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就能出来,说消失就能消失。
徐缭身上没有袁清佩的痕迹,他对小舞的爱意随着拍摄那一刻就立即中止,从从容容地抽身脱出,将满座动心入情的观众都抛在脑后。他像是大步走在时光前头,对如今的辉煌盛况只字不提,只顾对着应肃嘟嘟囔囔眼下的拍摄情况。
他把脚忽然缩上了沙发,又侧过身来,仰靠在应肃身上,肆意伸展开肢体,半晌才沉闷地开了口道:“那天,首映式那天,你为什么不跟我说话?”他鼓着脸颊赌气,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
所有人都祝贺了他,包括认识的不认识的,只有应肃冷冷淡淡地与他沟通接下来的工作行程,脸上甚至未带半分笑意,让他想起梦里的应肃,几十年与他没见过面的那个。
“我有跟你说话。”
“不是那种说话。”徐缭叹了口气,心有不甘却不知道怎么讲述,他明明对上别人口灿莲花说上半小时都不嫌口干,可每每总被应肃堵得哑口无言,“你不喜欢《艳蝶》吗?你对我的表演没点想法吗?你不替我高兴吗?”
他一连串抛出数个问题,眼睛眨眨,像两颗明亮的星星。
“我给她打了电话。”徐缭没等应肃回应,半晌怔怔道,“她说很为我骄傲。”
应肃『揉』了『揉』眉心,徐缭说得许多东西的确是经纪人应做的,可并非是必要的,对方的索取已经跨越正常的那条线,藏在话语底下的贪婪叫人一清二楚,他只得把人推开,看着不知所措的徐缭坐起身来,天真又单纯地望过来,像是不知疾苦的幼儿,丝毫不明白大人何等艰辛困难:“你没必要跟我说这些。”
徐缭看起来有点受伤,小孩子永远不知道大人为什么生气发怒。
尽管应肃离生气还差着一大截,他只是稍显得冷漠,就已足够让习惯温暖的徐缭倍感不适了。
“怎么了?”徐缭转过身来,抱着膝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目光纯洁而乖巧,不明白应肃对自己的容忍度倏然一下子收小了,于是略带委屈,“你是不是有别的明星了?”
应肃头痛欲裂,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也缺心眼了一样回话:“我早就有别的艺人,还是你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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