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季到了楼下,才发现昨晚给他们开车的年轻人开著他们的车在楼下等他。
他无言地看著李昱泊,李昱泊解释说:“他送你去学校。”
夏时季实在不想跟他吵,朝他竖了下中指,坐到车上时又起了身,不太情愿地亲吻了下他的脸,这才继续回到车上。
李昱泊看著车离开,这才转身回去。
夏时季在车上跟人简单地问候了一下,想了想,又把他们的帐目查了一遍,他这几年的商学院也算是没有白念,仔细查了一遍就发现有笔钱少了一大块。
想想也知道李昱泊把这钱用在哪了……夏时季无奈地看著前方开车的司机,和善地笑了一下,问:“你叫什麽名字?”
“易归。”年轻人回答。
“挺好听的名字……华裔?”
“是。”
夏时季见他说得简短,尽管有问必答,但也不想再多说什麽。
问到名字了就好,不难查出他这个人。
於是,他坐在後座,当著本人的面查起人的屡历起来了。
尽管知道易归不会是个平常人,但他黑进某些服务器里得知的结果还是挺让人惊讶的……夏时季觉得少的那块钱其实还能让人接受,如果李昱泊是请了些这样的人的话。 ?
不过,他得想个办法把这事给好好解决了,毕竟,钱可不是这麽花的……
夏时季跟教授在电脑上简短地交流了几句之後罗伊就过来讨他的零食了。
“你就不能有个像样一点的爱好?”夏时季觉得这个豪门子弟的爱好就没一个健康的,除了爱好吃蛋糕之类的甜食外,还爱好把他睿智宽容的父亲给气得跳脚。
“哦,人总得有点人接受不了的喜欢的东西……看在我不吸毒也不爱好np派对的份上,我想没人会对我的这些小爱好加以挑刺的。”罗伊一边快速地回答著,一边咬著蛋糕在他的书上划著重线条。
他除了这几个有点让人觉得小女孩的爱好之外,其实是一个过於安份的豪门子弟了,“为什麽你不是个女孩呢?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爸就不会这麽头疼了……
也许去非洲这个不靠谱的事也因他是女的而变得崇高起来……
“哦,如果我是女的,亲爱的,他就会想著把我嫁给你的男人,他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在打他的主意了,事实上,上次我的姨夫提议把我的表妹介绍给李的主意很让他心动……”罗伊耸耸肩说著,又啃了一个蛋糕,很沈醉地说:“虽然我是个对异恋再坚定不过的直人,但看在上帝的份上,为了每天能吃到好吃的食物,我其实可以考虑弯一下的……”
夏时季哭笑不得,拿起书去砸美得不知所以然了的罗伊。
“你确定不让我找警察吗?”罗伊接过书,恢复了点正经。
“现在还不是时候。”夏时季把教授临时给他的作业处理了一下,发了邮件过去。
“我听说罗布泊老头想让你毕业後留校?”罗伊在旁边瞥了一眼问道。
“有找我谈过……”
“所以?”
“我们会回去。”夏时季对罗伊笑笑。
“是他想回去还是你?”罗伊很直接地问,尽管他这个好朋友的男人非常管束他,但是,le还是生活得如鱼得水,他不觉得他们不能适合这里,把纽约当成他们的第二个家。
“是他要回去,但是,他在哪我就在哪,有他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所以对我来说在哪里生活都不是问题。”夏时季很平淡地说著。
他来纽约,除去他必要的主动跟父母问候的电话之後,忙於应对新生命,还有事业的父母很少想起他来。
而李妈妈在前年也诞生了一对双胞胎之後却从没有少过对他们的一丝关心……夏时季不得不承认,人的福泽是有限制的,他得到的太多,所以必要时也要失去一些。
而关於父母,因年少的与他们长时间的离开,到了现在的出国的这几年,感情也是不咸不淡,回去不回去对他而言都不是什麽问题。
但李昱泊要做的时候他是从来不反抗的。
下午夏时季决定去李昱泊那时,因为隔得不是太远,他今天也没有背专业书,背的东西不是很重,所以打算步行去隔不了多远的华尔街。
但刚走了几步,就被人请到了车上,是那个早上送他来的易归,夏时季本来很讨厌被人“请”到车上,但也只能忍耐了下来。
他完全不想把他们的生活变得多起太多多余的人……夏时季真是满心的怒火,一想到那个打李昱泊主意的人就恨不得把他给割几条血迹给扔太平洋里喂鲨鱼。
而一到了李昱泊那,办公室里也没人,到了晚餐时间夏时季也只好凑合吃了点送来的中餐,等到了晚上近九点,才见李昱泊进了办公室。
夏时季本来想发飙,但一看到吻完他的李昱泊拿著凉了的他吃剩的盒子里的食物时,那些话也在嘴里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这麽忙?”夏时季觉得鼻子有些酸,他有些讨厌地皱了皱,顺势坐到了坐在了沙发上的李昱泊的腿上。
“今天出了一点动荡……”李昱泊用拿筷子的手捋了一下他的头发。
“别吃凉的……”夏时季皱眉,拿住他的手。 ;
“没事。”李昱泊淡淡地说著。
夏时季就著他的手夹了一块牛放到自己口里,李昱泊皱眉想说话时,夏时季就探出了头,吻上了他的嘴,把他用口腔含了一下温热了一点的牛送到了李昱泊口里。
李昱泊接过咽下,深深地看了他一会,才说:“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是吗?”
夏时季点头。
李昱泊吻了吻他的嘴角,把筷子拿远了一点,不再让夏时季故技重施。
他身体比他好太多,吃点冷了点的食物没什麽问题。
事情查到一半,突然就断了线索,连那个怀疑的人也找不到了……李昱泊疑心大起,要求夏时季从宿舍里搬回来。
本身也在暗地里排查的夏时季也因查出国内有些人在吞噬资金,心烦得很,没有疑义地搬了回来。
李昱泊这段时间忙,他更忙,他忙於查帐,但又因为鞭长莫及,好多事情不能及时解决。
因为度假村的事现在法定代表人就是李昱泊,但他本人现在却是在国外,有些事李伯伯需要也会全力管,但毕竟也有些管不到的地方,明显的,他们在国外,更是无力第一时间去查出现的问题。
他们请的那位总经理,这几年表现良好的那位在领域里也有著显赫名声的那个人明显职业道德不是很出色,夏时季原本只是要查出李昱泊调用的资金是出在何处,没想到重新整理一遍资金链的结果就是发现交给他们的帐与实际的帐目相差有一些大。
大得足够让那位总经理的资产从七位数迅速跳跃进到了八位数……
“妈的,养了只会吸血的跳蚤……”等确定绝大部份的疑虑之後,夏时季脸色难看地看著电脑,调开页面,查起了回国的飞机。
晚上李昱泊回来时,看到夏时季把所有问题简单地跟他说了一遍,等确定确实曾立管在帐上做手脚,并且数额过大时,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我想回国再查一遍,但我想八九不离十了,这段时间我们调查一下其它代替他的人,他的问题,等我回国後我们到时候再商量著怎麽解决?”夏时季征徇式地问道,一谈起这些事,他脸上的孩子气已经完全收敛了起来。
“你回去?”李昱泊脸色更难看了起来,浏览著夏时季整理出来的帐目表的眼睛转到了夏时季身上,冷冷地勾起嘴角,“不许。” &
夏时季头疼地揉了下额头,把身体里的不耐烦因子掩下,耐著子说,“这事发现了就得去解决,难道再让他蒙下去?”
“我会跟爸爸好好谈谈。”李昱泊把他抱到腿上,继续滑动著滑键往下看。
“你确定吗?”夏时季撇嘴,“而且有些资金他本没给交待,不仔细查本不知道他究意私吞了多少……”
“他现在招行了新的管理模式……其中的几个管理人员都是他提议上来的人,”李昱泊想了想说,“要确定他下马,运营方式不会出问题之後才能解决他。”
“那现在谁去执行,确定?你现在工作这麽忙,能回国?你说你爸会管,这倒是,他不可能不管,但他也有他自己的事要解决,目前他在谈的收购案就已经有点棘手了,谁知道以後还会出什麽问题?你确定他还会有更多的力气来查这事?而且你能找到一个比我更会管更让你放心的人?”
夏时季从他腿上站了起来,很烦躁地说:“同年他上任也有我的一部份意见,我看还是我回去收拾了他吧……妈的。”
一想到当年李昱泊顶著巨大压力与困难才建立的事业养了只蛀虫夏时季就气不打一出来,“我论文只要一交就行了,我想回国。”
夏时季很著不容反驳的严肃脸孔看著李昱泊,眼睛里全是一片执拗。
李昱泊被他弄得很暴躁,又发不得火,查自己的行程表发现他的工作已经忙到了下个月去了,本一天时间也抽不出来。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到最後李昱泊也没想出更好的理由,只好硬绷绷地甩出了这句话。
事实上就目前形势确实没有比夏时季更好去处理曾立管这种高职位的管理人层的人,但是,他休想离开自己。
这让他接受不了
夏露
126
从车上下来时,冷著张脸的夏时季没有理李昱泊,自己先打开门就下了,也没有等李昱泊就先走了。
“闹什麽闹?”李昱泊两个大步赶了下来,拉上了他的手。 _
夏时季大力甩开,怒目相瞪:“不给你牵。”
李昱泊扯了下嘴角,没有理会他,一路牵著他过了街道,进了公寓。
“我要回去一趟。”夏时季不死心地又嚷嚷了一句。
“不行。”李昱泊还是固执得人神共愤。
“李昱泊……”夏时季愤怒地大叫了一声。
李昱泊横了他一眼,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李昱泊把公文包还有夏时季的背包刚放下,那人就一溜烟地跑了……还好是跑到卧室去了,又不知道要怎麽折腾。
他先去冰箱把冻好的**汤拿了出来,打算等会热点让夏时季喝点,这阵子没怎麽看著他,肯定吃得乱七八糟,好不容易养出的那点,没隔几天就全没了。
把晚饭要吃的食材简单地准备地了一下,李昱泊上了楼,敲了敲门,喊,“季季,开门。”
“滚。”夏时季的声音大大的隔著门传了出来。
李昱泊模糊地笑了一下,说:“我开了一天的会。”
说完,他静静地等著,过了几十秒後,门被拉开了。
夏时季站在那满脸的心有不甘,嘴也微嘟了一点点,“家里该你的你都不去要,在这边天天累死累活的干什麽?”
李昱泊笑了笑,抱上了他,吻了下他的额头,轻声地问:“一起洗?” `
夏时季推了他两下,推不开之後才无可奈何地说:“好吧。”
“你让我回去吧。”发火不成,浴缸里,夏时季坐在李昱泊的腰上干脆撒起娇来了。
他是打算什麽手段都耍一遍了,反正能有用就好。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一步都不行。”李昱泊耐著子又说了一次,见夏时季的脸又沈了下来,微微地叹了口气,把他拉下来躺到自己身上说:“前阵子你在宿舍里,每天晚上我都睡不著……你要是回了国,看不到你,我不知道怎麽办。”
“就一阵子而已,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夏时季立马反驳。
“一阵子是多久?几天?几星期?几个月?”李昱泊反问:“不说我会想你想得不行,几个月你不见我,你不会想我?”
夏时季想了想几个月不能见李昱泊的自己会是什麽样,一想,自己肯定会因为没有他而发狂的……
他不得不承认,在相比没有李昱泊的情况之下,他其实没有那麽想要离开。
“那怎麽办?”夏时季啃了李昱泊的嘴一口。
“先什麽也别说,让人去搜查证据,我把时间调一下,春节回国时提前半个月回去。”李昱泊轻描淡写地说著。
“还要养那蛀虫小半年?”夏时季哼了一声。
“吞了多少会让他吐多少出来的……”李昱泊好笑地了下一脸被占了便宜的夏时季的脸,又拍了拍他的背,“好了,洗完了就去吃饭。”
夏时季皱了下眉子,从他身上翻了下来,当作没听到似的。
夏时季这阵子发的脾气都像是打在棉花上面了一样有去无回……他是真的对於李昱泊那种得心应手对付他的手法找不到攻破的地方。
可能他总是没有李昱泊沈得住气……可能,他总是那麽喜欢李昱泊,总是来不及生气太久。
“查出是谁主使的了吗?”夏时季盘著腿坐在沙发上,微低了下头,喝了两口李昱泊端在面前的汤,又控起了屏幕上的数字起来了,他的教授最近老变态了,把私活都派给他做,还好刚刚他来电是在他决定不回国後打来的,要不他准得把教授的活给推了,就算可能得到某强大公司的内部数据,足以让他得到不少经验。
他把数据快速过了一遍,回头对著躺在沙发上也在看著电脑的李昱泊再问了一次,“查出了没?”
李昱泊抬头,摇了头
“你撒谎,你知道是谁了……”夏时季撇了撇嘴,把控键盘给扔了,身子一倒,就倒到了李昱泊的怀里,“赶紧说是谁。”
李昱泊犹豫了一下,夏时季看了出来,咬了一下的下巴,愤愤地说:“不许骗我。”
脸上被他咬伤打贴著创可贴的李昱泊轻拍了一下他的嘴唇以示警告,随後淡淡地说:“是张福财。”
“张福财?”夏时季微眯了下眼,张福财,那个包工头?他记得那人确实不怎麽样,偷工减料不说,为人方面更是有很大的问题,所以後来李昱泊才请走了他,“还有呢?”
李昱泊看他一眼,不明白夏时季怎麽知道还有,沈默了几秒後说:“还记得吴穸?”
“嗯。”
“他先前去了澳大利亚,不过听说最近要来美国……”
“吴爷爷不是说让他呆在澳大利亚呆一辈子的吗?”
“吴爷爷已经不在了。”李昱泊淡淡指出。
人不在了,吴穸也就可以乱跑了……夏时季知道当初的承诺本没什麽约束力,是他当初太心软。
“他很恨我们?”夏时季皱起了眉,拿起电脑想查吴穸这个好几年他本就不再记得的人的资料。
“他在澳大利亚开餐馆挣了不少,好像还涉足一些其它产业。”李昱泊简单地说了一下。
夏时季知道“其它产业”不是普通产业,问,“他还卖毒品?所以跟美国这边的黑帮有交情?
李昱泊点了头,看了一眼屏幕上吴穸能查到的公众资料,这些他早就了然於心,他把夏时季抱到怀里,亲了亲他,说:“我已经找人跟他交涉了,你这阵子别乱跑。”
“知道,你都说很多遍了,烦不烦。”夏时季不耐烦地说著,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在李昱泊面前当黑客的好,反正就现在了解的情况来看,显然情况不是乐观。
“他想对我们怎麽样?”夏时季不悦地皱了下眉,以前他是不太懂吴穸怎麽老是处处针对他,後来在吴穸即将被送到国外时跑来找李昱泊时才知道是怎麽回事。
他看李昱泊的眼光本就不是一个单纯的同看同的眼光……他当时就恼火得很,如果不是碍於吴爷爷的面子,他当时都想反悔。
妈的,我不计较了他都还不死心……夏时季真正的不愉快了起来,脸色难看得很
“不知道,到时候再看。”李昱泊沈稳地说著,又喂了他两口吃的,被夏时季十足十的瞪了一眼。
李昱泊找了跟班跟著他,夏时季不是不知道,只是当罗伊也知道,并且指出隔两个座位的那个人就是时,很冷静地问夏时季:“李已经到了找人看著你确定打你主意的人的具体数目的阶段了吗?”
夏时季白了他一眼,丢了一包饼干给他。
罗伊接过,开吃,吃了两片之後才微微有点满足地接著说:“可是,谁都知道你已经有伴了……对你有点意思的人都知道。”
夏时季甩了个废话的眼神给他,又扔了包饼干过去,想堵住罗伊的嘴。
罗伊接过,收好,话继续说著,“当然,其实打他主意的人要比打你主意的人要多上那麽几个,le,自从法律学院那个严谨的书呆子都用自杀想引起他注意後,我认为他的魅力所向披靡,所以我对你这个口中的这个……吴,吴欣?”
“吴穸……”夏时季又塞了两个纸杯蛋糕给他,想让他彻底闭嘴,他不过是想跟罗伊聊聊吴穸这种人会在美国有多大的人脉而已,哪想,罗伊只关注他们过去的八卦。
“哦,这个是我的最爱。”拿到中意的蛋糕,嗜好甜食的罗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朝著夏时季的方向又迷人的眨了眨眼,“hi……”
夏时季看他眼睛抽了疯似的眨个不停,转头去看,发现是易归。
“有什麽事吗?”夏时季朝先前跟著他的人的位置看去,发现人不见了。
“刚接到了指令,李先生让我接你去他的办公室……”易归微欠了下身,明明向人弯腰的动作让他给做出了几分矜贵的意味出来,不愧为以前受过皇家训练的特种兵。
夏时季没有说话,只是要笑不笑地看著他。
桌面上的手机是静止的,罗伊只是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那用了不少年的黑莓手机,依旧带著纯粹欣赏的眼光看著眼前的帅哥。
这位看起来气质和身材都不错的帅哥可能不知道,他们有著堪比拥有最英俊的丈夫那位最善妒的女人的疑心,这就是他们成为要比别人要好那麽一点的朋友的原因……而就他所知,le有著一位不会让别人接送他的伴侣。
无论何时,他都没给过别的人这项权利,当然,他不认识他也会给一个保镖开个先例,而且,更不可思议的是,手机一直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没响过,派一个人来接他的爱人这更不是李会干出的事。 派@派@小说
夏时季看著罗伊暗中做了动作,知道他调用了他爸跟著他的跟屁虫……他笑了笑,拿起手机说:“我打个电话问他下。”
易归没有说话,只是微退了半步,等著他打电话。
打了半天,没有接,夏时季漫不经心地问:“他还说什麽了吗?”
“没什麽……”易归看了罗伊一眼。
“他是我朋友,你就说吧。”夏时季温和地说著。
“是从澳大利亚来了人,他让我接你去办公室……”
“电话打不通。”夏时季颇为懊恼地放下了一直都联系不到李昱泊的手机。
“可能李先生在开会。”易归给了个解释。
“可能。”夏时季耸了耸肩,对他笑了笑说,“还是不去了,你回去告诉他,罗伊的保镖在这边,不要怕有人伤害我,这毕竟是大学内部,我想不出会有哪个愚蠢的人会愿意在这里闹事,更何况,参议员的独子还跟我在一起呢……”
身为参议员独子的罗伊笑容满面的点了点头,对著易归也很热情地说:“告诉李不用担心,我已经很多年没被暗杀和绑架成功过了,我对我的保镖们深具信心。”
罗伊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微变了一点点,然後他看著似乎一切都了然於心,要笑不笑看向他的夏时季,又微欠了身,迅速地离了开。
罗伊看著他似一阵风一不起眼但飞快的撤退,中肯地评价说:“身手不错。”
夏时季笑笑,又再打起李昱泊的电话,只不过这次打的是他的助理的号码。
“嗯,知道了,谢谢。”夏时季说完挂了电话。
“怎麽?”罗伊有趣地笑了笑。
“他没有在公司,助理说他上午就出去了。”夏时季揉了下头,觉得额头上的神经跳个不停,如果那个易归有问题的话,那麽李昱泊这次的不接电话问题会是更大。
他从来都不会不接他的电话,无论他在何种场合。
“出事了吗?”罗伊敛了笑容。
“可能出了……”夏时季勉强地笑了笑,起了身,收拾桌上的东西,把纸袋里的吃的推到了罗伊那边,只顾收著那些全是李昱泊帮他添置的电脑之类的东西。
“我帮你查一下……”罗伊说著就拿起了他的手机。
夏时季不想大惊小怪,又拿起电话拔了一下李昱泊的号码,还是无人接听……他干脆把刚合上的电脑又掀开了盖,查起他的gps起来。
“没有信号。”夏时季脸色苍白,他觉得身体在这刻晃如被重击了一下,他又坐了下来,查起他们的车子的定位。
他们有三辆车,一辆在家,一辆在李昱泊的办公楼附近,一辆在他的学校停车场里
如果没有什麽差池的话,那麽,李昱泊算是失踪了……夏时季的胃抽成了一团,附和著脑子里每在强劲地乱跳著疼痛的神经,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断了。
“他不会出事的,相信我,列夫……”刚和朋友打过招呼後的罗伊看著大失所常的夏时季,连忙安慰。
“跟著他……”夏时季捧著肚子,强吸了口气,迅速地说:“罗伊,找最好的人跟著刚才的那个人。”
“知道了。”罗伊也回过了神,重新打起了电话。
从李昱泊公司回到家里,夏时季一直都没有说话。
罗伊有些担心他,给父母打了电话,说了一下情况就打算陪下来。 '
他们用了各种方式查探李昱泊的行踪,但线索断在了李昱泊上午在办公室里跟助理说的出去十分锺里,之後,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
而找到的已经弄坏了的手机就在楼下地下车库的垃圾筒里,除了机身已经支离破碎,在上面本查不多更多的东西出来。
而那个在学校里神秘出现的黄种人也甩了跟踪他的人,在一条小街里失去了踪迹,让跟踪他都不知道他怎麽凭空消失的人挫折不已,报告这事时都一脸的愤恨。
而那些李昱泊请的保镖们好像也在美国境内全部失了踪,一个都已经找不到了。
好像自一开始,他们就被人设计了,一旦时机成熟,那些人就抽身而退,在一时之间本就找不到他们,就算知道他们的身份。
“警察在找他,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罗伊只能说著说了好几遍的话,想让一句话也不说像是快要被击垮了的朋友好受一点。
“……”罗伊说了好次了,这一点也不像他平时的风格,夏时季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勉强地朝他笑了一笑。
他记得早上出门时自己因为不想弯腰,所以是李昱泊蹲下身体帮他穿的鞋子,接下来下楼时他们还跟楼下的白人帅哥打了招呼,还约了下次有空一起去打网球,送他去学校时,自己嫌他噜嗦,还打了他几下。
夏时季眼睛酸涩,眼泪也流不出来……脑子里得复播放著早上他们在一起的每一个片断,他甚至能清楚看到在车即将要开走时,李昱泊硬朗面孔上那抹因他而起的笑容。
“列夫,列夫……”罗伊叫了他几句,狠狠地推著蜷成一团抽搐的夏时季,拿起电话想打“911”,然後在拔号码时才临时改了打家庭医生的号码。
夏时季在医生到来之前恢复了平静,他看向罗伊的眼睛让罗伊不想说出现在还没有什麽消息的话,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能沈默地坐在一旁。
医生到了之後,让夏时季吃点东西,夏时季面对著医生笑著点好,在医生建议了一堆让他放松的说法之後也说他会注意的。
只是医生一走,罗伊叫中餐馆送来了夏时季平时爱吃的菜也没见他有动一口的欲望,不由得担心地说:“你吃一点吧,列夫,现在还只是晚上,可能明天他就回来了。”
“呵……”夏时季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朝罗伊说了句,“谢谢,我没事。”
说完,他盯著旁边的电话,盯了好半晌,这才拿起了电话,又好半会才拔出了号码,在那边的人接著叫了好几声他的名字,然後在她疑惑地叫出李昱泊的名字时,眼泪从眼眶里喷涌而出,他面无表情地哭著说:“妈妈,李昱泊不见了。”
“什麽?”那边惊叫出了声,有东西被砸碎的声音。
“李……”夏时季以为自己能再次叫出他爱的人的名字,可是,字到嘴边却哽住了喉咙,他只能无声地哭著,任由比失去他爷更让他恐惧的慌乱和无所依侵占著身体的每一处而没有一点办法。
“时季,时季,季季……”李妈妈在那边紧叫著他,女声因心慌显得没有了平时的优雅从容,“到底出什麽事了?季季,你说话啊,别吓李妈妈……” .
说著,李妈妈似乎也被夏时季那漫天漫地的悲伤浸染,声音也带著哭音了。
“女……女士,”罗伊小心翼翼地拿过眼泪不断流出来,但灵魂已经不身体内的夏时季手中的电话,轻声地说:“李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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