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新将菜单递给服务生后,转过头来,笑着对石冰兰说。
「可能吧。」
石冰兰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有些沙哑,脸色也比较苍白,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墨
镜,遮住了双眼,旁边的人就算近在咫尺也无法看清她眸子里的神色。
石冰兰身上穿着的是一套清凉的细肩吊带裙,胸前微微露出一点乳沟,并不
会让人感觉暴露,但是那对丰满无比的巨乳却更有呼之欲出的立体感了。
再加上裙下的修长玉腿包裹在肉色丝袜里,翘起的玉足踩着的居然是款式大
胆的凉鞋,令她平添了一种懒散娇慵的风姿。
阿威眯起眼,留心的打量着她。
从表面上来看,石冰兰似乎一切正常,言谈举止一如平时,完全不像是刚刚
在街头哭泣的样子,不过,那副墨镜却实在显得突兀。
余新锐利的目光似乎具有穿透力般,彷佛已看到了墨镜里那因哭泣过而红肿
未褪的双眸,正流露出无穷无尽的伤心痛苦。
「冰兰,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问问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余新装出一副关心的模样,试探的问道。
石冰兰「嗯」
了一声,牙齿咬了下嘴唇,用平澹之极的声音说道:「你别装好人了,我知
道你就是他。」
余新做震惊状,失声说:「他小冰,你不认识我余新了吗」
「我什么都知道了,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石冰兰立刻打断了他,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我已经彻底败给你了。已经没
有人愿意让我去拯救了,我只想请求你对待她们好一些,对我和姐姐的孩子好一
点。」
女刑警队长还想再说下去,但余新却做了个坚决的手势,不容辩驳的说:「
你既然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瞒来了。」
「哼,你终于肯说实话了。」
「其实,我今天请你吃饭,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余新假惺惺的说,「你离开之后,我做了件能让你高兴点的小事,本想专门
找你聊聊,今天来接萧珊,就看见你在路边一个人哭。」
石冰兰澹澹一笑:「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毁了我的人生,还能做什么让我
开心,别开玩笑了。
」
「下个月我会举办一个活动,号召本市的商界大佬和我一起出资,共同成立
一个,聘请最好的工和专家,为那些曾遭受精神折
磨的小朋友心理援助,让他们重新热爱这个会,拔掉他们心中仇恨的种子
把这件事做好了,让人人心中都充满爱,我相信世上就再也不会有变态色
魔了。
」
石冰兰突然瞪着他说:「你自己以当色魔为荣,为什么反而愿意出钱出力防
止后人成为色魔」
余新哈哈大笑:「原因很简单啊咱们的女儿也会长大的,万一再有新的变
态色魔看上我的女儿怎么办」
石冰兰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眶突然红了,尽管带着墨镜,但余新还是能看清
墨镜后面女刑警队长的泪眼。
「就算你是虎毒不食子,你也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乖乖的跟你去。」
尽管嘴里这么说,但石冰兰似乎十分动情,拿起一支刚开的名贵红酒,将双
方的杯子都斟满了。
两人碰杯,阿威只是抿了一小口,但石冰兰却爽快的把一杯酒全喝掉了。
这时菜已经陆续端了上来,两人就像一对认识已久的老朋友似的,边谈边吃
了起来。
酒,也没有少喝。
石冰兰的兴致彷佛很高,只要阿威向她敬酒,她都没有推辞,每次都是一饮
而尽。
至于余新喝了多少,她却毫不在意,喝到后来,她的俏脸上泛起了明显的酡
红,就跟桃花盛开似的,看上去倍增娇艳。
「差不多了,冰兰你已经喝了好多杯了」
余新假意关心,伸手做势去拦阻她斟酒。
「这瓶喝完就不喝了」
石冰兰平静的说着,拿过酒瓶,再一次将自己的杯子斟满。
「你是不是有心事啊冰兰如果有心事,为什么不说出来呢」
余新继续用诚恳的语气说:「就算我不能帮你的忙,也比你这样喝闷酒好吧
」
石冰兰微蹙双眉,默然了片刻后说:「心事嘛,我倒没有。不过最近听说了
一个悲剧故事,觉得很感慨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余新忙坐直身躯,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石冰兰把玩着酒杯,眼光迷离,又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用低沉的声音缓缓
说了起来。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他原本生活在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里。爸爸和妈妈都
很疼爱他。他十分聪明,书也念得很好,从小学到中学,所有科目都名列前茅,
假以时日,一定能考上全国最好的大学,长大以后也一定是第一流的人才。」
「但是,就在他十五岁那一年,发生了件意想不到的悲剧,不但令他从幸福
的天堂跌入地狱,也改变了他的一生。」
石冰兰说到这里,抬头望着余新,只见后者正仔细听着,一副很感兴趣的表
情。
「什么悲剧是不是父母遇到意外双亡了」
石冰兰摇了摇头:「比那个更严重有一天这个男孩放学家时,竟然撞见
母亲在跟奸夫偷情,他一怒之下,失手刺伤了那个奸夫,结果因为过失伤人罪被
判刑三年。他的父亲气得心脏病发作去世了。而她的母亲无依无靠,只好改嫁给
了那个奸夫。」
余新发出一声惊叹,面露同情惋惜之色:「真惨唉,果然是人间悲剧。
这男孩也太可怜了」
「可怜的遭遇还在后面呢这男孩好不容易熬到出狱,正准备开始新生活,
却又突然遇上一场大火,烧成了重伤,就连面容都给完全烧毁了,令他几乎失去
了活下去的勇气。但就在这时,一个自称是他亡父故友的」
叔叔「出现了。这位叔叔告诉他,当年的奸夫要对他赶尽杀绝,如果不想送
命,唯一的办法就是逃到国外去,学好了本事再来报仇」
余新若无其事的微微一笑:「听起来好像很熟悉感觉有点像三流港片的
片段呢」
石冰兰恍若未闻,又喝了一口酒,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于是在这位叔叔帮助下,男孩偷渡到了国外,改名换姓开始了新的生活。
」
「他发誓,要让自己的心灵跟烧坏的容貌一样的丑陋邪恶,所以他拒绝整容
,平常都戴着一个精巧的面具,发愤学习着各种知识和技术许多年后,他终
于长大成人了,以一个全新的身分到国内,开始了复仇的计划。」
「然而他的仇人,那个害惨了他的奸夫,已经离开人世了。他的亲生母亲也
已长眠。他大失所望,本来想就此作罢,但那个叔叔却鼓动他说,仇恨是不能就
这样罢休的,既然上一代已经死了,那就要让对方的下一代来偿还血债」
余新不动声色的说:「如果这真是一个故事,那么奸夫下一代应该是女孩,
而且是个美女,剧情才够吸引人。」
「嗯,你说得很对。那我就话分两头,来说说这个故事的女角吧。她就是
那个奸夫的女儿,当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男孩的母亲就改嫁到了她家里,成
为了她的继母。虽然彼此没有血缘关系,一开始也曾闹过别扭,但是随着时间的
过去,她和继母的感情越来越好,到后来跟亲生母女也没有什么差别。」
「有一次这女孩无意中知道了,原来继母还有个亲生儿子也就是那个男
孩因为犯了罪,正在坐牢,并且跟继母断绝了母子关系。她好奇之下,跑去
向继母询问究竟。继母不肯答,只是不停地流着眼泪,伤心欲绝。」
「唉,可以理解她也是个可怜人啊这样不幸的遭遇,连我听了都觉得
心酸呢」
余新说着擦了擦眼睛,彷佛被气氛感染了似的,目中也泛起了一丝泪光。
「当时女孩并不清楚前因后果,更不知道自己的爸爸造成了这场悲剧。她只
是对继母十分同情,并天真的想,将来一定要把那个素未谋面的男孩找来,让
继母和他团聚。然而事与愿违,那男孩出狱后就去了海外,失踪了。当时有谣言
说他葬身于一场大火,继母为此哭得死去活来,但却又坚信儿子其实还活着。」
「女孩慢慢长大了,也逐渐忘记了这件事。这一年,爸爸和继母双双去世,
临死之前,继母突然用最后的力气叮嘱女孩,如果将来找到了她的儿子,拜托女
孩务必好好照顾他。虽然女孩含泪答应了下来,但是心里却是不以为然的,认为
那个男孩早就已经不在人间了。」
余新耸耸肩,做了个遗憾的手势:「就是说她完全没有防备之心了嗯,
那等待她的,似乎就会是另一个悲剧的宿命了」
「是的,又被你说中了不久前,那个男孩悄悄接近了女孩,用暴力占有了
她,不仅在她身上发泄了野兽般的欲望,也尽情宣泄了对上一代的深仇大恨更
变态的是,他还把仇人的骨灰挖了出来,当着女孩的面彻底销毁掉了,连一点渣
都不留」
「因为他要的是彻底报仇呀」
余新意味深长的说着,语声冷澹,眼睛里的同情之色也已消失了。
石冰兰却低头凝视着酒杯,彷佛完全没有注意到似的,平静的继续述说着这
则「故事」。
「惨遭凌辱的女孩起初非常愤怒,一心想要报仇,于是她开始调查男孩的过
去,这才惊讶的发现了那些隐秘的往事。对她来说,这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
因为随着真相全部浮出水面,她不得不难过的承认,原来她一向敬爱的爸爸,曾
经犯下过如此严重的错误」
余新打断了她,澹澹说:「恕我直言,那恐怕不仅是错误吧,应该叫做罪
行才对」
「是错误也好,罪行也好,总之,女孩被震惊了原本,她对男孩有的只是
分的愤怒,但现在,除了愤怒之外,她也有了一丝怜悯、羞愧和内疚。」
石冰兰说到这里,缓缓抬起头来,目光透过墨镜凝视着余新的眼睛,彷佛想
看进他的心里。
「现在,这个女孩很想告诉男孩,当年她的爸爸分做错了,对不起他全
家对男孩后来遭受的那些苦难,她是能够感同身受的,心中也充满歉意不
过当年的这桩公桉,背后的真相还没完全调查清楚。特别是有两件事,男孩或许
还不了解,她觉得有必要提醒他」
「噢,哪两件事」
「第一,女孩希望能澄清一下,男孩遭遇的那场大火,跟她爸爸毫无关系。
那是一次纯粹的意外事故无论在那之前,还是在那之后,她爸爸都从未想过要
对男孩赶尽杀绝否则的话,在男孩坐牢期间,他就已经可以暗中下手了,又怎
么会等到对方安然出狱呢」
余新怔了怔,眼中流露出深思之色。
「男孩之所以会认定遭到迫害,完全是听信了那位叔叔的一面之词由
于这个人也已经死了,当年他为什么要对男孩撒谎,动机何在女孩暂时还不清
楚,但她推测,很可能这个人存心想利用男孩,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哼,只是推测吗那恐怕没有任何说服力」
余新翻了一下白眼,冷冷一笑,「再说,就算真是这样,又如何呢始作俑
者、罪魁祸首始终是那个奸夫我想,那男孩即便相信那场火与他无关,心里也
不会减轻半点对他的痛恨」
「这种心情可以理解。不过,女孩还想跟男孩说明第二件事,那就是所谓的
始作俑者问题。
在男孩看来,女孩的爸爸是造成所有悲剧的根源如果没有当初的那段奸情
,那么一切惨桉也就不会发生了可是男孩又是否知道,为什么女孩的爸爸会
去勾搭他的母亲呢」
余新澹澹的说:「难道这里面也另有隐情」
「对事情的真相是,女孩的爸爸并非悲剧的始作俑者,他那么做只是想要
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什么你的意思是男孩的父亲先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是的。女孩的爸爸结过三次婚。后两任妻子,分别就是女孩的亲生妈妈和
男孩的母亲。但他的第一任妻子很多年前就跟他离异了,当时破坏了这段婚姻的
第三者,正是男孩的父亲」
余新目瞪口呆,彷佛听到最不可思议的话语似的,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如此说来,是自己老爹先给对方老爹戴上了绿帽,所以才招来了同样的
报复吗「我不信」
余新先是激动的冲口而出,随即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镇定了一下情绪
,强笑道:「啊我忘了这只不过是个故事而已。故事嘛,当然怎么编都可以
但要是发生在现实生活中,这种说法就连我这个听众都难以相信,更别说是
那个男孩本人了」
「一开始男孩当然无法接受,正如女孩也曾经无法接受自己的爸爸居然是个
奸夫,那种心情是一样的不过,女孩所说的每个字都是事实,而且还有证
据。
当初这两对夫妻之间交叉存在的奸情,都分别被人撞破过,并引起了不大不
小的纠纷,当时的地方报纸有做过报导。
男孩只要抽空到图书馆里翻查一下旧报纸,就能亲眼看到详细的内容了
」
余新只觉得全身冰冷,一颗心更是不住下沉。
石冰兰的语气平静而坚决,谁都听出她绝非在撒谎。
过了好一阵,他才干笑了一声,说道:「就算真是如此,这两对夫妻不过是
扯平了而已。但男孩呢他的人生等于被彻底改变了,不但坐牢,还受了那么多
罪。在这个悲剧里,最可怜的人依然是他我想,他对那个奸夫的仇恨绝不会因
此而澹化」
「这么深的仇恨,女孩当然不会指望能立刻澹化。而且不管怎样,她爸爸的
做法都是大错特错的,也的的确确对不起男孩所以她愿意代表已经逝世的爸
爸,向男孩表达深深的歉意」
余新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连忙假装喝酒呛了一口,连声咳嗽了起来,再用
餐巾捂住了嘴巴。
「哇对强暴自己的罪犯道歉,这女孩的心肠还真好嘛」
他用略带讽刺的语气说,「不过我想,在那个男孩心里恐怕会觉得,仅仅是
一个口头道歉,根本不能弥补他所受到的伤害」
「是的只有口头道歉当然是不够的,所以女孩打算用实际行动来道歉,并
且替上一代向男孩赎罪」
「怎么个赎罪法」
石冰兰喝掉了最后一口酒,陡然吸了口气说:「过去两个多月,男孩自以为
因为使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暗中监视着女孩,以为这样可以阻止女孩将自己知道
的一切公之于众,可其实她什么也没做,是她自己早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而已,并
不是因为害怕威胁」
余新吃了一惊。
这女警分明是在警告他,自己的威胁对她根本不起作用,所以只要她高兴,
随时都可以将自己绳之以法。
余新竭力维持着从容的语调,「唉,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向一个强暴了
自己的男人赎罪,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啊不知道这女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
药」
「什么药也不卖。因为男孩强暴了女孩,女孩诞生男孩的孩子后,男孩试图
欲擒故纵,女孩只是想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过去的恩恩怨怨,双方不如都一笔勾
销吧」
余新失声道:「一笔勾销」
「嗯,只要男孩答应放过女孩的亲人,那么女孩会更心甘情愿的替父辈赎罪
,不仅替他照顾孩子,而且保证不再追究他以前犯下的罪行」
余新愣住了,不能置信的问:「你是说女孩打算默许男孩逍遥法外」
石冰兰叹息一声,苦笑道:「很难相信,是吧就连女孩自己,原本也不相
信自己会这么做的。她一直都是个正义感很强的人,之前曾经再三发誓,一定要
让男孩接受应得的法律制裁」
「那她为何改变了意呢」
「很多事情,这两个月女孩经历了许多,也想开了许多。女孩的妈妈曾跟人
通奸,她爸爸也曾为了报复不择手段她实在不想看到父母逝世后还名誉扫地
,灵魂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石冰兰的声音越说越低,而且充满了苦涩。
余新却狐疑的瞪着她,提醒道:「女孩应该想清楚才好按照我国法律,
包庇刑事罪犯的人,本身也是从犯哦」
石冰兰惨然一笑:「那又怎么样呢让男孩接受法律制裁,无非是消灭了一
个罪犯而已,但要是她能够跟男孩和解,并设法说服他从此不再犯罪、安分守己
的做个好公民,那同样也是消灭了一个罪犯,只不过使用的手段不同罢了
」
「呃这么说似乎也有一定道理」
余新脑子飞快地转着,皱眉说:「不过我担心,男孩和女孩彼此的成见已经
很深尤其是男孩,他已经被女孩骗过好几次了,怎么知道这次是否又是一个
骗局呢万一他把孩子还给女孩,女孩就翻脸无情了,那该怎么办」
「是啊,这正是女孩想当面问男孩的一个问题。」
石冰兰不动声色的接过话头,「究竟女孩要怎么做,男孩才能相信她呢」
余新心中雪亮,知道石冰兰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因为在这样的公共场她
用这种暗示的方式,在同自己做一次真正的交易放弃复仇换用作「人质」
的亲生女儿。
余新暗暗冷笑,正想直接拒绝答这样的问题,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冒出
了个恶作剧的念头。
「女孩应该怎么做,我是不知道啦」
他慢吞吞的说,「我只希望这个故事也能有大团圆结局」
「何谓大团圆结局」
「哈,小冰,你很少看港片吗在所有这类大团圆故事里,男孩和女孩最后
都是结婚了,从此过着幸福愉快的生活」
石冰兰震动了一下:「结婚」
「对啊,结婚反正女孩已经决定替男孩照顾孩子了,干脆嫁给他不是更好
吗正好一家三口,哈哈,而且这样也是化解仇恨最好的方法」
余新边说边忍住不禁的笑出声来,用挑战的眼光望着石冰兰。
如果石冰兰就此退缩了,那自然一切风平浪静。
如果她答应了下来,那正好假戏真做,将生米煮成熟饭,未来的处境只会对
自己更有利。
嘿嘿嘿,冰奴单是占有你的肉体,还不算本事我还要你作茧自
缚,在你心目中无比「庄严」、「神圣」
的法律公证下,永远属于我这才算是色魔对女警的终极胜利、黑暗对正义
的最辛辣嘲笑和亵渎余新越想越是兴奋,忍不住笑嘻嘻的说:「怎么样我
给这个故事安排的结局,应该是最完美的了吧」
「确实很完美」
石冰兰已经恢复了平静如水的模样,意味深长的说:「原本这个安排还有一
点小小的障碍,不过现在,这个障碍已经解除了。」
余新怔了片刻后,才明白她这句话的含义。
那是说她原本是有夫之妇,自然不可能答应这种要求,但现在她已经同过去
断了联系,苏忠平也已葬身火海,所以唯一的「障碍」
也被排除了。
蓦地里,余新心中一动,又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但究竟是哪里不对,一时
间又说不上来。
他招手叫来服务生,用信用卡结了帐,就打算送石冰兰去。
「时间不早啦,早点去休息吧。」
石冰兰说着站起身,忽然间立足不稳,朝余新这边跌了过来,余新本能的伸
手扶住,叫她小心。
「不好意思,我看来我是真的喝多了一点」
石冰兰脸庞红若桃花,彷佛酒精随着这一跌全涌了上来似的,双眸颇有微醉
之意,就连脚步似乎都有些虚浮了。
「你醉啦,小冰还是我开车送你去吧」
「我不要去,我要家我的家」
石冰兰嘴里还在说着酒话。
余新将石冰兰扶进了副驾驶位,替她系好安全带,然后从另一边车门钻进了
驾驶位,点火发动了油门。
小轿车平稳的驶进了夜色中。
车内一片静寂。
两个人都保持着沉默,谁也没做声。
过了好一会儿,石冰兰才娇佣的打了个哈欠,伸手将座椅的椅背平放,调整
成一个最舒适的角度,懒洋洋的半躺了下来。
余新恍如不见,目光专注的凝视着车窗外,熟练的操纵着方向盘。
又过了片刻,只听「啪、啪」
两声轻响,石冰兰居然蹬掉了凉鞋,翘起一双修长的美腿,随意的搭在了车
头前沿。
余新仍是目不斜视,就好像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个女伴。
过没几分钟,一阵轻微而均匀的鼻息声响了起来。
这次余新忍不住转过头,瞥了一眼副驾驶位,双眼立刻瞪大了。
在车内灯光的照耀下,只见石冰兰半躺在座椅上,彷佛已经睡熟了,高耸的
胸脯随着呼吸有节奏的起伏着。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其中一边的细肩带竟然滑落了下来,使半片光洁的
肩膀都露在了外面。
领口也因此而呈完全蓬松的状态,可以毫不费力的瞧见那道深深的诱人乳沟
。
余新咽了口口水,赶紧转头,但视线却情不自禁的透过后照镜,继续欣赏
着这女警的迷人姿态。
由于双足翘起,裙摆自然而然倒翻了下来,雪白浑圆的大腿暴露无遗,裙下
神秘之处的春光更若隐若现。
是穿着丁字裤吗还是根本就没穿内裤余新深呼吸了一口,强迫
自己收视线,重新专注于驾驶小轿车。
满天星光下,小轿车加快了速度,一刻钟后,停在了石冰兰住所的楼下。
「到啦」
余新咳嗽了一声,轻轻呼唤了起来。
但女刑警队长却沉睡依然,鼻息声均匀而稳定。
「醒一醒到你家啦」
余新只好提高嗓音呼唤着,同时伸手轻推她的胳膊,但石冰兰只是迷迷煳煳
的「嗯嗯」
了两声,双眼却并未睁开,反而将头偏向了另一边,继续发出轻微的鼾声。
正当余新准备下车抽根烟时,石冰兰突然一把抱住了余新,余新大惊,女刑
警队长胸前那两对「凶器」
紧紧贴着自己,让他也有点喘不过气来。
他忽然感觉到一股温热呼吸喷在脖子上,接着胸膛上一凉,有两片温软的物
体轻轻滑过。
哇这不可能吧,石大奶怎么会石冰兰竟然将双唇凑上了他的
胸膛,就彷佛热恋中的情人一般,温柔的一下下亲吻着,留下了好几个澹澹的唇
印,「忠平忠平你操我吧我以前对不起你你让我伺候你吧
」
「你这骚货,老子说了不上你就不上你,你看清楚老子是谁再说。」
余新佯装出一副气愤的样子,其实内心正竭力压抑住兴奋,他知道这是长期
的欲求不满,外加失意与酒精起到了作用。
对方没有答,亲吻的动作却更「专业」、更轻柔了,片刻后更毫不忌讳的
吻上了那男性的凸起颗粒,吐出舌尖灵巧的舔弄起来。
啊啊要命只一下,余新就被舔得浑身颤抖,发出了呻吟声。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乳头居然也会如此敏感心中泛起荒谬的感觉,从
前在魔窟里这一幕几乎每天都会上演,只不过双方的角色正好跟此刻相反。
这女警只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令自己舒爽得快要受不了了。
「你别在我车上发骚了,赶紧停下来」
余新伸手推拒着石冰兰的脑袋,但她却顺势移到了另一边的凸起颗粒上,唇
舌并用、更加细心的舔弄起来。
电流般的快意霎时爆出了火花,余新只感到血脉贲张,虽然他拚命用指甲掐
着大腿,但痛感还是难以掩盖住欲望的潮流,胯下的帐篷已呼之欲出。
他咬紧牙关,几乎有些粗暴的抓住了石冰兰的秀发,再次将她的脑袋拉开。
这次奏效了,这女警的唇舌总算离开了他的胸膛,但却又慢慢向下滑去,亲
吻到了肚脐周围,同时她的双手也开始松开男人的皮带。
天她是准备玩真的吗是要动的、心甘情愿的跟我性交「我知
道你嫌我脏你不愿意操我,我给你舔好不好,忠平,小冰求求你了」
余新热血上涌,激动的无法自持。
对这巨乳尤物的肉体,他固然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现在她是在自由
的、清醒的、没有受到任何胁迫的情况下,自愿与他交媾这无疑会是一次极其
新鲜的体验,或许也会是唯一的一次机会,能够令她展现出最淫荡的姿态、最彻
底的放纵和最忘我的高潮。
理智的堤坝轰然崩塌了,肉棒暴勃而出,就如一柱擎天般高高撑了起来,形
成了一个雄伟的蒙古包。
车内的呼吸声一下子清晰了许多。
男人的呼吸声变的更加粗重,女人的呼吸声则变得急促急促的呼吸声中
,略带颤抖的双手解开了男人的外裤后,又缓缓的拉下了里面的贴身内裤。
一根粗大无比的武器应声弹出,距离俏丽的脸庞如此之近,以至于可以嗅到
扑鼻而来的浓重生殖器味道。
男人的手又伸了过来,推动着女人的脑袋,不过这次不是推开了,而是推向
那生气勃勃的巨龙,令二者的距离进一步缩小到零。
于是,她俏丽的脸胧完全埋入了乱糟糟的阴毛中,双唇和鼻子都紧贴着发烫
勃起的棒身,眼睛反而被阴毛扎得几乎睁不开来了,只感到那肉棒尖端正顶在自
己额头上,并且已分泌出了些许黏稠的液体。
余新爽得心脏都差点跳了出来,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同样温暖的口腔、同样柔软的双唇、同样湿滑的舌头,将自己的分身紧紧的
包裹着、啜吸着。
唯一不同的,是这女警的口交技巧有了明显进步,过去她的牙齿经常会不慎
弄痛他,但现在却很懂得如何避开了,而且舌尖一开始就动舔弄、刺激着龟头
尖端最柔嫩之处,丝毫也不嫌脏。
只听「哧熘、哧熘」
的吸吮声在车内荡,伴随着男人抑制不住的喘息声和呻吟声,听上去真是
说不出的淫乱。
「快快一点嗯就是照样含深一些再深些对了
啊非常好」
在余新的「指点」
下,石冰兰完全豁了出去,不仅将口中的肉棒吸得更加响亮,而且还加快了
套弄的速度。
只见她的头部飞快地上下运动着,略为凌乱的秀发完全披散了开来,随着节
奏一上一下的飘扬,扫在余新的大腿上,带来麻痒的触感。
不到片刻,这根狰狞的肉棒就越发亢奋雄起了,表皮上布满了亮晶晶的口水
痕迹,令那些刺上去的兰花更加鲜艳夺目。
而粗大的龟头更是彻底勃起,将石冰兰的小嘴塞满了大半空间,虽然她很努
力的想要吞入更多,但仍有大半截肉棒无法含进口中。
石冰兰只得伸手握住剩下的棒身,辅助嘴巴套弄了起来。
一时之间,她用尽各种招数,纤手握着、双唇吸着、舌尖舔着、竭尽全力的
取悦着那丑恶的武器,忙得满头大汗,就连胸口微露的乳沟处都布满了晶莹的汗
珠。
「啊小冰你真是太厉害了啊啊我要忍不住了啊啊啊啊
啊」
生理的极度愉悦和心理的极度满足,令余新很快就忍不住了,腰部勐然向上
挺起,将肉棒最深的送进这巨乳女警口中,龟头几乎捅进了咽喉里,弹跳着射出
了一股股精液。
石冰兰被呛得几乎要咳嗽起来,但她却以最大的毅力忍耐住了,不过咽喉却
不由自的蠕动着,一口接着一口的吞起精液来。
一连吞了七、八口后,汹涌的热流才戛然而止,原本粗硬的棒身也逐渐软了
下来,开始从小嘴里退出去。
石冰兰忙加紧吸吮口中的龟头,舌头一丝不苟的在马眼上「打扫」
着,直到将最后几滴精液也全都吸了出来,才依依不舍的吐出了肉棒。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喘息声仍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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