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发,说:“以后不许这样,知道了吗?”
兰星才不理他,发泄一番后他累得很,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兰星依然准时六点半起床,吃完早饭后就闹着要回家。可怜失眠大半夜的蒋济闻只好顶着两个黑眼圈,挣扎着爬起来,开了一早上的车。
过了一个疲累不堪的生日。
即使在旅程中兰星一直很烦躁,但似乎他并不十分讨厌这样的外出。回来后他还画了几张图,纪念这次的外出活动。
蒋济闻问他,“以后还出去玩,好不好?”
兰星考虑了一会,不大赞成但勉为其难地说:“和哥哥一起。”
蒋济闻抱住兰星,说:“当然。”
过完生日后,兰星的不当行为又多了一项,抱着蒋济闻磨蹭自慰。
蒋济闻已经被弄得没有脾气了,不知是该尴尬好,还是该生气好。他只能推开兰星,一遍又一遍耐心地解释说,这是不好的行为,不能在别人面前做,只能自己一个人做。然而兰星却凑近了,讨好似地嘟哝,哥哥不是别人,哥哥是自己。
蒋济闻哭笑不得。
把兰星推开了也没用,他不会强要抱着蒋济闻,然而把他推开了他也不走,就坐在蒋济闻怀里或身边自慰。蒋济闻尴尬极了,只能站起来走开。但走开了兰星还不放过他,跟着他走,他走到哪里兰星跟到哪里,蹭到他怀里继续做自己的事。
蒋济闻以一种超人般的意志力容忍这一切。当他试图向兰星说明自慰这种行为只能在自己房间做时,发泄后满足的兰星却总是理也不理他,自顾自看电视或画画。
兰星是这么的坦荡荡,他从不认为袒露自己的欲望有什么可羞惭的,他大大方方,享受快感。
蒋济闻看着兰星,对这样的行为没法感到厌恶或什么别的负面情绪。过去十几年来,他对这样的事——放纵欲望、享受快感之类的——总是感到十分地厌恶。最近几年来,他发生关系的次数屈指可数,也几乎不自慰。他是个冷淡无趣的男人,从前他的性伴侣江霆总这么说。仅有的屈指可数的几次发泄欲望,蒋济闻也带着一种负罪般的心情,欲望是发泄了,可快感根本没享受到,只有自我厌恶。不断循环往复的自我厌恶就像一大块寒冰,冻住了他对性的渴望。
可现在事情有些不一样了。
蒋济闻那像灰烬一样的身体,突然冒出了火星,渐渐有燃烧起来的趋势。有几个早晨醒来,蒋济闻惊奇地发现自己半勃起了,他已好久没有过反应。当兰星窝在他怀里,又摸又蹭时,他心底也有一小撮火苗,不断燃烧;当兰星缠着吻他,那些细碎湿热的吻,像干柴扔进火里,使得他心里那一撮火苗越烧越大。
有天晚上,兰星窝在他怀里看电视,看着看着,突然转过头来,要与他接吻。蒋济闻放下手里的杂志,看见兰星的表情跟眼神,就头昏脑胀了。他就好像失去了控制一样,跟兰星吻了又吻,吻得嘴唇麻木。兰星抱住他脖子,热情地用勃起的性器磨蹭蒋济闻的大腿。蒋济闻也有些激动难耐,有那么一瞬间他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忘记了外界,被欲望控制住了。他抱住兰星,一手把兰星往自己怀里压,兰星勃起的性器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激起的战栗使得两人都倒吸了口气。
这是蒋济闻第一次在兰星面前勃起。兰星好奇地去揪蒋济闻的裤子,宽松的家居服连着内裤一把就被扯下,硕大的坚硬跳了出来。兰星发出小小的一声惊叹,这声惊叹炸雷一般震醒了蒋济闻。
蒋济闻落荒而逃。
他冲进房间,把自己关在浴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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