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喜欢么?”
“你这……”她欲言又止,“你我并不是夫妻,这送我不合适……”
余光瞥见,那人手落下了,微微收回,遂而低语传来:“话虽如此……”
“什么花果婚,该是以后你同乌鸦嘴过的好些。”
天香捧杯,呷着微苦的清茶,嗫嗫回驳,当是淡然处之,几句推辞下来,也不知哪来的怨,涩然从言语间透出来。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冯素贞轻笑,缄默半晌,又将香囊递到了她眼下,“若是只当作梳子的回礼,可愿意收下?”
天香怔怔看她执拗模样,不知如何是好。
什么回礼?她那梳子可是送她成亲的赠礼,而她这算什么?是祝福她早日成亲?还是那什么花果婚纪念日的礼物?
这哪能说得通?
“看来我这薄礼确是寒酸了些,公主实在不喜欢我便不勉强了……”
嚇,这话更是难听!
“不不不,一点也不含酸,谢谢,我很喜欢。”
那荷包,天香终是收下了。握在手里,细细端详,凑近息下嗅嗅,闻见极淡的杏花香,夹杂着皂角的气味。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对面人映着花枝,笑得粲然, “杏花的季节快要结束了,将它留在香囊之中,也不必感到惋惜。”
天香知晓她这是反驳昨日她那套“枝头花折不得的”理论,正欲回驳,笃笃敲门声将其打断。
“别笑了冯大夫,外头来病人了。”她揶揄道。
“粥和菜都在锅里,别忘了吃。”
她匆匆赶去,里堂天香望其背影正游刃有余,翩翩衣袂迎风起,怎那般爽朗清举,天质自然。
近日,那人给她的感觉很是怪异。
许是因为自己心境变化的缘故,她总觉得冯素贞较之前变了许多,举手投足似带了一股子勾人的风流公子姿态,连那眼神也带了咄咄侵欲之势,压到她心上,让她即是悸动又是不安。
谁知道呢?
又许只是因为----心不使焉,白黑在前而目不见,雷鼓在侧而耳不闻----这简单的道理罢了。
是她想得多了。
(二)
淡淡熏风过庭轩。
一泓流水,几竿修竹,池亭畔,数数垂髫其间闹。阒然一隅,虽陋,且静,尚不乏书香雅致。再挂一方门匾,也算是学舍一处。
天香倚栏,咬去一口甘蔗,粗粗扫却一眼周遭,观其尚且清闲,却仍浅薄愁云微笼眉间,迟迟未及消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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