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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有些不自然地撇开视线，转而盯着电脑屏幕，刷新了下微博。右上角已经显示有最新的评论，他点进去看了看，发现对方说的是“小三、渣男”等一些十分难听的话。

鼠标往下拉，在他刚发的那条微博没多久，就有了一百来条，基本都是看都没看就在骂他的，而且已经有很多人在点赞了，看着就像是“骗赞”和“蹭热门”的，陶然匆匆看过几条，剩下的基本上已经没耐心再看了，反正再往下拉，也不过是骂他们的人。

陶然呼出一口气，像是说给树其琛听的，又像是安慰自己的：“算了，反正这些人的意见也不重要。”微博是可以删评论的，但陶然却没那么想过，如果他真删了，估计又会被骂一顿，说心虚之类的。

树其琛在他旁边坐下，跟他挤在一张椅子上，然后双手换着陶然的身体，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对方看向他端过来的牛奶：“网上的事暂时不要去理会，你先把我牛奶给喝了，不然等会儿就冷了。”

陶然“哦”了一声，然后端起牛奶打算喝掉。

因为陶然现在的工作时间上有了新的安排，树其琛就说，以前是因为他工作的原因没有要求他，既然现在不再上晚班，那就没有熬夜的必要了。陶然说太早自己睡不着，树其琛就会每晚给他准备牛奶(显然早上也有了)，如果还是睡不着，那么这家伙就会在床上把他折腾得睡着。

不过，稍微有点让人不习惯的是，树其琛会盯着他喝牛奶。一开始陶然还有些窘迫，后来就习惯了。

陶然把喝完的杯子给放到一边，然后舔了舔嘴唇上的奶胡子，树其琛的手就握在他的腰间，他微微笑道：“知道为什么，我喜欢看你喝牛奶吗?”

陶然心里面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他用商量的语气跟树其琛说：“我可以不知道吗?”

“可以，”树其琛十分大方地点点头，这倒是引来了陶然惊讶的目光，显然对方刚刚的“商量”根本就没当真，陶然还来不及高兴，就听树其琛把下半句给补上，“对了，什么时候你有时间，我们一起去把家具给选好。至于卫生间那里……我已经下了订单。”

“订单?什么订单?”陶然一脸莫名，难道是洗脸台吗?那倒是他想买的，因为这是三木的房子，所以他也没好意思把屋子的格局，以及细节的地方更改，但是……“到时候我们去选家具的时候，可以一起买了啊，还需要特别定制吗?”

他只知道树其琛公寓里的厨具等，很多都是定制的。

树其琛用“你真是太天真”的眼光看着陶然，他微微笑道：“宜家没那么大的镜子。”而且，他还特别用了不一样的包边，避免陶陶激动的时候抓着镜子划破手什么的，当然，这个就没必要汇报给陶然知道了。

陶然当然知道“镜子”的内涵是什么了，因为很久很久以前，在两人的房子都还没确定地点的时候，对方就跟他说过这件事。

他俩现在都在一起了，虽然情-事上他有时候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可在感觉上，他还是相当诚实的。树其琛的提议，虽然让他很羞耻，可其实内心深处也是想要试一试的。

他低着头想了想，说道：“就卫生间就可以了，其他地方……”他不想以后一进门，看到某个家具，然后就会联想到两人在上面做过这种体验。

树其琛说：“人生需要多一点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