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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肖局长给材料

当王江心来到xx小区x栋楼下时，见到肖文，意外极了。

肖文同样与王江心同事过，不过当时在重点办最困难的时候，肖文离开了。虽说王江心曾经对肖文也带有几分崇拜，但那一次过后，这种崇拜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的崇拜对象就一心一意地只有贺书记一人了。

但不论王江心心里对肖文是什么想法，此时见到曾经也算得上是自己领导的人，王江心该有的礼貌自然是不会少的。

“肖主任，哦不，现在应该叫您肖局长了。”王江心热情地走过去打个招呼，虽然贺书记的材料要的急，但也不急打个招呼的时间。

“呵呵，江心，好久不见。”肖文伸出手与王江心握手，王江心急忙把手伸出来握住。

“肖主任，真没想到又有机会又在同一个地方共事。”王江心客气地寒暄，“我来这里后都没去拜访您，真是不好意思。”

“你工作忙，没事。”肖文淡淡地笑了笑。

王江心也笑笑，突然有点奇怪地问道，“肖局长也住这里？”

肖文笑了，笑里有着王江心看不懂的东西。

王江心看到肖文的笑容，突然觉得自己问得太多了，有些领导都不喜欢别人问他们的隐私。他连忙补救道，“呵呵，肖局长您忙，我来找人拿个东西。”

王江心说着便客气地向肖文点点头，想要先一步离开，一边想着，咦，贺书记不是说会有人把资料给我吗？怎么这里还没有人来？

看着王江心想要转身离开，肖文有点无语，周围不是没人吗？这孩子怎么还没有想到要拿资料给他的人就是他呢？

“江心，等等。”肖文只好叫住他。

“肖局长，有什么吩咐吗？”王江心正左顾右盼着，听到肖文叫他，连忙转头。

肖文把手里的材料放到王江心眼前，带着几分无奈，“你要的材料。”

王江心接过材料，还没有反应过来，肖文向他摆摆手，“我先走了，再见。”

王江心习惯地回了个‘再见’，看着肖文的背影，才反应过来肖文给他的就是他要等的材料，他猛地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材料，再抬头看看已经走进楼房里的肖文，有点呆掉了。

的士司机还在等着王江心，王江心神游似地坐上车，车子往回开，王江心的心里像是卷起了八级大风。

为什么来贺书记家里拿材料，材料是肖局长给的？

贺书记和肖局长原来不是关系不合吗？

肖局长怎么拿得到贺书记家里的材料？

有两个可能，要么是肖局长拿得到贺书记家里的钥匙，要么是贺书记与肖局长住在一起。

当想到‘住在一起’的时候，王江心感觉到自己的心猛地跳了一下，他似乎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秘密，但却又说不清楚。

王江心回想起当初在f市时当时的贺主任与肖副主任相处的情况，他突然想起了那次下乡时两人住在同一个房间，当时谢胜强说让贺主任与他一起住，贺主任没同意，当时他们以为贺主任是担心别人传出正副主任不合的传闻，现在回想起来，贺主任什么时候考虑过别人的看法过？

那就是说，其实贺主任与肖副主任两人的关系本就不是别人所猜的不合，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不错？

王江心不知道自己还要再想什么，他总觉得好像还有一层雾他还没揭开，但这层雾是什么他也说不出来。

这么想着，的士已经停了。王江心赶忙把钱给付了，下了车，把材料送过去，其他什么的也没空再想了。

第72章 群体上访

“肖局长，出事了。”肖文迷迷糊糊地过手机，就听到农业局副局长急冲冲的声音。

”怎么啦？”肖文坐起身来，看了一个卧室里的挂钟，才早上六点半左右，“先不要急，说清楚。”

“是。”副局长深吸了一口气，“我刚接到消息，江田镇和赤土乡的村民组织了要到市里面去上访。”

“上访？”肖文有点理解不能，“为什么？”

“还不就是因为最近的传言。”副局长犹豫了一下，继续开口道，“你不是让陈经理去乡镇考察吗？不知道后来怎么传出来说陈经理只会收考察过的几家的果子，人家要的果子不多，镇里种的太多了，我们农业局找了陈经理也只是做个样子之类的。”

肖文沉默中，这些传言他之前也有听说过，但并没有多少传言落在他的耳朵里，他也没太在意，不过是些传言，怎么会影响到村民要上访呢？而且还是去市里，这里面必然没那么简单。

“我知道了，你先赶到那里去，看看能不能阻止他们，我马上过去。”肖文果断地下命令。

“好的。”副局长挂了电话，自去忙了。

肖文从床上一跃而起，正要穿衣服，便见躺在身边的贺坤也坐起来了，眼睛透亮，问道，“怎么啦？”

“村民因为果子收购的传言要上访，我要赶过去。”肖文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

“嗯。”贺坤也坐起来了，“你先过去，我通知公安局和信访局这件事。”

肖文点点头，匆匆忙忙洗漱了，出来看到贺坤刚好打完电话，凑过来接了个吻，拿了外套，“我先走了。”

“嗯。”贺坤了肖文的头发，“别急，我马上就过去，别自己跟村民对上。”

“知道了。”话音落下，人已经开了门出去了。

贺坤通知了汤镇龙和信访局之后倒不急了，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县长罗恩赐。

“县长，是我，贺坤。”贺坤单刀直入。

“你好，贺书记。”罗县长接到贺坤的电话时有点惊讶。

“县长，我刚接到公安局的汇报，说是江田镇和赤土乡的村民要去市里面去上访，因为听到传言说是乡镇里果子收购不均。”贺坤一句话把前因后果讲了个大概，虽然是他通知的公安局，但当然得说是公安局通知他的，公安局做事向他报告是理所当然，也向县长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掌控力，出事公安局是会向他汇报的。

“嗯，我知道了。”罗县长笑着说，“我会向廖书记汇报的。”

贺坤笑笑，挂了电话。

罗县长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

“吃饭了。”罗夫人从厨房里端出一盘炒蛋。

“嗯。”罗县长应着，却不动身。

罗夫人奇怪地走到他身边坐下，“怎么啦？刚才是谁来的电话？”

“你猜？”罗县长突然带了几分童趣。

“我怎么猜得出来。”罗夫人笑骂，却也有几分开心，丈夫来到新源县后一直被县委书记压着，县长当得压抑得很，很久没见他有这分轻松了。

“是贺坤。”罗县长揭露答案。

“啊？”罗夫人惊讶了，“小贺书记？”

罗夫人这么说倒不是看轻贺坤的意思。贺坤刚来的时候的那场常委会早就传了出去，贺坤的那句反应迅速、毫不客气的‘老同志’早已传遍了新源县上上下下，大家私下里讨论时也开玩笑说‘小贺书记’，但这‘小贺书记’里却不仅仅包含着对贺坤的佩服，而且也带着对廖书记的几分讽刺。

“是啊。”罗县长心情很好，“小贺书记这电话来得有意思。”

“有什么意思呢？”罗夫人问这话不仅仅是自己有兴趣，也是为了附和丈夫，与丈夫多有些话题，难得丈夫高兴。

罗县长听了这话却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贺书记有想法了。”

罗夫人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丈夫的这话他听不太懂。

看着自家夫人疑惑地眼神，罗县长却笑了，轻轻地捏了一下夫人的脸蛋，觉得自家夫人还真是天生丽质，这个年纪了皮肤还是那么滑。“他的想法是想合作。”

罗夫人脸红红地瞥了罗县长一眼，倒是对丈夫说的合作之类的不太明白，但知道丈夫很高兴那就行了，仅因为这一点，她对贺坤的印象也好起来了。

第73章 凤局长倒霉了

“凤局长，我是汤镇龙。我刚刚接到消息，说是江田镇与赤土乡的农民组织去市政府上访。”汤镇龙还是懂事地跟凤仙局长先行汇报。

“嗯，我知道了。”凤仙局长点了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我马上跟廖书记汇报。”

凤局长挂了电话，冷笑了一下，继续翻着手中的报纸。

“一大早的，谁的电话？”凤家嫂子奇怪地看着凤局长的表情。

“还不就是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凤局长不屑地应道，“上面下来镀金的，却跟新来的小年轻贺坤走得很近。”

“哦，就是你们局里的那个新来的副局长啊？”凤家嫂子感兴趣地凑过来，“我听说非常年轻，跟我们家儿子差不多大。”

“还没我们家儿子大。”凤局长‘呸’了一声，“小屁孩儿懂什么？跑到新源县来混资历倒没什么，却傻傻的看不清楚形势，新来的那个小贺书记也是个傻的，一来就跟廖书记对着干。廖书记在这里当了十来年一把手了，都不知道斗下去多少人？不料又来两个撞枪的。”

“哎，就是因为年轻啊。”凤家嫂子也这么叹了一句，也就不说话，自去干活了。

好一会儿，吃了饭，凤局长也没打算去上班，凤家嫂子奇怪地问，“你怎么还不去上班呢？”

凤局长喝着茶，悠闲地说道，“那里有点事儿，不去上班到时候找个由头，说是生病什么的也好找借口。”

凤家嫂子奇怪了，“什么事情还是找生病做借口的？对了，刚才你说的那个小年轻，他一早找你干嘛？”

“说是江田镇与赤土乡的农民要到市里去上访。”凤局长不以为然。

“啊？上访啊？”凤家嫂子急了，“那你咋不去啊？这事闹起来还不是最后又得找你。”

“小屁孩儿，管他那么多。”凤局长有点不自然地笑笑。

“哎呀，跟这种小年轻赌什么气。”凤家嫂子还是有点见识的，“到最后别是廖书记怪你办事不利。不然，跟廖书记打个电话。”

凤局长还是很听自家夫人的话了，想了想，还是拿起电话了。

且不说凤局长在这里拖延着时间，汤镇龙那里等着凤局长的电话，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了还没有一点消息，他有点急了。

汤镇龙在家里呆不住了，本来接到消息应该马上就出门的，救急如救火，而且还是三哥亲自打来的电话，听说肖文也赶过去了，但公安局却一直不派人出发，这要是出什么事怎么办？上访的群众一般会很激动的，现场没控制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汤镇龙手里拿着手机，一直盯着手机看，还是没有电话来。他咬咬牙，一个个电话拨了出去，以他的名义，把这段时间局里关系比较好，叫得出来的人全叫了出来，急冲冲地开始往事发现场赶。

“廖书记，”罗县长施施然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向廖书记汇报，“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您。”

“嗯，什么事。”此时廖书记已经准备出发去上班了。

“哦，是这样子的。我刚接到消息，半个多小时前，江田镇与赤土乡的农民因为听说传言果子收购不均的事情准备到市政府上访，我特意来向您汇报一下。”

“什么，上访？”廖书记顿了一下，“已经有人过去了吗？”

“我听说农业局的肖局长已经一早赶过去了，刚刚接到消息，说公安局的干警才刚出发。”罗县长据实以报。

“嗯？”廖书记听到公安局的干警才刚出发觉得事情不太对，但公安局的局长小凤仙儿是他的人，他这时候当然不会去问罗县长是怎么回事。“我知道了。”

廖书记才挂电话，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书记，有件事情跟您汇报一下。”正是凤局长。

“是村民上访的事情吧？”廖书记声音还很平淡，“我刚听到别人说，公安干警才刚出发，这是怎么回事啊？”

“啊？”凤局长也有点愣了，他的最大依靠是廖书记，对廖书记他从来是说实话的，“没有啊，我还没有派人去啊？”

“什么？你没派人去，这是怎么回事？”廖书记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难道是汤镇龙那个小子？”凤局长生起气来，“我还没有同意，他竟然敢私自调动人手？”

“凤局长，”廖书记发现自家干将怎么都不在状态，“我问你，群众上访的事情那么大，你为什么没有马上派人去？”

“廖书记，不算太大事啦。”凤局长终于发现自家书记生气了，连忙补救说道，“不就是几个上访的人吗？我现在到那里去把人拦了不就行了？”

“凤仙，”廖书记被气着了，“你知不知道农业局的肖局长一早就过去了。”

“啊？农业局的肖局长。”凤局长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就是原来的严市长的秘书。”廖书记提醒道。

“哦，严市长已经下台了。”凤局长傻傻地说道。

“白痴！”这回廖书记真忍不住骂道，“严市长是被我们现在的贺书记搞下台的，严市长的秘书当然是与贺书记不和的。如果你一早过去，帮了肖局长，肖局长就会马上倒向我们，现在就算肖局长与贺书记不和，不会帮他的忙，但对我们也会心怀芥蒂。虽然严市长已经倒台，但他手下有多少关系网，至少在我们新源县的关系网就都落在了肖局长身上，你把他推出去，不是等于推了一堆的人吗？”

“啊？”凤局长被廖书记这么一分析，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书记早就关注到肖局长，那之前为什么不早点拉拢他？”

“笨蛋！”廖书记对自己这个心腹有点无力了，搞公安的就是太直，一点弯弯都绕不了，“肖局长才下来多久？要拉拢他也得有个由头。如果今天的事你早点去或者早点向我汇报，我也就刚好借着这个借口拉拢他，但是现在你那个不安分的手下去了，那个叫汤镇龙的听说跟贺书记关系很好吧？这次如果汤镇龙帮了肖文，那么就算肖文不倒向他那里，至少也不会像原来那样直接对立！而且，官场上没有绝对敌人，也没有绝对的朋友，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联合起来。”

凤局长这回也知道自己办错事了，“我知道了，书记，我现在马上赶过去，也许还来得及。”

“去吧去吧。”廖书记有气无力地说道，“赶紧过去，尽量把功劳抢过来。反正你是局长，就对肖文说汤镇龙那小子是你派过去的。”

“是，是，是。”凤局长挂了电话，飞也似地冲了出去，留下凤家嫂子在后面喊道，“老凤，带件外套啊。”

第74章 上访被劝阻了

肖文在路上通知了陈家强到这里来，只有陈家强发话了，那些群众才会真正相信。赶到现场，据副局长接到的通知，正是在江田镇的镇区广场，人集中了再往市里去。

镇区广场已经集中了不少人，大多是一些当地的农民，倒也还有几个穿着比较斯文的年轻人。

可能也是第一次组织了要去上访，没什么严密的组织和保密的意识，他们集中在镇区广场的消息马上就被很多人知道了。镇里的书记和镇长都已经到达了现场，但现场乱轰轰的，群众的情绪并没有被平缓下来。

肖文一下车，就有人迎了过来，正是江田镇书记。

“江书记，现在怎么样了？”肖文一边往人群赶，一边问道。

“肖局长，你局里的副局长和我们镇长正在做群众工作，但是群众的情绪很激动啊。”江书记跟着肖局长往里走，“这传言都传了快半个月了，陈经理来过一次又没有再来，果树都挂了果，果民们心里都很担心啊。”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要你好好跟果民们讲清楚，农业局会帮他们想办法的。”肖文紧绷着脸，他年前来了江田镇好几趟了，跟镇里的领导们都很熟悉。

“局长，果民们心里有想法啊。”江书记眼神有点闪烁，支支吾吾道，“就算不是果民，听到消息，心里也有想法啊。”

肖文一听明白了，有人在煽风点火呢。果树年年亏损，本来镇子里就贫富不均，没种果树的人还自以为选择正确了。但是今年肖文来考察了好几趟，后来又来了一个陈经理，说是能解决果树问题。且不说到底能不能解决，那些没种果树的村民心里不平衡了，含着羡慕嫉妒或是其他不同的心思，更加开始加大不实的传言，搞得果民们人心慌慌。

更何况，农业局前些年坑了这些农民们一次，已经把自己的信用度降到最低点了，农民们对这样的承诺压儿就不相信。

肖文挤进人群中，副局长见到他松了一口气，但农民们却不以为意，仍然缠着副局长表达着自己的观点。实在是肖文太年轻了，群众们基本无视他。

“老乡们，听我说，”副局长拼着哑了的嗓子大喊道，“这位是我们县农业局的肖局长。肖局长会跟你们说清楚关于今年果子收购的事情，你们先安静一下。”

即便是副局长也连着说了好几遍，大家这才安静下来，齐刷刷地看着肖文，眼里透露着怀疑的目光，这么年轻的娃子怎么可能会是农业局的局长？

“乡亲们，我是县农业局局长肖文，这次果树集中收购的事情就是我提出来的。”肖文开门见山地说道，只有这样，这些情绪激动的果农们才会听他说话。

“陈经理马上就赶过来了。陈经理你们应该都知道是谁吧？就是这次下来对你们的果树进行考察的人。”

肖文刚刚提到陈经理，那些果农们就激动起来了，纷纷开口说着陈经理本没来我家，陈经理是不是只收几家的果子之类的问话。

“静一静，静一静。”肖文看了看广场，干脆找了张凳子站了上去，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肖文身上，这才安静了下来。“乡亲们，你们有那么多张嘴，我却只有一张嘴，怎么总也回答不了那么多问题。你们推举一个代表出来，有什么问题，大家都让他说，其他人都不要说话，听我回答，怎么样？”

大家这才同意，推举了一个年纪较大的老汉站在肖文的面前。

肖文跳下凳子，跟老汉握了握手，这才再次向大伙儿开口说道，“陈经理是我找来的，他这几天非常辛苦，到处去联系收购我们这些镇果子的买家。就是打算先把优质的水果推销出去。你们也知道，我们县里种果树的乡镇共有六个，果子同时成熟，压力确实很大。但是陈经理已经注册了一个公司，叫做‘新源县鲜果公司’，专门收购你们的水果。只要你们舍得，所有的水果都会收购。”

“局长，那我们有什么舍不得的，能帮我们把水果收走，那是求之不得啊。”老汉开口道，“但是，你说的是真话吗？你刚才不是还在说，果子太多同时成熟，压力很大吗？”

“呵呵，不错，大爷，的确有压力。但只要做好前期工作，分销掉这些水果并不是不可能的事。”肖文安慰道，“而且，我们县里准备开展一个‘农村果蔬园’的项目，介绍市里和县里没有种果树的人到我们乡镇里来旅游，自己来摘果子，再把摘到的果子买回去。”

“这能成吗？”老汉听了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谁愿意到我们这乡里疙瘩来摘果子啊？”

“哈哈，大爷，您是不了解城里人的心理啊，对他们来说，摘果子是很新奇的事儿，也可以当是来玩一玩，带孩子旅游放松心情一下，与城里的生活与众不同。只要他们知道我们这里有这样的地方，他们就会来的。这就是我刚才跟您说的，希望您能愿意把所有的果子卖给陈经理啊。”

肖文的这个观念太新了，老汉将信将疑，但群众里有些脑子转得更快的人倒是若有所思。

“你说的这些都是废话，不过是安慰我们罢了，陈经理都没出现，谁知道果子有没有人收，不过是怕我们去市里上访罢了。”肖文将觉得大家的心情平复了一些时，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喊道。

肖文皱了皱眉头，向发声之处望去。

“是啊，你一个小年轻，20岁都不到吧，还没我家娃儿大，怎么可能是县农业局长呢？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这话一出，群众们有些又被鼓动起来了，大家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到肖文身上，这么年轻的局长，乡亲们确实没听说过，不会是被推出来忽悠他们的吧？

“肯定是骗人的。”

“前两年没有一个人来帮我们收果子，今年如果等到果子成熟了我们再来闹就来不及了。”

“这些年我们亏的还不多吗？这些小年轻怎么可信？”

“那么多果子，陈经理有这么多钱来收购吗？”

“是又来忽悠我们的吧？”

“肖局，我看你还是先出去，群众的态度不太对劲。”镇长过来悄悄地说道。

肖文奇怪地眯了一下眼睛，刚才他们都要被自己说动了，为什么又激动起来呢？是谁在那里煽风点火？公安局的人为什么现在还没到？

人群集中起来又要往广场外走去，肖文赶前两步，张开手拦住他们。

“乡亲们，我承诺你们的一定会做到，你们就是到了市里说的还是一样的话。陈经理马上就过来了，已经在路上了，你们再等一会儿。”

“在路上的不是陈经理，是公安吧？”

“难道要把我们抓进去？”

“凭什么啊？我们只是想要去要政府给我们一个交代而已。”

“我们当初种果树也是县农业局叫我们种的，后来果子烂掉也没个人来帮我们卖，我们叫市里头帮我们有什么不对，市里不行我们就去省里，省里不行我们上中央，我就不信，国家都不能给我们一个公道。”

镇长书记肖文副局长还有一丝镇干部都走到人群面前拦住他们，但几个人的力量如何能跟一群天天干农活的汉子比？肖文的衣服都被扯坏了，不少人来拨肖文的手，也有人想凭力气把肖文推开，但终究不敢做得太过分，肖文死死地拦在前头，眼看就要起冲突了。

“呜呜……”警车的声音传来，肖文等人的心里放松了下来，人群再次骚动，却片刻静了下来，汤镇龙带着几队人马下了车走到了众人面前。

“肖局，怎么样？”汤镇龙先是看向肖文，三嫂可不能有什么问题，不然怎么跟三哥交待啊。

“没事。”肖文后退了几步，借着警力的势，再次开口，“乡亲们不要激动，我确实是县农业局的局长，这位公安干警同志能为我做证。”

话音刚落，外面跑进了一个人，气喘吁吁的，正是陈家强。

“肖文，我刚从市里赶过来。”陈家强解释道。

“我知道，先跟乡亲们解释清楚。”肖文拍了拍陈家强的肩膀，从市里都赶了过来，和公安局的人差不多时间到，可见陈家强赶得有多急了。

陈家强点了点头，转过身来面对那些果民。

“乡亲们，我是陈家强。你们认识我吧？前段时间我来你们这里考察过。”

人群里传来声音，确实不少人把陈家强认了出来，这才相信了几分。

“乡亲们，我来是来告诉你们好消息的。”陈家强脸上带着几分喜色，“上次我来这里，考察了你们果子，发现你们这里的结果率很高，阳光也很充足，于是就去找买家。市里，其他县里的很多店和市场都与我签定了合同要买我们的果子，而且，还有人跟我接触，说是有意向要在我们这几个县里开办一个罐头厂，专门生产我们的水果罐头。如果这个罐头厂能够开办成功，那么以后你们的果子再也不会担心卖不出去了。”

陈家强话音刚落，果民们就兴奋起来，追问着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陈家强点头笑道，“今天我就是来与你们签定收购合同的，到时候你们的果子成熟了，直接就卖给我，我帮你们销售出去。”

陈家强的话让乡亲们欢呼起来，肖文和镇长书记们对视一眼，松了一口气，终于把事情解决了。

第75章 凤局长邀功

凤局长赶到江田镇广场之时，人群都已经开始散了，他左右看了一下，正看到肖文要搭汤镇龙的便车。

凤局长赶忙赶了过去，严肃地对汤镇龙说道，“汤副局长，群众已经疏散了吧？”

汤镇龙看到赶过来的凤局长很是惊讶，但毕竟是自己上司，连忙站好，应道，“报告局长，群众已经疏散。”

凤局长很满意地点点头，“嗯，汤副局长做得不错，听到指示后立即出发，圆满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