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洋没立即回答他,他慢慢俯下身子,歪着头,用鼻尖辗转描摹贺晓年的耳廓,蜻蜓点水般的触碰,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就像冰面上被敲碎的那一处裂痕,只有一点,却吱吱格格迅速蔓延至整个冰面,俄顷,冰崩川裂……
“别……”贺晓年的声音颤抖,他握住孙海洋覆上来的手,艰难地喘息。
“放松,放松……”孙海洋的声音在黑暗里充满诱惑,带着暧昧难言的气息,缭绕在贺晓年的耳侧,他的手紧紧握住,动了动。
“呃…..”贺晓年仰脖深叹一声,重新闭目。
房间里只剩下一片喘息,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
夜,深静如潭。
贺晓年眨了眨眼皮,猛地一下,睁开了双眼。
眼前的黑夜浓如重墨,身边小宝和孙海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一轻一重,夹杂在自己快得像首《将军令》的心跳声里,有一种天地玄黄、宇宙洪荒的惊悚感。
贺晓年喘了口气,抹了把额头,抹出一手的汗。他悄悄转头看了眼孙海洋,孙海洋的半拉脸都被小宝的脑袋挡住了,肩膀正随着他的呼吸有节奏的耸动。
贺晓年慢慢地往床边挪了挪身子,但他已经睡在床的最边缘了,这么一动,一半身子都悬到了床外,噗通一声,掉到了地上。
孙海洋睡的正香,被这声噗通给惊醒,迷迷糊糊爬了起来,迷瞪了半天,才含含糊糊地问:“嗯,怎么了?”
“唔,没,没事儿,你……睡吧!”贺晓年咬着牙,捂着大腿根痛苦地说。
孙海洋眼睛半睁半闭,晕乎了会儿,啪嗒一声,又倒回床上接着睡去了。
贺晓年在地上侧躺了会儿,他刚才这一摔,正好抻了大腿根,疼得他全身冷汗涔涔,呆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悄悄溜出了屋子,跑去卫生间。
他在卫生间的马桶盖上坐了能有十来分钟,心跳才慢慢恢复平静,又困又乏,又惊又怕,他全身虚软地倚到抽水箱上,闭了闭眼睛。
靠,刚才这一场华丽丽的噩梦啊!
……
第二天,办公室里。
贺晓年像只被主人抛弃了的小狗一样,无精打采蜷缩在懒人沙发里,看上去比葛优还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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