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8 201.向予城,大笨蛋
“我之前听老陈说,那个疗养院的机站一到打雷刮风下雨,效果就特别不好。基本就变成与世隔绝,消息全断。他们都找电信局反应过很多次,也没解决好。予诚这会儿。。。。。”“
可蓝一听,整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上快跳出来了。回头就改拨了电话,找周鼎小四黑他们来救人。
姜啸鹤也立即回了屋,拨了自己的专线要调人来找人。
屋里顿时冷冷清清一片,看着一桌子正在封邮的请帖,萧爸爸脸色更加惨淡。刚刚才拨起的兴头儿,就被一场打雨落成泥。
“唉,我怎么知道。。。。。他那么人高马大的人了,下个雨而矣,会出什么事?这丫头也大。。。。。”
“老萧,不是我说你。这回,你是没对。”萧妈妈诳着小宝贝,也没给老伴好脸色,“昨晚你是看着蓝蓝给予城点眼药水的,之前住在别墅的时候,他身子有旧伤,连舟舟都知道,会拉爸爸过马路。就算你心里有气,闹一闹就够了。予城这孩子,也是命苦,你不都听鹤老说了,还跟孩子们较什么劲儿!”
萧爸爸心头一刺,受不了,一下涨红了脸地吼道,“我较什么劲儿了。别人家嫁女儿,哪个不为难一下姑爷,让他们知道我们家的女儿不是千金小姐,也是咱们手心的宝。我哪知道他现在那么娇气了?!下个雨就弄得跟天塌下来似的。
再说他好歹也那么大个人了,还是什么传说中的黑道老大,会连这么点儿应变能力都没有。用得着。。。。。。啊,像你们这样大惊小怪的吗!“
萧妈妈也沉了脸,“你也说自己家的都是宝贝,那人家老鹤就不心疼自己儿子啦!人家也当予城是个宝,这才六点过天就这么黑了,孩子眼睛又不方便,能不着急吗!你还跟我吼,你还有理了你?!”
说着,萧妈妈抱着舟舟就走,到了对面问情况。
屋里一下只剩下萧爸爸一人,正在这时,电视里的突然抽播了一条新闻“。。。。。。近期暴雨连绵,很多城市发生了下水道排水不畅,水淹住宅的情况,请各位市民注意防水。。。。。这几个城市先后出现山道公路、高速公路泥湿流堵塞道路的情况。。。。目前省委书记,碧城市长都亲临灾区现场,亲自指挥调度。。。。由于泥湿流的影响,山区度假村暂时失去通信联系,地区营救队派出了直升机进行巡逻搜索遇难游客。。。。。”
时值六七月,正是全国汛期。
姜隶珠那晚吃了晚饭,便被一通灾情电恬叫回了碧城,投入了汛期抢险工作。
顿时,萧爸爸的脸色越来越糟糕。
话说向予城自行开丰离开后,一直是看着丰载导航仪走,一路上还算顺利。进入山区后,他计划过时间,如果不出意外,就能及时赶回去接萧爸爸回家。
偏偏越行入山里,天色企暗,雷声越响,雨势越大。
半路上,他遇到一个出山的老农,拖拉机抛锚在半路上,丰上拉着山货,都被水淋湿了。他看了眼,认出那种山货以前萧妈妈介绍过,是当她的特产,但是不易浸水,否则就全坏了。
他立即停下了车,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忙。
老农近六十的年纪,神还算不错。不过眼下就他一人,千斤鼎架上了可惜差了些力气,弄不动。一见这人高马大的漂亮小伙子来问,立即换了手,谢个不停。
在老农的指导下,向予城很快帮忙修好了拖拉机,就要继换赶路。老农热心之下问了去处,一听向予城说明白地点后,就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小伙手,那个她方最近施工又在安光歼啊电网,又挖了水沟,路很烂,你这么漂亮的车手上去,糟蹋了哟!”
“不糟蹋。我是去送喜帖,那里有岳父的好友。”
老人一听,双眼都亮了起来,“哟,谁这么好运气找到你这么的女婿呀!”
“呵呵,老人家,是我好运气。您快去送货吧,这货要赶紧腾出来,免得浸坏了。”
“好好,我这就去。小伙子,你可千万要小心啊!”老人回头立耶包了一包的山货,死硬着送给了向予城,向予城谢过老人后,继续赶路。
然而后面的路,比老人说的更糟糕,不仅烂,而且由于大片树木被砍掉后,挖出的泥坑都蓄上了水,许多建筑垃圾堆放得到处都是。一看这工地,向予城就知道是工期严重被拖延的状况,前方或许有危险,但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将车开了进去。
这位请帖上写的陈叔叔,正是可蓝幼年时的青眉竹马陈琳。他也曾陪萧家去扫过两次墓,看过那墓碑上的女孩,印象深刻。
若没有这个善良女孩的帮助,那么就没有现在的蓝蓝,他大概也不可能遇到她,遇到自己想要的幸福了。
所以,这封请帖,一定要送到陈叔的手上。
一阵颠簸之后,车子突然陷进了一个大泥坑里,怎么也出不来,几乎三个轮子都被埋在了泥水泡得一片松软的烂泥里,无法动弹了。
他掏出电话一看,己轻六点过,急忙打出去,发现信号显示“无”。他不得不出了车,四处试信号,都没法接通。
但看看时间,似乎还来得及。
山雨蒙蒙一片之中,后不见来路,前不见山道。
可是他向予城在世这四十年,人生里从来就没有“退后”这两个字,本没有大多犹豫。他回车里取了些必备品和救急用品,穿着随身的雨衣,徒步上山。
相信距离那个疗养地应该不会大远了,之前有打过电话,那里肯定距离机站更近,信号应该没有问题。
只是,这一路走来,光线越来越暗,他的眼睛也越来越酸涩,身上的旧疾受了山寒湿气,开始隐隐作疼,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四下已经是一片黑暗,本再看不到什么水塔,更遑论是红屋顶。当下只能寻着人走过的路,相信只要能看到打光一类的东西,就差不多到了。
而这个时候,距离可蓝知道向予城独自进山,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接到通知的周鼎小四黑等人,全部赶到了绵城。
恰时,有从农场赶回来的人捎来消息说,“我们出来时没看到什么越野车。那山路烂得很,本不好走。有一段路早前一场雨就冲下不少泥沙,我们担心会发生泥湿流或者塌方。而且,那里又停电了,我们才急着赶回来。。。。。”
这越听,众人心里越是没底。
虽然大家都相信向予城的应变能力一流,可是到底他是一个人,又是半个病养中的人,情况如此恶劣,若不立即联系上,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这个时候,向予城在山雨里,裹了一脚的泥泞走了半个多小时,很不幸地发现自己居然真的迷路了。
车上的导航仪早前进山时就失灵了,眼下他几乎是一瞎子,黑前进,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唯一有点希望的就是手上的高强聚合型探照灯,打着手机看时间后,他又试着拨打了一下电话,还是没有信号。
估计可蓝接没有他的消息,这会该急坏了。
他暗叹一声,继续朝前走,寻找人迹之处。眼下他是沿着一条埋水沟。
如果现在是白天,他相信自己不会出问题。可惜天黑风雨大,就是正常视力也难于辨清路。
正在这时,运处似乎隐约传来了人声。
他下心一动,加快了脚步。
在声音越来越大时,他不断晃动着电灯,想要吸引人注意。
咋嚓一声响,他朝脚下一看,大惊失声。
心切之下,他竟然不小心走上长年覆盖了大多断拨枯叶的空调?!
“啊一一”
空山中,一声尖叫响起,便见一道灯光唰地闪过一片树悄,骤然消失。
天地一片尽黑,雨水打在雨蓬上,发出塔塔喀的响声,声声急促。
姜啸鹤迅速调来了一架直升机,可蓝也急着下楼要跟着一块儿去山里寻人。
她折回屋拿包包和电话时,闻声而出的母亲跟她说,孩子已经睡着了,不过睡前还担心着爸爸。
“妈,你帮我看着舟舟,我们很快就回来。应该没事儿的!”
“好,你们快去快回。”
正出门时,萧爸爸也跟着跑出来,直说要跟着一块儿去。
“爸,这天黑雨又大的,我们去找人,您跟去不方便。”
“我不需要你们年轻人照顾,你们找你们的,我跟着就行。我老,还没老到连点山路都爬不动。再说,那个地方我去的次数比你们多,熟悉路。”
“爸,我们请了熟悉路的人跟着,您就别去了。”
可是萧爸爸似乎是铁了心,转身就出了门。正好撞上也出门的姜啸鹤,两老一照面,萧爸爸便面露愧色。
“老鹤,对不住了。”
“老萧,快别这么说。咱们赶紧,车都在楼下等着。”
姜啸鹤给可蓝打了个眼色,可蓝只能由了父亲去。
他们下楼后,便立即得到消息,说第一拨先头部队已经找到向予城的车了。
“有脚印是一直往山里走的,大哥应该是上山了。”小四黑说着属下找到的消息。
可蓝一听又急又气,“那么大雨,山路又糟糕,他还急着上山干嘛去呀!请帖放着明天送也行,何必争这一时长短。真是的。。。。。。。”
其他人只能面面相窥,默不出声。
萧爸爸听了,心头更是惭傀。突然想起这最后一帖,是给老陈的。刹时也明白了向予城的那番心意,直跟姜啸鹤道歉,更加自责了。
汽车开去农场的路程,平时只需要半小时。不过最近暴雨大多,眼下天又全黑,一行车辆都开得相当保守。
可蓝不断拨着电话,半个小时里,几十通过去都是“用户不在服务区”
,气得她差点甩掉电话。
同车的潘二安慰道,“大嫂,你别着急。当年大哥带着一身枪伤都把小四救回来了,这就是天黑下了点儿暴雨走走山路,不会有事的。”
可蓝心哽得厉害,“可是小二,那时候他才二十六岁,现在他已经快四十岁了,已经算是半个中年人了啊!身体哪里能跟青壮年的时候相比。。。。。。。”
她紧咬着唇,口的气一直翻搅着。
幸好这时候萧爸是坐在姜啸鹤的车上,否则,难免他们内部先闹起来了。
“大嫂,大哥的身体没有你想的那么柔弱。在爱纯岛上,他都是一边治疗,一边坚特缎炼,体质比起同年龄的人,其实算相当不错的了。”潘子宁努力安抚着女人,眼光直直盯着最前方小四黑的车。
出门前,他们还考虑过是坐直升机还是汽车,直升机或许快速,要不了十分钟就能到达那个疗养院,但若人不在,还得继换搜索整个山区。故而现在人手分成了两批,小三小五他们直接开飞机上了山,他们这拨就沿途寻找,同时有自备的无线通讯设备通消息。
“我真的不明白,就一个喜帖,犯得着这么拼死拼活地去送嘛!他都没有想想,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我和舟舟怎么办?真是的。以前一个人自以为是地跑出国去治病不告诉人家,现在又一个人跑去送个喜帖也送得没踪没影,吓死人!”
可蓝气得一巴掌打在前背影上,吓得前座的潘小二和周鼎肩头都是一耸周鼎转头想劝慰几句,就给潘小二打住了。
他接着可蓝的话说,“唉,大哥就是这个脾气。决定了什么事,就不客别人更改。这几十年的脾,要改起来啊,大嫂您还真得废些心思了。”
“小二,你说得太对了。他就是这个臭脾气,有时候好像分不主次似的。明明就是个小事儿,现在弄成一件天大的事儿。搞得人心惶惶,一片混乱。现在害得大家大半夜睡不了觉,又黑又冷地大雨天里瞎折腾!”
可蓝叽里呱啦一阵拨怨,发泄,潘子宁不时搭个几句。不知不觉地车就开到了向予城的汽车位置,在车里一看到前方被打得透亮的汽车,可蓝连雨衣也不穿就直接跑了出去。
周鼎急忙打着伞跑出去护驾,潘二少无条地叹息一声。
可蓝跑去,看到车里居然还放着一包湿淋淋的山货,顿时气是不打一处来。这家伙大黑天地跑出来,还有心思买半路山药?!图个没运费便宜嘛!
那把自己一大活人都搞丢了,算什么啊!
萧爸爸跑来,看到车里的情况,也是叹息,“这孩子到底跑哪儿去了?
这山货哪来的?还溅了这么多泥?“
姜啸鹤过来时,脸色也一片沉,看了看情况,什么话都没说。回头就听着找到车子的当地士兵军官的报告,潘二少等人听完后都不禁猜渊。
“这里的路都那么烂,看样子里面的路更难走了。”。
这一个多小时,大雨早把一路的泥沙土泡松了,走起来更吃力。看车子陷得这么深,那黄糊糊的泥土还极具粘,一脚又进去,拨出来还颇为废劲儿。
“前面再走两个道,就到那个疗养中心了。如果路没这么烂的话,以大哥的脚程走上半小时不到就能到了。”
但突发情况是路不但很烂,向予城的眼睛也看不到乌漆漆的一片天地有什么明显的标志。一切良的可能,变得很恶劣。
男人们正琢磨着,可蓝已经穿上雨衣,拿着探照灯,在路边随便拣了木子,就朝里走了。
“大嫂一一”
小四黑回头就追上去了,其他人全望着那漆黑一片的泥泞路,即震惊,又有些佩服女子的勇气。
可蓝却回头,只是问,“山上的消息回来了吗?”
小四黑抹了把脸,“还没。大嫂,您别冲动,也许大哥已经在山上了,我看这里真的很不安全。”。
灯随处一照上山壁,便见着大汨的泥水沿着山体滑下来,可见这片山地的水土保护做得很差劲儿,要是再下上几天暴雨,会闹出什么事故来也不意外了。
可蓝抹了把脸,“就是因为很不安全,更要尽快找到他。他就喜欢给我装,明明就是个外强中干的家伙,我真是想不通,为什么。。。。。。明明一件好事儿,怎么又变成。。。。。。这样?!”叶隙间的一片雨水唰地打落下来,打得可蓝一脸的水珠,一时也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小四黑到嘴的话,就给卡住了。
正在这时,后方传来了一声大叫,“人找到了!”
两人立即转身往回跑。
“。。。。。。今晚有人上山时,摔断了腿 .。。”
可蓝一听就急了,抓着那人大叫,“快,带我们上山。”
此时,她整颗心全系在“摔断了腿”的四个字上,本没心情再听通讯器里的报告。而其他人也急着上山,那被专程调来的山地工程车立即就失去了用武之地。周鼎立即打电话,调用最近医院的骨伤治疗设备上山。
坐着直升机,不足五分钟就到了那个疗养院,由于没有停机的地点,人只能从空中放下地,山中风雨特别大,可蓝下地时被吹得浑身发冷,如置冰窖,然而她却没力管这些,抓着一个人就问摔伤的人在哪里。
“在。。。。。。在二号楼的一楼。。。。。”
可蓝直奔向那人指的一个老旧的三层楼,奔跑间,雨水全打进了身体里,全身早就湿透了。
一进大楼,空荡荡的一片,灯光微弱得仿佛随时会熄灭,呼吸紧得就像一只大手紧紧抓着她的心脏,浑身刺痛。
“予城,向予城一一”
她大叫着,一间房一间房地找着,突然从一间房里走出个端着“十字”
铁箱的人,她就冲了进去,屋里只开了一盏小小的灯,只笼出床上一个人影,不过那只明显夹着木板的腿,是个很显著的标志。
哗啦一声,像是什么东西终于落了地。
她冲上前,扑上床就是一阵号响大哭,边哭边骂,“向予城,你这个大笨蛋!就为了一张请帖,居然掉断腿。你到底有没有商人自觉,懂不懂基本的投资回报率啊!一个请帖值几个钱,犯得着你这么拿命拿腿去拼嘛!你这个大笨蛋,你还敢骂我蠢,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
“一个月后我们就结婚了,难道你要给我柱着拐杖走红地毯嘛!你怎么老是这么自私啊,你到底有没有自觉,你现在已经是人家的老公了,你怎么可以没有我的批准就给我掉断腿,你有没有搞错啊!可恶,你还睡,我们都给你急死了,你知不知道舟舟睡前还在叫爸爸?你这个笨蛋,笨蛋,大笨蛋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床上的人瞪大了眼看着发疯似的女人,对着自己又扑又打,一身的水、眼泪和鼻涕,都甩在他身上,一时之间也吓呆了。
“小。。。。。。小。。。。。。”
“小你个头啦!你知不知道你今年多大了,你还以为自己是二十岁的小、伙子,断骨头都是小意思嘛!你不为你自己想,也要为我和孩子想想啊。。。。。”
“我。。。。。。我不是。。。。。”
这方更委屈了,可怜那断腿在高高的支架上摇来晃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这疗养院本来就是工厂自建的,各种设施呆具都很简漏糙,女人这一翻折腾,把床上的人可吓坏了。
“小姐,你听我说,我不是。。。。。。”
“你这个笨蛋,笨蛋,大笨蛋一一。
而后面赶来的人,就看到小女人激动的猛摇钢床,掉起的断脚和点滴瓶,全部都发出刺耳的嘎吱响,床上的男人挣扎不体却都被激动的女人给完全忽略了。
“蓝蓝。。。。。。”
一片混乱揪心中,这道低沉稳重,融满了心疼的轻唤,顿时打住了床边小女人的疯枉渲泄。
“蓝蓝,我在这儿。”
可蓝猛然一回头,看到了分开众人走进来的男人,高大的身躯上,披着一件老旧的外套,不过整个人看起来都还是完完整整,只是手上打了个白补丁,走廊上的灯光更亮,打在他俊美无匹的脸庞上,将那一抹歉意的笑深深投进她心里。
向予城走上前,伸手勾过女人湿淋淋的发,立即脱下身上的外套,将女人罩住。大掌拉起那张被雨水冷风冰湿的小脸,叹息一声,“抱歉,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自信,判断失误,害你担心了。”
“你。。。。。你没摔断。。。。。腿?”
她紧张地朝下看,差点弯腰就下去扒裤子了。
他拿过递来的毛巾,一点点擦去她脸上的水渍,“摔断腿的人你都看到了,正躺在床上。”
床上的人苦笑道,“小姐,多亏了你老公,我也才摔断一条腿,要是当时他没拉住我的手,我恐怕这条小命就交待在山上了。”
原来,那声惨叫就是这位仁兄在摔下山时发出的。
他向这位承受了妻子第一放疯狂大爆炸的仁兄道了声谢,接道,“我下车后走了半小时发现自己迷路了。突然就碰到他们施工队的人下工地察看,他们不小心从上面摔下来,我正好在下方,就拉住了他。然后我就跟他们到了这里,看雨势很大,下山也太危险,就想先过一夜,明天再下山。。。。。。。”
可蓝抓住男人温暖的大手,定定地看了男人五秒,一吸鼻子,“哇啦”
一声大哭起来,紧紧抱着男人不松手了。
幸好是有惊无险,一切安好。
正文8 202.像惩罚舟舟一样惩罚你
向予城抱着几乎歇斯底里的女人,坐在临时为他安排的房间里,轻轻拍着哄着任打任骂。
“是,是我笨……好,以后都听你的,第一时间向老婆请示……蓝蓝,那包山货是别人送的,唉……我知道,以后再也不会……好好好,没有以后,没有了……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为乖……你再哭,这里的室长同志可就再找不到合适我的旧衣服换穿了……”
可怜怀里的女人大概是真的给吓坏了,缩成一团直发抖,他索把她衣服都脱了和自己被子裹在一起,一边揉擦她的头发。
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外雨水敲打铁棚顶的声音,也渐渐柔弱,良久才传来啪嗒声。
他为女人吹干了头发,女人已经累极睡着了。
她紧紧缠在他身上,两只小脚钻在他的双腿间,几乎整个嵌进他的身体里,小脸帖在他起伏的口上,他感觉到她脸上的微凉,一点点与自己的炽热融为一体。他们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般,毫无丝赘,坦城单纯地相拥而眠,感觉彼此的心,从来没有如此靠近过。
他想为她真是吓坏了。
那四年分离的后怕余悸,在她心里投下了不小的影。
他拢紧了怀抱,叹息一声,“蓝蓝,对不起。”
怀里的人儿似乎感应到,抱着他腰际的胳膊,又用力收了收紧,只是闭紧的眼眸处,眉心仍紧紧拢着。
他伸手一点点探着,俯下头,在耳畔轻言慰语,她才慢慢放松了自己,沉沉地睡去了。
这时为门外等候已久的潘子宁等人才推门而入,送入由山地车专门运上来的专用医疗设备,给向予城测量血压、检察身体,迅速地打上了点滴,都是轻手轻脚,生恐吵醒已经睡着的人儿。
潘子宁看着数据,稍稍松了口气,但心里却很清楚,向予城还是硬撑着的。
“大哥,你的眼晴……”
“光感有,视物差。”
事实上,刚才在那间走错的房前,他看不清里面的女人,不敢冒进,直到她扑进自己怀里,才隐约看到一点眉目。
他接过眼药水,自己点了点。
“我体息一下就好,你给她开点防感冒的药。淋了这么多雨,又吹了山风,已经有些发热的症状……”。
而且情绪大起大落,最是伤身。
潘子宁应了一声,很快也给可蓝挂了个小盐水瓶,便离开了。
出来时,小四黑等人也急着询问向予城的情况,各人都跟家里报了平安,一场虚惊才终于宣告结束。
众人都暂时歇在了疗养院里,不过这里的环境实在太差,连电力设备都不齐全,看得众人都是摇头。要不是工程车跟着上来了,就连个吹风机都没有,小四黑少不得抱怨了几句,弄得当地人颇为尴尬,后来被潘子宁训了一通,才勉强停下。
但自从此事发生后,当地政府立即就整修山道,架设最新最好的排水系统,同时由政府购回了疗养院进行全面规划改造。向予城的建筑师事务所还接下其设计工作,倒为绵城政府添了不少光,建成时的剪彩礼,还邀请了他们夫妇前来。
不过可蓝却对这个地方印象一直不太好,若非父亲和女儿喜欢,不到必要她是绝对不会来这个会勾起她不愉快回忆的鬼地方。
阳光从老旧的铁制玻璃窗里透进来,带着暖暖的微曛,洒在熟睡中的人脸上,穿过蓬松的发丝,卷翘的睫毛,画下一道道慵懒迷人的弧影。
可蓝睁开眼时,一瞬间仍以为自己在帝景别墅的超级大床上,然而当视线一分分清晰,意识迅速回归脑子时,她浑身一紧,用力一搂,身旁空荡荡的一片,吓得立即醒了神,仰脖子就叫。
“予城,向予城一一”
后怕心慌全涌上了心头,因为旁边的位置只有个疑似人影为和一点余温,她没发现自己手上还挂着点滴,掀开被子他就跳下了床,光着脚就跑出了房间。
“向予城,你在哪?予城为予城一一”
她朝一片明光的大门口跑,一声轻唤就从背后传了过来。
“蓝蓝,我在这儿。”
她立即回头,看到男人一手拿着毛巾,身后还走出了潘子宁小四黑等人心口立即泛起浓浓的酸涩,一下揪疼了鼻尖,催红了眼眶,她跑过去直直扑进男人的怀里,紧紧抱着男人的腰身,隔着一条白色背心,用力蹭了蹭那健硕的口,感觉到那真实温暖的熨烫,才渐渐平覆了心跳。
向予城的目光闪了闪,朝兄弟们挥了挥手,其他人迅速离开。
他抬手抚上怀里的脑袋,一下比一下轻柔温醇,轻声安慰着,“我见你睡得香,就想起来先准备准备,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他抚了抚她的额头,拉过她的右手,俯手舔去她手背上的血渍,凝住她通红的眉眼,温柔一笑。
“蓝蓝,我没走,我会永运陪着你。”
“我知道为可是……可是我好怕……我老是梦到,你掉下悬崖……我总是追不上你……不管我多努力,你说走就走了,好像我从来都没有……没有能力……上一次是这样为这一次也是……我觉得我真的很没用,很蠢……都是我害你变成现在这样的……”
向予城的目光一凛,住女人的脸,拭去满脸的泪水,声音一沉道,“萧可蓝,你看着我!”
他那瞬间沉严肃的面容,透着十足的压迫感,吓得她嘎然失声。
“萧可蓝,我告诉你为我中的病毒并不是因为你才发作的。就算没有你为迟早也会发作。这件事与你无关为你不要给我胡思乱想,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听懂了没?”
“可是……”
她记得潘二和小四说过,因她的事,向予城才喝酒抽烟情绪起伏大,致使病发。分离的那四年里为她一直在想,或许没有遇到自己,向予城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不仅差点儿就被病毒折磨死,还失去了一只眼睛,甚至差点就……永远都站不起来。
如果他永远都站不起来的话,那对一个曾经拥有过那么多辉煌历史的顶天立地的男人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事,那样摧毁的伤痛,也许任何人和事都难以弥补了。
甚至,也许连她想续起的这段幸福,也本没有提出的资格了。
向予城的脸色更加冷酷,一口截断了可蓝的话,“没有可是。我说没有就没有,你再给我胡思乱想,相不相信我像惩罚舟舟一样惩罚你!”
“呃,惩罚舟舟,你什么时候惩罚过她啊?”这不是骗人嘛,这男人本就是个女儿控,连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惩罚才有鬼哩!
他俯身一下抱起了她,迅速走回房间,厉眸一扫,将周边那些房里探出来的脑袋都吓了回去。
这女人一激动起来就没有轻重,都没意识到她浑身上下只有一件他的长衬衣,里面什么都没有地跑出来,两条白生生的小腿儿全露在外面,刚刚睡醒的模样有多诱人,简直胡来。
可蓝被直接扔回小床,向予城一欺身上来,床更显得小得可怜,两人紧紧相贴的身躯在清晨的暖光中,暖昧摩挲着。
然而他俯下来的表情,却十足的凶悍为“舟舟是个乖孩子,还没机会品尝惩罚的痛苦。所以,做为孩子的母亲,有贵任和义务先代为尝试一下,才能更好的教育自己的宝宝。”
她立即瞪大了眼,看着这一脸冷酷却说着无赖话的男人,声音都结巴了,“你……你说什么蠢话,我才没有……哦,痛……”
他不给她狡辨的机会,俯下头就重重地咬了她红唇一口,疼得她直叫,他却不放松,钳住她的双手,拉到头顶,张大嘴重重地吻上那两片柔软,放纵地吸吮起来。
一边吻,一边感胁,“萧可蓝,你再给我胡思乱想,我就学萨尔森一样,把你抓到孤岛上,囚禁一辈子。天天带孩子,喂猪喂鸭,养企鹅,看你还有没有时间给我想那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呃?养企鹅?真的假的?”
“你别给我思想乱开小差!好妈妈,就是最好的老师。现在看我怎么惩罚你……”
“啊,啊啊,好痒为我不要了……予城他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不。”
“…哦……好痛……”
他一边吻着,一边接她的痒痒,一时弄得又惊又叫,又笑又哭。
打打闹闹间,那些后悔的情绪,那些曾经的伤痛自责,那些霾的梦境,都怕怕溜走,太阳当头晒,热力疯狂放送时,迎接他们的未来里,欢笑和快乐才是主调。
“小二说你有两年都在那个什么鹌鹑岛?”
“什么鹌鹑,是爱、纯、岛。”
“鹌鹑?”
“是爱情的爱,纯洁的纯。爱纯岛!因为萨尔森的老婆小名叫纯纯,他就取了这么个恶心的名字。”
“恶心,哪有恶心啊!鹌鹑和爱纯,都很可爱啊!你这个朋友,一定很爱他老婆。”
可蓝的记者八褂神又被挑起了,就因为她这个口误,把帝尚家旗的孩子们全部都带坏了,以至于后来集体到达爱纯岛后,岛主听到自己爱妻如命的岛名,被侮辱成如此模样时,所有人都差点儿被狠暴戾的岛主大人扔进被黑鲨、毒水母围统的爱纯岛。
向予城为了引开妻子的注意力,只能顺着出卖朋友了,“萨尔森不是很爱他老婆,是ihpone(爱疯)了他老婆。当年,为了找他老婆,他偷了朝鲜的核弹头,差点儿把墨西哥总统府给轰了。还开着战斗机到大陆来……要不是我跟当局协商,他大概会挑起美洲大陆和亚洲大陆的一场战争……
“哇呜,好浪漫啊!予城,我能不能见见那个纯纯啊,他们还养企鹅啊?我好想看看,爱纯岛在哪个地方?北极么?”
面对女人兴致高昂的八褂神,男人只能在心底里叹气。想想过不久,他还得回岛上“复诊”现在说说那里的情况,就当做个铺垫。
这个充满冒险、激情、热血兼缠绵爱情的故事,直讲到屋外一阵轰呜声响起,才草草结束。
小四黑跑来说萧爸爸来了。
可蓝当即垮了脸,窝回被子做乌状。
向予城拿过衣服要给她穿上,严肃而不容辩驳地警告说,“要尊敬老人!再不起来,舟舟式的惩罚……”
女人尖叫一声,嘟嘟嚷嚷地起了床,换了衣服,被男人拉着出了门。
昨晚还一片泥泞的空地上,似乎早早就被打扫干净了,为了迎接超级贵宾的到来,甚至连层檐上还突然多出两颗陈年大红灯笼,让人有些啼笑皆非。
门前站着一排衣着拘谨的疗养院的人,端着谨慎的笑容,对着那刚刚从特殊的山地车上走下来的老人,齐声高喝“主席好”。
顿时让可蓝的脚踝子打了个拐,幸好及时被向予城扣住腰。
跟鹤叔当了近四年的邻居,她日前还很难建立起那种对著名领导人的“敬仰”情怀,突然看到这种只有在电视台里才看得到的情景,偏偏迎接的人一个个都看得出是打急抓凑数撑面子的土老百姓的感觉,就更有点儿好笑了。昨晚那位幸运地拣回小命的断腿兄,居然撑着拐杖站在队伍里,笑得一脸灿烂,真是……可爱又可笑。
当然,她不敢笑场,使力咬着牙,装出一副严肃认真相。
姜啸鹤下来后,朝众人点了点头,便询问起当地的环境特色,居住困难等等问题,跟随他一侧的除了警卫员,还有几个模样官派的人,拿着本本的秘书紧张地记录着。
看老人的模样,这番民事应对,还需要些时间才能结束。
当领导也挺不容易的。
可蓝在心里暗暗咀嚼着这一幕中蕴含的意味,没有注意跟着姜啸鹤下车,走在后方的一位老人迅速朝他们走了过来。
“你们……没事儿吧?”萧爸爸的脚步还有些踌躇,看到向予城跟他点头时,仍免不得有些尴尬惭愧。
向予城主动上前,叫了一声,“叔叔,我们很好。只是点儿擦伤。”抬手给老人看了看。
老人目光瞬间闪动,声音哽咽下去,点了点头,真道,“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昨晚……”
“让您担心,是我不对,做事没考虑周全,太鲁莽。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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