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他发现墨太医只是看起来温和,实际上是笑里藏刀。对于下级无礼逾越、以下犯上或是有人浑水摸鱼不用心习医的行为,他口上说得无比宽容,惩罚起来却从不手软。
就以今日为例,他将刻意纵容手下医士的崔医官罚去刑部监狱,不知情的人会以为这是好事,因为在那儿比在太医院清闲得多。
可崔医官心里定是叫苦不迭的。
毕竟他这人的洁癖,是众所周知的严重。要在阴暗潮湿、蚊蚁蛇虫出没的刑部监狱呆上半个月,那滋味,能好受才怪。
袁桐庆幸自己向来循规蹈矩,专心学习,故而没犯过什么错。彼此熟悉后,墨太医待他还是很不错的,平时便多有关照,私底下会偶尔打趣他两句,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而最令他意外和动容的,是墨太医对他的尊重和维护。
他没有家世,让那些官家子弟看不起,他的优异成绩,亦让他们眼红嫉妒,经常因着一些小事便被群起而攻之。
因为不想惹事,他总是一声不吭,默默忍受,直到某日他们的恶行被墨太医撞破,皮笑肉不笑地将他们挨个儿罚了一顿后,他们终于收敛了不少。
墨太医边给他上药边说他蠢,吃亏了也不打小报告,弄得鼻青脸肿,破了相当心娶不上姑娘。
他一直听着,末了,只问了一句:“墨大人为何帮我?”不怕得罪了官家子弟,遭了报复?
墨太医当时轻松一笑:“本太医也是有靠山的人,他们轻易不敢动我。”
眼神却蓦地黯淡下来,他再想看个真切,墨太医已恢复往常的神色,理所当然地拍着他肩道:“再说,你是我手下的人,我不帮你帮谁?”
从那以后,他便打心眼里,敬重这位年轻有为又近人情的墨太医。
马车停在永定侯府前,袁桐先下车打起伞,墨白随后便来,两人刚走到府门,莫叔便迎了出来,伞也未打,显然在此等候多时。
“墨太医,老奴可把您盼来了,快快请进。”
莫叔是侯府的管家,墨白常来,与他也算相熟,微笑点了点头,便喊了袁桐过来:“你拿着药跟莫叔走,我先往小侯爷那儿去看看。”
袁桐知道他的意思,与他分头走了。
墨太医在这上头一向谨慎,吩咐他要在旁盯着煎药,再跟着端药的人过去,以免有人在汤药上做手脚。
这不单单防止有人欲陷害病者,也是避免他们受污蔑而连坐的危险。
另一边,长公主正靠在床边,手里捏着汗巾子,给儿子轻轻印去额头的汗,身后忽然有人走近。
“夫人,墨太医来了。”是侍女的声音。
长公主掖了掖被角,站起身来,神色平淡,未见一丝担忧焦急:“请进来罢。”然后由侍女搭着手,缓缓步入屏风之后,于早已摆好的木椅落座。
永定侯不在时,她从来便是这般,镇静从容的高贵姿态。
墨白跨进屋内,与长公主见礼后,便来到榻边,为小侯爷诊脉。
脉象尚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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