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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跑到了玻璃门里面,却再也看不到徐铮挺拔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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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东依旧是每周约冰之出去两到三次。冰之不好每次都拒绝他,就也偶尔出去跟他喝喝咖啡,逛逛书店。

爷爷留给爸爸的房子,终于回到了自己手上。那天在“蔚蓝星海”拿到了徐铮交给她的钥匙后,她就跑回去告诉自己哥哥和嫂子,把这个意外的惊喜告知了他们。

记得当时苏小青这样说:“看来海澄真的是对你很好!”

周森茂也感叹道:“冰之,不管怎样,我们家要好好感谢小容。虽然我们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但他确确实实帮了我们一个大忙了。”

那家伙到底用什么方法拿到了房子的钥匙呢?却也无从知晓了。

至于表妹傅茹心,已经回她自己家住了,她新交的那个男朋友听说她母亲入狱后,竟然提出分手。

这个周末,向东又约冰之出去打保龄球。冰之去了之后才发现那里有他的两个律师事务所的同事。

向东跟他两位同事介绍了冰之,说“这是我朋友。”

那两个人脸上都露出暧昧的笑容,冰之就当没看见。

打了几局后,向东见冰之已经流汗了,就急忙拿出一叠干净的纸巾递给她,温和地说:“擦擦吧!累了吧?”

冰之接过纸巾笑着道谢:“谢谢!我的球技需要突飞猛进才对!”

向东低下头,凝视着她轻柔说:“不怕,我会一直陪你练,练到你打得好为止。”

冰之见他的目光有些火烫,就低下头笑道:“哦,你喝水吗?”就给他递来一瓶脉动。

向东见她有些局促,自己便也有些尴尬,就接过饮料,往他同事那边望了望,笑道:“中午去吃什么?你建议一下!”

“我没意见!随你们吧!”冰之向来在这些问题上都不挑剔。

中午几个人去附近的火锅城吃了羊火锅后就撤了。向东送冰之回家,到了后他执意要送她上楼。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提出来,冰之本想拒绝,可最终还是出于礼貌把他领了上去。

两人一下电梯门,冰之就看到一个年轻女人站在她家门口。高瘦窈窕的身段,微卷的披肩长发,娇美却憔悴的侧脸。

冰之停了脚步,向东也随之停了下来,问:“怎么了?”

冰之没答他,只是大声问那个女子:“你怎么来了?”

那个女子缓缓转身,一双应该是昨夜哭过的眼眸犹如两颗樱桃。她望着冰之,低声说:“我很早来了,可不敢按你的门铃。”

冰之上前说:“你不在家好好呆着出来做什么?”

女子低下头,擦了擦眼角说:“冰之,我是你的亲表妹,在监狱的那个是你的亲姑姑……”

冰之立即打断:“我知道!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啊!”说着她用微微讽刺的眼神望着自己的表妹傅茹心。

站在一边的向东似乎意识到了自己也许该撤退了,就像冰之笑道:“冰之,你们先聊!我先走了,改日联系!”就转身走近电梯门,一手按开进去了。

傅茹心望着他消失的背影,苦笑道:“现在看来,你的命运比我好多了,你真是桃花不断,身边总会有很好的男人围着。”

冰之没有任何温度地说:“也许上帝是公平的。不是你的,就会从你手中溜走;是你的,走了的也会回来!”说完就把傅茹心领进了自己家。

傅茹心一进去就一手扯住她的手臂,然后咕咚一声跪了下去啜泣起来。冰之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就立刻拉着她起来,叫道:“你别来这套!要记得你当初还扇我一耳光呢!”

傅茹心却坚决不起来,而是哽咽着说:“冰之!我知道你恨我,我知道我和妈妈都对你很不好!我知道我们错了!但是冰之,现在只有你和表哥才可以救她了!我不想让她坐那么久的牢!我求你找个好一点的律师帮帮她好吗?我打听到了你现在的男朋友就是个很厉害的律师,你帮我求求他,给我妈妈打官司好不好?”

冰之用力挣脱她的手,转身走近客厅,脱下外套说:“你不嫌自己跪着难看就继续吧!但是我郑重地告诉你,刚才那个男的不是我男朋友,起码我不认为是!还有,他是律师没错,但我不会叫他帮着一个已经犯法的人打官司!这叫违背良心懂吗?而且,我猜他也不会答应的!”

傅茹心站了起来,慢慢走到她面前说道:“冰之,我知道我现在没有资格祈求你的原谅。我从小到大都一直欺负你,每次还说你抢我的东西。其实,我知道你是无辜的,我之所以喜欢欺负你,是因为你什么都比我好!你比我懂事,学习比我好!外公也特别疼你!而且你妈妈还比我妈妈漂亮……这些事就让小时候的我一直嫉妒你,所以就老是想办法欺压你。”

冰之听完她的自我剖析,没有说话,只是给她递过一杯温水。傅茹心接了,低头小口喝了一点。

冰之这才冷清地说:“你妈妈身陷牢狱是她应有的结果,所以我不会帮她的。再说,她也太需要这么一个时机去好好反省她自己。你以后不用再来找我,求我帮你妈妈打官司了。过去的事我不愿记起,但请你以后也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和骚扰我的朋友。”

“包括容海澄?”傅茹心接过这话苦笑道。

冰之听见这名字感到心底一抖,就说:“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傅茹心放下杯子,自顾自笑了笑说:“好吧,我懂了。”

就在她转身走向大门时,冰之又加上一句,“我希望你这辈子不要学你妈妈。东西要得太多总会被老天爷夺回去的。”

傅茹心没言语,沉吟数秒才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容就要回来了!信不信信不信?

撒个花我就让他回来,信不信信不信?(*^◎^*)

49:解开迷局(1)

三天后的一个清晨,冰之在迷迷糊糊间接了一个周森茂打来的电话:“冰之!姑姑昨晚在狱中自杀,被抢救过来了。”

冰之急忙下了床,问:“她自杀?为什么?”

“他们说是她在刷牙的时候吞牙刷,后来被人拉去抢救了,已经脱离了危险。我还听说,她的男朋友也就是那个叫许文彪的男人已经找了律师来,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她一个人身上,说向容建安行贿的主意全都是她一个人出的,钱也是她拿去的。姑姑遭到男友的背叛很失望,所以就选择了轻生。”

冰之还真没想到机关算尽、所一世明的周文红竟然也遭遇到了最深爱男人的背叛。骄傲的她当然不会容忍也无法接受这样的惨烈结果,所以才在绝望中选择了绝路。

她是在当天下午去狱中看望了周文红。这还是周文红出事后她第一次的探望。

两人面对面坐着,中间是一道铁窗。周文红显然瘦削了许多,一双眼睛非常浮肿,脸部黄灰色的的肌也松弛了下来。当她看到冰之坐下时,眼睛不断往地面看,似乎想在躲避什么。

冰之拿起电话,说了句:“你还好吧?”

“你为什么会来看我?”铁窗那边的周文红挤出一个干瘪的笑容。

冰之淡淡说:“这个你无须知道。我就想对你说,你就算死了,你犯过的错,做过的事也没可能被别人遗忘。”

周文红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那干冷的笑声在寂静的探望室里显得格外寒瘆人。

然后她望着冰之的脸说,“你也曾经尝过被人背叛的滋味,那种揪心的痛苦,也该知道被遗弃的绝望就像刀子一样刮着你的心!我为许文彪辛苦了那么多年,为他做了那么多事。可是,到头来他还是背叛了我。我聪明了一辈子,可最愚蠢的就是为了这么一个不爱我的男人付出了那么多。”

说完这段话她又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句地说,“你记住!男人远比女人可怕!别以为自己的真心会换来他们同等的真心!这不可能!”

冰之点点头,依旧淡淡说道:“你今天就专门跟我分析男人吗?有没有想过你到底最欠别人什么?你欠我爸我妈什么?”

周文红听到这里又冷森森地笑了两声,然后说:“我欠他们?从小到大,你爸爸抢夺了我父母所有的爱!要不是当初他娶了那个白樱惹他生气,他还是会一直压在我头上!还有你那个母亲白樱,我真的很恨她!我到现在还是恨她!要不是她,我就不会被逼嫁给一个我不爱我的男人!你可以想象吗?我当初嫁给茹心她爸爸的时候我是多么不情愿!一个比我大十岁的什么都不如我的男人,连说话都结结巴巴的男人,成了我丈夫!我也不差,为什么我要这样!”

“那是因为你太明太自私,总想着天下人亏欠你!”

周文红狠绝地说:“你错了!我恨白樱,是因为她当初抢了我心爱的人!”

冰之怔住,紧紧握着电话线听对面的人往下说。

“当初我最喜欢的人就是白樱的同事。因为他,我每天都跑到市图书馆去看书,就是为了多看他几眼!可是,他正眼都不看我,他就只对一个人笑,就是你妈妈白樱!后来我给他送了一块手表,约他去看电影!他不去,他说他喜欢的人是白樱,因为她漂亮温柔!我那个晚上哭的好伤心,哥哥来问我,我就告诉了他。他就问,那个叫白樱的女孩子就真的那么漂亮吗?”

她说到这里咳了一声,接着说:“谁知道,当你爸爸也去图书馆看到那个白樱之后,居然也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再后来,他们居然谈恋爱了!”说到这里,冰之清楚地看到一团火焰在她的眼内熊熊燃烧着。

“你说你母亲是不是个狐狸?她不但抢走了我心爱的男人,还抢走了我哥哥!后来,我哥决定要娶她了,可老爷子不干!因为是我说的,我说白樱那女人是个破鞋!勾引了一条街的男人!就是个祸水!哈哈哈哈……”周文红越说越恨,却也越带劲,简直是热血沸腾了。

冰之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一阵翻滚。自己最爱的母亲居然被她说得如此不堪,她实在无法忍受。

于是她厉声说:“我妈妈是个冰清玉洁的女人!不是你说的狐狸!你为了报仇,就故意在爷爷面前诬陷她,好让爷爷恨她,所以才一直不同意她和爸爸的婚事!原来一切都是你干的!”

说到激动处她狠狠握着拳头,浑身在微微发颤。

今天才终于知道为什么周文红一直对自己的母亲以及自己那么恨之入骨。原来,女人的嫉妒毒种一旦播下,就会长成参天大树,结出丰硕的果实。

周文红在对面冷笑:“没错!我恨她抢走我的一切!凭什么好的东西全给她了?我不但恨她,还恨她生下的孩子!那就是你哥和你!我一看你俩就想起你妈那狐媚样!尤其是你!”

冰之忍着眼内的湿热刺痛,颤声道:“你的心理不正常!”

“没错,我是不正常!反正我的青春就被白樱和我那死鬼老公毁了!我生下茹心后,才发现人生有一点点希望,于是我就把所有的爱和力都放在女儿身上,希望她可以给我出一口恶气!我要让她得到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包括男人和金钱!”

周文红终于告了一个段落,喘了几口气。

冰之也不想再逗留了,就说:“你好好照顾自己吧!一辈子活在仇恨中,你有意思吗?你最爱的女儿还在外面为你日夜煎熬,你有为她想过吗?有你这种心理黑暗的母亲,她的一辈子也就毁了!”

说完这番话冰之感到全身心的松爽。她也曾深深恨过对面的女人,甚至也曾在心底有过暗的想法。可是,今天亲眼看到这个女人身陷囹圄,并血淋淋地剖开她内心深藏已久的一些往事时,却感到那种恨意在退潮,最后归于一片寂静无声。

“冰之。”周文红突然深深叹息道,“我不奢求你原谅我。但是,茹心是我最亲最爱的宝贝,我这辈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但我已经无法面对她,我不是一个好妈妈!我知道你们都不喜欢茹心,但我在这里提一个请求,求你多少要照顾她一下!”

一串泪珠终于潸然从她眼角淌下。冰之沉默数秒,才缓缓说:“你还是在里面自己照顾好自己吧!多年以后你们母女还要团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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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春二月一过,天海市的春天就正式撩开了秀丽的面纱。

这个周六中午,冰之驾着车来到了一家名叫“蓝色玛丽”的酒吧门前。位于老城区田贝路的这家酒吧,也许是因为老板没钱去装横门面的缘故,在整条热闹非凡的街道上并不显得很夺目。

这个酒吧的地址是她缠着晴子托乔依安打听到的。这家酒吧的老板叫曹万利,就是容海澄出国前最信赖的好友。冰之曾听过容海澄提及此人几次,但详细的情况他没有多说。

也许是中午的缘故,酒吧里的人不多。dygaga的歌声从不知哪个角落传来。而灯光迷离处,几个扭动的身影在并不宽敞的舞池里肆意摇曳。空气中,啤酒的酸味和烟草的刺鼻味一起涌进冰之的鼻腔。

她走到酒柜前,低声问一个穿着红色毛衣的年轻女孩:“请问,曹老板在吗?”

那个一脸青春痘的女孩子抬头,停止了发手机短信的动作,带着一丝警惕地问:“你是他什么人?找他干什么呢?”

冰之不禁觉得好笑,就说:“我算是他朋友吧!你告诉我他今天来了没?我有点事找他。”

“你叫什么名字啊?”女孩子还是有点半信半疑。

冰之对这种有着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成熟世故的女孩子有一种深深的无奈,就说:“你就说,容海澄的朋友来找他。”

女孩只好“哦”了一声,就拨了一个电话,大声说:“曹哥,在干嘛?有人找呢!你过来不?……嗯,说是容海澄的朋友!”

冰之看见她放下手机,就急切地问:“他过来吗?”

女孩抬头朝大门口的方向看了看,说:“他就在街对面,快到了。他今天去车行了!”

冰之点点头,就坐在吧台前的一把高椅子上。

大约三分钟后,酒吧的玻璃门被推开,一个略带沙哑的男生响起:“阿仙,哪个人啊?”

冰之转身朝他笑笑:“曹老板,是我。我叫周冰之。”

她猜这应该是曹万利无疑了。这个身材壮却皮肤白皙的男人,还带着一副圆形的黑框眼镜,让人感到他身上的文艺青年气息有着一种野树野草般的味道。

曹万利一见到她,脸上是那种类似于在大街上见到原子弹那样的惊愕,嘴巴张大,眼珠子也瞪着,半晌才说:“哦,你……你啊!”

冰之不禁发愣,就问:“曹老板,难道你是见过我么?”

曹万利也许意识到自己的神色过于暴露了内心的情绪,就急忙收敛,笑道:“你就是长得很像我之前见过的一个人!不,确切说没见过,就是见过她的照片而已!”

冰之见他的话有些稀奇古怪的,就忍不住问:“那个人是谁啊?”

“呃,那个……大概是我记不好,记错了!唉,你坐!对了,你是容海澄的朋友?女朋友?”轮到曹万利问她了。

冰之笑道:“就算是他女朋友吧!其实,我也不知道算他的什么。假如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儿,请带我去!我想问问他,他到底把我当什么人?”

曹万利急忙说:“我还想问你他去哪儿了呢!大半年连个鬼影儿都不见,我还想找他借点钱装修我的酒吧呢!妈的,居然后来看报纸说他老爸出事了!**啊!他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老爸呢?”

他说到这里才意识到身边有个女子在望着他,就尴尬地笑笑:“你叫什么名字?美女?”

“周冰之!”

曹万利突然叫出声来:“你真的叫这名字啊?”

50:解开迷局(2)

冰之诧异起来:“怎么了?我这名字你听过?”

而吧台上的那个青春痘女孩已经打着呵欠离开了,走进了一条黑乎乎的走廊里。

曹万利挠挠头皮,叫了一声:“哎呀!什么事啊!容海澄这混蛋!老子总算明白了!好了!容少啊容少,你就继续做你的情天大圣吧!**了这是!”

冰之越发疑惑,却也越发急切想知道他到底颠三倒四地想表明什么?就说:“你在说什么?什么情天大圣?”

曹万利喘了几口气,才恢复了一丝清明的意识,一手摊向那边,说:“那边坐,周姐姐!”

冰之只好跟着他坐到了那边的一张圆桌边。坐定后,曹万利问:“来点什么?”

“你告诉我容海澄的地址吧。”

“这个真没有!姐姐,你可要相信我!”

冰之只好吸了一口气:“那好吧,你先说你跟容海澄认识多久了?”

曹万利拍了拍桌子大声说:“老子是他十几岁玩到现在的哥儿们!我简直可以为他两肋刀!那家伙一开始还是对我挺好的,可是后来越来越神秘。我知道他有个很能干的老爸,所以他不愿意跟我们这种穷孩子多来往是正常的。不过,他还是对我蛮讲义气的。这酒吧就是他跟我一起开的,他出了百分之六十的钱,赚的钱却是对半分!其实,我这哥儿们心肠挺热的。”

“他是不是以前在夜总会做过鼓手?打过架子鼓做兼职?”

曹万利脸色一白,说:“你……你怎么知道?”

“那就等于是咯?”冰之点点头,又问,“那,他以前的事你是不是都知道?他以前的女朋友有几个?”

其实她最想弄清楚容海澄在出国前后干了些什么事?

“他的妞?我不是很清楚,我只记得这货很受妞儿的欢迎!那些小妞儿啊都一个个倒追他的。他是官家子弟,又长得帅,所以很多人想追他!我就记得当初有一个音乐学院的妞儿,吹长笛的,天天给他做晚饭什么的,可他没要人家!”

“他没正式交过一个女友吗?没要喜欢的女生吗?”

曹万利皱了皱的眉毛说:“有是有!”然后他极快瞟了她一眼说,“唉,我就知道这些了。”

“你真的不认得我是谁了?”容海澄当初那一句话又在冰之耳边劈响。虽然这句话他只问过一次,但是她却永远记得。

“唉,你说他是失踪了?这货抽风了难道?你去了他在南湖的房子没有?”曹万利问。

“南湖的房子?”冰之惊问。

“你跟他在一起了,他没跟你说过那个房子啊?那是他的旧房子,很少住!是他搬到大别墅之前住的屋子。”

冰之一下子站了起来:“他还有另外的房子?”狡兔三窟,更何况容海澄还是一只狡猾奸诈的狐狸!

“呃,姐姐你还是去那个房子看看吧!不过,他不一定在那里哦!他假如想躲着你,那就不会让你轻易找到的!”

冰之拾起自己的皮包,头也不回地往大门口走去。

身后的曹万利吼道:“喂喂!南湖路雅宜居7楼a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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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湖路雅宜居7楼a701房子门口,冰之一手叉着腰,喘气平顺着些微凌乱的呼吸。

容海澄难道真的会呆在这间房子里?

她走近那扇暗红色的实木门前,不知道自己该离去还是逗留多一会儿好。曹万利绝度有事瞒着自己,而这些事绝对跟容海澄有关。

而她就想赶紧找到容海澄,当面问清楚他一些事情。疑惑在腹中越来越膨胀,她不想再这样等待下去。

正要贴近那扇门去听一听门里边儿有没有动静时,就被身后某个女人的声音吓了一跳:“小姐,你找谁啊?”

冰之遽然回头,看到身后站着一个中年妇女。衣着简洁朴素,眉目也很憨厚。

听到这句话后,她很礼貌地说:“不好意思,我想找这家的主人。我是这家人的朋友。”

妇人一愣,问:“你是容先生的朋友?”

容先生?冰之浑身一震,就问:“请问您认识这家主人?”

妇人点点头,很诚恳地说:“我是负责替容先生打扫这里房子的!我每周来两次!”

冰之终于看到胜利女神在向自己温柔地招手了。也许,今天她有希望找到那个人。即使找不到,也可以进他这屋子找到一些对自己有用的东西。

“请问我可以跟您进去一下屋子里吗?”冰之问。

那个妇女尽管还是很疑惑,但还是点点头,领着她走进了房子。房子收拾得很洁净,家具设施也十分讲究。墙角还放着一株绿色植物,落地窗前海挂着一串玻璃风铃。

冰之终于问:“对了,阿姨,请问容先生最近到过这里吗?”

“没有!我一般很少跟他联系的,固定到了工作的时间就过来打扫!他也不会找我的,除非有什么人要来,他会提前跟我说一声!”

冰之失望地朝房子四处环视一圈,然后瞥到走廊处三个关闭的房门,就又提出一个请求:“我可以进里面的房间看看吗?”

那个阿姨本就是个憨厚人,又见眼前这个年轻小姐漂亮温柔,不像坏人,就满口答应:“好啊,你进去吧!我去拖地!”

冰之得到应允,就大踏步朝走廊的第一间房门走去,打开后,开了灯。这间房是一个卧室,除了一张铺着雪白床单的床之外,只有一个小小的衣柜。

关上门后,她又走进了第二扇门。当走进去后开灯后,映入她视线的画面让她不由退了一大步。

这个房间的墙壁上,全都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照片。容海澄这家伙搞什么?为什么在这个房间挂那么多照片?

而当她看出最上面的一大幅照片上的人好像自己的时候,就忍不住叫出声来。

那是她读大学时的样子。顺直的长发披肩,婴儿肥的脸蛋,傻傻的浅笑。照片拍的是她背着背囊走在去图书馆的路上。据猜测,拍摄者应该距离她不到五米左右的距离。

她觉得自己全身的血在翻腾着,脉搏也跳得比平时都快了不止两三倍。终于稍微平静了一下后,就慢慢走到那一扇“照片墙”前,抬头认真地看着这些照片。

越看心底越恐惧,越来越感到自己深陷在一个怪异的世界中。一个被某种看不见的、神秘的、巨大的力量暗暗纵的世界中。

真可怕。

因为那上面照片里的人全都是她。而且是她不同年龄阶段的照片,从他读大学、大学刚毕业、进入职场之后的都有!最上面更恐怖的是,她自己没有拍过这些照片,这些照片全都是别人偷偷拍下的!

她霎时好像明白了一些事,不过在明白了的基础上又有一个更大的谜团逼近着她。

这些照片应该是这里的主人——容海澄偷偷拍下来的吧?这么说,他从自己读大学的时候起就认识自己?并且还偷偷跟踪自己,拍下了那么多照片!

容海澄他怎么会认识自己的?怎么自己一丁点的印象都没有?连一丝蛛丝马迹都没有在她脑海中生成?他曾经对自己说过:“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看来他不是瞎说的!

但是他为何一直瞒着自己?一点也不透露呢?他将自早就认识她并偷拍她的真相严严实实地掩盖住,到底出自何种目的?

是谋?还是出自一种猎奇心理?抑或是源自于他内心的一种变态想法?

她全身发寒,就一手扶着墙壁,让脑中的一阵眩晕渐渐过去。

这时,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小姐!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冰之吓了一跳,这才发现是刚才那个打扫卫生的阿姨走过来问自己。她微微点头,勉强笑道:“我没事。”就轻轻离开了这个房间。

然后她又想了些什么,问阿姨:“阿姨,您在这里干了多久?”

阿姨略想想,回答:“三年多了!”

“容海澄他几乎不会来这里的吗?”

“偶尔吧!一年回不了几次!他每次都是来一下就走,最喜欢呆的地方就是这个房间!唉……天哪!这里的照片不就是你吗?”

连阿姨都突然间发现了这个房间墙壁上的照片就是眼前的冰之。

冰之觉得很疲惫,就再问:“他最近这些天真的没回来过这里?”

阿姨皱着眉头说:“真没有!他的事我也不好问,所以他不回来我是不会过问的。我就是拿钱干活的,是不是?”说着就拎起地拖桶走开了。

冰之只好无打采地离开了这个房子。

走到外面,她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好像沉入了一阵冰水之中,发刺的寒冷。她突然感觉到,自己其实早已经被另外一个人暗暗关注了、甚至有可能纵了一举一动。而那个人,就是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容海澄!

他究竟是什么人?

为什么连大学同学都说曾经在当年见过他?

为什么他会在那么早就认识自己并关注自己?

更要命的是,自己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恨不得拿一个铁锤子狠狠捶上自己的后脑几下,好把自己脑子里遗漏的一切东西敲打出来!

天还是那么湛蓝,那么纯净。街道上依旧车来车往,人影绰绰。可是,她却感觉到,这个世界真的变了,瞬间变得让她不认识了。

她觉得,自己要花些力气去破解一些更大的谜团。不管怎样,她有权利让自己活得更明白一些。

她跳上自己的车,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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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冰之一直心情不安定,又急于没办法打听到容海澄的下落,所以就总是推辞了好几次向东的邀约。

而那个晴子也和乔依安一时冷战一时甜蜜,终于在这个周六晚上跑到她家“调节”去了。

冰之什么都给她准备好了,薯片、啤酒、巧克力等。晴子吃喝完毕后,就抱着软绵绵的抱枕,把美丽的双脚放在茶几上,开始叹气。

“那个,美女,我可以说你矫情么?你至于用离家出走这一招么?”冰之将手交叉在前望着姿势很不文雅的晴子大美女问。

美女皱眉了:“什么意思?老娘是真的决定了,这次绝对不理他了!要他主动滚回来找我,求我回去!”说罢拿起遥控器啪啪啪换台。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比美女的比基尼还少了!看来某区需要努力了!

有人说喜欢向东哦!但其实我还是不知道他算不算男配哦!hiahiah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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