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闷哼。
按压脸部的手指轻了几分:“这样呢?”
“嗯。”确实好些了,加上药汁生效快,这会儿微微发凉,疼痛减轻了不少,墨白很是受用,没有看到男人眼中暗藏的疼惜和柔情。
遵曾太医医嘱揉了一刻钟,楚长歌才收回手,拿起一旁的药瓶封口,早就打起瞌睡的某人眼都不睁开,直挺挺往后倒,自动躺回原来的地方便要睡。
楚长歌对他心安理得的举动哭笑不得,绷着脸:“墨白,谁许你睡这里了?”
“啊……可是隔间好乱,我不放心别人收拾,都这么晚了,先让我睡这儿,明儿早起再收拾好不好……”墨白打了个哈欠,再张眼时微微泛起湿意,楚长歌被那双眼眸看着,不自觉忆起他哭泣的模样,竟不忍拒绝。
墨白等了颇久不得回应,刚打算再寻借口说服他,却见他转过身去,淡淡道:“下不为例。”
罢了罢了,便纵容他一回。
反正……纵得还少吗?
待他净了手回来,墨白已然仰面睡熟。
昏黄烛光下的睡颜沉静安和,药油未干透,映得那半边脸一片光亮。他吹灭烛火,掀被躺了进去。
人躺下方觉身体疲累,沉甸甸不想动,可神智却清明,睡意寥寥。
四周寂静无声,不知为何,耳边却回响起墨白哽咽颤抖的声音。
他说,他怕死,怕再也见不着自己。
这话,让楚长歌忆起年少时初次出征,与父亲的一次谈话。
“歌儿,战场上刀剑无情,一不留神便可能命丧,你怕吗?”
“不怕!”少年怀揣一腔孤勇,无所畏惧,“难道爹怕吗?”
“哈,是啊,你爹我怕着呢。”楚父承认得毫不犹豫。
少年不解:“为何?爹领兵多年,杀敌无数,强大如斯,怎会惧怕?”
“打仗从无定数,再强也可能身死。”楚父摇摇头,“爹怕啊,怕死了便回不去见你娘了。”
那个戎马半生的男人,说起自己的妻子,刚硬英气的眉宇间,竟不自觉柔和下来,似海深情无须言说,尽藏于深邃眸中。
当时他年少懵懂,似懂非懂,亦不曾真正体会过。
如今,墨白却对他,说出这番话……
楚长歌轻轻转头,看向枕侧熟悉得即便看不清,也能轻易勾勒的轮廓,看了很久很久,却直到合上眼睡去,都无法辨明,心头涌动的热流,从何而来。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第二日墨白起了个大早,虽然不及卯时便离帐,准备第二次狩猎事宜的楚长歌早,但仍是比平日回太医院的日子早了许多。
洗漱时用巾帕抹脸,力道也没怎么控制,洗好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脸已不疼了,伸手轻轻摸了摸,似乎消肿了。
想起夜里那人轻缓柔和的触碰,他不禁弯起嘴角,边琢磨为何长歌会有这等好药,边悄悄藏起莫名愉悦的心情。
看了看时辰,离辰时还有一段时间,他迅速清理了隔间,便出帐往小侯爷那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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