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的时候,我又想起一事,转身就看到吴婶和小思都跟在我身后准备出门。我不顾她们惊讶的神情,几步冲回床边,对着吴伯确认道,“吴伯,待会……你给可乐洗澡?”
吴伯点了点头,一脸不解,“是啊。”
可乐转过脸,黑着脸警告我,“易暮橙!”
现在哪还有没心情管可乐的张飞脸,我垮下肩膀,纠结的对着吴伯说,“吴伯,不能……换我给他洗吗?”
吴伯为难的看着我,再转头看了看可乐,脸上明显写着“这事,轮不着我做主啊”。
吴婶在门口,纳闷的盯着我,“易小姐,你放心,老吴这人下手轻重有分寸,不会弄伤少爷的——”
我摇了摇头,低声嗫嚅,“不是这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吴伯&吴婶&小思一脸诧异。
我当然不能对你们说是什么问题了啊,这么难以启齿的事!我只能和当事人商量,于是我俯身凑到可乐跟前,拳握成小喇叭状,“可乐,那个……还是我给你洗吧,吴伯是男的,男的!万一他要是一个把持不住,对你的小身板起了色——”
可乐已经彻底火了,“易暮橙,你迅速马上给我出去,再说话我就让绿茶来把你领走!”
我讪讪的收起小喇叭,不给洗就不给洗,凶什么凶。一入腐门深四海,从此良知是路人。这能怨我么,在腐女的世界,男人和男人之间友情、主仆情神马都是浮云啊。
我被可乐撵出来,看着紧闭的门板,我只能哀怨的踱到隔壁客房去洗澡。
*
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一身干净的女式衣服放在床上,小思看见我出来,冲我直乐,“易小姐,林先生让送过来的。”
她一脸八卦的追问道,“林先生和你是情侣吧?以前每天他都没多少表情的,也不说话,你今天一来,我可看他发了好几次火。那表情生动的……以前我都怀疑他有面瘫什么的。”
我无语的看着她,发火??这,算是褒还是贬?
我擦干头发去找可乐。他穿着黑色丝质睡衣坐在阳台上,夜晚的海风很柔和,凉凉的拂过发丝,很舒服很惬意。轻轻走到阳台上,我蹑手蹑脚的蹲到他身边,手指悄悄描摹着他脸部的轮廓。
离他只有小小的距离,我就这么贪恋的看着他。
其实,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本会失去、不再爱你的人,那种失而复得的满足感,比什么都要真实快乐。
“偷偷干什么呢?”可乐忽然出声,吓我一跳,身体一个不稳,整个扑到他膝盖上。我了发麻的膝盖,嘟喃了句,“知道我在还不说话。”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话痨鬼上身了。”
可乐没有拂开我搭在他腿上的手,于是得寸进尺的我把脸也贴了上去,枕着他的腿,闭上眼低声说,“闷骚鬼配话痨鬼正好。”
可乐没说话,只是安静的坐着。
天空中点点繁星闪烁,亮晶晶的蜿蜒至海面上。我正想触景生情,说点动人的小情话时,闷骚鬼就发声了,“好了,我要睡觉了,要看风景回你房间看去。”
我愤懑的瞪他,可惜某人看不到,一点也不在意。我怏怏的垂下头对手指,“可乐,一起睡呗,异同屋不同床对生理发育非常不好。”
“那咱们要不要喊上吴伯吴婶、小思一起?”可乐好整以暇的环起胳膊,面朝着我。
我咬了咬牙,在他面前张牙舞爪发泄自己的不满,“你个臭狐狸,我就不信你能逃得出我五指山。”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已经数到第一千零一只羊了,脑子里还是清清楚楚的知道,可乐就在我隔壁来着。
我倏地起身,美男在隔壁啊,怎么可能睡得着……外面走廊上静悄悄的,我抓起枕头抱在前,此时不突袭更待何时。
对付闷骚的唯一有效手段就是,主动、主动、再主动!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给我扔地雷的 三千菊花只采几朵
不知道你有没有追这文会不会看到 还是要谢谢你 ^_^
话说,是不是没有很虐?慢慢会开始欢乐的
☆、part044
门锁轻轻转动,我贼贼的笑了。睡觉前我特意向吴婶打听过,可乐有时会头痛需要按摩所以晚上睡觉一般都不锁门。作为一名有预谋、有目的的狼女,我当然做了一番深入浅出的调查,绝对不可以在重要关头出状况!
房间里黑漆漆的。
以前可乐睡觉都会留一盏床头灯,因为我有轻微的夜盲。可是现在,伸手不见五指,不只是我个夜盲会看不见,是个正常人都举步维艰呐。我小心翼翼的佝着腰,提着睡衣裙摆,生怕一不小心发出点声音。
可是、可是,为什么障碍物会这么多?白天也没发现门口这么多乱七八/九糟的东西啊。
明天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它们通通移开!我小心扶好撞到的花瓶,一边盘算着。就在我深深觉得可以松口气的时候,灯亮了……
“你不睡觉又瞎折腾什么?”可乐依旧闭着眼,但听语气已经猜到是我了。
我悻悻的揉了揉发酸的腰,果然还是前期工作不够细致,至少要带支手电筒才对!抱着枕头走过去,嗫嚅道,“你又知道是我了?”
可乐叹了口气,慢慢睁开眼,依旧维持着平躺的姿势,“难道你以为这房子里还有别人会干这种事?”
“……”我瞪着他,什么叫这种事?!我还来不及干,怎么能乱下定义。我蹭到床边开始软了语气,“可乐,我一个人不敢睡。”
“去找小思。”可乐翻身背对着我,懒懒的不想搭理我。
“我不要和女人一起睡!”
“……”
我蹦上床,俯身下去看着他的侧脸,支着下巴商量,“反正都一起睡过那么多次了,再多一次也没差。好不好,可乐哥?”
可乐慢慢转身,静静的看过来。即使知道他什么也看不到,对上他漆黑的眼时,我还是有些心跳加速。
“橙子,别闹了,你知道我不会妥协的。”他停了几秒,八成嫌我没吐血,又了一刀,“我们分手了。”
二十一年来第一次体会到血压爆表是个什么感觉。我闭着眼练闭气,深呼吸几次后,终于心平气和了,“我不同意,谁准你单方面终止了。”
郁闷的转过身,我背对着他坐在床上。大晚上的,不是该做点晚上该做的事,有助于睡眠吗?可乐这家伙,就知道给人添堵。我挫败的托着腮,难道是我的策略不对,软的不行,可乐这闷烧喜欢硬的?!
“你当时同意了。”可乐凉凉的飘过来一句。
我瞬间就炸毛了,转身愤怒的指控,“那是你骗我,骗我说你不喜欢我。欺负我年幼无知!一点也不公平,我没有知悉权,童叟无欺你懂不懂,所以现在全都不作数了!”
可乐抿着唇,片刻之后又说了句,“总之我决定了,不会变。”
我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被气爆了,扑过去掐着他的肩膀一顿吼,“魂淡,你要气死我是不是。我白天说那么多你都给我玩选择失忆!我告诉你,我也决定了,就是赖着你了。”
声嘶力竭之后就是无尽的沉默。我双手撑在可乐肩膀上,跨坐在他腰间,居高临下的盯着他。
可乐垂着眼,睫毛的影覆住了眼睛该有的情绪。这么僵持了一阵,可乐冷了嗓音,“下来。”
看了看自己霸王硬上弓的姿势,我顿时就乐了。这不是天助我也么?夜深人静,女上男下,不发生点什么实在太对不起这天时地利……呃,虽然人不合。但是我觉得,经过嘿咻之后,一定会人也合的。
我坏笑着趴下/身,贴着可乐的膛,手指轻轻滑过他裸/露的锁骨,探出舌尖咬他的耳垂,“我才不要。”
可乐呼吸加重,身子明显僵硬起来。他伸手紧攥住我的肩膀,咬着牙,“易暮橙!”
我低头舔吻他的唇,指尖顺着他的睡衣缓缓滑过他结实的腰线,然后准确的握住他早已反应的部位。可乐呼吸一窒,指尖的力道加重。
床头灯打下鹅黄的灯光,投在他好看的侧脸上,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唇线。我脸颊发热,慢慢摩挲着手里开始膨胀的小可乐,俯身吮着他的颈项,在他耳边低语,“可乐,我想你……你,想我吗?”
可乐膛起伏很快,隔着丝质睡衣,我能感受到他不断升高的体温和坚硬的欲/望。慢慢解着他睡衣的扣子,我一寸寸抚过他强健紧实的肌理。舌尖绕过,耳边有他重的喘息声,身体贴合着他,轻轻摩擦,他诚实的反应给了我莫大的勇气。
吻过他结实的腹肌,小可乐早已抬头蓄势待发,我握住它,舌尖在顶端打圈。可乐好像被电击到一样,很快就弹了起来,他伸出手,很快寻到我的双臂,用力握住之后就把我重重推开。
“易暮橙,你疯了!”
我狼狈的摔在床垫上,看着错愕又慌张寻着被子的人。他了半天才抓到被子,仓促的盖住自己,警惕的看着我。
可乐,你就这么抗拒我吗?我心里很难受,越难受就越想早点打破这种该死又窒闷的关系。闭了闭眼,我紧握着拳又扑过去。
他毫无防备,不小心撞到了身后的床头,皱着眉却还小心的抱紧我以防我摔下床。我压着他,趴在他赤/裸的膛上。看着他深锁的眉心,我弯了弯唇角,舔他的喉结,“可乐,摔疼了,你帮我揉揉好不好?”
可乐紧张的抬手,顺着我的手指一点点上来,最后到我耳畔,焦急的问,“摔到哪了?”
我握住他的手掌,慢慢穿过睡裙,直接覆在自己前,小声说,“这里,可乐揉揉,橙子就不疼。”
同居的那段日子,我拿这招逗过他。可乐会坏笑着假装认真的揉,然后?然后当然就是,咳,河蟹五百字。
可乐的手僵住,指尖冰凉,掌心干燥。他不敢动,清浅的呼吸洒在我脸上。我贴过去,另一只手勾住他的颈,低头吻他,即使他不回应,我也热切的啃咬着他的唇瓣。我深信他一定会被我攻陷。他被我压得一起倒回床被间,重的喘息着。
“橙子,我是个男人,你觉得……我现在还像个男人吗?”
可乐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一怔,整个僵在他怀里无法动弹。我慢半拍的抬起头,看着他紧闭的眼,睫毛裔动。因为他的那句话,心一阵刺痛,我挫败的垂下头,慢慢从他身上下来,“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实在太着急了,可乐是男人,那么大男子主义,怎么能忍受完全被女人控。他本身就在意失明的事,而我刚才做的,哪一样不是在利用他这个弱点。我真该死!
可乐抬手到自己的睡衣扣子,一个个开始扣上,依旧闭着眼,“晚安。”
愣愣的看着他扣好扣子,翻身背对着我躺好。我看着空下的大半边床,眨了眨眼,小心的爬到他身后,跪在他后面试探的问,“可乐,你的床好大,我睡一点点没关系哦?我很瘦,占不到多少空间——”
“再吵就出去。”可乐只说了这一句就完全不理我了。
我心里一阵窃喜,把枕头和可乐的齐齐放成一排,挨着他躺下去。他依旧背对着我,安静的躺着,他睡觉一直很老实,不会像我一样来回折腾。注视着他的背影,我慢慢闭上眼,谁说今天一无所获的,可乐的床已经有一半是我易暮橙的咯!!
睡得恍恍惚惚的时候,隐约听到细微的动静,我睁开眼,看到可乐正扶着我的肩膀想抽出被我压住的胳膊。我反应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咦,睡觉的时候我们不是都很老实么?我有些心虚,自己睡相多差我自己最知道了。
我连忙起身,揉了揉眼睛,尴尬的盯着他,“怎么了,头又疼了么?”
可乐停住动作,许是没料到我忽然醒了,愣了下才说,“没事,你继续睡。”他撑着床垫起身,右手一直探去床头的方向,应该是在呼叫仪。我一个激灵,蹦过去拉住他的手,“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好了,小思现在肯定睡死了,半夜吵醒人最不厚道了。”
“我不找小思。”
“就是找吴伯也不好——”我忽然灵光一现,找吴伯?不能是小思,那就是……
“你要去卫生间对不对?”我马上得出结论,下床趿拉着拖鞋绕到他面前,“我扶你。”
可乐没有动作,一直注视着我这边。我知道他在尴尬,慢慢弯下腰,伸手握住他的手背,轻声说,“我会转身的,没关系。”
可乐犹豫了下把手递给我,我扶着他起身,然后给他穿上拖鞋,再带着他进了洗手间。
站在马桶前,我掀开了盖子,然后想想再掀开马桶圈,男孩子尿尿是要掀马桶圈的吧?可乐站在那没动,我也没动。
等了会没动静,我反应过来,连忙转身,“对不起,对不起,我已经转身了,你请便。”我脸热得不行,觉得这种场景异常诡异,然后我突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又倏地转过身去。
可乐很敏锐的转过头,瞪着我。我不好意思的低声问,“那个,要不要我帮你……扶着、扶着它……”
“……”
☆、part045
可乐脸色一沉,一脸见鬼的表情盯着我。我打了个寒颤,目光游移着不知道该看哪里,支吾道,“呃,你自己的东西你很熟了哈,那你自己扶、自己扶——”
好心果然都会被当成驴便便。天地良心,我可是绝对纯洁的好妹纸,就是想帮他把小可乐扶好而已。
可乐深呼吸,从牙缝里恨恨的挤出三个字,“转过去!”
我连忙转身,稍息立正站好。别扭鬼,又不是没见过,遮遮掩掩的最没意思了。马桶是自动冲水的,所以听到冲水声说明人少爷完事了,我才巴巴的转过身。
*
可乐躺回床上就又开始不理人了,不管我说什么他都当我是空气不应声。自说自话了一阵之后,我郁闷的拉过被子盖住头。想了想又靠过去挨着他的肩膀,“可乐,借我抱一下?”
还是没人应,我厚颜无耻的大声说,“你不吭声我就当你默认啦。”
“你当我慈善家呢?”惜字如金的人总算开了金口。
我闷声笑,小样儿,还治不了你。我一本正经的转过身,支着脑袋,“林瑾男童鞋,你平时不管怎么闷,面对我时至少偶尔还骚一下。现在完全就一闷葫芦,我快要憋死啦,你偶尔回应我个响怎么了怎么了?”
可乐冷笑了声,闭上眼,“那还不赶紧撒手找个话多阳光点的,我这么暗,不适合你。”
这魂淡,我血压又开始蹭蹭往上升了。我呼吸,我吐纳,如此往返几次后终于调整了情绪,笑着在他耳边磨牙,“不好意思,小娘我就喜欢暗的,越暗我越有征服欲。”说完一拉被子翻过身背对他,哼,谁没个背影是咋回事。
可乐那边一时没动静,我以为他睡着了。过了会他忽然说,“你的耐心有多少,我比谁都清楚。橙子,我……现在很多地方都要依靠别人。你觉得,你能忍受多久。爱情,又能支撑我们走多远?”
我睁着眼看床边的藏蓝色地毯,抿着唇不作声。
这种事,他以为我没有想过吗?可是我就是没办法说服自己,不管爱情的保质期有多久,现实有多糟糕,我只知道,如果将来陪着我的人不是他,我会疯掉。这个答案,找了这么多年,我已经太清楚,谁也代替不了他的位置。
“可乐……”我唤了他一声,太多话哽在喉间,最后无奈的闭上眼,“晚安。”
承诺不管用,我说再多也给不了他信心。只有时间能证明,而时间,是最无奈也最残忍的,不是我说了便可以赋予他安全感。只有感觉不会欺骗人,对于我们的将来我有的是信心,一定可以让他触到我的真心。
*
晚上折腾太久,我又胡思乱想了大半晌,第二天醒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满室的阳光和海浪的声音,我迷糊了一阵才想起自己在哪里。穿着睡衣蹦下楼,一进大厅就看到可乐坐在餐桌边。
吴婶端着餐盘走过去,看到我时笑了笑,“易小姐,你起来啦,那和少爷一起用餐吧。少爷刚才还吩咐我单独给你留呢——”
可乐目不斜视,老神在在的坐在餐桌前,连半个侧脸都没留给我。
小思端着粥碗冲我眨眼,我迅速上楼换衣服、洗漱。下楼时看到可乐刚刚开动,难道刚才在等我么?经过前几次血压飙高的惨痛经历,我已经不敢再自恋了,越是期望就越是失望啊。
我拉开他旁边的凳子,挨着他坐下,眉开眼笑的冲他说“早安”。
可乐垂着眼,也不转头,闷闷的说了一个字,“早。”
看到他抓起调羹,我马上去接,“我帮你!”
可乐转过头,面向我,过了几秒才说,“我不是废人。”
“……”
我怏怏的闭上嘴,小思在一边摆手,好像示意我别气馁。我无奈的笑,低头喝粥。偶尔看□边的人,他动作很慢,但是很熟练。算了下时间,如果春节前见面那次失明的话,现在已经快4月初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可乐……已经适应了吗?
忽然就没了食欲,心里有些压抑,我吃了几口就咽不下去了,拿着调羹在粥碗里捯饬。
可乐的动作顿了顿,缓缓说道,“要是想吃别的就跟吴婶说。”
我愣了愣,心里一暖,可乐果然还是疼我的,忍不住就想伸手去抱抱他。我脑子里刚形成这个念头,还未来得及实践,气死人不偿命的那位爷就又开口了,“吃完就回去。我已经跟绿茶说好了,他一会来接你。”
我吃惊的看着他,昨晚那样,难道不是已经接受我了,还是我理解能力有问题,误解了他的意思?看着他平静的侧脸,我咬牙切齿偏偏发作不得。
我放下手里的筷子,正色道,“我不走,要留在这里。”
“你课很闲么?”可乐并没有太意外,但依旧是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
“我已经跟辅导员请了……”我掰着手指数了数,默默盘算大概多久才能攻陷这座冰山,暂定三周好了。于是我比了比手指,“三周的假,辅导员批了!”
可乐听我这么说,终于停住动作,“你当我这是度假屋?”
“我付你房租——”我打断他,笑得一脸谄媚,“您开个价?”
“……我不缺钱。”可乐顿了几秒才别开脸,一脸郁结。
毛病,以前怎么没发现臭小子脾气这么拗的?我接着打商量,“那我帮你洗澡?”
“不需要!”
“我可以晚上陪你睡。”
“……”
“我还可以陪你上厕所。”
“……”可乐呼吸沉重,一脸要杀人的样子,“易暮橙,再提上厕所的事我就把你扔出去!”
我撅起嘴,不忿的嘀咕,“昨晚用人家的时候又没这么凶。”
吴婶和小思目瞪口呆的看着我们。小思吞了吞口水,一脸震惊,“所以,昨晚你……陪林先生睡,还陪他上厕所?”
我点了点头,绞着手指作小媳妇状,“我只占小半张床,吃小半碗东西,干的却都是体力活。昨晚折腾了一整晚,今天有的人还没良心要赶人家走……”
吴婶和小思齐齐看向可乐,赤/裸裸的鄙夷。
强烈的怨念投向自己,可乐就算看不到也感受到了群众们鄙视的眼神,铁青着脸警告我,“易暮橙,你闹够了没!”
吴婶皱起眉,不赞同的开始劝解他,“少爷,你怎么能这么对易小姐呢?看她多伤心,从市区过来这么远的路,她一个人倒了几次车,还赶上下雨,多不容易。再说了,女孩子的清白多重要,你可不能始乱终弃。”
小思也点头附和,“是啊林先生,你怎么能这么对易小姐说话呢。女孩子的脸皮多薄啊,要是我男朋友这么说我,我早就不理他了。”
看着可乐百口莫辩,脸色更是由青转黑,我忍不住偷乐。果然打进敌人内部是对的,舆论的压力最可怕,现在民心所向,我胜利在望了。想到这我就忍不住开始得意,咬着筷子看可乐。
可乐凑过来,咬了咬牙,“你干什么体力活了,我怎么折腾你了,你倒是说说看?”
我一脸讶异,又开始给我玩选择失忆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小声提醒,“虽然体力活没干完,偷袭没成功,可是做了一半也是体力活啊。女上男下最费力了,你不知道么?还有,你在言语上刺激我,思想上折磨我,身体上勾引我,这些都是对我的折磨,我被折磨了一整晚现在还顶着熊猫眼呢!”
“……”
可乐放在桌子上的手握起又松开,松开又握住,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我估着是被我的强烈指责给戳中了仅有的那么点良知,于是开始良心发现,于是就不得不妥协了。
可乐深呼吸几次后,甩下一句“随便你”就离开了。
我挑了挑眉尾,几乎已经预见胜利的小彩旗在迎风飘荡了啊。论腹黑我玩不过你,耍无赖我易暮橙认第二就没人厚颜无耻敢认第一了。我拿出手机给绿茶发短信,顺便提醒他有空过来时给我捎几件换洗的衣服。
*
可乐看样子被我气的不轻,吃过早餐就不再搭理我。
一个人没意思,我在屋子里转悠了一阵,看到小思拿了报纸准备去给可乐念今天的新闻。我忙自告奋勇冲过去,可乐坐在沙发上,阳光暖暖的笼罩着他,灰色家居服镶嵌在橙色布艺沙发里,温馨的氛围让我心里涌动着些暖意。
我坐到他身边,咳了一声,歪着头看他,“我给你念,好不好?”
可乐沉默了下,别扭的转过头面向落地窗外,“……嗯。”
我弯了弯嘴角,摊开报纸开始念。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新闻,报纸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儿囊括了世间百态。财经版、社会版、娱乐版……简单的几行字就描述了整个社会。
我无意间抬头,看到可乐专注的视线。
他安静的侧着脸,一直默默无声的迎向早晨的阳光。浅浅的金黄色洒在他脸颊上,整个人似乎都度上了一层金色。我心里那阵暖意慢慢扩大,溢出腔。我终于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了,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我脑子一热,慢慢放下报纸,紧张的整颗心都在急速跳跃着。可乐听到我停了,诧异的转过头。我伸手抱住他,仰起头轻吻他的唇,“可乐……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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