎,现在完全是有女万事足的模样。

女人抱着在心里暗暗发誓,等会儿回去就把那几间客房全收拾出来,让男人自个儿乐去。

……

“你干什么?”

男人等着女人走的方向,冷梆梆的脸更沉了下去。

“睡觉啊!”

“我们的房间不在那里。”

“咱们没血缘,就算订了婚,也还没领证,也不是正式夫妻。现在我不乐意,我就想一人睡,你也要管?!”

“蓝蓝,你……”

可蓝没理男人的叽歪,扭头推开客房门,砰地一声关上。

靠着房门,只得一叹。

之前,父母把姜啸鹤带来别墅,男人算然没有当着面撕破脸,可是背着吃完饭后,就在草坪上吵了起来。

她急着跑过去调停,就听到男人疾言厉色地说,“这是我的家,请你离开!”

“向予城,这是我的家,这别墅现在写在我名下。”

男人瞬间就变了脸色,张了张口,没有回话,转身就走掉。

整晚,他都待在书房里,知道舟舟得了她的信儿,要两人帮着一块儿洗澡。

但是因为她把姜啸鹤的房间安排在父母旁边,刚才还在孩子屋里好好的,这就臭起脸来,说她“多管闲事”。好吧,她就不管闲事儿了,各走各边儿。

可是,这一夜就没睡好,翻来覆去地想着男人彷佛被全世界抛弃的落寞脸色,就忍不住心疼。

清晨,她就悄悄回大卧室,发现原来早有人心疼男人,抢了她的位置。

深色大床上,一大一小叠在一堆,小的四仰八叉地歪在大的肚皮上。两个人的被子都踢掉了,还毫无所觉。

唉,她宠溺地笑笑,上前为两人拉好被子。

才一动,男人就睁开了眼,伸手将她拖进怀里,一个翻身压在身下狠狠吻住,用力扯她的睡衣,大手一阵乱揉。沉重的呼吸吐在颈间,直往下滑,她紧张得看向宝贝,就被他扣住下巴,咬疼了唇。

“别……孩子……”

“你还想存心气我?”

“予城,我没有……”

“还说不是。”

“啊呀,好痛……你轻点啦……”

“你以为我就不痛了!”

“城……”

她软下身子,双手紧搂着身上坚硬的身躯,轻轻抚过那宽阔的背脊,觉得现在男人其实跟撒娇的小鬼差不多。

“我知道啦,对不起嘛!现在爸妈在这里,咱们……都忍忍啦!”

肩膀上又是一疼,嘶,这男人……真小气唉!

热辣辣的吐纳还有下滑的趋势,铃声突然响起,旁边的小宝贝一下瞪大了眼,腾地一下翻起身,就往床下爬去,揉着眼睛对父母道,“爸爸,妈妈,我去早练了!”

“早练?”

男人看着女人,“什么东西?”

小宝贝似乎一点儿不意外母亲突然出现,抱着自己的小蓝海豚,自己出了房。

女人笑道,“睡够了没,下去瞧瞧就知道了。”

“再等一下下……”

男人危险地眯起眼眸,埋下头,女人尖叫一声,很快被消了声,只剩下一片嘤呜娇喘。

半个小时后,女人躺死在大床上,男人沐浴后,神清气爽地下了楼。

正帮着钟点佣人准备早餐的萧妈妈看到男人,立即朝客厅外的花园指了指。

男人笑笑,转头看过去,正瞧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沐浴在晨光下,小脸融融,可爱的让人把整颗心掏给她都不会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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