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停在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摸一下也不行......」阿洛咕咕哝哝地缩回手。
「不行。」青禹从床上坐起来,抓了放在床边的T恤穿上。
「啧。」
连睡觉都有防备的男人最最不可爱。
「我们早就不是那种关系,你少在那给我咸猪手。」
「哪种关系?」
「......」青禹瞪了他一眼用凛冽的眼神代替回答。
「禹,你真的结了婚就转性爱女人了啊?」
「两码事,我只是不想和不是我喜欢的人太亲热。」推开阿洛,青禹跳下床穿了拖鞋就往浴室走去。
「你和你老婆亲热吗?」
「干你屁事。」
「真冷淡耶。你变了。」
「今非昔比。」
关上浴室门打开洗手台的水龙头让水流出来,直接从屋子后方溪涧引入的山泉水清澈冰冷,冲在手上,抹在脸上,皮肤有针扎般的微微刺痛。
洗脸台上挂着一只柠檬黄色老旧的塑料置物小柜,柜门上镶着一面镜子,镜中映出了一张年轻男人的脸庞。
脸色苍白,双眼没焦距,一脸胡渣地颓丧。
青禹自嘲地笑了,镜中人也跟着笑。
那也不算是笑,只是嘴角肌肉稍微牵动的皮笑肉不笑。
早就忘了如何笑。
因为生活中没有称得上愉快的事情,没有需要动用到"笑"这个表情的时机。
今非昔比。
今天的他总是没有办法像过去的他那样愉快地笑着,没办法用和颜悦色的表情和别人社交,没办法用善意的言语来表达,
没办法再像从前那样推心置腹地爱上一个人。
过去的一切就好象那年夏天并排晒在阳台上的四角裤的水分。
不知道到底是何时就消失了,可能是被风可能是被阳光带着远走高飞,只留下了两个男人的四角裤。
青禹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就如同那两条干巴巴的四角裤一样,索然无味,孤单又僵定。
他不否认,阿洛的背叛是个关键。
七年来的爱恋、依赖、信任、忠诚,还有自以为是的天长地久,一瞬间全部都崩坏,他流着眼泪好想冲到厨房拿菜刀砍死床上那两个奸夫淫夫
。
然而他却没有那么做,只是无言地收拾着属于他的东西,包括还晒在阳台上那两条四角裤的其中一条,然后离开两个人同居很久的公寓。
从高二某个放学后的傍晚两个血气方刚毛才长齐的16岁男生,在无人的教室做爱,直到那一刻打开房门见到他的男人跟陌生男人在那张他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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